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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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皇後的眼淚一直沒有停過,看到他如此痛苦,流得便更凶了:「好好,你不要激動,母後一點一點說給你聽,你就會明白了。」

說著,她將連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楚凌飛聞言哪里還顧得上憤怒,早已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原來他們也已經對父皇下手了?根據母後的描述,父皇的情形豈不是跟自己一模一樣?這么說來,定是同一個人所為,但這個人絕對不是三皇兄!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是有心無力,一張臉早就憋得通紅。見他如此,寧皇後靈機一動,立刻命人取了紙筆過來:「飛兒,母後知道你有話要說,來,把你想說的話寫下來,能拿得動筆嗎?」

楚凌飛眼睛一亮,這才發覺身上果然有了一點力氣,便艱難地抬起手接過筆,在紙上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不是三皇兄。」

寧皇後見狀不由一愣,跟著微微嘆了口氣:「飛兒,他都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怎么還替他說話?」

寫這幾個字已經耗去了楚凌飛不少力氣,他不由急促地喘息起來。不過聽到這句話,他頓時越發焦急,立刻在紙上寫道:「不是三皇兄害我,三皇兄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看著最後那兩個雖然歪歪扭扭卻碩大的感嘆號,寧皇後再度嘆了口氣:「飛兒,母後知道狼王曾經幫過你一個大忙,你不願懷疑他,可是事實俱在,證據確鑿,你不信也得信啊!狼王已經不是過去的狼王了,為了得到皇位,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楚凌飛只是搖頭,拼盡全身的力氣搖頭,同時在紙上重重地寫道:「不是,不是,不是三皇兄!」

然而因為情緒太過激烈,他突然渾身一顫,嘴角又有血跡流出。寧皇後嚇了一跳,趕緊連連點頭:「好好好,慢慢說,有話慢慢說,你別急……」

也知道著急於事無補,楚凌飛以最快的速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在紙上寫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話題總算暫時從楚凌雲身上挪開,寧皇後稍稍松了口氣,跟著一咬牙:「這還要多虧了二皇子,否則你這條命可能就撿不回來了!」

據寧皇後所說,楚天奇原本已經打算立他為太子,所以事發之後楚凌霄便提議讓他回來主持大局。楚天奇點頭表示首肯,這才寫了那道密旨給他,讓他即刻回京。

然而楚凌霄緊跟著便想到,消息一旦傳出,楚凌雲一定會在半路伏擊,說不定會對他不利,所以立刻奏明聖上,派了大內密探前去接應。

說來也巧,大內密探趕到安羽客棧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群黑衣蒙面人在圍攻一個年輕男子,不等他們弄清楚狀況,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便將那年輕男子打暈,跟著抽出了一柄刀,嘴里說著什么「要怪就怪你擋了我們王爺的道」,然後對准他的腦袋一刀劈了下去。

大內密探一聽便知這年輕男子必是楚凌飛無疑,因此立刻上前搶救。幸好仗著人多勢眾,才把那些蒙面人打跑,將他救了回來。

當然,因為當時楚凌飛易容改扮,所以大內密探還以為他們認錯的人,幸好跟著便看出他臉上罩了人皮面具,揭去面具之後才最終確定了他的身份。

看到楚凌飛居然是昏迷著被人抬回來的,寧皇後當然嚇得魂飛魄散,立刻派人將楚凌霄請了過來。誰知經過一番檢查,楚凌霄卻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楚凌飛的狀況與楚天奇一模一樣,他無能為力,除非幕後主謀能夠交出解葯。

所謂的幕後主謀當然就是楚凌雲,他連自己的父皇都不肯放過,又怎么會顧惜楚凌飛的命呢?正因為如此,寧皇後才絕望地哭個不停,直到楚凌飛清醒了過來。

乍一聽來,事情的經過順理成章,毫無可疑,然而楚凌飛只是搖頭,毫不猶豫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不是三皇兄!」

是的,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楚凌雲如果要害他,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只需把彤兒就是安紫晴這一點說出來,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又何必派人大張旗鼓地去暗殺?

當然話又說回來,如果楚凌雲真的有心害他,當初又何必冒著被父皇發現的危險成全了他這最大的心願呢?

