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她在吸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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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花紋雲帳,幔上垂掉著翡翠珍珠串簾,因透過窗欞搖曳的微風輕拂,偶爾會發出幾聲「叮鐺」聲響。

靳微遙靜靜佇立在床邊,隔著薄紗凝視著在床上闔目躺著的莫流瑩,霧靄的晨光,透過珠簾,映射在他那在白皙臉頰染上清淡光澤,更顯得他眉目烏黑漂亮,峻峰蘊雅。

此刻,他望著莫流瑩的視線沒有柔情蜜意,反而眼神冷得像覆了一層冰似的,生泠泠地冷。

良久,在幾乎整人空間都快被他的氣壓凍結後,他才劃開視線,步出她的卧房。

房中慢慢恢復正常氣溫,溫暖的陽光撒在地面,光斑點點,而在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關閉時,一直在床上昏醒的莫流瑩這才驀地睜開眼睛。

她望著床頂,表情木然,可是那一雙浮翠流丹的雙眸,卻極其復雜地流轉著,有恨,有怨,有哀,有痛,有悲……

此刻她臉然蒼白如紙,原本舊傷末愈,再加上先前中了靳長恭一掌,即使當時她已經盡力保護好自己的心脈,仍舊重創不已,好在事後有靳微遙與竹長老聯手一道運動替她治療內傷,一身修為仍在,可是內腑的傷害哪里能有這么容易就可以輕松調養得好。

她勉強撐著身子起來,她偏偏倒的模樣走到屏風里一張金漆桌子前,上面堆著經卷書籍,文房四寶、圖書冊頁、多般玩器。可她掃都沒有掃一眼,從桌子下一道暗格,取出一個盒子。

找開盒子,她表情略帶激動與欣然,從盒中拿出一顆紫金色的葯丸就這么吞下,然後再爬上床,盤腿蓮花指調息一下,當窗邊的陽光移了一個三十度距離,她才睜開眼睛。

瞧了瞧天色,她抿緊恢復粉紅的雙唇,拽緊被褥,深吸一口氣,毅然便起身,然後從窗子處躍窗離去。

大殿中,靳微遙端坐一旁,拾著一顆黑棋,看著桌面上那一盤凌亂的棋局,一邊聽著屬下將探得的最新消息上報。

「昨日,靳帝受傷回養生殿,一度二請太醫看診,據聞當時靳帝情況十分不妙,養生殿當即成為銅牆鐵壁,其間唯有靳帝的寵信花公公、契,還有風國樂虞宰相與夏國皇帝公主,玄鳳軍軍師鶴一同守在養生殿內,具體發生什么事情不得而知。」

情況不妙?靳微遙落字微頓,眸光幽深波譎,他那一掌雖然凶猛,可是憑她的內力修為頂多受創,不可能會有危機生命的情況發生才對……靳微遙沉吟。

昨日他的確太沖動了,事後他一冷靜,自然便能清楚洞查一切。

想這靳長恭總是有本事令他失去理智,若非昨日她一再撩撥他心緒,他心境便不會受影響,失了平日的風范,打了她那一掌。

一想到這,靳微遙薄冷的嘴唇便嚴肅地抿著,氣息微沉。

而莫流瑩依仗著他的寵愛,越來越令他失望了!竟算計到他的頭上!

「她今天可有異樣?」猶豫一下,他落下一字,清脆的玉棋碰在木盤上。

暗衛覷了一眼主上,立即道:「據暗線來報,靳帝今早便與風國的樂丞相一同出宮去了,回來時臉色略有些蒼白,想必已是無礙,倒是昨日陪著她一夜的那幾位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恐怕是疲憊過後的症況。」

「臉色蒼白?哼,愛逞口舌之爭吃了虧,如今也該自醒了!」靳微遙自動屏蔽的其它人的消息,聽到屬下的回稟,直接忽略心中隱隱的不舒服,只對靳長恭那日囂張,不可一世的神情依舊耿耿於懷。

「……」主子,您的表情恕奴才看不懂,您究竟是高興呢?還是憤怒呢?還是……心痛呢?

一想到最後一個猜測,暗衛渾身起了一地雞皮疙瘩,他收起全部心思,想了想,再道:「主子,剛才暗線傳來消息,靳帝吩咐太監,傳召了後宮四名男侍入養生殿……」

靳微遙聞言臉色一僵,冰零的雙眸一沉,打斷道:「此事不必再報!」

她與那些男寵之間的事情,與他何干!她與他,早就恩斷義絕了!

