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替罪(2 / 2)

「唉,你還是年輕啊!」大伯嘆氣道:「你可知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隱忍,你不過做了五年就受不了了?那別人數十年讀書,卻數十年都得不到一個功名的呢?別人本就是高官,一時犯了錯,被貶到個貧瘠地方一貶十幾年的呢,你就是以前過得太順了才會這樣,沉不住一點氣啊!堂堂男子漢,怎么能讓自己的妻妾做這種事!」

「侄兒知錯,全憑大伯責罰!」薛尚清拜在了薛大伯面前。

薛尚淑也在一旁坐著,看著薛尚清這樣,不禁濕了眼角,心里暗暗怪自己沒有把沐晞勸下來,早知如此,要真勸不了她還不如直接把事情告訴哥哥了好,怎么說那時候也沒有大伯伯母在,什么事他們都可以私下解決了,那時候解決,總比等到現在哥哥在大伯面前認錯,把這么失顏面的事攬在自己身上好!這事要是傳到了家里,那哥哥還有臉見人嗎?有誰會為了點錢而讓自己的妻妾去畫這種畫的?

薛大伯連聲嘆了好幾次氣後才道:「好了,這事,你要是真知錯,只要決心改倒好,就是……」他沉吟道:「現在她的身份已經泄露了,你身邊是萬不可能出這種丑事的,你准備怎么辦?」

薛尚清緊張著,試探性地回道:「侄兒馬上便讓她不再畫了,也絕不承認自己是那個作畫之人。」

「可現在已經晚了!人家都找到家門來了!你作為縣令,怎么和這全縣的人交待?」

「這不是什么大事,也沒有人專門來查,只要我一口咬定沒這回事……」

沒等他說完,薛大伯就將他打斷道:「尚清,你還不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么?你可知道聲譽有了污點,再怎么也洗不掉了,還是,其實你是知道的,可你就是不願把她趕出家門?」

薛大伯竟還是將這方法提了出來,薛尚清立刻道:「這自然不可,她本來就是聽了我的話才去畫的,我又怎么能把責任完全推給她?」

「這件事,她本就有責任。」杜氏說道:「你既糊塗,她就該勸阻你,結果她不僅不勸,還自己去畫。當然,就算此事她有責任,我們讓她一個女子完全背負這事也不對,只是尚清,我想的是,以她的性子,終究是不適合待在你身邊的,這樣遲早會出問題,不如就趁此機會給她另尋個歸宿,我與你大伯拿出錢財出來給她,看她是願意自己尋個落腳處呢,還是再去另一戶人家里做個妾室,我們都……」

「伯母,這不可能!」薛尚清立刻道:「這樣無情無義的事,我薛尚清不可能會做!」

「你……」

杜氏似乎也覺得這樣有些無情,面對他的反對,一時沒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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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高世灼猛地將沐晞按至床上。

「咳……咳……」那白色的煙霧就在身邊繚繞,閉氣著的沐晞再也堅持不了地猛吸了幾口氣,然而吸了之後腦中便又開暈乎起來。

她知道自己再吸幾下就會昏過去,到時候什么都晚了,便不顧一切地去推身上的高世灼,可自己因為吸入了下了葯的白煙而體力不濟,他卻十分精神。

「吸,多吸點,這么香,當然要多聞聞!」高世灼將她死死按在床頭不松手,那正是白煙正濃,香味正濃的地方,沐晞不願再聞這香味,無奈之下拼了命的往他臉上抓去。

「你滾開,要是薛尚清知道你這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高世灼一邊將香爐拿得離床頭近了些,一邊放肆地笑道:「你放心,薛尚清那邊我早就處理好了,他現在已經知道你在外面畫美人圖了,你說他還會要你嗎?哈哈哈,美人兒,你就從了小爺吧,現在也只有小爺才肯要你了,你跟他也是跟,跟我也是跟,跟著我r子可比跟著他好過一百倍!」

沐晞一拳往他眼睛上打去,他利索地避開,然後伸手掐住了她喉嚨。

窒息的她頓時沒了力氣去攻擊他,只能抓著他的手腕拼命去將他手拿開,可她的力氣此時小得那么可憐,竟然完全推不開他。

出手不更。高世灼並沒有掐住她太久,不一會兒就將她放開,得了自由的沐晞立刻大口大口吸氣,頓時濃濃的香味都被吸入體內,她身體頓時癱軟下來,高世灼一喜,立刻去扯她衣服。