寧皇後卻顯然已經相信了親眼所見的一切,嘆口氣抽泣著說道:「母後知道你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接受,可是母後方才也說了,整個端木世家都已經聞風而動,或許你是被狼王給騙了。他當初之所以幫你,只不過是想拉攏你為他效力。」

楚凌飛還想再寫些什么,突有侍女來報,說二皇子前來看望。寧皇後吃了一驚,立刻把寫滿字的幾張紙收起來藏到了床鋪之下,然後才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點了點頭:「快請他進來。」

片刻後,楚凌霄邁步而入,一眼看到楚凌飛睜著眼睛,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喜色:「五弟醒了嗎?那就好!兒臣見過母後。」

寧皇後抽泣著還了一禮:「二皇子不必多禮。飛兒雖然已經清醒,卻跟皇上一樣不能言不能動,這、這可怎么辦才好……」

語聲哽咽,再也說不下去。楚凌霄臉上的喜色慢慢隱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除非三弟願意交出解葯,否則兒臣真的無能為力,請母後恕罪。」

寧皇後搖頭:「此事非你之過,說什么恕罪?若不是你派出的大內密探及時趕到,飛兒還撿不回這條命呢!」

楚凌霄搖頭:「都怪兒臣,若是能早一些想到,五弟便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五弟怎么還拿著筆,是有話要說嗎?」

寧皇後點頭:「本宮瞧他急得很,似乎想說些什么,便也拿了支筆給他,正准備寫呢!」

楚凌霄上前幾步:「既如此,五弟有什么話就寫出來吧,若有需要幫忙之處,盡管告訴我。」

楚凌飛看他一眼,氣息仍然有些急促,好一會兒之後才聚起力氣咬牙寫道:「我真的中了毒?有什么證據證明是三皇兄害我?」

楚凌霄微微一嘆:「你中毒是真的,而且此處無人能解,至於凶手,的確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是三弟所為,所以我寧願不是他。不必著急,秦錚是用毒高手,如果這一切都並非他所為,他會派秦錚前來給你和父皇解毒的。」

「是他把皇上和飛兒害成這樣,怎么會那么好心給他們解毒?」寧皇後忍不住咬牙哼了一聲,「再說此刻他還不知躲在哪里,如何通知他?」

楚凌霄沉吟著:「兒臣覺得他必定不曾走遠,否則接下來的計劃如何實施?畢竟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當然不甘心就此放棄。兒臣會派人傳出消息,就說請他回來給父皇和五弟解毒,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所為,很快就會知道。」

回來,便不是他,不回來,便是他。

明白了他的意思,寧皇後仍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依本宮看怕是夠嗆,他若是真有悔改之心,早就回來替皇上解毒了,又怎會連飛兒也害成這個樣子?」

楚凌霄沉默片刻,微微一嘆:「盡力而為吧,希望三弟還不曾忘了手足之情。五弟,你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楚凌飛咬了咬牙:「沒有了,等三皇兄來了,我要當面問個清楚,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楚凌霄點頭:「好,如果三弟真的回來了,我一定會帶他來見你。那你好好歇著吧,我先去看看父皇。」

等他離開,寧皇後一邊收拾他寫滿字的紙一邊嘆了口氣:「如今你可信了?飛兒,狼王變了。要知道,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什么東西比皇位更具有誘惑力,為了皇位,一個人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有可能的。」

楚凌飛沉默,但是很顯然,這句話他並不贊同。就算普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在皇位的誘惑下發生改變,卻至少還有一個例外,就是楚凌雲。

既然謀反並非三皇兄所為,他為何不肯替父皇解毒?莫非他們根本就解不了?連秦錚都解不了的劇毒,基本上就不必指望了,難道自己從此之後只能這樣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直到此時才想起這個最重要的問題,楚凌飛不由得一陣焦急煩躁,導致一股甜腥的味道跟著涌了上來。生怕寧皇後擔心,他用力閉住了雙唇,心底卻萬分擔憂絕望起來:三皇兄,你究竟在哪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紫晴就拜托你了,千萬不要讓她出事啊!

這個時候楚凌雲自然不在別處,就在雲來客棧之中等候消息。為了弄清楚凌飛的下落,他不得不悄悄離開客棧,暗中吩咐隱衛四處打探,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幸好,隱衛不愧是他手下最得力的部隊之一,不多時,狼鷹便出現在他面前,低聲稟報:「王爺,已經打聽到五皇子的消息了!」

