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公冶少主的婚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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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恭兒」這種攀附權貴,趨炎附勢的女子,侍琴平日里見得多了,本以為只是一名單純貌美的漁家女,卻不想一看到俊雅的公子,亦是一臉欲擒故縱的無恥模樣。

「公子,這位是恭兒姑娘,附近的打漁百姓家的女兒,因搭乘的貨船遇上暴風雨,意外落了水才被咱們救起來的。」侍琴瞥了「恭兒」一眼,意外不復先前那般親切柔和,反帶一些暗譏冷色。

靳長恭抬眸看了侍琴一眼,正好將她那不屑的神情盡收眼底,略一詫異,心底一打轉,便對她的小心思知曉個十有**。

其實她這算不算是躺著中槍呢?實則她並不是打算准備要勾引眼前這個長得跟公冶少主相似的男子,實則是她稍前在魔窟中扮演林妹妹這一角,頗有些拿手了,便懶得再演譯別的角色,熟能生巧,亦不需要再費心思琢磨,便隨意再披上一次林妹妹的嬌柔表皮。

她的目的是留在船上,留在他們隊伍里,最好是留在這名公子身邊,一道混進八歧塢去,自然扮弱扮楚楚惹人憐的小白花,便是最好不過了。

當然這念頭是看到這名翩翩似書生般儒雅公子後,才萌生出來的念頭,雖然她看人並非毫無差錯,但至少亦有幾分准頭。

這個男子,並不是那種冷硬心腸的人,相反在他能夠相助的范圍內,他並不吝嗇與出手,當然前提是——他對此人心生好感,樂意相助。

到底是大家大戶出來的公子,就算心思再單純,亦練就了一定的好眼力,非一般人能夠攀登得上的。

公冶慍打量了這名叫「恭兒」的漁娘,卻發現人家頭越來越低,雙肩微顫,似某種柔弱的小動物,有些害怕有些羞怯地准備蜷縮遮掩住自己,不被人發現。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孟浪了,竟眼神一個勁兒地朝著人家瞧,難怪她這副模樣。

不由得訕然一笑,歉意道:「這位恭兒姑娘,是在下無禮了,只是覺得姑娘好像有些眼熟……」

一說這里,公冶慍頓了頓,一時啞聲。

他好像又說錯了什么吧,看小姑娘一臉受驚的模樣,一雙斑鹿般純良(?)的雙瞳微微瞠大,水盈盈地看人,給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與澄亮。

咦?他竟覺得她眼熟?

靳長恭詫異,老實說,她雖然覺得他也眼熟,但她知道他必定跟公冶夙是什么親戚,或是有些關系的人,便也釋然了。

但他怎么會覺得她眼熟呢?她自信,自己與他素未謀面,那他是在什么情況下見過她一面不成?

「恭兒只是小小的一名漁娘,平時甚少出去,我,我沒有見過公子的。」她略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而公冶慍則起身,笑顏溫潤如茶般沁人道:「恭兒姑娘不用介懷,人有相似,或許我只是看岔了眼。」

靳長恭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他的說話。

而侍琴則道:「公子,我看恭兒——姑娘,身體還不曾完全康復,先讓奴婢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

公冶慍看了兩眼靳長恭,便道:「嗯,你們先下去吧。」

臨走前,靳長恭突然抬頭,一臉真摯道:「恭兒很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恭兒實在無以為報,只願有生之年能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以報恩情。」

本來以這種情形,是要「噗通」一聲狠狠地跪在地上,一臉淚水漣漣,以一種堅強卻不失美麗,美麗又不失楚楚可憐,楚楚可憐又不失一種柔媚嬌態,懇求誘惑的。

但這種復雜的表情太刷新靳長恭的底限,更何況要讓她跪,即便是演戲,那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她是挺直直地站著,雙眸如映月照溪,光粼琉璃,有一種異樣妖湄的光澤,透過空氣,直直望入公冶慍的眼睛,以一種烈焰之火點燃了公冶慍心底的一種隱藏的火熱。

雖然這種情況下施用傀儡術是犯規,可是原諒她實在沒有啥時間消耗了。

而侍琴一聽這話,心中亦燃起了一把火焰,臉色鐵青,她已認定了靳長恭便是那種不識好歹的貧家女子,想趁機賴上公子享受榮華富貴,一時氣得直喘大氣。

「公子他根本不需要奴婢了,況且救你的是外面那些船夫,你要謝便去謝他們,想以身相許便也去相許他們!」

這一句不符合身份的話,侍琴腦子一冒煙,便沖口而出。

而靳長恭微愣了一下,斜向侍琴,想不明白,這侍琴哪里來的這么大火氣。

而公冶慍則為侍琴的話而微蹙起眉頭,他天性便是溫和待人,卻不想自己的婢女竟口出惡意,當即輕斥道:「侍琴。」

侍琴被公子難得沉下臉的指責,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卻抿起菱唇不言不語,沒有立即道歉。

那女人本來就是一個焉兒壞的,她才不會軟聲吞聲呢。

「侍琴姑娘,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的確只是想報答公子的一番救命之恩,如果他不需要我也不會強求,但你總不能讓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恩情吧,雖然我一無財,二無勢,唯一能夠出賣的也只有自已,如今我連自己都輕賤了,卻還不能令你滿意,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錯了,竟會惹你如此不快。」

說著,靳長恭一臉苦笑卻緊張含淚地轉向公冶慍,低聲道:「公子,既然你施恩不望報,那么恭兒也不厚著臉皮往上湊了,只望公子在恭兒離開之前,能盡力地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那么恭兒就先行告退了。」

靳長恭挺直了背梁,不再復剛才那白蓮花的模樣,反而似一枝寒梅不可折辱,高嶺之花不可攀摘般,微微施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而侍琴被她的一番話震在當場,直到她離開都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有意思的女子。

公冶慍眸露探究與溫和笑意。

一般的漁女會行貴族禮儀?雖然她穿著很普通,但一身氣質卻是上乘的,一姿一行,一舉一動,皆有著長年教化的優雅,進退有禮。

不該是普通百姓能夠培育出來的女子才是?

那她究竟是誰?

而靳長恭在離開公冶慍的房間後,抬起雙眸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勾唇邪魅一笑。

你就慢慢猜吧,最好是能將她帶在身邊地慢慢研究一番,這樣一來她也就順理成章地能夠不受審查地進去八歧塢了。

等他們一行人到達海港,周圍的船上的人亦紛紛卸貨下船,港口處八歧塢接客的人來了幾批,一般熟悉的常客,便自行上山。

而靳長恭因為堅持要跟隨著公冶慍,而公冶慍對她亦有幾分古怪心思存在,於是便也跟著一道准備入島,並沒有單獨將她留在船上。

這一點令侍琴十分不滿,侍琴則一路都在不停地打量瞪著靳長恭。

當然,這種憑度的威脅與敵意,靳長恭根本連眼皮都未施舍一眼給她。

停留在港口的船樓有七艘,都是些重要人物,公冶慍亦上前與認識的人一一交談敘舊一番,靳長恭這才知道,公子名叫公冶慍,他的身份算起來算是公冶夙的一個堂弟,這次是代表生病的父親前來參加婚禮。

船上陸陸續續下來很多重量級別的參加婚宴的人員,但並沒有外族人,亦沒有邀請別國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