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六章 尋根究底(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52 字 2022-11-22

「那倒不是。」張遼呵呵一笑道:「只是兵法講究知己知彼,搞清楚這些淵源典故,就容易分辨敵我了。」

「就這?」呂綺玲瞪著圓圓的眼睛,大搖其頭:「就憑一個姓氏,要如何分辨公孫度的底細?那徐公卿也不姓公孫,卻怎么又是墨門的矩子了?」

她莫名其妙的被王羽排除在了東征序列之外,好容易逮到個機會把話說開,卻被張遼幾人攪了局,正鬧心呢,結果發現張遼說了一大通,引經據典的,卻和東征沒什么直接聯系,當然是要發作的。

張遼拿她沒轍,只是苦笑。

「玲兒別鬧。」王羽知道女孩心事,趕忙出面勸阻:「情報司在遼東活動了好幾年,都沒能打聽出來,這么隱秘,說明這情報還是挺重要的。」

呂綺玲撇撇嘴,不以為然的樣子,想要說什么時,卻對上了王羽有些嚴厲的眼神。她來青州前後,王羽都表現得很柔和,突然的變化讓她心下一驚,再顧不得糾纏張遼出氣。

「所以說,文遠此番舉薦端行,倒是真應了那句舉賢不避親了。」震住野蠻丫頭,王羽轉過頭來,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誇獎起張方來。

「不敢當主公誇獎。」張遼連忙謙讓,心下卻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公子居然這么快就被主公降住了,看他這神態,簡直和面對呂將軍差不多了。

「這些隱秘之所以難打聽,只是因為知情者少,而且不會輕易對外宣揚,情報司之前用的都是暗訪的法子,自然難知究里。此番端行在襄平,是擺明車馬的青州使者,遼東雖地處偏遠,主公威名卻是無人不知,只消遼東不是鐵板一塊,總有人會知道如何立功……」

張遼並不是純粹謙讓,張方在遼東壓根就不用出門,也沒空出門,因為拜訪者太多了。

名義上,他只是來督察貿易情況的,在公孫度面前,他也是以這個身份推搪,完全沒和對方進行任何貿易以外的談判。但實際上,遼東人都知道,他就是青州的特使,想和王羽打交道,青州的那間店鋪就是最佳途徑。

正因為張方明面上是來做貿易的,所以眾人也不用太避諱公孫度,誰不想多賺點外快呢?以前遼東的貿易都是公孫度一家壟斷,現在青州軍打到幽州了,能直接和草原聯系上了,以後賺錢就沒那么容易了,自然要和青州軍多接觸,至少要混個臉熟不是?

等進了青州的貿易中心,關上門再說什么,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張方的問題只要不涉及太敏感的軍事機密,基本上都是有問必答。

「提供情報最全面的,是一個叫公孫悼的人……此人乃是故襄平令公孫昭之後,其父為遼東望族,深有權威,公孫度上位伊始,便將昭擒拿,在市中鞭打而死以立威,盡誅其族。這位公孫悼是婢女所生,未入族譜,故而逃過一劫。」

張遼詳細解釋道:「據他說,公孫昭的祖上乃是名家之辯者公孫龍……其人有先祖遺風,頗有辯才,經常幫人斷是非,化解糾紛,因此在遼東很有名望。」

名家,是先秦百家中很重要的一個流派,以辯論名、實為主要學術活動,並因此而得名。和也很擅長辯論的縱橫家不一樣,名家的辯論比較玄一點,後來佛家的辯難、玄學,其實就是名家的傳承,只是換了個名稱而已,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剽竊。

公孫昭和公孫度的恩怨,王羽不在意,但公孫昭卻是正宗的諸派後人,當年發生的一切,在他家都有完整的傳承。

「按照他的說法,公孫度即便是墨者,也不會是從漢武時代傳承下來的嫡傳,應該說,他本來就不姓公孫,他壓根就不是遼東人!」

鋪墊已足,張遼加重語氣,說出一段典故來。

公孫度原來姓什么已不可知,他的父親公孫延是青州人,早年避禍,浮海到了遼東,並在不久之後,改姓了公孫。

改姓的契機是一個消息,公孫延到了遼東不久,便聽說玄菟太守公孫王或的兒子公孫豹夭折的消息。他是個聰明人,在中原還當過小吏,通曉人情世故方面的智慧,很擅長把握時機。

公孫度的本名也叫豹,改了姓之後,就和公孫王或夭折的兒子同名了,而且兩人的年紀也差不多。公孫延找了個機會,讓兒子在公孫王或面前露了個臉,後者一見,就喜歡上了公孫度。於是送公孫度讀書,為他娶妻,還舉薦他為官,完全應了那四個字:視若己出。

「公孫延是外來的,公孫王或則是胡人之後,墨門對漢統在意得很,絕對不會與其扯上關系,即便公孫度是墨門**,肯定也是後來才發生的事。所以說,主公大可不必顧慮,就算我軍與遼東軍爭執,也不會引出墨門隱者,亦或諸派之後來。」

說了這么多,張遼就是為了給王羽這個定心丸。

王羽一聽,確實也放心多了。

公孫度發跡的過程不算光彩,王羽倒不會因此看輕他,草根要往上爬本來就很難,比起劉皇叔專門**老板,搞窩里反,認個干爹算什么?

關鍵是張遼這番話有理有據,除了公孫悼的整體說明外,還可以從其他人口中得到很多旁證,應該是不會錯了。只要不惹出徐榮,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就算能打贏,自己難道能下得去手么?

「這樣最好。」王羽呼出胸中濁氣,精神頭好了很多,向眾將招招手,他輕聲說道:「沒了這些顧慮,就輕裝上陣了,這次東征的戰法,我已經想過了,咱們覺得可以這么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