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撞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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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抿唇一笑,柔軟的眼底是一片無垠看不清的深幽。

「好,你想問什么?」

「首先,神遺之地在你看來,究竟隱藏著怎么樣重要的秘密?」靳長恭指尖輕柔地在他的杯緣隨意滑動著,凝眸看著微微盪漾著的碧澄茶水。

公冶白皙得透明的肌膚,煙灝淡描的眉宇輕肅,緩緩吐露出靳長恭一直尋而不得的神遺之地的秘密。

「據聞三十六年前,天空懸掛著一輪赤血般明月,然後就在神遺之地六根圓柱的廣場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但第二日便失跡般消彌隱蹤了。有人說這只是一則幻境,也有人言之鑿鑿地認定它是真實的。」

「原來如此……神遺之地的舊址必然是一座神隱了的城池,就連歷史都沒有它的痕跡遺留。」靳長恭舔了舔紅唇,像蜘蛛網般結織的興奮爬滿眼眸。

「沒錯,的確像神之手筆一樣,一夜之間竟能夠將一座城池消失得干干凈凈,聽其描述簡直像上古神話故事一般。不過,的確曾經有一名神遺之地的罪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件據鑒定不屬於現今大陸的古物,至此,一座被譽為『消失的宮殿』才真正令各方勢力上了心。」

「不屬於現今大陸的古物?那是怎么樣一件古物?」靳長恭瞳孔清晰印出公冶的輪廓,感興趣地探上前,注視著他眼睛問道。

「是一柄鋒利蛟魈的古劍,其材質與威力遠遠超過軒轅大陸如今的冶煉技術。雖然大部分帝國都知道神遺之或許存在著一筆不可估量的寶藏,卻很少有人知道這里面或許存在的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古文明。」

古文明?!靳長恭瞳孔一窒,感覺身體內有一股火熱正在沸騰著。

這則猜測的消息可比寶藏稀罕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她激動地問道,可一說完,她便警覺自己的語氣不對,她擔心公冶之前曾跟暗帝提過這件事情。

可是她一看公冶臉上並沒有產生疑色,她不由低聲問道:「你之前為什么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看這情形,並於這件古物的來歷跟古文明的推測,他或許是第一次跟「暗帝」提起。

公冶聞言一頓,一雙素凈的瞳仁一觸之下便氤氳一層薄薄的霧意,遮掩住它生出的萬千情緒。

「忘了而已。」只是清描淡寫的一句解釋。

可靳長恭卻壞壞地笑了,她微微抬起下鄂,漂亮的眉目暈著一層晶瑩剔透的光感度,微微上挑的眼角邪魅地眯起。

「嗯~原來是忘了,我還以為是你怨了我,故意不肯說呢?」

公冶密睫倏地一掀,然後又似蝶翼緩緩收攏,偏過頭看著地面沒有出聲。

靳長恭看他那一副默認的態度,暗中好笑。若不是了解他,從表面上看還真看不出一點端倪。

「當然,我相信公冶是不會那么做的。身為八歧塢的當家人,你又怎么會憑感情做事呢?」她故意拿話擠兌完他,便直起身子。

一改嬉鬧的表情,靳長恭正色道:「就算知道神遺之地也許蘊藏著巨大的利益,但來到寶藏門前卻無鑰匙入內就是眼前最大的困難,是嗎?」

既然,帝國那邊早就知道神遺之地藏著一座寶藏城池,卻沒有人動手,寧願麻煩地一直派人守著,若不是找不到出口就是有什么其它困難阻礙著。

「的確,如今缺少的關鍵部分還有很多。」公冶端起茶杯觸在唇邊時,卻驀地停了一瞬。

剛才靳長恭指尖的幽香還余留在杯沿上,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放下,還是飲下。

靳長恭一無所覺,她摸了摸下巴,看著一處,道:「我在巡視廣場時好像想到了什么,我想重新再復察一遍你手中的那些關鍵?」

她斷定他肯定手上藏了一些關鍵,當然靳國暗帝手中也有一部分,否則兩人為什么要聯盟合作?

因為不知道這些「關鍵」是什么,所以她的每一次話都必須斟酌再三,才敢開口。

「昨日我們的開誠布公,我以為你該已經記住了。」公冶放下杯子,睨向她笑似一潭泓水,眼波瀲灧卻溫柔似水。

這小眼神兒還真是勾人,靳長恭眸光閃動一下,假意輕咳一聲,很是道貌岸然道:「記住的只是表面,我們還需要通過表面進入更深沉次的探究。」

她已經忍不住開始胡謅了,究竟他手中擁有什么重要的線索,靳長恭面上一派平穩,實則心中正苦苦壓抑著准備揭開「禮物」包裝盒的激動。

公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走到內室,不一會兒便取出一張褐色卷軸,在桌面緩緩展開,溫聲道:「那再仔細看一次,如何?」

靳長恭眸中一亮,暗中豎起一根拇指,她覺得公冶此人甚是上道啊!

