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靚舞卷 第104章(1 / 2)

情聖物語 葉無名 2553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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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靚舞卷 「走吧!」我仿佛成了振臂高呼的領袖,甩了甩手,大踏步地走向學校大門口。其他學生們紛紛跟了上來。

我們幾十個人停在學校大門外的大橋上,對著「長春中學」四個紅字默立著,我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看過這個污跡斑斑的牌子,也從來不曾對這幾個字如此的生滿感慨。

此時,從大街上走過來一個一身藍色中山裝的中年人,他穿過我們的人群,徑直走向那鎖著的小校門,然後打開了門,進去,又轉身把門反鎖上。

這人瘦削的身板,個子也不高,看歲數大概五十多歲了,眼瞼上有一道刀痕一般的皺紋,灰褐色死魚眼睛,蹋鼻梁下是孤峰一般的鼻子,嘴里叼著一個快要燒到屁股的煙頭。

雖然已經鎖上了門,他卻停下來不進去,而是對我們責問:「你們怎么不回去拿錢去?」

「沒錢怎么拿?」孩子們里有一個聲音如此說。

「怎么會沒錢?你們家能連著幾個錢也拿不起嗎?」

「就是拿不出來。」我大聲說道:「這個時候,這個錢,的的確確很難拿出來。現在家家戶戶都在為買化肥犯難呢……」 更新蘿莉靚舞卷 我只得住了口,只聽他問:「你們是哪兒的?」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沒有人回答。

這問話令我震怒了。心里想:「哪兒的?還能是哪兒的?難道不是你們學校的嗎?對,就說是長春中學的!長春中學的學生被長春中學的老師拒之門外……」

如此想著,一股悲哀和憤懣之情油然而生,於是脫口說道:「長春中學的!」

我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這高明的話高興。就只見那位原本文質彬彬的先生登時大怒,他立時又打開了小偏校門,閃身出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用力地向大門里甩去。我盡量使自己保持身體平衡。才沒有跌倒在地。

那老師隨後向我沖來。眼看著這怒氣沖沖的來勢,看出有要繼續挨揍的可能,我只能喊道:「不要這樣!老師。不要這樣……」

那老師大聲喝罵:「你綠恁很干啥?你這個賴孩子……」一邊繼續連推帶撈得把我向里面弄。我看到他臉上的肌肉在劇烈的抖動,嘴里的煙頭早已不知去向,淺灰色的眼珠兒,夾在布滿皺紋的蠟黃的眼瞼眼袋之間。死盯著我。我不得不跟著這位先生進了一間小屋,因為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攥著我的衣領。 更新蘿莉靚舞卷 他怒氣沖沖地翻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紙筆,厲聲問:「你叫什么?那個班的?」

「柳兮金!三甲的!」只到這個時候,我還沒覺著害怕,還覺得自己有理。還是理直氣壯的。

只見那人在紙上胡亂用力劃了幾筆,接著對身旁聞訊走來的另一位老師狠狠地說:「去把三甲班主任梁榮海給我叫來!」

那老師是一位新老師,身材跟呂岳峰老師一樣高大,只是戴著眼睛,他此時正一副討好的姿態對著這位發怒者陪著笑臉。得了命令,趕緊去了。

「你這個賴孩子!你綠恁很干啥?」小屋里有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他對我怒目而視,仍然重復著那句話。

「我不綠啊!我只是想不通……」我支吾著分辨說,但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頭「嗡」的一聲響,接著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身子順勢向後倒去,差點歪倒在桌子上。

半晌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看見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毛太祖青少年時代的故事》,當即拿了起來。這個動作沒法解釋,此情此景之下,除非我下意思地是想用這書去還擊,但是當時的情況是我翻開了那本書,心里閃過許多種念頭……

我沒有回轉身去面對那暴怒的尊容,只聽背後傳來這樣的話:「你想不通!那好,那你就回家坐在那里好好的想去!」

我這才感覺到害怕,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真的要把握開除了!我該怎么向父母交待?以後這學我還怎么上?

我心想我現在可以跟他論理了。

可是沒等我開口,這時候梁榮海老頭的聲音出現在了教室門口:「柳兮金!你仗著成績好想出風頭可是的?!」

他坐在了我的身邊,歪著頭看著我,目光里滿是關切和責怪:「你跟張校長怎么啦?」

這個時候,也是到這時,我才知道,這蠻不講理的暴躁家伙,原來就是長春中學大名鼎鼎的張永才校長!之前雖然聽過其名,卻從來不曾見過面,在我的生活印象里,除了初一競賽所得的許多張獎狀上蓋著的校長張永才的紅章,就別無所有了。

張校長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認為他的梁部下弄錯了,就搶著說明了情況:「這家伙太不老實了。我還沒問他是哪里的,他竟大聲叫『長春中學的』!你不說我不知道你是長春中學的可是的?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長春中學的了!從今以後,長春中學沒有你這個學生!」

最後這句話顯然是對我說的,就這樣,我被除名了!雖然事先預料到了這一點,但還是接受不了,加上那一巴掌的效用,我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膽怯了。

「真是太霸道!太蠻不講理了!難道天下就沒有正義了嗎?那好啊,不是就不是,這樣的學校,我還不希罕上呢!」我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聲音不大,但是保證屋里的人都能聽得到。

張永才還沒來得及再發作。梁榮海搶先一聲喝到:「你胡說什么?怎么能不上。你成績那么好,不上學干嗎去?」

他這話軟中帶硬,責備中更帶著規勸,使我不免哽咽了,回想自己十年寒窗。如若真的就此放棄。的確心有不甘。但今日這情形,也確實令我幾乎灰心到底,不由得呢喃道:「我只是想不通!難道這天地下就沒有個說理的地方嗎?」

梁榮海道:「有理你就好好說。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沒什么好說的了。我要說的,都寫在了一張紙上。那紙,我已經給了陳副校長了。」

奇怪的是,這期間,張永才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不知為何,既沒有再重申開除我的話,也不再強調我是怎么的一個「賴孩子」。

而此時我也已經泄了氣,什么都不想說了,腦袋里亂嗡嗡的,不經意間,看見校長辦公室門口。站了一長溜孩子們,他們是我的戰友,從他們的目光里,我能感受得到,他們當然不是來看笑話的。因為他們看我的眼光里,充滿了關切、憤怒、同情、甚至是崇拜的光芒!

同時又想對聞訊趕來的各位校領導們說許多話,但是腦袋一直嗡嗡的響著,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陳副校長終於也被那位戴眼鏡的老師奉命請了過來,他拿著我昨日遞交給他的那兩紙問:「你這上面寫的,是聽誰說的?」…

雖然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我還是如實說道:「我自己想的,自己寫的,沒聽誰說。」

「你可知道上級文件規定學校是可以對非本縣學生收取建校費的?……」陳校長抖著那兩張紙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