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決心,回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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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宮中,九重華帳之中,端坐著如今皇宮內外最得勢得寵的德貴妃,蕭意。

褪去了最簡單清純的粉紅色長裙,如今的蕭意儼然也有一宮之主的尊貴和傲氣;一身白玉蘭撒花長裙嬌媚動人的穿在玲瓏有致的身材上,鎏金點翠步搖柔婉多情的綴在耳鬢間,隨著美人的動作微微晃動;精致脫俗的五官,美美盈動的雙眸,還有精心妝點的紅唇無一處不是誘惑。

當年那個備受冷落的蕭意早已不復存在,如今存在的,是在後宮之中被眾人傳說成連皇後都能強壓一頭的德貴妃。

剛剛派出去到關雎宮的宮人很快就趕了回來,當宮人將皇上婉拒的話說出來時,蕭意的臉上雖然不做什么,可是眼睛里卻是難掩失望之色。

以前的想象開始有失偏差,趙禮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難接近;明明司馬媚已經離開皇宮,可是她與皇上之間的距離絲毫沒有封妃而更近一步,仿佛她被趙禮又在無言之間推走了好遠。

虎妹是打小就跟在蕭意身邊的,所以對於自己伺候的主子自然是了解的,就算是發現了什么異樣,也早已被蕭意親自調教的不敢多問;反倒是剛從宗親府分下來的一個貼身的宮女卻在這個時候插了嘴:「娘娘,許是皇上太忙,沒有時間來咱們宮里,要不咱們主動去尋他,他必然會高興地。」

蕭意這個人,最是討厭自作聰明,又十分多嘴的蠢笨之人;很顯然,這位宮女的自以為是讓她十分不悅。

但真正高手,就算是不高興,也不會在臉上有多余的表情,而是煞有其事的看向那名宮女,說道:「為何這般說?」

蠢笨的宮女以為自己的話拍到了馬屁股上,登時歡喜溢於言表,言談舉止之間已經見了輕浮和驕傲之色:「娘娘如今已貴為貴妃,皇後又不在宮里,這六宮上下還不是娘娘您說了算?皇上寵愛娘娘,幾乎事事依著娘娘,如果娘娘真的想見皇上,何必依著宮規去請示,直接要人抬了步攆去關雎宮便是,屆時皇上見娘娘親自前來,一定是歡喜之極,怎會不高興呢?!」

所玩這些話,宮女就又是得意洋洋的一抬頭,她似乎已經看見自己成為貴妃娘娘身邊最得用之人的好日子;從今往後在這六宮之中,她終於能夠抬起頭做人了。

可是,蕭意的眼瞳之色卻是已經越來越陰沉下來,終於,在看著蠢笨宮女流露出的得意之色時,按耐不住心口的厭惡,重拍一聲手邊的桌案,叱喝出聲:「來人,將這多嘴之人拖出去,先拔掉舌頭,再仗斃!」

蠢笨宮女本還沉浸在自己臆想出來的歡喜之色中,忽然聽見貴妃娘娘的話,連做出反應還來不及,就已經被走上來的大力嬤嬤夾住手臂,連拖帶拉的拖了下去。

待宮女傻呆呆的被拖出宮門,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尖叫,缺見一方帕子塞了過來,狠狠地堵住她的嘴,想要在掙扎,換來的卻是更加殘暴的扭打;此時,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想要求個痛快的死法,更是不可能;蠢笨的宮女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地方,居然回落的如此下場。

殿內,蕭意一臉陰沉的盯著剛剛蠢笨宮女跪過的地面,見伺候在身邊的宮侍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這才覺得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她就是要好好地立威,讓任何人都害怕她、尊敬她,不敢小覷了她,他們的恐懼會讓她的心里得到滿足,更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要追求的感覺。

真正的勝利者,都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被人蔑視,被人踐踏。

蕭意輕輕地撫弄了一下指尖上漂亮的鳳仙汁丹蔻,長長的睫毛俏麗的卷瞧著,聲音柔婉的響起:「知道本宮為何要人將這多嘴的賤婢拉出去仗斃嗎?」

在後宮律制中,擁有一宮之主的妃子都可以自稱本宮,但是在皇後娘娘面前,還是要自稱『卑妾』。

蕭意的聲音本是輕輕柔柔的,但是落在伺候在殿內的宮侍耳朵里,都像是聽見了魔音一般,各個忍不住顫抖起來,就是連虎妹都臉色不大好。

蕭意並不著急等著他們的回答,而是在沉默了幾息之後,自己開口答道:「因為她的自不量力,因為她的自以為是。」

「本宮如今是貴為貴妃,可是你們記住,在本宮的頭上還有皇後,就算皇後不在皇宮,本宮都不可能是強壓六宮之人,那個賤婢居然口口聲聲說本宮能夠強壓六宮,強壓皇後,這不是自負是什么?這不是要讓後宮忠妃和皇上覺得本宮恃寵而驕、目無尊卑嗎?本宮是寵妃不假,可是本宮說到底都只是一個妃子,妃子是什么,那只是一個高貴的妾室,為人妻妾自然是要守禮守據,不可妄生攀逆之心,後宮有後宮的規矩,想要見皇上,必須按照規矩辦事,任何人都不能越舉。」

