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2 / 2)

「長恭……」

那聲音簡直就是一種呻吟,一種乞求的勾引,簡直**蝕骨。

靳長恭的心肝輕輕一顫,忽然明白,原來那能夠令人欲生欲死的妖孽就是這般……

她受妖孽蠱惑,不自覺手上慢慢揉搓,他隨著她的頻率悶聲出聲,眉頭微皺,神情有些羞惱,又有些享受,那摸樣……說不出的引人……

一室春光撩人,老不荒,地不老。

——

一月二十,黎城

「樞皇,神廟終於選擇了反擊,以華聖主為主攻,他召集的暗中潛伏的神武一族,並且聯合了夏國,祈國,秦國與靳國,選擇正面與蒼國發動戰爭。」

蒼帝微微躬身,那筆挺的身姿難以令人想象,那么驕傲頂天立地的身影,竟會對別人卑躬屈膝,以示臣服。

「他終於肯動手了,看來是通過什么渠道確認了人在我手中,不過他倒也是厲害,竟然能夠勸得住這些野心勃勃的人物力往一處使。」黎城城主——閭丘似輕笑一聲,指尖輕敲桌面。

蒼帝沉凝著面容,飛快看了一眼樞皇,便垂眸道:「他們估計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救出靳帝,才會選擇一道聯手的。」

閭丘渾身瞬間爆發一種令人窒息的殺意,令蒼帝下意識全身緊綳,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

「所有妄想從我身邊奪走她的人,都、必、須、要、死!」

蒼帝臉皮顫抖一瞬,袖袍下,他雙拳忍不住悄然握得死緊,青筋鼓動。

——

一月二十一,清晨

由於蒼國與神廟暗中結盟四國一役,牽扯范圍甚廣,蒼國亦迅速聯盟了其余五大國,藍國,陽國,晉國,羅國,青國,誰也猜不到,軒轅大陸的戰爭是因為一個人,而將全面戰爭整整提前了至少十年暴發。

「震南。」

一道魁偉的身影入內。

「樞皇。」

「將這封信送去靳國上京,親自交給靳微遙手中。」

「是。」震南躬身立即退下。

「震北。」

「是。」震北隨之入內。

「帶上獵殺隊,將名單上的人,全部殺掉!」

震北恭敬接過名單,不經意看到了某一個名字,渾身一僵。

「吾皇,您要殺了蓮謹之?」這本不該他有資格詢問,但是他卻拼著一條命,還是艱難地問了。

樞皇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意令震北腿一軟,立即跪下。

「震北,難道你在東方大陸真的待太久,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沒有絲毫感情的問話,令震北面如白紙。

「吾皇,震北不敢,但——但此人,此人殺了,萬一陛下知道——」

「她永遠不會知道!」樞皇倏地站了起來,整個房間的氣息下降成冰點。

震北卻看著樞皇,即便全身如輾石磨,生生骨折疼痛,亦拼著一口氣,問道:「吾皇,若她,知道了呢?」

樞皇瞳仁一窒,一掌使勁地按在桌面上,深陷其中,

半晌——

「下去吧。」

僅三個字,震北知道樞皇妥協了。

他忍不住眼眶泛紅,滿心酸楚。

十年了,沒有人能比他們兩兄弟,更能夠體會樞皇的心。

「你不必再藏在暗處了,回到她身邊,好好地保護她。」

「是。」

吾皇,您可知道您已愛靳帝如骨如血,若當真有一天她恨了您,您該怎么辦呢?

吾皇,我不是為了靳帝,亦不是為蓮謹之求情,而是為將來的您,留一分圜轉的余地。

——

二月初八

蒼國與神廟的戰局一直膠著牽扯著,晉國等五國分國派兵牽制著夏國、秦國與祈國,而靳國則不知為何處於和平狀態,即沒有受到侵略,也不並主動發動攻擊。

而蒼國與神廟都屬於軒轅大陸秘而不宣的一支突異之軍,兩方擁有的底牌都不明,是以戰局一直拖沓著,是以蒼帝求援樞皇,這廂樞皇從黎城派去了十萬精英支援。

——

戰局已持續一月

三月初九

黎城丹峰崖的海面上進擊著上千艘戰船,從南外直航直擊,而北面嶙峋背脊密密麻麻如蜂涌而上的靳國將士攀爬奮進黎城。

黎城戒備,但內部卻紛亂,轟隆隆,進攻的戰船擁有著一種新型的武器,裝置在床架上的大型弩,弩弓極為強勁有力,絞索絞動張弓,床弩使用一種箭如幅,簇如巨斧,射程極遠,上面綁有一種布包,一擊中,便是一片炸亂,威力可破石斷牆。