暗衛原本感覺主子似乎對靳長恭的事情異常在意,不由得提了一句,可看主子那難看的臉色,周圍極速下降十幾度的氣溫,他立即噤聲,一頭冷汗,再也不敢多舌,審度君心了。

同一時刻,刑部天牢驟然下達了一則突如其來的聖旨。

「陛下諭旨,因秦舞毓與雪無色兩人膽大包天,膽敢在皇宮聖地犯下這通奸之罪,簡直是藐視天子之威,兩人罪不可赦,其兄教導不嚴,犯下包庇罪其連坐,三人無須後審,立即處斬!」

當一名養生殿的太監拿著永樂帝的聖旨在天牢宣讀時,在刑部審訊的花公公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而牢頭與刑部人員一眾都驚詫不已,紛紛相視,暗中嘀咕怎么回事。

而雪無色與秦舞毓兩人,一個被吊起,一個被拷在牆邊。此刻聽到宣布的聖旨,他們都像失了魂的軀殼,茫然,慘白,灰心。

「站住!陛下早晨才將此事交由咱家處理,為何會突然下達這則聖旨~嗯?」花公公風嬌水媚的鳳眸斂住精芒,盯著那名傳旨太監,眸光陰寒刺骨。

那名太監渾身一僵,連忙轉身,朝著花公公彎身恭謹,道:「公公,這件事情奴才也並不清楚,只這是陛下親自下達的旨意,奴才亦不過是奉旨行事,望公公見諒。」

花公公攤開聖旨細細看了一遍,臉色透著思慮,為什么陛下突然要這么急切地處斬他們?不是想要挖出幕後的主使者嗎?

這種必殺的聖旨,若是以前的她,他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可是如今的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男寵與別人通奸的事情,她只在意是何人算計她,那她又何必這么絕決地殺了這兩個人呢?

「此事陛下畢竟交給了咱家負責,咱家便親自去問一問陛下,若~誰敢在咱家沒有回來前就動刑殺人,咱家會讓他知道所謂生不如死~的滋味,聽明白了嗎?」

花公公放下聖旨,眼神一一劃過刑牢的人,在看到他們又驚又懼的表情後,冷冷丟下這句話,便出了刑部去找靳長恭。

……分隔線……

當花公公帶著聖旨來到養生殿時,殿門侍衛仍舊沒變,可是靳長恭寢宮大門卻緊閉,門前守著一隊十二人的黑衣衛,乍看一眼像是一種異域番族的人,黑發編織成一股一股的,皮膚黝黑,面目帶著一種不受馴服的野性。

「你們是什么人?」花公公紅衣翩紝,站在門前掃過他們一眼,瀲灧的鳳眸眯起。

黑衣衛紛紛看了他一眼,瞧著那標示性的一身紅衣,面塗厚粉的男人,他們頓時便明白他的身份,一個上前,抱拳道:「稟花公公,我們是陛下的鷹隊,奉陛下之命守在門口,不准任何人等入內打擾。」

「鷹隊,你是說你們是陛下的人?」花公公怪異地劃過他們周身。

「是。」鷹衛被他的眼神從頭到底掃過,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躥上。

鷹隊,陛下何時收編了一支這種特種部隊,據他所知,這種異域番族的人,很少會離開自己的部落,忠於別人行事。

花公公一雙鳳目狹長而陰森的注視著門邊的鷹衛,紅唇微啟,道:「咱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謹見陛下,您們讓開~」

「請公公恕罪,陛下吩咐『任何人』暫時都不得入內。」他們雖然言語之間雖然透著恭敬,可姿態卻沒有半分畏懼退縮。

那個「任何人」他特意加重,就是想告訴他,他亦不過是任何人當中的其中一人罷了。

「好一群敢在咱家面前拿喬的狗奴才,你們是個什么玩意兒,咱家想要見陛下,還從來末有人敢阻擋的呢~」花公公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龐大的氣息便籠罩住他們。

鷹隊一驚,頓然感覺身體像是負重一般沉重得提不起來,一個不小心差一點都沒給花公公跪下了。

「你!」鷹隊臉色難看,額頭冷汗淋淋,敢怒卻不敢言。

這個花公公,陛下曾特地吩咐,盡量避免與他起沖突,是以他們能忍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