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他的無邪打敗!(2 / 2)

心善永遠不會是一件錯事。

契驀地抬眸,蹙眉奇怪道:「我沒有錯嗎?」

「你當然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你為那些無辜的百姓著想自然是沒有錯的,還不如說你的心思單純而美好令人佩服,你的話,連陛下都沒有反駁不是嗎?」智者溫和地看著他道。

契聽了倒沒有高興,他憂心道:「你,你們說,陛下會不會生我氣了?」

「陛下若真生氣,你覺得你還能這樣安然無恙地回來?」鶴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看到契一臉扭曲的模樣,然後與智者一道地笑了。

寧靜的秋風清朗疏松,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明凈清澈湖面細碎陽光般跳躍般傾灑,華光流瀉,意蘊寧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

靳長恭負手神色淡淡地凝視著湖面,水色柔和而透明,水光倒影在她臉頰波光粼粼,流光溢彩。

最近她身邊發生的事情很多,雖然她不說,可是她也覺得很累,除了身上的疲勞,還有她的心。

契的話令她不斷地反思,以前她曾聽別人問過,若讓你拿五百人去換五千人的命的買賣,你會做嗎?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會肯定地說,無論是五百還是五千那都是一條條人命,怎么能夠拿人命去換人命這種蠢事呢?

可是當人身處高位的時候,因為環境與局勢變遷的時候,當現實真正地擺在眼前時,人命也就是一個數字罷了。

她也想保全全部,但她畢竟不是神,即使是神,也都有取舍的時候。

她想若她真的是做錯了,可是對的方法又是什么呢?

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也沒有人能替她做決定,有一句話說得多,人生就像行走,背負的東西越多,走起來就越累,擁有的越多,責任也就越大。

一陣涼爽的秋風拂面,她感受有些冷了,她已經感覺到冬季已經悄然來臨,淡淡地垂下睫毛,靳長恭轉身之際卻被一雙手臂從背後環住她略顯嬌小的身子。

靳長恭一怔,剛才想事情想得太出神,竟沒有注意有人已經靠近她身後。而背後熅燙著暖暖的觸感,那拂在她耳畔癢癢的熟悉氣息,那令她久違的懷抱。

「陛下,奴才回來了~」

靳長恭一震,扭過頭急切轉身,反手抓住環住自己雙臂,怔怔地看著那一張明媚了她整個世界的容顏,心潮騰涌,就像平如鏡的湖泊泛起層層的微波,半晌,心里都是喜悅與灼熱。

「你……回來了,什么時候?」

花公公一雙溫柔得似滴出水的鳳眸盈盈凝視著她此刻的表情,「呵呵」從胸腔沉悶地笑了一聲,然後抱住靳長恭入懷,似滿足似享受地嘆息了一聲:「沒有陛下在身邊,奴才連睡都睡不著了,如何能不趕緊回來呢~」

靳長恭扭過臉,抬頭看著他,眸光細致地流連在他的眉目間,亦笑了:「我也很想你。」

是男人都無法拒絕自己愛的女人說這種情話,花公公眸光一暗,收緊雙臂,他壓上她的雙唇,在她嬌嫩綿軟的唇上貪婪的吸吮著,那香醇甜蜜的味道就像他觸碰不到她的身體,作的無數個幻夢一樣讓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顫動,充滿了幸福與熱切。

真怕這又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幻夢,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從他懷里溜走,他剛才沒有說笑,離了她,他真的連睡覺都不安穩,只能在一個夢又一個夢中尋找她。

所以他只能緊緊地擁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可回避,不能躲藏。

「等,等,這里是外面,你——」靳長恭還剩一絲理智提醒道。

花公公放松了一下她,他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她,然後一把抱起她,便飛向養生殿。

他一路抱著她回到寢宮,小岳子與震南震北從一開始的驚疑到默默,一看到是花公公抱著陛下,都紛紛跪拜於地,不敢多看。

花公公直奔目的地——寢室。他將靳長恭抱上床,再覆身壓了上去。

「很榮幸能聽到陛下能夠想奴才,所以今夜奴才會為您死而後已的~」花公公雙眸幽深,極盡溫柔地綣繾凝視刻骨。

昨晚他還在這里思念著她獨自尋求慰籍,如今他能夠抱她,感受著她,觸碰著她……他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額,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滑到衣襟上,手指遲疑了一下,接著還是探進去。

