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親我一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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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般飄落的雪花,片片像美麗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亦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飄如飛,幽雅恬靜地忽散忽聚,飄飄悠悠,輕輕盈盈。

「下雪了。」

靳長恭視線悠然放遠,唇邊溢出一絲微笑,觀賞著城贛府內的瓊枝玉葉,粉裝玉砌,整片世界皓然一色。

夏合歡沒有想到,他的一番慷慨陳詞,掏心掏肺的話語,竟被人四兩撥千金地直接推開,忽略個徹底,他臉色僵硬,怒也不是,吼也不是。

「阿恭,你就玩死我吧!」

夏合歡一把推開她,耳根子泛紅,月色底海水藍寶團紋蛟龍出海袍拂過腳底細雪,轉身欲走。

「夏合歡。」

夏合歡被靳長恭突然喊住。

「什么事?」粗嘎的聲線不情不願。

靳長恭看著他鬧別扭負氣的背影,目光一一滑過他肩膀,背脊,腰肢,雙腿。那記憶中軟綿的身體,那小小的身子,曾插著腰吼著會先她一步成年,會當她哥哥來疼她的小男孩,現在果然已經體筆直像棵傲慢的喬木,能夠承擔起一切重荷男子了。

【「阿恭,我要走了,你別擔心,等我成為大人,等我成年後,當了夏國皇帝之後,我就會來找你,到時候……我就來當你哥哥,保護你,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的。」那稚氣卻不可一世的糯糯含甜量極高的聲音是屬於曾經年幼的夏合歡。

「阿歡,等你成年,我,我會替你慶祝的,你一定要來找我……」懵懂不舍的「靳長恭」哽咽著,面對人生第一次離別,她無措得眼巴巴央求承諾。

「嗯,我記住了!我不會忘記了!」圓潤潤粉嫩的包子臉,紅粉的唇瓣抿成一個故作老成的弧度,一雙月眸泛著星辰璀璨的光澤。】

「今年生日,你有什么希望達成的願望嗎?」靳長恭偏偏頭,輕聲問道。

夏合歡轉過身,晶瑩的雪落遺落於他眉睫上,嘴唇如記憶中中那般嚴肅地抿起:「阿恭,我如果要你,你會給我嗎?」

靳長恭一雙眼中仿佛蘊含世間紅塵滾滾,令人一觸之下便生出千般心緒,嘆息道:「夏合歡,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該知道,你說這話有多任性。」

夏合歡一雙因雪色銀白月輝浸染,閃爍著妖冶清淡光澤,粉唇輕抿,更為他增添幾分冷酷執拗情緒。

「任性?靳長恭,你當真知道我任性起來,會是怎么樣的嗎?」

冷嗤一聲,一地凄雪迷離受急風飛舞,一道水白藍色身影穿梭過濺起的片片雪花,一把便捧住靳長恭微怔的臉,雙唇重重壓了下去,帶著渴望、怒意與深深地眷戀沉醉。

「阿恭,就算你是男人,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你喜歡別人,但……」他溫潤的雙唇火熱地抵於她艷紅的嘴角,急劇地喘著粗氣,雙眸朦朧迷亂,似葡萄溢滿水汁,鮮嫩而誘惑。

靳長恭感受到嘴唇微微發燙,怔愣地看著他。

「別推開我,否則我會失去再靠近你的勇力,我會……會失去你的。」他泛著柔情與苦澀的雙眼微微闔上,漸漸湊近唇中喘,輕啄上她那微涼的紅唇,靈巧的嫩舌滑進口中,小舌堅韌地想要翹開那禁閉的牙齒,卻不得法……

靳長恭因他的糯糯帶著令人骨頭酥軟般的語氣而力道一卸,而夏合歡就像無骨的軟膩妖狐將身子揉進她懷中,抬起臉頰,隔著面具,一雙如寶石般明亮的月彎眸旖旎生媚。

「恭,張嘴,讓我進去……」夏合歡感覺全身暖洋洋的,似被溫柔的熱氣包圍,一碰到她,他身體涌上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

什么叫情不自禁,什么叫渾然忘我,以前夏合歡從來不知道,這檔子事情可以讓人瘋狂到這個地步,他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吶喊著讓他去撫摸這個人,想要去纏她,粘她,繞著她。

手指隔著黑色衣袍,欲撫向靳長恭的身下,卻被靳長恭一驚之下反手壓住,不讓他再胡亂摸蹭下去。

她靳長恭好歹是經歷過情事的女人,如何能不知道夏合歡分明情動了,她撇開嘴張嘴想制止,但卻被狡猾的夏合歡瞅准機會,如餓狼般含住直搗黃龍,極力吸吮舐舔。

靳長恭蹙眉,雙臂一伸,將他捆入懷里,緊緊地錮銍著,夏合歡似知道她的目的冷哼了一聲,雙臂放開她的腰,開始動手要扯自己的腰帶。

靳長恭一看,頭痛地嘴角猛抽,一個大擒拿手將他雙臂捥於背後,令他身子朝前躬起,腦袋失去平衡地倒在她肩膀上。

靳長恭被他一番稚嫩的手法摸得身上一陣燥熱,平息著被夏合歡點燃起的**,似要說什么,卻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夏合歡靜靜地聽見她那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就像祭奠內那群魔亂舞的激烈節奏,頓時唇邊,勾起一抹幸災樂禍,放盪的笑容。

「阿恭,你亂了,你對我……」他雙眸一彎,抬起臉下巴擱在她肩上,唇如朱點,嬌嫩誘人,美得令人恍神:「並非無動於衷。」

靳長恭看他一臉**裸的勾引,還兀自得意地模樣,心中不由得一氣,黑袍舞旋成花,伸手猝不及防地扯掉他臉上的黃金面具,眼神,邪魅而冰冷:「夏合歡,我是不會對一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有什么感覺的。」

夏合歡長年處入陰暗的臉,一接解到空氣中的冰冷寒意便敏感地刺刺地痛,就像灼熱的光快要腐蝕掉他的肉皮。

瞳孔一縮,他眼底迅速地劃過一道慌亂,再一聽到靳長恭那不屑的語氣,唇色一白,面無死灰。

靳長恭等他面具墜落,便放開了他,她怔愕地凝視著那一張凹凸不平,疤痕猙獰遍布的臉,干啞著聲道:「你的臉……難道我送你的葯……沒有用?」

夏合歡似受凍般顫了顫,他陰郁地垂下睫,僵硬著嘴唇,聲音就像粘稠的冰冷液體,充斥著自厭的絕望與恨意:「好不了了……呵呵,我懂了,說得也是,這像我種臉,別說你看到惡心,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