端木琉璃大喜,搶先開口:「如何?是死是活?」

狼鷹目光深沉:「活,不過跟死差不多。」

一聽此言,端木琉璃當即一愣:「什么意思?」

狼鷹嘆了口氣,如實稟報:「王爺,王妃,屬下探聽到五皇子已經被大內密探救回宮中了,但是可惜,他現在與皇上一模一樣。」

只這一句話眾人便即了然,什么都不必再解釋。楚凌雲吐出一口氣,眉宇之間泛著淡淡的疲倦:「果然如我所料,不過幸好,只要五弟還有一口氣,就有希望。」

端木琉璃也是心下稍安,卻不解地眉頭緊皺:「真是奇怪,主謀究竟對他們做了什么?從他們的症狀來看,是不是中毒的可能性更大?」

她雖然神通廣大,卻只是精於醫術,若談到用毒,就遠遠比不上秦錚了。

正因為如此,幾人早把目光轉到了秦錚臉上,後者卻滿臉無辜:「別看我,我真的看不出來,就算是中毒,也只能說明他的本事比我還大。」

眾人還未來得及嘆氣,狼鷹已經苦笑一聲:「那不行,因為如果你再想不出辦法,王爺這謀害皇上和兄弟的罪名就更加洗脫不掉了。」

秦錚一愣:「為什么?」

狼鷹又嘆了口氣:「因為我順便打聽到,皇上已經派人傳出消息,說無論王爺在哪里,都請他立即帶你回去給皇上和五皇子解毒,如果你能把他們倆救活,就說明此事另有內情。反之,就說明王爺確實有謀反之心,這才不惜殘害至親手足。」

秦錚的雙眼早已瞪大,此刻更是忍不住叫了起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若有辦法,早就替皇上解毒了!問題是我不但不會解,甚至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啊!」

楚凌雲目光閃爍:「你的意思是說,父皇已經確定是有人下毒害他?」

狼鷹點頭:「據說皇上是這么說的,因為秦哥是用毒高手,所以他配出來的劇毒只有他自己才會解。秦哥若不肯回去給他解毒,不就說明王爺你要謀反嗎?」

「這是什么狗屁邏輯?」段修羅終於聽不下去了,掏掏耳朵滿臉不屑地說著,「首先,誰說皇上是中了毒?其次,就算是中毒,誰又看見這毒是秦錚下的?最重要的是,誰說秦錚解不了這毒,就說明狼王謀反?還是一國之君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人笑話!」

楚凌雲看他一眼:「你那么激動干什么,這話未必是父皇說的,別忘了,幕後主謀可一直潛伏在他的身邊。」

段修羅點頭:「把這茬給忘了。不過幕後主謀把一切安排得如此周密,咱們雖然不信,卻很容易騙過天下人。完了,秦錚不會解毒,這黑鍋你是背定了。」

楚凌雲笑笑:「這黑鍋我不是早就背上身了嗎?還差這一下子。」

「那不同,這下背得更結實了呀!」段修羅嘿嘿地笑著,又轉頭看向秦錚,滿臉恨鐵不成鋼,「你呀你!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到了用到你的時候了,你又……唉!」

秦錚頓時愧疚得抬不起頭:「對,一切都是我的錯,干脆我去找皇上,就說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王爺無關。」

這是句廢話,所有人都自動忽略,楚凌雲接著問道:「還有什么?」

狼鷹想了想,搖頭:「暫時沒有了。如今大內密探已經把五皇子交給寧皇後親自照顧,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楚凌雲點頭,吩咐他下去歇息。端木琉璃沉吟片刻,試探著說道:「主謀既然如此設計,會不會父皇和五弟真的是中了某種劇毒?這樣才可以讓事實顯得更加無可辯駁。」

楚凌雲點頭:「我也這樣想,就是不知這種劇毒有沒有解法,萬一沒有……」

「這玄冰大陸上,有誰用毒的本事比秦錚還要高?」端木琉璃的眉頭依然緊緊地皺著,「請他來瞧瞧,或許會有所收獲。」

楚凌雲還未開口,段修羅突然眼睛一亮:「玄衣教!」

端木琉璃一愣:「誰?」

「一門三閣五教之一。」楚凌雲跟著回答,「五教之中,天鷹教是西朗國的護國神教,鳳靈教擅長用蠱,聖月教擅長媚術,而這玄衣教卻精於用毒,只不過他們一向蟄居在葯神谷內,從不在江湖間走動,因此很少有人知道。」

端木琉璃聞言,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充滿希望的光芒:「那他們用毒的本事跟華無為老前輩相比如何?」

「不相上下。」楚凌雲沉吟著,「上任玄衣教教主名為木青容,因此一度有南華北木之稱,若是硬要比較起來,木青容的用毒術可能比華無為還要高一些。雖然他幾年前已經過世,不過據說繼任的教主青出於藍,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端木琉璃聞言越發興奮:「既然如此,那我們立刻去找他吧!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救父皇和五弟。對了,這位新任教主叫什么名字?」

