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人設計了!(2 / 2)

在靳長恭身上親眤了許久,上下索求地摸個透底,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花公公卻感覺到靳長恭沒有一絲反應,就他一個人瞎上火,頓時有些索然無味,他撅起嘴,不輕不重地咬了她豐唇一口,咕噥道。

「這一次便放過您,下次陛下得好好補償奴才……」

抱著她,嗅著屬於她的味道,他第一次感覺睡意來得這么快,滿足地勾起紅唇,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一只手密密地纏繞在她涼涼似綢的發絲間。

一夜無夢,翌日,靳長恭就像吃了爆葯一樣,特別是聽到華韶跟她說清楚,昨夜他回去查閱一些資料,她被人設計了,而且中的是一種散發著異香的能激發人心底最深潛欲念的「婆娑散」。

她一聽臉色便是黑黝黝地陰沉,隨便便砸了兩件實木堅硬質地的家具。

在場的人都噤聲屏氣,不敢吱聲。

而她氣一出腦袋也冷靜下來,她當即詢問了一些她昏迷後的事情,原來宮中的人都被暗帝集中關押在了靳國的某一處寬敞的院中。

此時已經全部放了出來,由契與宮中一些老太監安排,將人員重新恢復了崗位。

至於城中那些百姓有些躲在家中閉不出戶,很大一部分則聞到風聲逃難到了別的地方。

此事由鶴與智者他們去發布,在各街道張貼公告,並派人挨家挨戶地去說明講解事情緣由,安撫民心,讓人心惶惶的狀態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平復下來,恢復安定。

看他們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靳長恭頓時怒意亦消減了幾分,心底一陣安慰,果然手下有一群能人辦事,她自然就能輕松很多,以後得多多益善。

「暗帝手中那七怪在哪里?」她問道。

花公公鳳眸一流轉,見她並不急著查探昨日之事,反而著急著見暗帝的人,心思一番估計,便自她心中已有數了。

他施施然上前,道:「奴才將他們暫時安排在落鳳閣看守著。」

落鳳閣是原先冷宮中的一間施刑房,後來被靳長恭擱置出來當成雜物練器房給莫巫白用,更後來便一直閑著無用。

卻不想花公公竟將此樓用來暫時「關押」七怪。

「將他們帶來,寡人要見見他們。」

靳長恭嘴角陰陰一笑,大氣撩袍端坐於正位,左指尖輕點膝蓋,靜靜等待著。

等侍衛將七怪帶來時,靳長恭卻僅僅掃視了他們一眼,便命花公公去替她召集各重臣迅速回朝,另安排人在靳國各種好好巡視一下,有何異相。

花公公瞧她一臉不欲多言,「第五文學」更新最快,手打趕緊去做的公事公辦的模樣,也不插渾贅言,恭敬照辦。

而華韶看她似有要緊事要忙,聯想到昨夜那尷尬之事,便無需她多言,很自覺地告辭離去了。

而靳長恭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經地看過他一眼。

靳長恭帶著七怪,一路行雲流水朝著前方前行,沿路不作任何停留,亦目不斜視,就像一股勁地朝前走。

七怪皆緘默語,暗中窺視著靳長恭心中各有心思,一路不聲不響地跟隨著。

最終,他們穿廊越亭,來到了靳宮的宗族祠堂。

四頭仰天石獅子把守在門口,一進大門,正前方有一座大殿,他們拾級而上,便看到殿中央有一大石碑,上面掛著一副靳蕭騰的畫相。

這是他生前遺物之中留下的一副畫像,後經眾臣書表特此掛於祀碑前,特留於後輩子孫瞻仰。

圖中他頭戴一頂雙龍吐珠的金頂冠,面似淡金,幾絡胡須,身穿一件龍袍,腰掛一條玉帶,腳穿一雙黑面白底的登雲靴,坐在金漆龍椅之上,那種神色既和藹又庄重,栩栩如生。

靳長恭見此圖貌,僅冷嗤一聲。

「陛下!」兩排侍衛看到靳長恭,即刻跪地相迎接。

「起吧,好好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於他們鄭重囑咐一聲,靳長恭便面沉似水,跨步而入。

