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有染 心裳 2361 字 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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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床與家具相繼送來,顧淮南在巨大的床上興奮的連續打了幾個滾,四仰八叉的躺在中央傻呵呵的笑,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騰地坐起來撥通葉錫尚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有件事要和你說!」

說來也巧,葉錫尚剛准備給她打電話。「床到了?」

「到了!」她口氣沖沖的。「這事我不明白了,為什么我逛了三個小時才選到的床最後竟然擺進你的房間給你睡?」

葉錫尚想笑,但忍住了。「哪里不對?不是你說我的床太硬,強烈要求換的嗎?」

他淡淡的問,一下子就把她問住了。

「可……」顧淮南眨眨眼,好像確實是這樣……「是哦,是你付賬,東西本來就該歸你。」

葉錫尚淺淺的一勾嘴角。「你喜歡可以擺在你房間,我無所謂。」

「說的好聽,客房那么小!」

她聲音聽上去很沮喪,葉錫尚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這很容易解決。」他把手上的活兒停下來。「你可以睡我房間。」

顧淮南頓時就笑了,眉毛邪氣的挑起來。「小同志,你打什么鬼主意呢?陪你睡了一晚就上癮了?我睡你的房間,睡你的床,那接下來呢?是不是該睡你的人了?」

「顧淮南……」

這種尺度的打情罵俏顯然不是葉錫尚擅長的,他越嚴肅顧淮南越熱不住想逗他。「本人很高興看到你的進步,比你最開始那不近女色的禁欲樣兒招我喜歡,男人嘛就該有點男人樣兒,你不抽煙也不好酒,再不好色你活著有什么樂趣?整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混不壓抑嗎?不過別擔心,你要相信我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你的天使,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又該怎樣及時行樂,嗯?」

「我是否要認真考慮下怎么感謝你才對?」葉錫尚按按眉心,活了這么多年,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否定了他的人。

「自己人就不要客氣了。」

成功的又把他調戲了一番才掛斷電話,顧淮南心情格外的好。原本想約余金金一起吃晚飯,但她的手機一直關機便作罷,通常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加班或者和她家薛爺在鬼混。

但是這次顧淮南猜錯了。

余金金連續吃了兩天閉門羹,此刻在一間俱樂部的包間外等了一個下午外加一個晚上,灌了一肚子咖啡,餓的頭發昏眼發花。當時針指向二十二點她終於忍不住了,把咖啡杯啪嚓撂到茶幾上,狠狠踩著高跟鞋來到那扇緊閉的門前攥起拳對著門板——輕輕的敲了幾下。

等了半晌才有人開門,余金金露出甜美的笑容,嗓音柔柔的。「麻煩叫下陳先生,他要我等他半個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七個多小時了。」

「哪位陳先生?」男人噙著笑,明知故問。

「陳南潯先生。」余金金努力不把這個名字念得太過咬牙切齒。

男人慢條斯理的打量她一圈,回頭向里面問。「南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約了人了?」

余金金很快見到陳南潯欠揍的臉,更欠揍的是他竟露出一副無比驚訝的表情,不確定的指著自己。「金金?你找我?」

余金金深吸一口氣,努力忍住想要撕破他那張臉的沖動,職業化的笑。陳南潯看起來很高興,把她拉進去,手臂順勢勾著她的肩和里面的人揮手。「散了散了,不玩了。」

余金金不著痕跡的從他懷里避開,和他保持距離。陳南潯不在意,也沒去再碰她。等人散的差不多,卓衛才拉著顧淮西起身。「我們也走了,你今天贏的夠多了,別太忘形。」說罷看了眼余金金。「他喝了點酒,等會兒別和他一般見識,要對你動手動腳就抽他,別手軟。」

余金金原本還在為見到顧淮西吃驚,聽了卓衛後面的話頓時皺皺眉。她現在的身份是代表公司的,自然不能憑自己性子來。「卓總,什么時候賞臉一起吃頓便飯?」

卓衛倒也不擺架子,「沒問題,改天再約,只要我有空。」

等一干人等清場,偌大的房間霎時安靜下來。陳南潯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單腳撐著地,拿著空杯子沖她笑。余金金猶豫片刻,放下包走進吧台內在酒櫃上抽出一瓶酒給他倒上。「小西和卓衛在一起了?」

「早在一起了。」陳南潯一口飲盡,示意她再添酒。「難得你主動來找我,剛才他們只告訴我有個姓余的女人找我,沒想到是你。」

余金金干笑,「我也沒想到,如果可以我都不想和你呼吸同一間屋子的空氣。」

陳南潯沖她勾勾手指,余金金戒備的看著他,沒動彈。他笑了,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一把勾住她頭向自己拉。余金金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舉動,靈巧的向後閃身。

陳南潯也不著急,手臂一撐台面縱身躍了進去,毫不費事把她捉到懷里,不顧她的反抗捏住她的小下巴准備把嘴里的酒喂入她口中。

「我自己喝!」余金金在他的唇碰到自己之前吼了出來。

陳南潯頓了一下,放開對她的鉗制,看著她拿著酒瓶仰頭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大口,眼神黯了幾分。「我一直都記得你喝酒的樣子,尤其是你那年從國外回來我們給你接風洗塵的那晚,最美。」

又是這種眼神。

余金金諷刺的笑了下,擦掉唇瓣上的酒。「我不是找你來回憶過去的。」

「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陳南潯,卓氏與我們盛唐之間是不是你在搞鬼?」

余金金開門見山,陳南潯敗興。「我有那么神通廣大?卓氏又不是我的。」

「你和卓衛一向狼狽為奸,一個小人,一個偽君子。」

陳南潯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看著她深深的笑。余金金可笑不出來,被他看的汗毛豎起,十分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怎么還這么天真幼稚。」

他走出吧台,在寬大的皮沙發上坐下,悠閑自得的點了根煙。「既然認為是我在搞鬼,所以你是來指責我的?」

余金金掐了掐大腿,提醒自己別意氣用事,只把他當成一個重要客戶的對待。她穩了穩情緒,把他的杯子倒了些酒端到他跟前。「陳南潯,過去的是是非非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把對方當成普通朋友,請你不要那么為難我。」

陳南潯輕笑,沒接杯子,任她舉著。「你怎么可能把我當成普通朋友?」

「我能。」

他沒說話,默默的抽煙,氣氛一瞬間變了。余金金沒有察覺。「我和你不一樣,我要努力上班賺錢養自己,而你只要拿出五成精力經營你父親留給你的公司就能活的比誰都輕松愜意,看在以前……我曾跟過你的情分上,能不能——」

「金金。」陳南潯忽然開口打斷她,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表情未變,可眸底的光咄咄逼人。「你應該清楚我一向不吃這套,你說的那些過去,對我來說沒有太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