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擦!嚇唬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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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子,你剛才是不是嚇著她了?」

一旁的老黑突然開口問剛才出聲警告小黑貓的男子,當冷漠的眼神在掃過那哭的傷心的小黑貓時,當下心底也有些發軟。

被喚作揚子的男子連頭也沒回,直盯盯的盯著那只只知道哭的小黑貓回答自己同伴的問題:「嚇個球!老子只是削了她的頭發,又沒要她的小命!哎呦我的老天,對付這種哭哭啼啼的小動物老子最沒轍了,老黑你上!好好審審,大晚上不睡覺爬咱家王爺的後牆頭,這只小貓真不知是傻了還是不要命了!」

被喚作老黑的人其實一點也不黑,甚至膚白如脂;此刻就看這人高馬大的大男人收了手邊的寬刀,看了眼揚子後,就朝著那跌坐在地上哭的眼睛直發亮的小黑東西走去。

小黑貓被嚇壞了,突然看見有人靠近,更是嚇得瑟縮成一團,顫抖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老黑靠近小黑貓,自然是將他的恐懼全部收在眼底,猶豫了一番,這才伸出腳輕輕地碰了碰這小東西:「喂,叫什么名字?打哪兒來?闖進靖王府是為了什么?」

靖王府的暗門子,雖然比不上皇上身邊的影衛來的威震朝野,但也都是刀口子上舔血的真英雄;此刻,就看一幫大老爺們團團圍著那瑟縮成一團的小東西,各個睜大了眼睛盯著那顫抖的都快要暈過去的小家伙;常年的豐富經驗告訴他們這小東西並沒有什么殺傷力,不必太過緊張警惕;所以這一幫大老爺們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盡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表現的輕松一些,不要再像以前那樣駭人陰冷。

可是,這幫人高馬大的男人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天黑風高的,就算是他們咧著嘴沖著那瑟縮顫抖的小東西大笑,那小東西手無縛雞之力,一看就是連丁點武功都不會,自然更沒學過夜間視物的本領,所以也看不清楚他們的面部表情呀?更何況,常年來都是陰沉著綳著臉不苟言笑的人突然露出笑容,這比面無表情更恐怖好不好?!

所以,當老黑在輕輕的踢了踢小家伙問出這番問題的時候,小家伙終於成功的被嚇暈過去,就聽見一聲驚恐過度的尖叫聲從小黑貓的嘴里喊出來,跟著就以肉眼能看清楚的狀況發生了,可憐的這小東西在眾目睽睽之下脖子一歪,徹底不省人事。

身後,傳來同伴們集體發出聲『切』的一聲!

老黑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我可沒打他,是他自己暈過去的!」老黑很無辜,他明明用那么友好的態度詢問這個身份可疑的家伙,可這家伙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還沒怎么地,這就不行了?

揚子等人很是嗤之以鼻道:「我說老黑啊,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家伙有意思嗎?」

「我沒欺負他!」

「還說瞎話?那剛才那小東西發出來的尖叫聲難道是大家聽錯了?一定是你趁著大伙不注意,瞧瞧下了黑手吧!」

「我真沒有!」

「行了行了!反正大伙兒又沒白冤枉你;你叫老黑,心腸黑一點也沒什么,名副其實了嘛!」

「我靠!你們聽不聽人解釋呀!」老黑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冤枉過。

正在老黑著急的有些跳腳的時候,就看前方拱門處傳來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本來還有些閑散的暗門子們一下就像是聽見了集合的口令一樣,瞬間站的直挺挺的;下一秒,便瞧見吳越手舉火把,獨身一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老大!」揚子等人立刻齊聲喊道。

吳越走上前,拿火把照了照這幫小兔崽子,冷厲的目光在掃到那昏厥不醒的人兒時,顯然稍稍頓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大半夜的鬧什么?也不怕驚擾到王爺。」吳越說著,就又看了看那黑黢黢的小東西:「這是什么東西?死了嗎?」

揚子趕忙走上前,解釋道:「老大,這不是什么東西,是個人!剛從牆外面翻進來的,屬下等人剛抓住,誰知被老黑那么一嚇唬,暈了!」

老黑都快給揚子跪了,他要說多少遍,兄弟們才會相信他真的沒私下動用冷暴力啊!

「老大,你別聽揚子胡說,這小東西屬下可沒嚇唬他,屬下只是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個問題,然後他突然就像只凌晨打鳴的小公雞,朝天一嚎,就變成這樣了。」說到這里,老黑委屈壞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才想暈了呢。

老黑這話剛說完,就聽見耳邊傳來兄弟們竊竊私語的低笑聲;大爺的,就知道這幫小子是皮勁兒上來了,折騰他樂呵呢。

吳越也懶得管這幫小兔崽子之間的那點使壞勁兒,淡淡的瞥了眼有點鬧委屈的老黑,吩咐道:「行了,別折騰了,一般人敢隨便亂翻靖王府的院牆嗎?一定是有什么圖謀這才故意靠近,為了王爺安全,把人拖下去,埋了!」