城牆上的黎城將士瞪大眼睛,遠遠眺望而去,吃驚道:「他們竟然敢闖入黎城,果然夠膽!」

「這是哪里來的隊伍,怎么知道咱們的黎城位置?!」

「快,快去稟報城主!」

城樓的塢台上,布滿射塔,環轉射擊迎敵,可惜射程不足,根本傷不了敵人分毫,反而他們被敵人打得退避三舍。

「報~城主,南方約二百里處,有敵船駛進襲城!」

「報~城主,北面伏擊著敵軍正朝著我城靠近!」

「報~城主,有內應,有內應與外敵通應,我,我軍主力身中奇毒,城門即將被破了!」

接連幾次飛報,西、南、北三門皆有火起,城中已然一片混亂。

巨大的爆炸震動耳膜劇烈地顫抖,尖銳的鳴叫回響不絕,樞皇站在城樓高處,他身邊震南與震北,還有一批拿著寒月彎刀的死士。

一艘鐵甲艇頭,刺破碧波,分開一條水路奮勇前進。被激起的層層海濤帶著銀白的浪花掠過船舷,然後在艇尾匯合洶涌的波濤,留下一條閃光的水帶,水船頭兩側卷起白色的浪花,船尾拖著一條長長的波紋,漸漸欺近。

船頭一起遺世獨立,羽化登仙之感的身影,破霧斬浪地露出真容,他一身淡然清雅,仿若超塵世外的仙人,一襲白衣僧袍,翩絰飛舞。

樞皇一眼便認出來者何人,他並不意外。

「華韶,你大軍壓境,孤注一擲,可知道這般做有多愚蠢。」樞皇張臂,寬袖獵獵作響,一攏緋紅色的雲袖袍子,赤著足,行若紅霞,綻若妖嬈的款款而來。

失去一座黎城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什么,但失去這一次拿下蒼國的他,卻等於失去了問鼎這片東方大陸的最後機會。

隔著汪洋大海,遙遙人如蟻小,但兩人卻清晰將對方映入眼底。

華韶一雙如碧玉寶石的眼眸微沉,厲聲道:「閭丘,樞皇,西方大陸的教皇,我當然知道你究竟有多厲害,對付你,我是沒有十足把握,可是,對帶走長恭卻還是有辦法。」

心臟被猛棘一下,樞皇臉色驟變,但下一刻,卻又冷靜下來:「華韶,你這一招調虎離山用得倒是妙,可惜,損失一座黎城對於我並不算什么,想帶走她,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他特意集中全力選擇攻打蒼國,最後竟讓蒼帝急件前來求援,便是等待這一刻,想令他派兵掏空了黎城,再放棄蒼國的戰事,而他真正的目的怕是困在黎城的靳長恭。

華韶看著閭丘,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要帶走她的不是我,況且你想留,也是留不住的,她並不屬於你一個人,閭丘,你陪在她身邊這么久,難道還不知道嗎?」

不是他?!閭丘似被一道雷驟然驚醒,他似漸漸清醒,腦中有什么被忽略的慢慢匯集。

「華韶,你為何偏偏要跟我作對?!」閭丘臉部陰森扭曲,氣勢毀天滅地,發絲根根張狂飛舞。

震南震北等人被震得連退幾步,才堪堪停止身形。

華韶靜靜地駐立在船頭,聞言卻冷下面容,道:「閭丘!是你破壞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況且你別忘了,我才是她真正的末婚夫,而你,從來什么都不是!無論是她,還是這片大陸,都不可能屬於你的!」

「而你,從來什么都不是!」這一句話,令閭丘黑紗下的面容耳朵里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要來將她從他身邊搶走!

「當初打賭……」閭丘盯著華韶,一字一句,聲音嘶厲如鬼:「我輸了靳蕭騰十年時間,但我最終贏回了她,於此,我無怨無悔,如今這片大陸,跟她,我都不可能再讓人奪走了!」

華韶冷哼一聲,清晰道:「如果,你想要這片大陸,那你就注定失去她。」

「閭丘,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特別是這條魚還准備吃熊掌的狀況下。」華韶搖了搖頭。

「報~城主,夫人下落不明了!」小桃兒跌跌撞撞地爬上城樓,一臉驚惶緊張,氣喘吁吁。

樞皇耳中一炸,腦中在那一瞬間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特地守在黎城,即便戰事到了關鍵時刻,即將蒼帝急件十二封,即將布局到了最後一步,他亦不肯離開黎城一步。

一切只是為了留住她——為了她!

原來下意識,他已經選擇了她嗎?

即將知道這么做可能的結果,他亦不願意離開她,害怕他被別人奪走,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還是奪走了她!

