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深深 112 暗夜密議(2 / 2)

長平王揮手一笑:「那便用此做文章好了,所謂天理昭昭自有報應,他怎么讓前任尚書致的仕,你便讓他重蹈覆轍,一切無需本王多說了罷?」

「小的明白。」

「關亭,你那邊怎么樣?」此事已了,長平王開始詢問下一件事。他底下三個做暗事的屬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呈報流水事項上來請他過目,重要的事情則由幾人面談商討。

關亭躬身上前,剛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眼神猛然一變,整個人便如一道黑影消失不見。光線幽暗的屏風之後,長平王與荷蘭唐允都屏息靜聽,憑著過於常人的耳力,知道關亭是順著樓梯輕聲快步跑了下去。

凝神再聽,關亭的腳步聲也不見了,屋里屋外一瞬間靜得死寂。

靜靜的聽了許久,亦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荷蘭確定周圍沒有異常響動了,用比方才更細更低的聲音稟報道:「方才有人掠過,怕是想偷聽,或者來暗中觀察王爺。」

錦綉閣內外都藏有暗衛,是除了長平王和有數幾人之外,別人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能夠躲過暗衛設置的障礙而進入三樓內寢,那么這個人不是功夫極好,就是剛好潛伏在今夜在一樓值夜的丫鬟內侍中。

等待關亭的時候,長平王微微合了雙目養神,反而安慰兩個手下不要慌。「父皇對兒子們不放心,安插一些人進王府,隔三差五讓他們探聽一些消息亦是尋常。」

賀蘭道:「關亭身手好,定能打發了盯梢的。」

「嗯,」長平王閉著眼睛似是困了,抬手朝兩人道:「若是累了,先在地上歇一會,羅剎國新貢的雪駝錦毯,抵御寒氣的。」

賀蘭唐允兩人低頭看了看在微光中依然熠熠的金絲貢毯,誰都沒有坐下或躺下休息,在長平王跟前,他們覺得自己除了站和跪,其他任何姿勢都是不妥當的。

約摸小半刻之後,關亭悄然返回,無聲無息就似他掠出去時一樣。「是內侍。」他略略說了形貌,賀蘭立刻道:「正是半月前宮里皇後娘娘新賞進府來的人。」

長平王依舊合著眼睛:「你把他怎么樣了?」

關亭道:「沒有王爺吩咐,屬下不敢輕舉妄動,墜在後頭看清了是誰就悄悄回來了,期間沒有讓他發現。」

「那就不用管他了,留著這個明樁子,總好過人家再送暗樁進來。」長平王打了個呵欠,朝關亭道,「接著說你那邊的事。」

……

池水胡同藍家的院子里,明與暗是涇渭分明的。

東院,藍泯父女三人的住處,前前後後都是燈火通明,大紅燈籠掛滿了各處,將先前的一些非紅色的羊角琉璃等風燈都換了下來,紅紅火火似是在過年。而西院,因著藍澤的病痛和老太太的不悅,整個院子都是死氣沉沉的。

藍澤白日因為急怒和憋悶暈倒在母親房中後,一直沒有離開,輪番的大夫請進來,除了什么都診不出來只說是風寒的,便是篤定他得了頭風的。藍老太太見沒個定論,便要著人去宮里遞牌子請御醫,被中途醒來的藍澤趕忙攔住,好說歹說的勸著母親打消了念頭。現如今藍泯那邊跟永安王搭上了關系,藍澤對皇家又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慌,跟他才進京未曾參加大朝會時一樣,總擔心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因而不敢沾惹宮里。

最後還是隔了大半個京城去請了一位口碑甚好名望極高的老大夫過來,這才確診了藍澤的確得了頭風。

「侯爺遠途來京未免水土不服,路上辛苦又受傷,正是體弱的時候,加之如今是換季時分,是以感了頭風之症。從脈象上看,侯爺肝氣郁滯,氣血逆亂,陰虛陽亢,該是近日思慮過甚至,動怒太多的緣故。須知七情傷人,唯怒為甚,水不涵木,內風時起,這頭風之病,便是內外交加引出來的。」

老先生侃侃而談,一時將藍老太太說得連連點頭,「總算找到一個明白人,先生說的這些的確是如此。不知該怎樣診治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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