七怪看靳長恭有意領他們進去,便反身隨手關閉了殿門,看得外面那些侍衛面面相覷,暗中怪異。

森嚴庄重,檀香彌漫的宏偉的殿內,靳長恭快步繞過大殿,轉了一大圈,走進了內堂,內堂潔凈無塵染,四處明幾亮堂,四周除了黃色帷幕祭幡圖騰,甚是空盪,唯有中央位置有一座能容一人躺下的石棺。

此刻石棺內,躺著一名黑袍加身,膚色似雪,唇妖冶生緋,闔目靜躺的人。那躺在石棺之內的人正是——暗帝。

「主子?!」七怪看清楚了,紛紛驚叫一「聽潮閣」更新最-快,手打聲。

而靳長恭則恨得牙癢癢地沖上去,就拽起他的衣衫從石棺之中提起。

然後,沒有意外,一雙幽幽泛著妖冶光澤的眼睛緩緩睜開。

「影兒……」

「影你麻痹!」靳長恭粗口猛爆,直接一拳頭便揍去。

呯!呯!啪!啪!一陣拳加腳踢,氣喘吁吁。

因為太吃驚了,七怪竟一時忘了反應。

等他們回過神來,他們那英名神武的主子已經被靳帝暴力加身,差不多給揍成一只豬頭模樣了。

「靳帝,請手下留情!」

他們齊齊沖上去,卻被靳長恭地戾氣的一眼,掃得怔愣在當場。

「退下,隨她……能死在她手中,倒也值了……」

暗帝上氣不接下氣,眯著青腫起的眼睛看著盛怒中的靳長恭,嘴角卻是掛著變態滿足的笑意。

嘶~看著都覺得痛,七怪凄凄然然地朝他們那受虐中的主子投了一眼同情之色。

為了追個老婆回家,拼著將命都一並給搭上的勇氣。

主子,乃真漢子是也!

七怪牙酸了酸,風中凌亂地想著。

而靳長恭倒是沒將他朝死里揍,她陰眸,聲音就像從牙縫里蹦出來似的。

「是你給寡人下了葯?」

暗帝輕咳幾聲,那嘴邊溢出的血便冰冷地滴在靳長恭的手背上,她斂了斂了神色,卻停下手了。

暗帝偏頭咳了幾口血,目光很冷酷:「咳咳,本想你多少會因為我而……而,但是原來你對我真的是無動於衷,你還真是絕情啊——影兒。」

靳長恭眸光一閃,並非如他所言完全的無動於衷,至少她還是被他撩動起了情緒,只是稍微遲鈍了些發現。

「你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你說呢?」

草!我說,老子揍死你!靳長恭咬牙切齒,森森眼眸有種欲宰之而後快的殺意。

「我頂多能夠再活半年,我拿整座靳國為媒,來換取你半年時間的相伴,但是我更想直接得到你,若你稍微對我有一絲在意,那我便可以省下很多事情,但是你卻一直心如磐石……」說到最後,他的臉色也漸漸不太好。

「混蛋!」

也就是說,當初她稍微有些把持不住,對他心動惻隱之心,她就直接落在他這條大尾巴狼嘴里了。

「影兒……」

「滾!」靳長恭一腳就將他踢倒靠在棺沿,轉身便走。

「你想毀約?」

「哼!我們交易的內容是——這半年的相伴,既然如今我們都同住在一個皇宮了,也算是相伴,你就好好待在這里,或許說你就在這座祠堂里好好地度過余生吧。」

連眼角都不屑再看他一眼,靳長恭盛氣凌人般拂袖而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帝薄薄的唇角,露出淺淺的笑,而那枯槁蒼白而破損的精致容顏,仿佛也因為這一點點的笑容,生出一種鮮活璀璨的顏色

「陛下,您真的打算一直待在這里?」七怪的蟒聳動著臉上的鱗癬,怪異躬身詢問道。

「這種事情,你覺得可能嗎?人都安插出去了?」暗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蟒一驚,立即垂下眼,正色道:「是,都按您的吩咐全部辦妥了。」

「都下去吧,在她身邊別輕舉妄動,那花公公與華韶等人都不是吃素的,有什么情況隨時過來跟我匯報。」

等七怪出去了,暗帝放松手腳,直挺挺地躺進了石棺當中,他望著上方,低啞自嘲地笑了起來。

「影兒,這一次,我一定會牢牢地把握住這一生一期一會,時間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