「殷無容。」楚凌雲回答,「因為沒有必要,我從未見過她,據說是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年輕女子。所以我懷疑這只是個代號,而並非真名。」

端木琉璃點頭:「為了保護自己嘛,可以理解。既然有這么厲害的一號人物在,我們還在這里耽擱什么?就算暫時無法親自前往,也可以傳書給她,請她前來相助啊!」

楚凌雲嘆了口氣:「那是因為玄衣教歷來有組訓,絕不許與任何一國朝廷有絲毫牽扯,即便我們親自前往,她也未必肯施以援手。」

端木琉璃聞言頓時一呆:「為了遵守祖訓,就得於見死不救?若是如此,這樣的幫派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可以救其他人啊!」楚凌雲淡淡地笑了笑,「她只是不救朝廷中人而已,但無論民間還是江湖中人有需要,他們一般都不會拒絕。」

端木琉璃忍不住撓頭:「這玄衣教的祖宗是跟哪個朝廷人物有深仇大恨,居然如此恨屋及烏?」

楚凌雲搖頭表示愛莫能助:「那我就不知道了,原先也沒想過能跟他們有牽扯,關於玄衣教前塵往事我也從不曾關注過。」

「那我們該怎么辦?」端木琉璃的臉上重現愁容,「除了玄衣教呢?我們還可以向誰求助?」

「江南煙雨閣。」楚凌雲輕輕吐出幾個字,「別忘了他們也是以研制葯物聞名的,在用毒方面也頗有過人之處。我已經請他們前來相助了,看能否有所收獲。」

「對呀了!」端木琉璃連連點頭,「希望他們真的能幫上忙!」

轉眼之間,又是兩天過去,但這兩天對楚凌雲等人而言卻是度日如年。幸好京城中的局勢與兩天前相比並沒有太明顯的變化,暫時還算穩定,除了狼王謀反的傳言越傳越烈。

這日黃昏,眾人吃過晚飯,又相談片刻後便各自散去。看著端木琉璃在燈下越發晶瑩如玉的容顏,楚凌雲不由嘆了口氣:「琉璃,你後悔嗎?」

端木琉璃微笑:「你指什么?遇見你還是嫁給你?」

楚凌雲笑笑:「兼而有之。如果你後悔遇見我,那么你會更後悔嫁給我。」

端木琉璃依然微笑:「我不後悔遇見你,更不後悔嫁給你,否則我的人生怎會有如此傳奇的經歷?別人可是想求而不得呢!」

楚凌雲不由失笑:「好吧,我當你說的是真心話。我雖然說過,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放開你,但我仍然希望聽到你說不後悔。」

端木琉璃不由失笑,調侃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不如干脆說不後悔,還能哄得你開心一些。」

楚凌雲瞬間萬分委屈:「什么?原來你真的是在哄我?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覺得不後悔呢!」

端木琉璃笑笑,正色說道:「當然是真心話,哪里是哄你了?凌雲,你記住,今生我已經選擇了你,那么不管前方是灑滿陽光還是一片黑暗,我都會陪你走下去,不離不棄。」

楚凌雲輕輕將她摟入懷中,唇角的笑意明媚而動人:「我也是,所以相信我,我們的前方必定是灑滿陽光,絕不會是一片黑暗的。」

「我當然相信你。」端木琉璃溫柔地說著,「我的夫君可是狂傲不可一世的狼王,不是任人玩弄的貓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楚凌雲聞言忍不住苦笑:「行了,你可別替我吹了,就算我臉皮一向不算薄,都忍不住要臉紅了。可是不管怎樣,琉璃,剛才那四個字也是我想說的,不離不棄。」

「不就好了?」端木琉璃安靜地呆在他的懷中,「凌雲,我不需要你為我建造一個多么龐大的帝國,因為有你,有我,就是全世界。」

楚凌雲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親了親,笑得越發溫柔:「這話說的好,我愛聽。」

「可是我們不大愛聽,瘮得寒毛直豎呀!」

伴隨著輕輕的笑聲,兩個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的男子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盡管風塵仆仆,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生來的優雅貴氣。

看到他們,端木琉璃瞬間驚喜萬分:「大哥二哥,你們怎么會來的?對了,你們還好嗎?其他人都好吧?爹娘他們怎么樣?有沒有人受傷?其他哥哥們好不好?你們有沒有躲到安全的地方,快說呀!」

