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突然間,他的雙眸被二樓某個單元的陽台吸引。
白色,漏斗狀,花瓣挺多,很像。
立馬停車,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機,調出下午在網上找出來的那些曇花圖片,與陽台上的那一朵對比著。
「哈,哈哈哈哈……」江遠航抱著手機狂笑中。
什么叫做黃天不負有心人,說的就是他了。
那朵可不就是他找了大半個晚上的曇花么?
雖然說半夜偷花,當個采花賊很不道德,但是為了小曦,為了博她一笑,顧不了這么多了,拼了。大不了爺摘了花,留下錢,當是給你買就不行了嘛。
行,就這么做!
說做就做,下車,朝著那陽如走去。
二樓嘛,對他來說小意思了。
三兩下,不費吹灰之力就爬了上去。看著那開的正艷的白色曇花,江遠航心里那叫一個得瑟的美喲。看小曦一會收到這曇花會是什么表情。
要不然就不摘了,直接邊整個花盆搬走得了,這樣明天晚上還能再看曇花一現。
可是,貌似有點難度,這花盆很大啊,他要是搬著這花盆,他下不去啊。兩手空空,他可以一躍而下,但是抱著個花盆,他摔倒事小,摔碎了花盆事大。
糾結中。
最終,只能做出決定,那就是舍了花盆的摘花。
很果斷的伸手折下那朵盛開的曇花,掏出一大疊鈔票,往那花盆上一擺,轉身准備下陽台。
「什么人!」正欲躍身而下之際,屋內傳來一聲叫聲,隨即屋內電燈亮起,一片通明,就連陽台上的燈也亮起。「采花賊」江遠航同志瞬間暴露。
「敢采我的花,找死!」見著江遠航手里拿著的那朵曇花,主人大怒,急步朝著陽台走來。
也許是做賊心虛吧,見著屋里那氣勢凶凶,跟只發怒中的母獅子沒什么兩樣的女人朝著陽台走來。江遠航條件反射的便是越陽台而下,准備逃離。
然後……
「啊!」一聲慘叫,只見大少爺摔了個四腳朝天,就好似那翻了身的烏龜沒什么兩樣。不過,就算是摔了個四腳朝著,他依然沒忘記護著好不容易才偷到手的曇花。
他的幸福與性福啊,全都要拜這曇花所賜了啊。
「采花賊!活該摔死你!」女人站在陽台上,披頭散發的朝站地上四仰八叉的江遠航怒吼,就差拿起那個花盆向他砸下來了。
呃……
好恐怖的女人啊!
白色的及踝長裙,披頭散發,而且還是那種長至臀部的糟到不能再糟的亂頭,只看到她那張血盆大口一張一合,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因為被那披散的長發遮去了一大半。不過,那凶狠如鬼魅般的眼神卻是從二樓陽台迸射下來。
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像恐怖片里的那個女配角呢?
