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暗帝X靳淵柏(2 / 2)

或許是第一次說這種贊美的話,暗帝說完,再看著靳長恭那張平靜沉睡的嬌容,然後可恥地羞射了,他撇開眼,掩唇尷尬地輕咳咳幾聲。

靳長恭睫毛微顫,心中暗笑,趁他轉過頭去時,薄唇無聲輕啐道:笨蛋。

暗帝再次將靳長恭抱出了房間,由寂靜漸漸轉為喧鬧,由黑暗步進一片明亮,接著他們來到了金壁輝煌的大廳,由於她頭上披著一方紅巾,僅憑聲音分辨,廳內似聚集了不少人。

「恭喜,主子。」

「恭喜,尊下。」

「恭喜……」

廳內頓時奏起了裊裊樂器,來客爭相恭賀,拳拳盛意。

再遲鈍的人,一看這情形,也該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吧?

這周圍邀請來參加婚宴的人,基本上都屬於暗帝跟靳淵柏兩人的心腹部下,包括七怪,他們倒是想很熱烈高興喜慶地制造婚禮該有的熱鬧氣氛,可這一群人特殊行業的不是暗殺者,便是暗衛,死士,暗人,他們都習慣了一種嚴謹苛刻自制的態度,現在被邀請來參加主子的婚宴,那分明是妥妥的不自在。

所以,除了會道一句「恭喜」之外,全是笨嘴之人。

而這一場別開生面婚禮,地點選在妓院,賓客來的全是「暗之輩」的人,無長輩無親朋,但暗帝卻一點也在意,他扶著腳步虛浮的靳長恭於身旁,便覺得是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滿足。

他攙著她,讓她身體的力量全部依附在他身上,相攜相依地來到供案台前,那上面擺著的是十幾塊靳族祖宗牌位,一爐香鼎,各色時令水果,精致糕點跟山珍海味。

泉采閣的大廳布置得很溫馨,張燈結彩,從二樓欄桿處有著一串串千紙鶴吊下來,每一堵牆壁都貼滿了大紅雙喜,紅色的燈籠高高掛,鋪著紅地毯,每一個暗之輩的來賓都穿得很鮮艷,這本來就不是他們的風格,十有**是被暗帝勒令必須要這樣穿著出席婚禮的。

「歷代靳氏祖宗見證,今日是本帝的婚禮。」暗帝霸道的攬著靳長恭的腰肢,他低首看著她,眼中幽闇的色澤悄然趨散許多,眸光輕柔,他知道她今日可能無法清醒過來,但心底卻是期盼她能睜開眼睛,好好地看一看,這特地為他們布置的婚禮。

「歷代靳氏祖宗見證,今日,我靳長恭在此跟暗帝締結連理,特敬香請示。」

一道清聲悅耳的聲音響起,眾人震驚一看,卻見剛才還是軟綿綿躺在新郎懷中的新娘,竟吐字清晰,挺直了身子,從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暗帝手中接過三柱香,朝著牌位恭敬一拜。

暗帝一愣,怔怔地看著仿若一切順理成章,沒有任何異樣的靳長恭。

「你——」

「還成親嗎?想就趕緊行禮吧?」靳長恭掩在披頭下的聲音帶著濃濃戲謔。

她不質問他為什么將她擄來,也指責他擅自准備的婚禮,只用行動向他表示,自己的意願跟選擇。

那一刻,暗帝的部下莫名地覺得很感動,不是因為新娘在這種情況下醒了,而是因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暗帝那冷漠的近乎蒼白的臉頰,因為橘黃的燭光,而渡上了一層暖暖之色,而又因為靳帝的話,薄薄的嘴角,露出淺淺,轉瞬即逝的笑容。

他想,他的前半生或許是上天的一個玩笑,那么,後半生,他想,上天已經還給他一份獨一無二的補償了。

等他們三拜天地禮畢後,才驚覺周圍氣氛貌似有些詭異地安靜,兩人疑惑地一回頭,便看到離他們幾步之遙,隨著他們拜堂起身的靳淵柏,他對著兩個錯愕的人,彎眸眉黛如春,笑得十分愉悅,他超過他們,亦上前在他們旁邊穩妥妥地插上了三柱香。

一回頭,便看到一對新人猛瞪著他。

「難得我特地准備了一通,也省得以後麻煩再拜一次堂,想了想,干脆就一起吧!」靳淵柏無辜地攤手,他亦穿著一身跟暗帝同一款的新郎服,只不過襟袖擺等處,綉的寓意圖案不同。

暗帝額頭青筋突突,這貨的新郎服跟他的基本一樣,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靳淵柏一看暗帝那陰鶩隱怒的模樣,表情一換,拉著袖擺立即擺出委屈的臉孔,可憐巴巴地抽噎道:「暗帝,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堂兄,我絞盡腦汗地幫了你得嘗夙願,你也不能讓我孤寡一生吧?」

暗帝瞪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再拖,等那難搞的花公公,還有手段厲害的華韶等人找來,怕是會更麻煩吧。」靳淵柏看他不為所動,眼珠一轉,不輕不重地再加一句。

如被戳中死穴,暗帝沉默了。

這場婚禮,真是有夠奇葩的,特別是因為靳淵柏先斬後奏地靳淵柏加入,簡直就令人啼笑皆非!

噗~~~哈哈哈!靳長恭回過神來,看著靳淵柏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她想,她今後的生活有靳淵柏這個活寶在,一定會多姿多彩的,他這人天生就擁有別人所不具有的奇葩想法。

「好了,既然都同意了,那趕緊洞房、洞房!」

靳淵柏雙眼發光地盯著靳長恭,就像一只貓饞魚似的,摩拳擦掌。

靳長恭止住笑,挑了挑眉,悠悠地掀開披頭半截,露出的誘惑紅唇翹起,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別忘了寡人的身份,想洞房是吧?那就等翻牌吧。」

「呃?!堂弟啊~不帶這樣折磨奴家啊~~」有老婆不給抱,小弟弟絕逼會壞掉的呀!

「哦,不是說,不再喚堂弟了嗎?」靳長恭眼眸流轉,偏偏腦袋,眼底邪氣揶揄色澤更甚。

靳淵柏聞言一滯,突地反應過來,他瞠大眼睛,指著她,指尖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他的臉,轟地一下似著火了似的,幾乎跟他的衣衫一個色了。

想著他對「昏迷」的她做出這樣,那樣的行為,那有那番話,被聽到了,被聽到,被聽到了……他捂面淚奔。

嚶嚶嚶嚶嚶——他沒有臉見人了,堂弟一定覺得他就是一猥瑣的色情狂,嚶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