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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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謝白筠坐在椅子上,招招手,一個黑影湊上來。

「你弄本最好的講阿膠制法的書來。」

黑影頭一低,准備走人。

「等等,再多弄幾本講動物膠脂類的書來。」

黑影停了下,抬起頭,燭光下映出一張老實憨厚的臉,「主子,什么是動物膠脂類?」

「用動物皮熬的膠,或者樹脂?你不是跟著聽了么?就按照寧弟說的找。」

「主子,您為何對他這么好?若是沖著那位大人的面,您直接告訴他不是更好,何必繞這一大圈?」

「你懂什么,我的身份怎能結交大臣,況且在外人看來,我和他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墨跡什么,還不快,我明天就要給寧弟。」

黑影習慣性的貼著牆根離了屋子。

他眉頭緊鎖,這黑燈瞎火的,讓他到哪找這些書。他左思右想不得其法,長嘆一聲,想他墨一作為謝白筠手下第一暗衛,兵法謀略、劍法暗器、追蹤偵查、琴棋書畫、女紅廚藝樣樣精通,為主子辦了無數次差事,上到朝廷密報下到縣令小妾的紅肚兜,只要主子想要他都能弄來,可這次的書委實難了些,難道他要醫館大夫家偷么?可主子說了要最好的,想到這,墨一猛地一拍腦袋,呂大夫不就是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大夫的藏書肯定也是最好的。

墨一腳下打了個轉,向著呂大夫的書房掠。

不一會墨一就到了書房里,黑暗中,他得意一笑,他這輩子在書房里找的東西都能堆滿一間屋子了,找書而已,又不是小字條,小菜一碟。

一刻鍾後,黑暗中,某人抓耳撓腮,明明每本書都找過了,怎么會沒有呢,按理說呂大夫的書房不至於這么點書,墨一又開始敲牆,敲書桌,敲凳腳……

兩刻鍾後,黑暗中,某人站在一堵打開的牆壁前,呆呆看著望不到底一排排書架,和書架上滿滿堂堂的書,滿是絕望地想,真的真的要一個晚上找到嗎?

頂級暗衛就是要有花崗岩般的意志,墨一鼓足勇氣踏進牆里,門後的牆擦著地板輕輕合上,墨一一閉眼,一日找不到一日不出牆

墨一擦亮火折子,點亮隨身帶著的特質小蠟燭,一排排照過,看到每排書架上都貼了個小紙條標示內容,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標有動物標簽的一共有六個架子,沒有標樹木標簽的,樹木類的草葯實在太多,不是這么分的。不管怎樣還是先找動物類的吧。

夜里一片寂靜,墨一也不知道在這滿是古怪味道的屋子里呆了多久,還好他發現每本書味道都不一樣,草木類的有草木類的味道,動物類的味道就比較雜,准確地說狗有狗味,貓有貓味,驢當然也有驢味了。作為一名頂級暗衛,他的鼻子能辨認風中飄過的每一絲味道,所以他很快就嗅著阿膠味找到了制作阿膠的書。

就在他抽出這本書的時候,一本書跟著落了出來,墨一先把《阿膠制法》翻了翻,確認無誤後,隨手撿起掉落的書,一看書名《動物砂脂集》,他眼前一亮,想大笑三聲,得來全不費工夫。

墨一小心放下蠟燭,湊近翻看,大概是呂大夫制葯的時候經常翻這本書,味道還挺濃,紙張有些粘在一起,墨一粘著唾沫一頁頁捻開。

先是目錄頁,上書望月砂、夜明砂、白砂、五靈脂、金沙脂,黑冰脂……

再翻,望月砂:又稱明月砂,野兔之干燥糞便,主治明目痔漏……五靈脂:鼯鼠之干燥糞便,主治血不歸經……

天亮後,樹上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打招呼,一夜好眠的謝白筠洗漱完畢,舀起架子上的手巾擦手,邊擦邊問:

「書找到了沒?」

地上跪著的人默默從袖中掏出一本書,雙手奉上。

謝白筠把手巾放回架子上,轉身接過書,皺眉道:

「怎么只有一本?你,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墨一抬起頭,慘白慘白的臉上一對黑眼圈格外醒目,眼中隱泛波光,看著分外可憐。

墨一畢竟是和他一同長大的,雖是主仆,感情卻非同一般,對於生病的墨一,謝白筠還是很心疼的,雖然任務完成的不好,卻也不忍苛責,他扶起墨一,看他兩腿打顫,擔心道:「既然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幾天,我找呂大夫給你看看。」

墨一一聽呂大夫,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多謝主子好意,墨一只是不小心吃壞肚子,有些腹瀉而已,不必勞煩呂大夫,過幾天就好了。」

謝白筠有些驚奇:「你吃了什么能讓你這號稱鐵鑄的肚子也受不了,我記得你以前不小心吃了條蚯蚓,也沒怎么樣啊。」

謝白筠卻不知,自從吃了那條蚯蚓後,蚯蚓倆字就成了墨一的第一禁、忌詞,不過,估計現在要退居第二了。

墨一臉色頓時泛青,他顧不得請退,捂著嘴就跑了出。

謝白筠莫名其妙地看著墨一的背影,怎么跟自家老婆懷孕的時候差不多呢,聽說昆南有一種子母蠱,可以讓男人也懷孕,難道墨一被人下蠱了?想著墨一大肚子的樣子,謝白筠猛地打了個哆嗦,搖搖頭,舀著書向唐寧的廂房走。

因著學堂要開課,先生和程姐姐早已回,按理唐寧也要回上課的,先生卻准了他半個多月的假,說唐寧最近事太多,讓他躲躲清靜,陪著兄長看病。

雖然村長禁了口風,但壞事傳千里,好端端一個孩子沒了,附近的村子都隱約知道些內情,唐寧也不想回受人指點,況且唐雲每天針灸後,人不但沒精神,反而總是犯困,雖然呂大夫說這只是耳朵在養傷,但唐寧還是不放心,留在這照顧哥哥也好。

謝白筠進來的時候,唐寧正在練字,謝白筠又悄悄站在後面看,等唐寧寫完整張方出手抽起,唐寧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又是謝白筠,皺眉怒道:「白筠兄怎的不敲門?」

「門本就沒關。」謝白筠無辜道,「寧弟這字沉穩有余,靈動不足,實不像賢弟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唐寧沒好氣道:「我本就寫的正楷,自然要沉穩些。」

謝白筠聽唐寧語氣不對,莫名問道:「寧弟在生氣么,為何?」

唐寧想說你不尊重我,我的房間是你想來便來的么,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雲雲,但想到謝白筠本就是有身份的人,這種人自不會為他人考慮,說了也不會改變什么,他實在沒必要計較這些,只得緩和了語氣道:「白筠兄來訪,小弟歡迎還來不及,怎會生氣,不知白筠兄來找小弟有什么事?」

謝白筠舀出那本《阿膠制法》遞給唐寧,期盼道:「昨日聽寧弟說需要阿膠的制法,正巧為兄這里有一本,不是能否對寧弟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