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京都風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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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手腕一沉,銀針便受著她內力的吸引,重新回到她的指尖。

「說吧。」她唇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契感到疼痛消失了,心下憤懣正欲發言,卻發現身上一陣束縛,動彈不得,猛低頭一看,見身上一些細小微不可見的銀絲緊綳地束著他的四肢,隨著他的動作,靳長恭指頭微動,指頭似被什么繞著。

「不會吧,陛下,您這是准備『魚肉』我嗎?」契垮下臉,嚎叫一聲,那細細的,透明的絲線就像漁網一樣,將他的身體密密匝匝地綁成一團,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困難。

「不是,寡人覺得單純用針當武器太單調了,干脆多整一些花樣試一試效果。」她措著下巴,微眯眼睛,一副研究的模樣。

「不得不說,效果甚好。」

而契聞言忍不住咆哮,想掀桌子發飆了。

「陛下,您在耍我還是耍我啊?!您要試驗,干嘛非得整我啊!您可以找震南震北,息子豐,花公公……」

「哦,找咱家什么?」一道慢條斯理,尾音慣性勾魂地上揚的聲音乍然在門邊響起。

契一僵,慢吞吞回頭,但見花公公手端茶具,糕點,一面笑意盈盈,細長的鳳眸瞬間爆射出冷芒,令契心中一突,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沒,沒事,我正在跟陛下匯報情況。那個華容啊,對,就是華容,他的具體情況我還沒有摸准,不過他曾在過馬道出現過,過馬道離京城不過十里左右,有一個草棚容棧,他卻在那里莫名消失了,令人費解。」

契派去打聽的「情報鳥」搜遍了周圍,也沒有探聽到華容的情況。

「還有什么別的線索嗎?」靳長恭意識沉澱,將心中能猜測的可能性一一篩選,卻依舊找不出突破點。

契搖頭,想了想又道:「陛下,契早前親自跑了一趟去碪察現場,那間容棧的物品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沒有一絲一毫打斗的情況,只能說,有人用一種非常高明的手段,將華容撂倒後帶走。」

「這么說,這是一樁早有預謀的事?」花公公放下托盤,淡淡的語氣起不了一起波瀾。

靳長恭沉眸,除了樂府的人,還有誰要對付早已隱姓埋名的華容呢?

「陛下,此刻想再多也無濟於事,事情就交給契去排察吧,或他們的目的不僅是單純為了華容,而是跟您有關,時間一長一切自會分曉,您可別愁壞了,瞧著奴才都心痛了~」花公公將契的目光置若罔聞,伸手蔥白削尖的手指,細膩地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靳長恭將背懶懶地靠在軟墊上,避開他的手指,收勢將綁在契身上的絲線抽回來,這些絲線就是在商族絕地內取來的。

無論是韌性還是質地,都讓她覺得挺好用的,而且便於收藏又不易察覺,用途種類也多,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最佳道具。

「花公公,莫雲深的傷怎么樣了,御醫怎么說?」想起了另一件還沒有頭緒的事情,靳長恭問道。

花公公被靳長恭有意躲他的舉動,打擊得懨懨委頓,攥起衣袖擦起嘴角,假意哽咽,道:「死不了,奴才只關心那些無關緊張的人,都不關心奴才~」

靳長恭嘴角一抽,想著,你無病無災的,有什么好關心?

「好好說話!」她聲音徒然一沉。

花公公一顫,抬起那雙媚眼瀲灧的鳳眸,哀怨不已。卻不再故作忸怩,鬧別扭了。

「他沒有傷著要害,再加上他體質不錯,一些皮外傷,只要調理回他失血過多的狀態,就能活蹦亂跳了。」

「很好,等他傷好了,就讓他來見寡人。」靳長恭滿意一笑。

契跳起來,瞧兩人好像氣氛怪怪的,想趁他們不注意偷一塊糕點吃。

靳長恭自然瞧著他的小動作,卻任他,但花公公正心情不好,勢如閃電地抓起他的爪子,反手一扭,契頓時痛嚎一聲。

「痛痛,公公,您跟我有仇嗎?用得著這么拼命用力,我的手快折了,快折了。」

「沒仇。不過,咱家是那種有仇才能下得了狠手的人嗎?」他細挑眉,語氣帶著一種森然寒意。

當然不是,誰不知道您就是一個任性到極點,看誰不爽動口都懶,逮著就動手的魔鬼!

「陛下~」知道他是拿他沒有辦法的了,契只好將哀求的眼神投向一旁又開始批閱奏折的靳長恭。

心里納悶,陛下自回來後,就一直批啊批的,這些奏折都有這么多嗎?

可他哪里知道,之前的全是以前積壓下來,都堆積成山,現在她才抽出時間來批閱最新的奏折,而且這些都是她必須過目的加密奏章,耽擱不得。

想攬權,掌握全局,不付出一點辛苦,那是怎么可能?