「這下好了吧,哈哈,小爺今天可算把你弄到手了!」大喜之下高世灼在扯開她衣服後馬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就在他雙手松開她去解腰帶時沐晞突然睜開眼,拿了旁邊香爐就朝他額頭上砸去。

香爐是銅制的,沐晞又是拼盡了全力,一砸之下高世灼立刻慘叫著捂住額頭,鮮血從他指逢中汩汩流出。

沐晞立刻推開他跑下床去,看一看仍然被從外面鎖著的門,腳步踉蹌地跑到了窗邊。

「臭娘們兒,小爺今天讓你跑了小爺就不姓高!」高世灼雖然傷了,喊出話來卻還是中氣十足,沐晞知道他的傷根本就不算什么,眼看他又撲到了自己身後,心中一緊,頭也不回地從窗口跳了下去。

因為窗口的微微一陣新醒,她才有勁跳出窗外,可卻再也沒力氣讓自己使出輕功了,這一跳,重重摔在地上。

好在地上並不硬,是一塊松軟的黃土,而她跳下來的地方才是二樓,這一下並沒有摔得多重。抬頭看一眼頭上,正好見到高世灼離開窗口,同時也隱隱聽到他帶著憤怒的命令:「快,統統給我去追那娘兒們!」

沐晞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攏住衣服,一邊拼了全力往薛家跑去,現在她知道的,自己唯一能最快到達的地方就是薛家了。

高世灼完全瘋狂了,也不避誨街上人來人往,直接帶著一干家丁在後面追著。

薛家,薛尚清已經從地上起來,正向薛大伯保證:「大伯,以後尚清絕不會犯這樣的錯,更不會連累身邊人也犯錯。」

薛大伯無奈道:「你執意留她,她又是因你才如此,那這次只能算了,但近期內一定不要再讓她出門了,要不然事情恐怕……」

正說著,院門傳一陣猛烈的猛門聲,「砰砰砰」,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開門,開門,薛尚清,沈媽——」

聽見沐晞的聲音,薛尚清立刻就沖出門去,急忙抽開院門的栓,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情形,沐晞就一下子撲到了他懷中。

「尚清,救我!」沐晞說著躲到了他身後,雙手緊緊抱著他胳膊。

待他再看向外面時,面前已站了一大群手拿棍棒的家丁。

「進屋去。」薛尚清將她往自己身後推了推,然後看向那一大群家丁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可知我是誰?」

「薛大人是誰,自然是知道的,那薛大人想必也知道我是誰吧?」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那一大群家丁立刻讓開,仍然捂著額頭的高世灼緩緩走過來。

「看——」他指著自己的額頭道:「這是剛才那女人打的,小爺現在就要拉她去治罪,就算她是縣令家里的人也別想逃!」

他說完,一旁馬上有人拿了白色面條來替他纏住傷口。

薛尚清平靜地問:「你說這是本縣的妾室打的?」

「不錯,不信你自己問她!」高世灼大喊道。

「是他在客棧里先欺負我的!」站在院中的沐晞立刻回道。

高世灼馬上回:「欺負你?不是吧,明明是咱們約好了上彩雲樓天字二號房溫存一番的,你還找小爺拿了不少首飾錢呢,結果卻反悔,爺是那么好戲弄的人嗎?」

聽見這話,薛大伯與杜氏驚愕地看向沐晞,同時也滿面懷疑與鄙棄。

沐晞大怒道:「胡說八道,誰和你約好了,我是去那里畫畫的!」

「畫畫?」高世灼好像聽到什么稀奇事一樣,「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春宮的九娘嘛,但你也別那這來蒙我,今天在彩雲樓畫美人的可不是你,也不是天字二號房,不信去把那彩雲樓的老板叫來問問,看天字二號是不是爺訂的!」

「你……」沐晞這才知道多半是那個男生女相的畫師騙了自己,一定是他和高世灼合謀了一起害自己的!可就算知道這些了,這時候卻仍然沒法回答,那個畫師絕不可能過來為自己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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