端木書晗老神在在地嘆了口氣:「你問的太多了,我只有一張嘴,讓我先回答哪個問題好呢?」

端木書昀橫他一眼:「琉璃也只有一張嘴,她問得出那么多,你為什么不能回答那么多?」

楚凌雲有些不情願地松開了手,並且招呼兩人落座。知道端木琉璃擔心,端木書昀接著說道:「琉璃,你放心吧,所有人都已經安全轉移。」

端木琉璃點頭,繼而皺眉:「那你們怎么不趕緊去躲起來,還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端木書晗哼了一聲,接著斜了楚凌雲一眼:「不是你家夫君三催四請地要我們過來幫忙嗎?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頭,擅長研制葯物和精於用毒是兩回事,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幫上忙。」

這幾句話聽在耳中,端木琉璃先是奇怪地皺眉,跟著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失聲驚呼:「什么?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說,你也是江南煙雨閣的人?」

端木書晗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沒錯,我不但是江南煙雨閣的人,還是所有人的龍頭老大。」

端木琉璃更加意外:「閣主?原來你是江南煙雨閣的閣主?好啊你們,這么大的事現在才告訴我?原來在你們心里,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這個事實雖然讓她感到吃驚,卻並不如何難以接受。畢竟像端木書晗這么出色的人,完全有資格擔任閣主。

端木書晗嘿嘿一笑,有些討好地說道:「瞧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們哪里是不信任你,只不過這些事有我們操心就好,你只管輕輕松松做你的琅王妃,每日里吃喝玩樂,何必去管這些瑣事呢?」

端木琉璃也是隨口一說,此刻不由失笑:「行了,我還不知道嗎?快說說,你有多大的把握治好父皇和五弟?」

端木書晗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說實話,把握並不大,我說過了,雖然擅長研制葯物,但若論用毒,我恐怕還在秦錚之下。」

端木琉璃原本滿懷希望,一聽這話頓時泄了氣:「那你還來干什么?」

「試試看總沒有壞處。」端木書晗很委屈,「再說是我要來嗎?」

「時間緊迫,廢話少說。」楚凌雲打斷他,「我知道用毒並非你的強項,但你別忘了,當年……」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了頓,端木書晗已經目光閃爍地點了點頭:「我也知道,若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來。說吧,我們什么時候去?」

說到要緊處,怎么還給掐斷了?當年到底怎么樣啊?

楚凌雲的話說了一半,端木琉璃自是好奇萬分,但她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那些前塵往事就算再精彩也得稍後再說,便識趣地不曾追問,只是靜靜地聽著。

楚凌雲沉吟片刻:「事不宜遲,今晚我們便入宮一趟!」

夜色漸漸深沉。

盡管大多數人都已進入夢鄉,但對於楚凌雲等人來說,入夜之後才是他們開始活動的時間。

既然段修羅自願留下幫忙,楚凌雲自然不會客氣,仍把端木琉璃托付給他照顧,與端木書晗和端木書昀兩人換好夜行衣,悄悄潛入了宮中。

也不知是為了防止楚凌雲將楚天奇和楚凌飛中的任何一人救走,或者是被他看出端倪,讓他們恢復正常,幕後主謀居然將兩人安排在了一起,楚天奇躺在內間的榻上,而楚凌飛則被安排在了外間。寧皇後與幾名侍女留在此處,同時照顧兩人。

看到這一幕,窗外的三人不由彼此對視了一眼,接著互相打了個手勢,按計劃行事。

緊跟著,只見楚凌雲手指連彈,寧皇後和幾名侍女再次倒霉地被他隔空點中穴道,昏倒在地。估計他們昏倒的同時心里一定在想,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們?

呆了片刻,確定屋內屋外都沒有任何動靜,楚凌雲才輕聲說道:「進去吧,我們在這里給你把風,千萬小心。」

端木書晗點頭,如燕子般展動身形穿窗而入,瞬間輕飄飄地落在了楚凌飛面前。

看到面前的寧皇後突然昏倒,楚凌飛早已吃驚萬分,卻苦於絲毫聲音都發不出,只是徒勞地瞪大了眼睛。便在此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他頓時滿臉驚疑不定:你是誰?

端木書晗自然來不及回答,上前幾步就要看個究竟。誰知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吱嘎聲,緊跟著是楚凌雲的一聲驚呼:「有機關!快退!」

端木書晗吃了一驚,立刻本能地腳尖點地向後急退,與此同時,只聽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方才他站立之處已經落滿了形形色色的暗器,燭光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顯然都淬有劇毒!若是換了旁人,此刻必定成了一只刺蝟,而且是被毒死的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