一聽此話,老黑和揚子等人都齊刷刷的抬起頭又齊刷刷的朝著那耷拉著腦袋的小東西望過去。

老黑道:「老大,他還沒死,要不要……」

「要什么要?!誰敢威脅到王爺的生命,我們就讓會讓他消失;難道你們忘了自己的使命嗎?廢話少說,拖下去!」

大伙兒一聽老大這話,頓時就什么都明白了;其實,不管這個小東西究竟是不是壞人,他只要敢神憤怒名、行蹤詭異的突然出現在靖王府里,那他的小命就不可能再活著;在場之人都知道老大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的人,他們身為屬下自然是無條件遵從。

老黑憐憫的朝著那顯然還有人氣的小東西走過去,在躬下身將那小家伙抱起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懷中的小家伙輕的讓人心驚,在火光下,那張沾滿了泥土的小臉頰上,長長的睫毛無助的顫抖著,還有那略顯蒼白的嘴唇,顯然是極度疲勞和心力交瘁所致吧!

哎!不管曾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一切,都要結束了!

就在老黑抱著那小東西准備朝著院牆外的小腳門處走去的時候,突然聽見『當啷』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從這小東西的懷里掉出來。

這聲清脆的聲響在沉靜的夜色中顯得尤為扎耳,揚子趕忙走上前將那掉在地上的黃銅物什撿起來,仔細的上下翻看了兩眼後,瞬間驚異出聲:「咦?這不是太醫院的手令嗎?老大,這小東西身上有太醫院院使的手令。」

話說著,揚子就趕忙小跑到吳越的身邊,忙將撿來的東西遞上來;而老黑也趕忙收住腳步,驚訝的看著懷中安靜呼吸的小家伙;太醫院?手令?難道這小東西是……

吳越一聽事關太醫院,忙將手里的火把交到身邊的手下手里,然後接過黃銅令牌一看,果然,是真的東西。

「老黑,把人抱過來!」

「是,老大!」

老黑一聽這話,趕忙歡活的跑過來,心想著這小東西或許能逃過死劫。

明亮的火把下,那張臟兮兮的小臉顯得十分可笑脆弱,吳越看著這張辨別不出任何特征的小黑臉微微皺了皺眉心,揚子瞅見,忙遞上來一方灰色的帕子;吳越順手接過便朝著那小小的小臉一通仔細的擦拭。

當那張細白較弱的小臉赫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圍著小東西身邊的所有人,都像是吃了鴨蛋似的,齊齊張大了嘴,誰也想不到前段時間讓王爺下令尋找的小太醫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老大,他……他是,是杜離太醫!」

揚子驚訝的指著被擦干凈的小白貓沖著吳越就是一通嚷嚷。

「我知道,當初還是七皇子的人抓了他去照料皇後早產的身子,聽說皇後很倚重他,只是當時在薊州的時候他突然消失,跟著七皇子也不見了,王爺為了幫皇後娘娘,這才答應幫忙尋找的。」

老黑沒想到他這懷里的小東西居然會有這樣的來歷,當下就樂了:「嘿!當時我們天南海北的到處尋找,就差掘地三尺了,沒想到無聲無息消失的人會突然出現在眼前,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什么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忘了當初我們在冰天雪地里到處找這家伙吃的苦了?」揚子瞪了眼老黑,接著又低下頭不爽的看著小白貓,憤憤道:「就是這個小家伙,讓爺爺騎著馬在雪地里跑了小半個月,凍的都快成冰碴子;沒想到他媽的他居然今天才給老子出現。」說完這句話,揚子粗糙的『呸』了一聲,那架勢,像是小白貓此刻是清醒的,他一定賞這小子一記拳頭嘗嘗。

吳越掃了眼身邊的諸位手下,道:「行了,不管怎么樣也算是意外收獲;老黑,你把人安置在後院,等天亮了我會向王爺稟告,剩下的人繼續站崗,記住,別再扎堆起哄,讓老子發現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敢給老子偷懶,削了你們!」

「是!」

齊刷刷的整齊響亮的口號聲在後院傳開,接著不出三秒,剛才還挺熱鬧的一個角落瞬間歸為一片寧靜;黑夜,再次籠罩在這里,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一股火把燃燒時淡淡的火油味兒,怕是誰也沒想到就在眨眼之前,這里可是有數十名武功高手對著一個暈的無知無覺的小家伙手足無措。

*

靖王府里在夜幕中出現了一片小小的熱鬧景象,位於龍脈之上的皇宮一角,自然也不會甘於落後。

此刻,初荷宮中。

一襲寬松的月白長裙柔軟的穿在蕭玉桃的身上,如乘飛歸去的出塵仙子,聖潔而純白;只是正值女子最美麗的年華,即使未施粉黛依然絕色不俗的臉頰上卻是布滿了遲暮的滄桑,往日總是晶瑩剔透的雙眸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陰暗的灰布,再也看不見里面的澄澈干凈,卻是漾著一層層詭異的漣漪,要人說不出的從心底里發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