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就算是一個嘴臭的紈絝,都有他的用處(2 / 2)

鄭小娘子:「……」

這話誰都能用來安慰,唯獨你一個十七歲的定遠將軍不行。

李彥倒是真心實意,考進士考到白發蒼蒼的多了,鄭輝的年紀才哪到哪啊。

他默默祝福後,又問道:「如此說來,令尊是支持他繼續考的?」

鄭小娘子微微搖頭:「阿耶根本不支持,為此訓斥過他很多次,罵的可凶了,是娘娘護著兄長。」

李彥道:「嚴父慈母,父親都是嚴格的,就算內心疼愛,也不太會表達出來,往往與孩子缺乏溝通,令尊表面上嚴厲,應該和令堂一樣,都是很疼愛兒子的。」

鄭小娘子眼中滿是詫異:「李將軍好厲害,還真是這般,兄長雖然常常遭到阿耶訓斥,可他想做什么,最後還都做成了,正因為這樣,兄長才能繼續放縱下去吧……」

李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幸虧鄭郎君吉人天相,否則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鄭刺史恐怕難以承受啊!」

鄭小娘子露出濃濃的後怕之色,連連點頭:「確實如此,幸好兄長沒事!幸好兄長沒事!」

這個時候,文士那邊也大致排出順序了。

三位文士被帶了過來,腿都有些發軟,哀聲道:「我等冤枉,我們根本沒有碰過嗩吶,更不會下毒!」

李彥道:「你們也不要過於擔心,由於鄭郎君中毒的蹊蹺,才要一一排除錯誤選項,有關嗩吶下毒的手法,是基於我的推測,目前並無證據,萬一凶手根本沒有我想的這么高明,那諸位自然是無辜的。」

三位文士松了一口氣,也學著弓韜光的叫法:「李機宜公正!」

李彥帶著他們來到樂隊前,開口道:「你們看清楚了,就在剛剛他們取樂器的時候,可有什么異常舉動?」

自從出了事情後,這群樂師就縮在邊上,一動不敢動,此時也目露驚懼,不願開口,生怕惹禍上身。

李彥問道:「諸位可有認得我李元芳的?」

樂師們目光閃動,有些膽子大的,終於回應道:「小的們當然知道李使者,李使者出使吐蕃,揚我天威,坊間多有流傳,要出樂曲相賀呢!」

李彥眉頭揚起:「好事啊!出快點!」

大唐是一個極重舞樂的朝代,別說貴族的日常缺不了跳舞音樂,就算是民間鄉村,每逢節日村民也會聚集起來,歌舞儺戲,以做慶賀。

所以專業的樂師地位低,但往往見多識廣,這些能在都知娘子院中演奏的,也都是領域里面的好手,在見識的廣度上,比起這群只顧詩詞文章的文士都要全面。

李彥也不客氣,就要他們多多宣揚。

唐朝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無論男女,都要優人一等,要比別人強,對於中庸之道不敢興趣。

他有功績,就該讓世人記住,傳唱成舞曲,一旦登上熱門,那聲望才能噌噌往上漲。

否則只局限於小范圍內,不關心官場的外地人,管你李元芳多牛逼,沒聽過就是沒聽過。

有了這個鋪墊,當李彥再度詢問時,樂師們放松了許多。

但看著三名文士,還是紛紛搖頭:「小的們沒見三位郎君有什么異常,他們就是過來取了樂器,然後去場中吹奏。」

李彥道:「既如此,你們先回去,把弓韜光喚過來!」

三人如蒙大赦:「是!」

就在這時,弓韜光走了過來,行禮道:「小民見過李機宜。」

李彥笑了,對著一直跟在邊上的弓嗣光道:「你的這個族弟,和你的名字相似,連稱呼起來都是這么像啊!」

弓嗣光聞言干笑一聲,表情很是難看。

李彥正色道:「在我面前,不必自稱小民,其實也不用稱呼官職的……」

弓韜光趕忙道:「不敢不敢,李機宜的大度是自身的家教修養,我等豈能逾越?」

李彥擺擺手:「不必如此媚上,這點弓五郎就好些,為人更加直爽。」

這回換成弓韜光臉色微僵。

弓嗣光則大喜過望:「李機宜慧眼啊!我五郎一向是有話直說,不搞那些彎彎繞繞的小把戲,請李機宜盡管吩咐,我一定好好協助破案!」

弓韜光聽得實在忍不住了:「五哥與李機宜同行,是為了什么?」

弓嗣光聞言一怔:「對哦,我帶李機宜來是干啥的?」

他想了想,才醒悟過來,自己不是來當破案助手的,是借著與都知娘子交流的機會,方便套話的。

現在話沒套出來,案子破起來了,確實不太對勁。

可就在這時,李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鼓勵:「弓五郎,你雖然自稱紈絝子,但我覺得你是有很大潛力的,應該被激發出來,好好干,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用處!」

弓嗣光猛然挺直了背,滿面紅光的道:「是!」

聽到沒,大唐神探李元芳說的,我有的是潛力可以被激發!

管特么原來是干啥的呢,反正現在你一個旁支,別想騎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