靳長恭一開始佯裝平靜,但漸漸一張小臉漸漸氤氳出緋紅,雙手按著他的胸膛,卻沒有使勁。

她雙手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他心神盪漾,心中頓時生出許多綺麗念想來。

花公公終於忍不住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陛下喜歡奴才嗎?」

靳長恭眸光熏染著霧意,這次卻沒有遲疑啟唇:「嗯。」

即使他知道她的喜歡未必與他同等重,但他還是歡喜至極,只覺得下一刻就算死了也值得,現在他卻被甜蜜到極點的幸福感充滿了,輕飄飄的仿佛快要脹破了一般的難受。

「陛下,以後你只喜歡奴才一個人,好嗎?」他的聲音極力溫柔,可是連尾音都帶著顫抖。

靳長恭神色一愣,但尚末開口,已被花公公封住了全部言語。

他墨黑色的長發鋪散在榻上,如同優美的鏡面一樣,倒映著他的愛欲,她的腰帶已經被拉開了,黑色的袍子和層層疊疊的里衣,從前襟敞開來,露出纖細的脖子、精致的鎖骨與圓潤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樣綻放在空氣里,吹彈可破的皮膚透著誘惑他的香味,讓他忍不住把頭埋下,細細一路舔舐,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第二日,靳長恭久違的一身酸漲痛地醒來,昨夜花公公就像一只餓極的夜狼,也似一個勤奮的農民,一夜在她身上耕耘,怎么拒絕進都不行!

她揉了揉腰肢,坐了起來。身邊便偎依過來一個暖香暖玉的靠枕,昨夜她迷迷糊糊睡著後,好像是他抱著她去溫泉泡了泡,一身倒是潔凈,所以說室內有一個溫泉浴池什么的,絕逼是「運動」過後,非常有用的存在。

她半闔著眼睛,放松身體任花公公替她穿好衣服,替她擦臉,凈牙,梳頭……不一會兒一個新鮮出爐的靳帝出現了。

看著自己被打理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靳長恭高興地賞了他一個火辣辣的吻。

「你不在身邊,還真不習慣,如果哪一天,你不見了,我該怎么辦呢?」靳長恭眯了眯眼睛,難道像一個女子般撒嬌一句。

而花公公則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靠向自己,垂下眼睫,輕輕地啄著她的薄唇。

「我不會離開你的。」

神馬小別勝新歡,真是很准確,兩人分開一段時間,感情繼續加溫中,連平時跟著靳長恭的小岳子,震南震北都明顯感到主子回來了,陛下的心情似好了很多了。

「花滿城的紅家搞定了?」

「嗯哼,奴才出馬,陛下難道還不放心嗎~?」花公公笑盈盈地拋給靳長恭一個媚眼。

「哦,對了,我床上的靳淵柏呢?昨夜好像沒有看見他。」靳長恭這才從男色中後知後覺,除了原本躺在她床上的人不見了,昨天好像被褥什么的全部都翻新了一遍。

「哦~陛下您說是的淵伯候嗎?昨兒個他已經好多了,奴才便派人將他送出宮了去了。」花公公端了一杯參茶喂了靳長恭一口,看她小臉蛋兒最近消瘦了不少,他在的時候養的肉,都不曉得去哪里了。

「吾,你又偷偷地灌我喝這個參茶!」靳長恭不喜歡參味,可花公公說這個補氣好,總是勸著哄著騙著她喝,剛才一個不注意又當茶喝了一口了。

「是參茶嗎?奴才喝一口。」花公公假意喝了一口,再挑眉道:「不是啊,要不陛下再試試吧。」

說著,他含了一口,覆上她的水潤的雙唇,輕抬她的下鄂,令她不得不張嘴,承受他的哺渡。

他妖孽地舔了舔紅唇,無辜道:「陛下,是不是參茶?」

好像只要她說一個是字,便繼續試,試到她認同他的指鹿為馬為止。

「不是!」混蛋,奴大欺主了,有木有!

用過早膳後,靳長恭接見了花滿城城的紅家家主,紅雅,紅雅是一個十分豪爽的女子,約一米八的高個子,模特一般高的身材,模樣倒不是多漂亮,卻很有味道,倒也不拘小節,跟靳長恭談妥歸順朝廷的條約後,還開玩笑道:「陛下,聽說您愛好收集美男,小女年芳二十二還末嫁,您就大放慈悲賜我一個良婿吧?」

「寡人的美男早已遣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需要,寡人會在朝中給你留意一個。」靳長恭道。

「小女瞧著您身邊這個派來的使臣就挺不錯的,何不將他指給小女?」紅雅饒有趣味地瞄向花公公。

靳長恭臉一僵,險些沖動了。

卻見紅雅十分豪爽地笑道:「哈哈哈,小女開玩笑的,陛下可別當真的,否則這花公公可得將小女給大卸八塊,您可不知道他殺起人來,那可叫一個狠勁啊,要駕馭這種男人,也只有陛下您才行啊,哈哈哈——還且他還是個公公,小女也『用』不了啊。」

「……」靳長恭表示對這個滿口開黃腔的女人很頭痛。

等紅雅離開後,靳長恭斜了花公公一眼,撇嘴道:「你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奇葩女人啊?」

花公公撅著嘴,俯下身子,委屈巴巴道:「陛下,不是您讓奴才去花滿城找的嗎?」

呃——靳長恭嘴角一抽,終於被他的無邪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