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誰比誰狠(2 / 2)

狼情肆意 靈鵲兒 1932 字 2022-11-16

原當雅予平日就倔、如今啞了更不好說話,五哥又斷不會輕易死心,這一去定要好費些時候。遂賽罕等了一刻便篤定定吩咐先給他擺飯,自顧自吃起來。沒想到統共不過半個時辰,那欽竟已是轉了回來。

是時賽罕正喝著熱湯,眼都沒抬,「如何?」

那欽端端落坐,撿起桌上的筷子大口吃了起來,「她收拾呢,我填些吃食,一會兒就走。」

噗!一口熱湯都噴在了地上。

那欽只當沒見這狼狽相,只管吃,隨口問了一句,「燙著了?」

賽罕哪里還顧得什么形狀,「五哥,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她收拾呢,一會兒就跟我走。」

「跟你去哪兒啊??」

「能去哪兒?」那欽莫名其妙,「回我營里去啊。」

啊??王八犢子!她這是應了啊!!

賽罕一刻就氣沖頭頂,撇下那欽大步出了帳。

……

因著這一回事發突然,營中人尚不知曉雅予的病情,遂為了安全起見,阿木爾在賽罕的默許下將她帶去了一個小浴帳中沐浴。小浴帳隱蔽,與汗帳有相當的距離,賽罕一路迎著風急走,口中都不及長喘口氣,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一心只想著狠狠收拾那忘恩負義的東西!

已是午後時分,雖是春風不盡,日頭卻明燦燦、暖暖洋洋的。一把打起浴帳的簾子,迎面撲來濕濕溫潤。陽光借了進來,穿過點點晶瑩的水汽,鋪灑在帳中矮幾旁那屈膝端坐的人。

剛出浴不久,安安靜靜地梳頭。青絲如瀑垂至腰間,雪白嬌小的人兒越發趁得盈盈柔柔;幾日的癲狂之色早不見,淡淡清香伴著浴湯的水汽在那白凈的小臉上塗出朦朦的紅暈,香腮媚,秋水淡眉;周身裹著銀袍,卻未結腰帶,一梳一梳,七彩的水汽圍繞跳動,嬌嬌慵懶之態膩入骨髓……

眼中景致讓賽罕微微一怔,有些陌生,可暴怒之人哪里還顧得細究此刻她與平日的不同,大步上前,兩手鉗了那香肩就蠻橫地拖了起來。

「你真長本事了啊,敢離了我?!」

於這般的怒吼與力道,她似意料之中,抬起頭,迎著這個氣急敗壞的人,任他掐,不驚,不掙。

撲鼻暖香,粉嫩多汁,雙眸又似從前那般漾著滿滿的湖水。只是,這么靜,這么冷冷,空空不見底……

這副作死的模樣又是來與他對陣叫板的么?!賽罕怒,「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當我探馬營是何等所在??今日你膽敢踏出半步,我即刻捏死那小肥崽子!」

一湖冰水一絲波紋都不見,倒叫那怒火燃燒的語聲投在空中,干干的,沒了去處,好是無趣。

他怔了好半天,她微微一笑,粉唇玉齒,一字一頓。出不了聲,口型卻是清清楚楚。看著,讀著,讓這嗜血之人都覺得後脊生涼,她「說」的是:悉聽尊便……

好你個王八犢子!!

賽罕一彎腰扛起她就往浴榻上一摔,俯身重重壓了下來。

輕輕咬了唇,冰封的湖面終是起了波瀾,卻依舊冷冷地與他對視著。軟軟的身子不抗不掙,赴死一般,可那懷中細微的抖卻一點點、一點點地傳給了他。這究竟是怕還是恨?命都不要了,為何還會發抖?賽罕的心突然狠狠一揪,覺得自己有什么從根兒上起就錯了……

不能再看這眼睛,他低了頭。暖暖清香,是她身子的味道,那一夜他留戀輾轉、膩纏其中,此刻卻直恨得牙癢!

忽地想就此捏碎了她,不自覺就越裹越緊,輕輕咬了她的耳垂,「你我,來日方長。」

……

出了浴帳,賽罕在風里好吹了一刻。為了離開他她已是渾不顧及,可他卻不能不顧,略涼一涼頭腦,趕緊大步往汗帳去。未及近前,見五哥那欽已是站在帳外候著。

「想帶她走必須應下我幾條。」

「老六,這可不像你,願賭服輸,何時這般不爽快起來?」

「五哥,你應我,你們走;不應我,說不得我就賴下了。」

那欽蹙蹙眉,老六向來說的出做的到,在他營里奪他的女人已是出其不意,此刻若一味駁他,惹惱了誰又敢說這最後一刻不會前功盡棄?遂點頭應道,「好,你說。」

「一,她的名字,我改了魚兒就是魚兒,不許再叫『雅予』;二,我不管你接了去把她供多高,我只提醒一句,能護她不露中原人的身份方為穩妥之策;三,她的病不要假手他人,既是因我而起,我給她治。」

「前兩條我應了,後一條么,不能假手他人,也絕不能假給你。你是病因,離了你,她自然就好了。」

賽罕咬咬牙,沒爭。

「五將軍,車馬已備好,何時安排走?」

「即刻起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