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13毒家發飆(2 / 2)

臣盡歡 弱水千流 1995 字 2022-11-18

心頭這滋味,痛得像刀攪,一刀刀將血肉都搗碎成沫,沉入冰冷的湖底。他恨透了,恨不得一把捏死她,「你的這條命是誰給的?五年前若不是我,你早被一幫子乞丐凌辱至死!是我將你養大,給了你如今的一切!」

「所以呢?」她居然疑惑地問他,「我就必須愛你么?你救了我,我自然此生都不會忘記大人的恩德,我也報答你了,入宮,養蠱,甚至連性命都要賠進去了,還不足以報恩么!」

她這么問,竟然令他無話可說。他堂堂一朝丞相,這輩子能可笑到什么地步,恐怕都在今晚了。他像瘋了,扼緊了她的脖子,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的命是我給的,我隨時都能收回去,說你愛我,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這副癲狂的模樣教她心都揪起來,她痛苦地合上眼,眼淚往下流,落在他手背上,從溫熱到冰涼。為什么要這樣呢,命盤是早寫好的,注定了結局,她們不會有好結果。燕子磯分析得一點錯都沒有,只要他還圖謀皇位,她就必死無疑,他會為了她放棄江山么?

不會,其實不會,他的前半輩子都在為這樁事拼命,臨到頭了,只差最後一步,怎么可能輕易放手呢!

阿九哭得可憐,雙眼腫得像兩顆核桃,似乎要一氣兒將以前的淚水都給補起來。睜開眼看他,顫聲道:「大人這是何苦呢?你我牽扯越多,將來作抉擇時就越難,你何苦讓自己為難呢?不值當。」

她哭起來很丑,平日里的妖嬈美態全沒有了,由於被扼住喉嚨,她蒼白的雙頰上泛著病態的紅暈,脆弱得不成話。他抿唇端詳她的臉,好半晌終於松開了右手,將她小心翼翼摟進懷里來。

「不說就不說吧。」他的聲音沙啞得有些難聽,說話的時候像在苦笑,道:「不可否認,阿九,你做到了。我舍不得殺你,也舍不得你死,不管你愛我與否。」

她的高度像與生俱來就是為了和他擁抱,抱進懷里,下巴將好能放在她的頭頂。嬌嬌軟軟的身軀,清香的,溫暖的,仿佛帶著無窮盡的魔力,能在他身上點燃熊熊烈火。

他俯身穩住她的唇,極端而熱烈,排浪似的席卷她。

被禁錮了雙手,阿九無法反抗,只能無助地承受。唇舌間是他的氣息,還有淡淡的苦澀,淚水混合一種近乎瘋狂的愛戀,這滋味無以言表。她起先還專注哭泣,後來漸漸從他的親吻中嗅出了情|欲的氣味,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的手從襟口探進去,肆無忌憚地覆上她的豐盈,嚇得她一聲尖叫,躲避著他的唇慌道:「大人瘋了么!這里是英華殿!佛祖面前怎么能做這樣的事!褻瀆神明會下地獄的!」

他唇畔的笑容有種嗜血的殘忍,冷聲道:「我這輩子罪孽滔天,早該墮入地獄受盡極刑,只是我要你知道,」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後堂拖扯,含笑道:「即使是地獄,你也要陪我一起去。」

猜到了他想干什么,她瞬間嚇瘋了,拼盡全力地掙扎:「大人,這里是英華殿,教人發現了你我都永不超生!」

「我怕什么永不超生?」他扯起一變嘴角笑,有些猙獰可怖的意味,將她狠狠推到地上,「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算聊以慰藉。」

後背抵著冰涼的地面,那是一種麻木的疼痛,她反感到極致,手腳並用地反抗:「大人!你是什么人物,已經罔顧自己的身份了么!怎么能做出這等無恥的事!」

他俯身親吻她的耳垂,低聲道:「無恥?你和我無恥的事還做少了么?多少回都是差最後一步,今天就能圓滿了。」說完伸手撕扯她的通袖袍,衣帛裂開的聲響刺耳異常,像敲響的喪鍾。

褪去衣物,她周身光潔得沒有半點瑕疵,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風光卻教人血脈噴張。他陷入情潮了,動作更加疾風驟雨,扯下鸞帶覆上去,分開那修長白皙的雙腿,聽見她的聲音,接近於哀求了:「不要這樣……」

糾纏不休有什么好下場呢?這是苦海中點燃的猛火,要將人焚燒得粉身碎骨。佛家聖地,萬法心經都念破,也不過是枉然,也許今夜之後是愛少怨多,是在人心上種下一株貪花,花開卻無果吧!

可是沒有回頭路了。

他的身子墜下來,疼痛在瞬間將她硬生生劈開成兩半。痛苦地呻吟,然而聲音出口立馬後悔了,十指的指甲深深刺破他的皮肉,唇微張,狠狠咬住他的左肩,直到唇舌間都嘗到腥甜。

他卻像是受了鼓舞,變得愈發蠻橫了。沉沉浮浮,阿九覺得自己像置身一場旖旎的夢境,淚水已經不流了,她合上眼,終於還是只能妥協。於是抱緊他,異常清晰地感受到他帶來的疼痛,她松開了口,只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阿九……」

迷蒙中聽見他喊她的名字,像夢囈像呢喃。她在風浪顛來盪去,已經疲倦到極點了,仍然記得回應他一句,「怎么了?」

他吻她的額頭,聲音低啞:「你愛我么?我要聽實話。」

「嗯,」她似乎沒有力氣思考了,淡淡道:「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