一個骨碌的爬起,顧不得再看那恐怖的女配角一的速度朝著自己的車子而去,上車,踩油門,揚長而去。
江遠航很狼狽的出現在楊家。
開門的是他的准丈母娘楊女士,看到他那臉上抹灰,衣服上同樣沾著土漬,而且這走步的姿勢還有點怪怪的樣子。楊女士滿臉詫異的看著他,「哇,航航,你這是怎么了?遭人搶劫嗎?」
江遠航扭著屁股,一蹶一蹶的往屋子里走去,「不是,是我搶劫人家!」
「啊?」楊小妞聽他這么一說,一臉瞠目結舌的瞪著他,「你搶劫人家結果被人家反劫?你這是被人劫了財還是劫了色?我怎么看著是更像劫色呢?你看你這走路都撇腿了,航航,你該不會是被人基了嗎?」
說這句話時,楊女士臉上的表情不是關心,而是八婆加驚喜。
就他這長像,被人劫色然後被基了是很正常的啊!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她家女兒還沒下手,就被人搶先一步了?哎,失策太失策了,真真是一聲到嘴的肥肉就這么被人給搶了,怎一個可惜能形容呢。
「娘哎,你放心,你兒子沒被人劫色,也沒被人基,人家現在還是純純的童子一枚,保證很純很純,就等著小曦來給我破童。」看著楊女士那一臉八婆的樣子,江遠航直接潑了她一盆冷水。
「哦,」果不其然,聽著他如是說道,楊女士的臉上劃過一抹失落與失望並存的表情,「看來,你還是很有原則的。」
「那是!」江遠航很自戀的一翹下巴,「小曦呢?睡了嗎?」
指了指容曦的房間,「這個時間,她當然是在睡了。我也在睡啊,是被你按鈴吵醒的。」
撇著兩個外八字腿,走至楊女士身邊,很有愛心的一摟,「所以說啊,你是我親娘啊!對我真是太好了,比我老媽還要好!親娘,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很孝順你的。那我進去找小曦,她想要的花,我去送給她。一會就該謝了,就算把她叫醒,被她揍,也得把花送到她面前。親娘,下次我買花送給你啊!」討好完了之後,咧著嘴笑的跟條哈巴狗沒什么兩樣,然後屁顛屁顛的朝著容曦的房間走去。
只是那走路的姿勢,怎么看怎么拐扭啊。
哎,可憐的孩子。怎么就被我們家女兒給吃的死死的呢?為了送一朵花給她,竟然遭這么大的罪。真是罪過啊罪過!
楊女士看著江遠航那拐扭的走路姿勢,替他灑上一把同情淚。
「嗬,這大半夜的,這小子來干嘛?還進小曦的房間?」妖孽從房間里走出來,正好看到江遠航推開容曦的房門大搖大擺的進去。
楊小妞瞥他一眼,「你說大半夜的進女兒房間干嘛?我想要升級當外婆了不行啊?你看我家寧寧,這外婆都當了這么多年了,我眼讒了!你不眼讒啊!」
「行,你說的有道理!」妖孽很贊同的一點頭,於是兩人全當沒看到那進容曦房間的江遠航,倆公婆雙雙回自己房間去。
江遠航一進容曦的房間,看到的是一個十分沒有睡香的女人。被子被她蹬掉了,睡裙被她撩高至大腿根部了,露出她那白羊脂玉一般的美腿,滑溜溜的。兩條吊帶松垮垮的掛在肩膀上,誘人的鎖骨下是一對,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白色的床單,如瀑布般的黑色,玉脂一般的肌膚。落地窗,那一層厚厚的窗簾沒有拉上,朦朧然的月光透過那白色的紗簾映射在進房間里。
江遠航一手拿著曇花,就那么中釘了釘子粘了膠水似的杵在原地了,一動不動了。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大床上的睡美人,嘴角處竟然很沒有骨氣的流下了一行哈喇子。
然後,床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咕噥了一聲隨即翻了個身。
哦喲,天地!
隨著她的翻身,又因為睡裙的低口過大過低,於是乎,就那么當著江遠航的面撲了出來。而她自己卻渾然不知,扭了扭身腰,弩了弩嘴繼續睡覺中。
鼻下兩行曖曖的液體流下,帶著一抹腥味,淌進嘴巴里。
哇靠!
他竟然這么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江遠航伸手抹一把自己的鼻下,狠狠的將自己鄙視了一翻。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怎么都移不開呢?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那睡的正香女人。
好吧,他承認,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么活色生香的美女圖。盡管他們之間kiss了不止多少次了,他也爬過她的,但是卻從來木有這么零距離的看過。
啪!
江遠航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江遠航,你在做什么?你是來送花的,不是來意測的。然後,屁股處一陣隱隱的疼痛傳來。
靠!