殿內的宮侍皆是齊齊一跪:「是!奴婢(才)遵命。」

蕭意又勾了下嘴角,道:「你們記住,雖說我華清宮如今如日中天,但是越矚目的時候越給我守點規矩,不可打著本宮的身份在外面裝大爺,使橫子,如果讓本宮知道你們這些奴才敢在下面胡作非為,就算是別人不辦你們,本宮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眾人更是一抖,齊齊回話:「奴婢(才)遵命!」

見眾人都被她呵斥了一頓,蕭意的心情總算是好些;看了眼外面已經黑了的天色,蕭意扶著虎妹的手站起來:「准備步攆,本宮要去太源宮給太後娘娘請安。」

「是!」

*

太源宮中

正在佛堂念經的蕭太後聽見有人通報說是德貴妃來了,這才放下手中的木魚,停下了手中的佛珠。

「芳蘭,聽見了嗎?德、貴、妃!那樣一個下作的丫頭,居然也爬上了貴妃的位置。」蕭太後站起來的同時,不免嗤笑的朝著身側的芳姑姑說道。

芳姑姑常年伺候在蕭太後的身邊,自然曉得自家主子的小心思,所以就專挑了幾句話,說道:「還不知道這小賤人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籠絡上皇上的心;不過好在她得了勢也不忘自己是蕭家的人,三天兩頭的來太源宮里請安,人也算是安分;只要她能得到皇上的心,何必糾結她的身份,一個沒有太子的後宮女人,還不是要仰仗自己家人來能在後宮之中屹立下來。」

蕭太後就是喜歡聽芳蘭開導自己,這老奴才真是跟在自己身邊久了,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看不開的地方,芳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蕭太後滿意一笑,隨著芳蘭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拍了拍芳蘭的手背:「看來哀家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芳蘭跟著也笑說:「老奴這輩子也是不願離開太後您的。」

這一主一仆一搭一唱間就從佛堂走了出來,看見一身華貴長裙的蕭意站在數步之外笑眯眯朝著蕭太後行禮:「意兒給姑姑請安。」

蕭太後一改剛才的不屑嘴臉,整個人都熱絡的迎上來,一臉的歡喜之色:「這么晚了怎么還跑到哀家這里,你這孩子就是孝順,也不在自己宮里多休息休息。」

演戲誰不會,蕭意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親親熱熱的;接過芳蘭的手,自己親自扶著蕭太後,朝著偏殿走去:「意兒是想念姑姑了,所以就想著來看一看姑姑。」

蕭太後滿意的笑著,伸出手點了下蕭意的鼻尖,滿眼的寵溺:「哀家看,是意兒想念哀家這里的齋飯了,這才來蹭吃蹭喝來了。」

蕭意聽見這話,立刻乖巧的鼓成了包子臉,天真無邪的說道:「姑姑不願意?」

「願意,怎么會不願意,你要是不覺得哀家這里的飯菜太沒味兒,大可以天天的來。」說完,蕭太後就看了眼身後跟著的芳姑姑:「去給小廚房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多做幾盤帶筍的小菜,意兒打小就愛吃嫩筍。」

芳姑姑整個人也一改剛才的精明刻薄樣兒,忙笑嘻嘻的應了一聲,就快步退下。

蕭意乖巧的將頭往蕭太後的肩膀上靠了靠,神色開心極了:「還是姑姑疼愛意兒,知道意兒喜歡吃這些。」

蕭太後拍了拍蕭意的臉,「不疼你,疼誰呦!你這小心肝。」

太源宮里伺候的宮人們早已練就了一身的本事,看見眼前這對互相演戲的主子皆是雙眼放空,似乎外面的什么動靜他們都可以完全忽略,不用記在心里。

*

因為有蕭太後的專門吩咐,所以當晚膳傳上來的時候,當真是有幾盤蕭意平常愛吃的小菜擺在上面。

蕭意含笑為蕭太後布了菜,這才坐回到圓凳上,拿起白瓷湯勺,一下一下的攪動著碗里的薏仁西米粥。

蕭太後拿起銀筷吃了幾口,就慢條斯理的從袖中掏出一方帕子,輕輕地按了按嘴角,看著蕭意滿臉慈愛道:「別光在那兒喝粥,也多吃些其他東西;你太瘦了,應該養胖些才好。」

蕭意道了聲是,這才拿起銀筷撿了一片青筍嘗了幾口:「果然還是姑姑宮里的齋菜最好吃。」

「你若是喜歡就多吃一些,只是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多吃些肉比較好,像我年紀大了,胃口就沒有年輕時那般好,所以只能吃一些素食。」說著,蕭太後就微微一挑眉看向蕭意,目光慈愛道:「最近聽說皇上都挺忙的,如今司馬媚不在宮里,你身為貴妃應該多在聖上面前走走。」

蕭意溫柔一笑,心道:這就來了。

「前朝事忙,皇上無暇分身,意兒是個女子,前朝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所以就想著盡量少去打擾皇上便是幫了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