不可饒恕!

「恭兒!」

如同失去了伴侶的鳳唳,悲痛慘絕,響徹天地,震撼了整片天地。

這一聲,令黎城全民受驚,令上千搜船的敵軍大撼,亦令華韶嘆息一聲。

他不能失去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腦中急速運轉,剛才接連幾次飛報,西、南、北三門皆有火起,那么只剩……東方!

他不想知道為什么黎城這么隱匿,為什么華韶能夠闖入,他不知道思考,為什么黎城會有內應,為什么能這么准確地破壞他的各處駐兵與埋伏,他亦不想去想,究竟是什么人,能夠在他將她藏在如此隱秘的地方,仍舊能夠將人帶走……

閭丘拋下了對峙緊張的戰局,拋下了全部等待他的人,他發絲凌亂,如梟冷的孤狼飛奔在紛亂的街道,慌亂張望,四處找尋,滿目焦躁。

人相喧嚷閭丘看著角落一隔,有一道身影似抱著什么一閃而過,他面目一緊,腳步不停一路追擊他至丹峰崖的頂峰。

峰頂處設置了幾座箭塔,以防敵襲跟監測敵軍之用,但今日敵軍已近在咫尺,箭塔都不曾發出警告號響,原來是早被內應破壞,點燃燒起熊熊烈火,濃霧隆隆。

有一道披著白絨狐裘的身影悄然無聲地躺在地上,一眼,閭丘便認出是誰了!

正巧,那里有一座箭塔桅桿焰燼,帶著一團烈火象一顆殞星似的筆直從空中墜落下來,而底下,正躺著他尋找之人,這一幕令閭丘瞳仁一窒,眥目猙獰。

「恭兒!」

他奮不顧身,凝結排山倒海一掌劈去,將這龐然大物其周邊炸飛,再直接用雙掌將墜落來不及擋開的一部分撐住,再用力推開,它一兜了幾個圈子,最後冒起黑煙盤旋起來,終於在半空中象遠處的一串炮竹似的噼里啪啦地爆炸開來。

閭丘不顧手掌被火燎的紅腫破皮,亦看不到他被燙焦的發絲,他蹲下來,顫抖著雙手緊緊抱著靳長恭,發出一聲失而復得的狂嘯。

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一臉復雜的契,還有眸光震撼的蓮謹之,抿唇面色陰晦莫明的公冶夙,抱著三弦琴,蹙眉的玥玠,他們幾人靜靜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為何,每一個人敢在這一刻靠近。

是因為前方那個男人,那欲崩潰的長嘯,亦或是他抱著靳長恭那一幕,太美,太令人心酸,不忍上前毀了這一切?

「我只剩下你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閭丘將昏迷的靳長恭抱緊,然後小心翼翼地撥開她的發絲,看著那張恬靜安穩的臉,似要笑,卻笑不出來。

「別嚇我了……」

城頭,再度傳來一陣炮炸聲,黎城危在旦夕。

但他卻不管不顧了,只緊緊地抱著靳長恭。

「放開她!」玥玠剪瞳秋水的雙目滿是憤忿,指尖波動琴弦,欲攻擊的模樣。

「她、是、我、的!」閭丘抬眸,如看死人一般看著他。

「你的?憑什么?就憑你將她弄成現在這種樣子?弄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公冶夙眼睛冷得似覆了一層冰,帶著譏諷道。

閭丘眸光一閃爍,但下一刻卻執拗地,從牙縫中蹦出聲音道:「你們又憑什么,憑什么從我身邊將她奪走?!」

「愛一個人,如果有痛苦,愛她的人,則選擇傷害自己,而愛自己的人,則選擇傷害她,而成全自己,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情,是愛她嗎?」蓮謹之忍不住地厲喝一聲。

閭丘神情呆滯,看著懷中的人,他算計著別人,算計著天下,亦算計著她,他舍下一切,尊嚴,過去,身份,等著她能夠如他愛她般融入骨髓,才告訴她一切,可是她真的愛他的嗎?