為了采這朵曇花,他的犧牲有夠大了,屁股都快開花了。
不看,不看。一身狼狽,先洗個澡。
強迫著自己將視線離開容曦,將手里的那朵曇花放於她的床頭櫃,然後一蹶一蹶的扭著屁股朝著洗浴室走去。
丫的,這一跤摔的可重了,要真是想那什么,指不定他這腰還提不起來呢!
容曦向來是一個睡眠很好的人,基本上都是一沉睡到大天亮的。不過,這會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什么了,伸了個懶腰,竟然迷迷瞪瞪的睜開了雙眸。
睜眸,入她眼瞼的是放於床頭櫃上的那朵白色曇花。
嗬,她的床間里什么時候放了一朵花了?而且看起來怎么那么像曇花?
還有,等等!
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洗浴室里那傳來的「嘩啦啦」的聲音是哪來的?她不記得有開過那水籠開啊!她很確定洗漱完畢,她是關了的。那為什么現在在響?
靠!
哪里來的不要命的人,竟然敢夜闖她的閨房,還進她的洗浴室。
嗬,你死定了,死定了!敢闖入她楊家的大門,你不死誰死?!
掀被,輕手輕腳的下床,再輕手輕腳的朝著洗浴室走去。
是什么東西?
洗浴室門口的櫃子上丟著一件桃紅色的男式襯衫,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好像是江遠航今天穿的那件襯衫。
哇靠!
江遠航,你作死啊!這大半夜的,竟然會翻窗進我房間,還大擺大搖的在我房間的洗浴室洗澡?
然後余光瞥到了床頭櫃上那朵曇花,於是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竟然還真去摘了一朵曇花來送她啊?其實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曇花這東西都是晚上才開的,花店里基本上是沒有的。那這花他是從哪來的?該不會是去人家里偷來的吧?
話說,容小姐,你真的太了解你的奸夫了。這花確實是他偷來了,而且為了偷這花,他摔的差一點屁股開花,就中為了博你紅顏一笑。所以說,你神馬都值了。還有,還有,你也別扭捏裝純了,敢緊從了他,讓他一償人間仙果。再不然,你還真想眼睜睜看著他被他家變態江天縱處處壓制著,沒有一點翻身的余地啊?
於是,容曦的余光瞥著那朵曇花,唇角則是漾起了一抹竊笑。
行吧,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本姑娘決定給你償點甜頭了。
挺了挺自己的臉,直了直自己的腰,然後伸手將那一條細細的吊帶往下拉些許,若隱若現之時還給人一種乎之欲出的感覺。
嗯,看你有多大的定力了。
整理完畢,伸手去拉洗浴室的門。
「嘩」,容曦的手剛碰到洗浴室門的把手,洗浴室的門拉開,江遠航僅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從里面走出來。
然後,一個洗浴室里邁腿出來,一個洗浴室外抬腿欲進去,然後就這么遇了個滿懷。
睡裙的吊帶本就被她故意的拉低了,而睡裙本來就很寬松且又很薄很滑的。再加之這么碰了個滿懷,睡裙又是往下滑了些許。
於是,可想而知了。
那根本就不是若隱若現和乎之欲出了,那完全就是坦露在外,毫無遮暇的呈現了。
江遠航的視線瞬間的點停了,喉結「咕嚕」滾動了一下,出於本能反應的便是身體向前傾,向著容曦靠去,想在進一步親密接觸,一親芳澤。
但是,想像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就在他就在觸到容曦的那一刻,臀部一個抽筋,然後聽只得他「啊呀」一聲輕吼,人就那么頗具喜感的往後倒去。再接著是「咚」的一聲,摔倒在地,又是四仰八叉,很沒有形像,疼的他呲牙咧嘴中。
「喂,江遠航,你沒事吧?怎么回事啊?這樣也能讓自己摔個四仰八叉啊?」容曦本能蹲身去拉他,然後卻被他一拉又一扯,朝著他撲倒而去。
「哇!」
「哦!」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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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撲倒吃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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