所以,這段時間因為她的疲勞,花公公的心情自然也不好,一直陰晴不定,一不小心逮人就「咬」,凶殘得很。

「靠!東城護城牆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倒塌了,他們這群廢物是吃屎長大了的嗎?!」靳長恭怒目厲眉,抓起一本奏折就「啪」地一聲扔在地上。

花公公跟契兩人一怔,愕然地看著靳長恭的大發雷霆。

「陛下……」他們同時弱弱地喚了一聲。

「什么?!」靳長恭盯著另一份奏折,瞪大眼睛。

而花公公跟契隨之瞪大茫然的眼睛,也脫口了一句:「什么?!」

「附屬國將於一月二十幾里來靳國朝奉拜年?還有夏國,蒼國,風國將派人出使靳國,其中夏國竟敢還派人來聯姻?擦!夏合歡的腦子一定被門縫夾了,搞什么妖蛾子啊!」

又是一本名喚「奏折」的利器,被靳長恭狠狠甩去,差點沒砸到兩棵無辜的「小草」。

「快過年了,他們前來拜年,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嗎?」契趁花公公精神不集中時,迅速躲到一旁安全的角落,苦命地癟嘴道。

而花公公則在聽到夏國聯姻的字樣,細眯密睫,一道寒光從眼眸一閃而逝。

「你懂什么,那些附屬國之所以肯對陛下投誠,亦不是遵從世間規則,弱者依附強生,今年靳國發生的事情不多,亦不算少,他們這些年早已結陛下的行為有所不滿,特別是陛下對於靳國的治理,越來越走下坡石的情況,他們此時前來,無非是打算試探,或者是評判,是否願意繼續成為我靳國的庇護,還是另尋實力更強的大樹下遮蔭。」花公公的話一則是說給契聽,另一層用意就是在提醒靳長恭,今年的年會可能會十分嚴峻。

「這些小丑國家,寡人自然還是有辦法對付,不過夏國,蒼國,與風國他們的目的不詳,今年竟同時派人前來靳國,其心可疑?」靳長恭抿緊雙唇,桀驁的雙眸透著深沉。

「陛下,契會盡力探聽他們的情況。」契也知道敵國來者不善,捏拳道。

「嗯,密切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靳長恭頷首,十分贊同他的提議。

再將所有奏章看完,基本上沒有一件好事上報,全是疑難雜症,這才靳長恭頓時肝火上亢,一掌拍在桌上,咬牙道:「當真是靳國無人嗎?事事不進行處理,只知道等回復,等命令,等結果,簡直統統就是一群廢物!」

花公公跟契看著她火大的面孔,都嚇得一哆嗦。

「陛下,息怒。」

「是啊,這靳國的官員是廢物,又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現在才上火,根本就沒有必要了。」契退了幾步,順口這么一說。

卻被兩道,一火一冷的視線,刺得渾身都痛得不得了。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干笑一聲低下頭。

他說得可是大實話,他們分明是被拆穿事實後的,惱羞成怒,契敢想不敢言。

「寡人自然知道,不然你們以為寡人將兩派一百多名官員,不問不審就斬立決的目的為何?不就是打算向朝中輸送人員嗎?」靳長恭重新坐下,神色已恢復如常,淡薄如水的雙唇輕啟。

「可,陛下啊,您手頭有人選嗎?」契心驚她竟想了一個一箭三雕的辦法,同時又疑惑,她哪里來的人手安插進朝庭。

「寡人不需要人選,向朝廷輸送人才的事情,一直都是朝中大臣們的事情不是嗎?」她只需要點醒他們送什么樣的人入朝便可。靳長恭細細研讀一本奏折,上面上書的是一則關於十二區的密報。

內容就是關於十二區培育的糧食新物種進展,礦區采作運行,提中提到最重要一條,就是公冶少主現身的情報,並巨細地描述他的行蹤,出發時間,似有意朝著靳國京都方向前行。

「契,你打聽到八歧塢的基地安扎在哪里嗎?」靳長恭將奏折擱下,問道。

契眨了眨眼睛,眼中一亮,有些欽佩道:「陛下,八歧塢的人果然厲害,我曾派了一支雲雀暗中跟蹤他們回去,雲雀身小且飛得高,一般人是很難發現它們的蹤跡,卻不料這八歧塢的公治少主,身邊能人稱奇,竟然一一發現,並將它們揪出,最後無奈逃躥回來。」

「吃撐著了,長他們志氣滅自己威風!」靳長恭撿起一塊糕點,就朝他砸去。

而契看她扔得速度一般,力量全無,頓時嘻嘻一笑,張嘴叼下。知道她是有意「喂」給他吃的,雖然方式有點像在喂寵物狗,可他也餓了,顧不得這么多了。

「嘿嘿,陛下,契是餓得慌了,這為了查您那華容男寵的事情,從過馬道快馬加鞭來回一趟,還沒有顧得上吃喝呢。」

靳長恭揚唇一笑,將盤中的糕點推上前,道:「別賣乖裝苦了,這些糕點就當寡人賞你的,趕緊吃吧。」

契聞言,爽朗歡快一笑,睨了睨花公公那暗沉的臉,笑意不由得斂了斂,但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的胃,抓起就吃。

「看來,想查公冶的底,的確非一般的難事,也難怪世上如此忌憚八歧塢的勢力了。」靳長恭回憶起那張無害而溫柔似水般蘭芝如樹的男人,心中愈發對他興致起來,頗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陛下,這公冶少主是否現身了?」看靳長恭的表情,與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花公公敏感地覺察出什么了。

靳長恭將奏折遞給他,示意他自已看。

花公公接過,快速瀏覽一遍,笑得別有深意,眉宇間帶有一種與靳長恭算計別人如出一輒的邪意。

「他這一趟竟跑來京都,陛下您認為他所謂何事?」

「恐怕無事不登三寶殿吧。」靳長恭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眸眼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