閭丘滿目深洞,整個人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茫然。

嘎嘎~濃霧重重的天空,突地一只金翅巨雕俯沖而下,撲散開一方濃霧,隱約一道逆光身影居高臨下地踏在雕首上,白衣墨發,神人般煙波皓渺,令人看不真切。

咻咻~~金雕伴隨著數只箭矢而現,如電光一閃般,箭矢以流星墜地般的速度直抵他的心臟。

閭丘條件反射地急速側身一偏,箭矢偏離了心臟但卻還是擊中了左肩,立即他感到左肩一陣劇痛,很快整條左臂的知覺消失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骨頭估計碎,那只銀箭像刺一樣深深地扎進他的肉里……

咻~那箭剛休,疾速破風冽凜再起,這分明是連弩子母箭,箭失拖著它細長的影子疾飛而來。糟了,閭丘知道這一箭他根本躲不了了,懷中有靳長恭,再加上剛才被箭塔砸下,傷了根基,這一支分明是謀算著他的命而來。

從沒有這么一刻,清晰地意識著自己要死了,但他卻還是下意識地把身體俯下,以一個守護的姿態將靳長恭緊緊擁緊。

不能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是臨死前停駐在他心底上的唯一的執念。

「為什么還是不高興呢?」有一道飄渺,如從天邊幽夢清醒的聲音響起。

從閭丘的腋下,一只纖細卻有力的手正緊緊地握著那支致命的箭矢,不再讓它前進半分。

守在旁邊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氣,趕到的震南震北,一大批死士,小桃兒,連踏在金雕之上,仿若神人般執弩的靳微遙,准備再接再厲的動作亦一滯,怔忡地看著那個蘇醒過來的人。

靳長恭從他懷中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如古井幽深,染滿千山暮雪:「為什么你還是不高興呢?」

「如你所願,我已經成為你一個人的了,只為你一個人而活,我寸步離不開你,為什么你還是覺得不高興呢?」伸出溫柔的指尖撫過他儼然僵硬的臉頰輪廓,再精准地撕開他臉上的薄紗,露出那一張芳姿妖研,傾盡天下絕色的熟悉容顏,狹長魅惑的鳳眸,瓊鼻,灼灼其華,唇如朱點,嬌嫩誘人。

靳長恭指尖一一拂過他的眼,睫毛,鼻,唇,柔聲道:「丘,或者是寡人的花公公。」

那著那一雙熟悉的眼睛,流露著令他懷念悸動的光彩色澤,看著那令人愛入骨髓的女人,花公公抑不住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沿著完美輪廓臉頰滑流下來。

「因為,你不在,因為你不在啊。」

沙啞哽咽的嗓音,就跟受了委屈終於找到能夠渲泄的孩子,花公公伸臂緊緊地抱著她,眼底有著掩飾不住了哀慟與悲傷:「你騙我!你一直在騙我!你將真正的自己藏了起來,只留給我一具軀殼,我抱著你,心卻像破了一個大洞,怎么都填不滿。」

「陛下,你怎么舍得這般折磨我……」

「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張唇沒有說完,便被他霸道地欺上堵住了。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他用力地吻住她,不顧四周戰火紛飛,不顧周圍暴怒嘶吼聲,他腦中眼中心中只剩眼前這個女子。

「我愛你……我的陛下……」您可愛我呢?

終於留了一個喘息的機會,靳長恭翻了一個青蔥白眼,從鼻中冷哼一聲:「——如果不愛你,你覺得我吃飽了撐的,陪你玩這么一出虐戀情深?」

花公公溫熱的手指劃過嘴唇,眼睛里閃著灼灼的情意,終於破涕為笑了。

如撥開一切陰霾,全部重獲新生,艷光普照大地。

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緊些,再緊些。

她剛才的問話,他想他懂了,因為是她,所以無論是缺點,還是優點,我都頎然地全盤接受,因為那就是她,一個完整而真實的她啊。

就是這樣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勾了他的魂,奪了他的心。

如今,他不得不連她的那些個糾結不清的男人,也得咬牙和血一塊兒地吞了!真的很不甘,真的很恨!

花公公看向著急朝著他們奔走而來的,一個個天之驕子,全為她懷中的女子而傾倒,而一臉深情動容,仿佛全世界就只剩她一人。

但怎么辦呢,這一場屬於他跟她的戰役,他輸了,他的堅持,與固執,獨占欲,全都輸給了那顆深深愛著她的心。

誒~

也罷,誰叫他偏偏愛的是這么一個霸氣側漏的女皇陛下,而不是那躺在他懷中,柔軟乖巧,任他恣意愛憐的公主呢。

------題外話------

大結局鳥,後記會盡快趕上,後記內容大約是結局的延伸,與甜蜜記事補充。

ps:投票的親們啊,靜知道投票的有bug,可以不斷地投,可是乃們也太干擾靜的判斷了吧,咋不擇其選一呢?這靳微遙腫么會這么有人氣的呀!

好吧,如果後記後,他真的還是排第一名,靜就送他一個番外。

另外,最後一項選項,組團的那個,其實是為靳淵柏一個人而設的,所以如果它得了第一,那么也只是靳淵柏一個人逆襲上位。(本來靜也沒有想過,它竟然也這么多票,趕緊補個馬後炮,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