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2 / 2)

「不——但沒有不敬的意思。」向少校擺擺手,軍士朝著和宮身後站著熱鬧的人群一指:「我信不過你,所以要你的同伴來替你!」

我?

站在一邊熱鬧已經許久了的佐天淚子驚訝的張大嘴巴,用手指指著自己。然而軍士堅定的手指和周圍第三師士兵一陣陣的起哄聲確認了這並非她的錯覺。抬起有著與和宮梨旺一樣印著交叉雙劍上的貓頭鷹的臂章的胳膊撓了撓頭,佐天心虛的在木桶邊上和宮讓出來的位置坐下。

「和一個西斯——即使是小號的——打牌,打的還是變種同花順,他瘋了嗎?」

克勞斯少校忍不住嘆息著低聲說。從新的牌局一開始,他便是一臉不忍。這種不忍在那位軍士得意洋洋的甩出三張k,和明牌湊成四條時達到**。而和他們站在一起被第三師的士兵們監視著遠離木桶至少三米的和宮梨旺此時已經忍不住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他以為他是個絕地嗎?」

阿斯拜恩也難以置信的輕輕搖頭,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當佐天甩出的j、q、a,和明牌湊成一副同花大順(royolfullhouse)時被震的失魂落魄的軍士臉上的表情。

「再……再來一局!」

意外的打擊讓軍士似乎難以置信,愣了半晌之後他一臉崩潰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太難了,收手吧!」還沒等梨旺露出憤怒的表情,也沒等圍觀的第三師官兵不分敵我的發出噓聲,人圈以外就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什么……」

枯燥行軍路途上無論何等事端都是難得的調劑,尤其這樣被圍在當中的人中還有兩個姿容端正的女性的好事更是不常見。無論如何都想多圍觀一會兒的士兵們發出了抱怨的嘈雜聲,然而當他們清走進來的人的時候卻都噤若寒蟬的閉上了嘴巴。

「霍普金斯上校……」

「是霍普金斯上校呢……」

竊竊的議論聲中,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走進圈內,乍上去,這是個無論是外形還是長相都是讓人過一眼就會完全忘記的類型,只有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淺藍色眼睛讓人印象深刻。

「嘩啦!」

幾百人同時立正行禮的聲勢那真是非同小可。即便是偽裝成軍人的佐天淚子,也不由在這樣嚴肅的氛圍中站直了身體,將手舉到齊眉的位置上。

「聽說這邊出了什么事情,卻原來是這樣嗎?趕快把你的錢袋拿出來!……」

「還有你,克勞斯上尉。既然他現在歸你指揮,你就必須負起責任!……」

毫不留情的把部下訓的狗血淋頭之後,霍普金斯親手將垂頭喪氣的軍士交出的錢袋交到佐天淚子手里。到佐天胳膊上的臂章,他的目光突然一閃。

「你……」

「霍普金斯,好久不見了啊。」

聽到這個聲音,霍普金斯猛然回頭,然後驚訝的都快把眼珠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八百萬眾神在上!是你嗎?克勞斯!你居然還沒死嗎?」

「混蛋霍普金斯。『不死』這個綽號,不還是你給我起的嗎?」

兩個臂章上都有在比恩蘭獲得的月桂葉花環的老相識對視了片刻,猛然擁抱在一起,用力之大把對方的肋骨弄得吱嘎作響,似乎要從身體里被擠出來一樣。

首先堅持不住的自然是體格遠不如對方的霍普金斯。告饒後才被放開的他狠狠捶了克勞斯肩膀一下,然後在哈哈大笑中對著一圈官兵像趕蒼蠅一樣揮手:

「都散了散了!」

…………

「你不在卡昂窩著發霉,是什么風把你吹到勒芒來了,老不死?」

毫不介意的坐在月台稍嫌濕冷的地面上,伸手探向架著湯桶和好幾個鋁飯盒——其中就包括上校自己的——的酒精爐取暖,霍普金斯向著克勞斯發問。

對方給自己的綽號上添上了一個「老」的事實瞬間讓克勞斯咬牙切齒,腮邊的肌肉凸起了一條銳利的棱線。片刻之後,他臉帶抱歉的攤攤手:「事關軍情,無可奉告,老混蛋。」

左右,克勞斯壓低了聲音:「倒是你,你不在首都和安夏,還有小安夏在一起,跑到勒芒來干嗎?——哦,這臂章,你調到第三師來了?你吃飽了撐的?」

「誰說不是呢。」酒精爐突然炸開的燈花讓霍普金斯手輕輕一顫,隨後把手翻過來讓火焰的熱量也滲入手背。橫過左手的手腕的深刻傷痕讓他的後三根手指始終無法伸直。

克勞斯心中一酸,當初那個來自首都警察局,穿警服也好軍裝也好,怎么怎么別扭的靦腆矮個子青年的形象在眼前一閃而過。

「第三師怎么跑到西邊來了?比恩蘭那邊不要守軍了?」

「問題真多。當初你可沒這么羅嗦。」霍普金斯翻了個白眼,不過仍然回答了問題:「還不是因為停戰談判。你也知道,第三師……」

他壓低了本來就低的聲音:「長期駐扎在比恩蘭,和羅馬人的仇恨海了去了。要是這邊談著,那邊在比恩蘭捅出什么事情,議會那幫烏鴉非得把軍部的幾位老大吵死不可。」

「所以從禁衛里面調軍官到第三師……」

「不僅是第三師——啊,謝謝。」戴上手套從酒精爐上取過佐天加了一大勺濃湯的飯盒,霍普金斯繼續說到:「不僅第三師。阿爾薩斯的第五師,洛林的第二師,還有阿爾卑斯山地旅。像你我這樣的老家伙幾乎都被派出去都不夠用,這些部隊拉到西部來以後,互相之間還要調換軍官!你要是這個時候回首都啊,保證一個熟面孔也見不到——這是!」<ous上的濃湯放進嘴里,霍普金斯的眼睛馬上就瞪大了。他難以置信的站起,搶過佐天手里的勺子在湯桶里翻了起來。

沒錯。

咸的要死連貓都不願意一眼的豬肉或者牛肉,硬的能把戴著鋼盔的士兵砸昏過去的黑面包,煮爛到哪是豆子那是胡蘿卜都分不清的豆子和胡蘿卜罐頭,還有表皮發灰的滿是冰渣的凍土豆。

和每一個赫爾維西亞陸軍士兵所能得到的配給一樣的東西,經過那個黑發的小姑娘的手一煮,一下子就變成了美味佳餚。

左右,除了臉上一片尷尬笑容的佐天,無論是老朋友克勞斯,還是在他到來之後就一言不發的梨旺和阿斯拜恩,都正在埋頭苦干。那個比他和克勞斯這樣的老兵舉止還要粗魯的女性軍士長最是誇張,就在他探查湯桶的兩分鍾里,已經發出巨大的響聲把飯盒里的東西全部干掉了,隨後也不用勺子,就用飯盒直接從湯桶里撈了大半飯盒的濃湯。

頓時醒悟的上校急忙也丟下勺子抄起自己的飯盒。但最終還是等不到他添第二次,眾人已經齊心協力解決掉了湯桶里的所有存貨。上校也不以為忤,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把眾人的飯盒都收集起來,排在同樣已經吃完飯的士兵們中間,等待水池空余位置的和宮和佐天的背影。突然回過頭對著克勞斯說了一句什么。

正在此時,凄厲的哨聲響起。還不等哨聲落地,眾多塗成草綠色的車皮就已經在裝甲車頭的牽引下發出呼嘯著出現在視野里,鋼鐵之間的碰撞和摩擦充斥著人們的耳鼓,一時間月台上的眾人什么都聽不見。

「什么?」

當這種刺耳的聲音略微小了一點之後,克勞斯大聲喊。

「沒什么。」霍普金斯輕輕搖了搖頭:「老朋友,再見了!」

「再見。」克勞斯揚起手:「可別死了啊!」

「這是我對你要說的。」霍普金斯同樣揚起手和克勞斯一擊掌,隨後轉身向軍列走去:「後會有期!」

……

「他說的你也聽到了吧。」

從西部前往中央的列車懶洋洋的發車四小時之後,著佐天在空盪盪的貨運車廂里架起酒精爐忙碌的身影,從頭到尾都沒開口,也沒被霍普金斯上校哪怕拿眼角掃上一眼的阿斯拜恩突然說。

這並非疑問句,而是陳述五小時前發生的事實。

「要小心……嗎?」

摸出一根香煙在鼻子下嗅聞,克勞斯的目光從敞開的貨運車廂大門外轉到了蹲在酒精爐旁邊,正呆呆的著外面的田野,連幫著佐天削土豆皮的事情都忘了的和宮梨旺身上。

灰蒙蒙,偶爾還能見殘雪的田野飛速掠過和宮的眼睛,然後車廂內的壓力陡然變化。隨著隧道的岩壁呼嘯而過,黑暗籠罩了整個車廂。酒精爐的淡藍色火焰在猛然抖了幾下之後又穩定了下來,為正在忙碌的佐天提供了唯一一點照明。

那一點點的火焰,映在車廂內的四個人的眼睛上,反射著絲絲的光芒,和著車輪與鐵軌縫隙之間咔嗒咔嗒的碰撞聲一閃一閃。

ps:從本章開始,就是俺的原創情節了。怎么說呢,本書寫到這個點上,總算是才有點「同人」的樣子了。

ps2:原創情節,不用說也需要極多的原創角色。而角色是推進和豐滿情節所必需的。所以俺在此拜請大家構思和提供角色。范圍大概是以下幾種:

赫爾維西亞大公、軍部成員、議會政治家。

羅馬使節團成員。羅馬皇帝及其家人,羅馬軍官,政治家。

首都居民以及龍套。

各種各樣阻撓或幫助和宮梨旺及其貼身侍女,及其貼身侍女的父親兼劍術教師,及其侍從武官的勢力和人。

到原作2集,原作主線的故事推進不會有太多變化。所以請書友們提供角色時盡量別給出穿越者。俺決心在本篇中把已經構思好的一個穿越者角色在之後的情節中便當掉。

ps:本篇的最終boss已經決定。但故事情節推進到何等程度,還沒有最終決定。不過這在推進到原作2集之前都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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