第375章 倘若沒有父皇的存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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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蠻兒卻握了酒杯,抬手一指不遠處李子怡、尚文珏等幾位美人說:「她們可怎么辦吶,眼看著明年新人又要入宮了。」言罷仰頭飲盡杯中酒,竟是有幾分痴醉。

「別叫娘娘再喝了,趕緊撤了酒。」耿慧茹忙吩咐念珍、念珠,「去取酸蘿卜湯來給娘娘解酒。」

宋蠻兒卻揮開念珍二人,呵斥她們退下,轉來對耿慧茹笑道:「我哪里醉了,分明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你啊……」耿氏不知說什么好,這世上可有一個人能猜得透這蠻兒?

這一邊,彥琛到嗣音的帳子時,果然聽見女兒哭泣,他心底一軟疾步進去,便見嗣音手足無措的抱著女兒滿屋子轉悠。

「這是怎么了?」彥琛慍怒,他見不得女兒受一點委屈,便霸道地伸手從嗣音懷里抱過初齡,瞬間面上怒色又化作一片柔軟,輕聲細氣地哄起女兒。

谷雨有眼色地示意眾人跟她走,一時帳子里只有皇帝、嗣音和孩子。

初齡真真是被慣壞了,一入父親的懷抱竟即刻不哭了,只是很委屈地嗚咽了幾聲,好像在同父親告狀,好像是在說娘親和爹爹一個下午都不來看她,是不要她了。

嗣音已絞了溫水的帕子來,輕輕地擦去女兒臉上的淚水,這一舉動讓她突然想起周桃,不由得手里一顫。

皇帝瞧見,問:「怎么了?」

嗣音沒來由地紅了眼睛說:「想著將來若有人敢那樣欺負我的初齡,我會拼了命的吧。」

「朕怎會容許別人欺負我的女兒?」彥琛睨一眼嗣音,「若真有人敢欺負她,朕又怎么會讓你去拼命?不過見了點血罷,便傻了?」

嗣音不服氣地看著皇帝,這人好像特地來吵架的,可是她有膽子跟皇帝吵架嗎?

「看什么?朕說錯了?」彥琛的確帶了幾分氣,沒來由的。

「也不問我好不好。」嗣音嘀咕一句,轉身去洗帕子,卻也是賭了氣,在那里反反復復地揉搓宣泄心里的不悅。

此刻初齡已睡熟,彥琛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入搖籃,轉身看著一臉孩子氣在那里折騰帕子的嗣音,他不得不懷疑方才自己那些感慨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他緩步走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住,什么也不說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她身上沒有血腥的氣息,還是那么純凈通透,綿綿淡淡的香氣叫人安心。

嗣音放下了帕子,軟軟地倚住身後堅實的身體,深秋天涼,這一刻卻那樣溫暖,四肢百骸皆松弛下來,她痴戀地躲在他的懷里,用他的體溫浸潤自己。

「朕往後要多陪陪你。」

「為什么?」

「不為什么。」

「是想看初齡吧。」嗣音旋身面對著皇帝,臉上最美好的笑容,眉目如月牙,欣欣然說,「想看齡兒便想看齡兒,皇上只當我也是吃奶的娃娃,能叫這樣哄過去的?」

彥琛有注意到,今夜她總是「我」啊「我」地說著話,平素二人親熱她也不會如此,他有些好奇,卻不想去問她緣故,她若有想說的話又豈會不語。

「朕說過,你若再吃齡兒的醋就一定罰你。」他怒,卻是笑著的怒。

嗣音一扭身躲開去,媚眼如絲、波光流轉,熱融融地說一聲:「皇上要怎么罰?」

彥琛豈容她逃開,伸手便將她捉在懷里,暖暖的氣息呵在她的頸間,「你不怕?到時候可不許求饒。」

嗣音柔柔地貼上彥琛的雙唇,幾番旖旎纏綿後,方道:「我怕。」

彥琛一怔,細看她眼底透出的情緒已和方才不同,雙頰的緋紅亦帶了淡淡的愁色,她無比柔軟地看著自己,晶瑩的淚水已盈滿了眼眶,只是不叫它們落下來。

「傻子,朕在呢,怎容你害怕?」彥琛將她納如懷里,緊緊裹住她纖柔的身體,竟是心滿意足地說一句,「朕的嗣音……不怕的。」

篝火漸熄,宴會散去,熱鬧的圍場又陷入寧靜,幾乎年年歲歲都來這里,彥琛卻第一次感到狩獵是如此讓人愉快的事,甚至今次他根本沒有出獵,根本沒有任何事收獲?

沒有收獲?非也,他又豈會空手而歸。

夜深沉,定康親王府內亦是一片寂靜,靜得叫人忘記了白日里才發生的一切。下人們已打掃了廳堂,又豈能讓那里一直遍地血污,不過地上桌椅上衣服上的污跡可以清洗干凈,刻在人心里的震撼和害怕,又要如何化解?畢竟誰也不可能是第二個梁嗣音。

迷迷糊糊從夢里醒來,周桃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的晏珅終於回來了,梁淑媛沒有騙人。

「我一定丑死了,對不對?」周桃這樣說。

「丑死了,臉腫得像個小胖妞。」晏珅皺眉回答她。

「我快疼死了,渾身都疼。」周桃嗚咽,卻並沒有哭。

「我也疼,心里疼。」晏珅說著,輕輕吻了她紅腫的面頰,「桃兒,對不起,對不起。」

周桃痴痴地看著她,眼眸里含著晶瑩的東西,卻硬是彎成了月牙,「對不起什么呀,也不是你打我的,你怎么舍得打我……晏珅,等我好了帶我回家吧。」

晏珅頷首,他多想把桃兒抱在懷里,可看到她渾身的傷,竟不知從哪里下手去。

「等你好了我們即刻回東北,不管這里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晏珅道。

「不過走之前我要去謝謝梁淑媛,謝謝她救了我一命。」周桃看著晏珅問,「你認識梁淑媛吧,你們見面了嗎?你有沒有替我謝謝她。」

晏珅默默地點頭,安撫桃兒說:「不要想這些事了,如今你給我乖乖地把傷養好,還有,為什么挨打不會逃呢?就那么讓她打嗎?」

周桃靜靜地望著她,漸漸撅起了嘴,不過臉頰太腫也看不太出委屈的神態。

晏珅點點她的額頭說:「你也該拿出女主人的氣勢才好,你是我的妻子啊,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周桃卻道:「我心想讓她打夠了,你欠她的就兩清了,夫債妻還也是很平常的事,說到底你突然要休妻拋棄人家,也是很沒道理的事,終究欠了她們的。」

晏珅一怔,半晌不知說什么來應對她。想起嗣音那一句「不然即便她嘴上不說,心底還是會為你擔憂為你難過的」,不免悵然。

「我又想睡了,你陪著我不要走啊。」周桃嗚咽一句,懶懶地合上眼睛。

晏珅伸手撫過她軟軟的秀發,青絲在指尖滑過,柔軟而溫暖,「我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嗯……」

「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