湊上前,靳長恭底頭一看,這是一張深褐色的卷軸,上面貼著一紙熏黃泛著斑點的紙,看切口像是不完整被撕下來的一部分,紙張看起來很古朴,細細摩挲卻很有質感。

而紙上畫著一條疑是腿部模樣的東西,紅褐色的麟片覆蓋,獸爪銳利,用的是一種偏暗色調,靳長恭暗道,看起來像是某一種獸類身體的一部分。

「我這一幅大約是腿部,而你那一幅尾,可就算將我們的湊在一起,依舊看不出它究竟是什么?」

「你這一張是怎么得來的?」靳長恭目光依舊專注地流連在圖紙上。

公冶重新坐上,看著靳長恭的側臉,少年的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當她沉思認真的時候,那乖張陰森的臉,就會像現在一樣安靜……無邪、漂亮。

「約三十六年前,就是在擁有那柄古劍的人手中,同時流落出一份與古劍風格類似的圖紙。當時軒轅大陸有六大強國相爭,於是這張圖紙最終被撕碎成好幾份,根據部份殘骸圖紙推測它里面描繪的可能是一種獸類。但是終究分散得太散,導致無法確認究竟是什么獸類。」

六國?聯想到六區的形成,靳長恭想這六國,想必包含靳國,蒼國,夏國,祈國。

「當初靳國、蒼國、夏國、祈國以及已經被滅了國的烏國,百川國,這六國中,蒼國握有一份,夏國有一份,靳國有一份,祈國亦有一份,而烏國的圖紙如今在我手中,最後剩下的一份,卻不得而知遺落在何人手中。」

當初六大強國被滅了其二?那如今剩下兩區被占據是哪里來的人?

靳長恭沉吟著:「公冶,中心地帶那六根圓柱,它們的排列方式與北斗七星接近,卻又少了一根,那周圍的巨石塊據我觀察,並不像隨意擺設的,況且它們跟石柱還是同一材質,我猜這其中必有聯系。」

公冶接道:「上面的字符像被雕啄成形後硬生壓進石柱內部的,或許字符就是關鍵,三十年曾有一位司天神官曾推斷,三十六年後流失之地將再一次出現赤月的異象,於是事隔三十六後,各國重新再聚一堂,等待破境之迷。」

「赤月之夜,想必就是重現『消失的宮殿』第一步,想要開啟它肯定還需要別的什么機關。你想,那六根柱子會不會是開啟機關的一把鑰匙?」

公冶端起杯:「距離三十六年赤月之夜尚有三天,若這三天依舊無法破解石柱上的字符,那么只能接著等下一個遙遙無期的赤月之夜了。」

靳長恭突然轉向他,一雙透視人心的眼睛微眯:「公冶,你是不是又『忘』了跟我說些什么?」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他眉角微微向上揚起,回視她。

靳長恭點了點桌面,眼底劃過一道幽光,道:「我了解你,你一向為利所趨,懶骨纏身,若沒有底牌,你又何需特地跑這一趟無為之路?」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我。」公冶嘴角徐徐溢出一絲笑意。

為利所趨,的確是他。

懶骨纏身……很難得,她竟能夠看懂他,他以為除了他的母親之外,不會有人發現他這一個隱匿的癖性。

「既然你沒有否則,那么就告訴我,你到底隱瞞了我些什么?」靳長恭替他斟滿茶杯,便目光筆直的看著他。

公冶下意識再抬起杯,卻沒有半點想喝的意思,他這才感覺肚子很脹了。

不得不覺,他已經被靳長恭灌了一肚子的水了。

「其實『消失的宮殿』真正開啟的地方並不是在神遺之地的中心廣場,雖然有人看見它在那里出現,然而那個宮殿只是一種幻境景象,並不是真實的存在。」

靳長恭一愣:「是……海市蜃樓嗎?那你知道真正的宮殿在哪里嗎?」

海市蜃樓其實就是一種因光的折射而形成的自然現象,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

海市蜃樓?公冶沒有聽懂這個詞,他道:「我暫時也不清楚,唯有在赤月之夜看有沒有線索,況且如果找不到正確的入口,就算將那些字符完整地讀解出來,得到的也只能是一出幻境。」

原來真正的入口並不在中心廣場,沒想到公冶竟有本事查得這么詳盡,只是那些字符究竟又是不是如他們所估計的那樣,存在著某種特殊意義?

「你倒是藏得深,該不會你一早就打著你如果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主意吧?」靳長恭斜眸懷疑地睨了他一眼。

公冶面目似銀碗盛雪,透著潤澤清透無暇,一身柔和氣質似彌勒般普渡的笑容徐徐展現,笑眸微彎,和善而美好。

「我怎么會這么想呢。」

我看你丫的就是這么想的!靳長恭環臂,直接白了他一眼。

她順勢看了眼窗欞邊悄然偏移了一個刻度的陽光,她暗暗皺眉,不知不覺已經跟他一起消耗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要是碰巧暗帝回來就遭了。

「公冶,我會回去好好想一想的,今天就這樣吧,我就先走了。」

她剛一起身,卻被公冶伸臂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濯濯如溶月似的黑眸認真地看著她。

「公冶,放開我。」靳長恭表情一滯,皺眉道。

「長恭,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回答嗎?」

靳長恭當然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可是現在並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