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和尚父親·血修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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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柳熏風,榴花開欲燃,清晨,淅淅瀝瀝小雨落下,陽光升起,荷葉上滾珠泛玉。青石小道沿著小湖蜿蜒,六角翹檐的小亭旁,柳葉隨風斜飛,空氣中帶著荷葉的清香。

緋玉晗身著墨色錦袍,玉冠束發,負手立於小亭之中,小湖面清風徐來,撩起他潑墨青絲。頎長的身形遠遠看去,如在畫中。

他身旁坐著斜坐著一位紅衣妖異男子,曲腿橫躺在欄上,緋紅如血的發絲撩起。狹長的眸子與緋玉晗都集中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

不多時,湖面上露出兩個圓溜溜的小腦袋,細長的如火般身子彎彎曲曲的扭過來。到達小亭旁時,嗖的一聲竄上水面!

「父皇!」

「父皇!」

兩道稚嫩的嗓音響起,緋玉晗唇邊露出笑意,蹲下身撫了撫兩個孩子的小腦袋,站起身時,兩個粉嫩粉嫩的小娃娃光溜著身子抱著緋玉晗不放。

「璃兒、凌兒真聰明」緋玉晗將兩個孩子抱到懷里,鳳鳴站起身遞過來一件薄毯包裹緊兩個小東西。

一雙孩子從薄毯從鑽出腦袋,抱著緋玉晗的脖子,朝他身後的鳳鳴吐舌頭。「懶叔叔,我們可厲害了!」

鳳鳴哭笑不得,連連點頭。「是是是,你們最厲害」

哪有孩子才兩三歲就把他學了幾十年才會的法術全會了?太打擊他了!

從上次的宮廷盛宴之後,他便正式的和風澈的這兩個孩子接觸了,本來當老夫子還多少有點優勢,兩個小毛毛蟲才這么點,隨便丟點什么伎倆,也夠他們學的,沒想到什么東西都不用到第二日就會?

這兩個孩子的確是聰明的過了頭。

「父皇,娘親還沒有回來嗎?」

「凌兒和哥哥去找娘親好不好?」

兩個寶寶粉嫩粉嫩的小臉蹭著緋玉晗的側顏,緋玉晗唇邊露出慈意,笑道:「娘親一會兒就回來了,娘親去找你們的姨婆了」

「姨婆?」

這話是鳳鳴問出口的,兩個孩子叫姨婆?

緋玉晗沉吟道:「相國寺的桃林姐妹今年似乎有突破禁制的征兆,夭夭得知消息便去了相國寺,現在應該要回來了」

「是花翎的那些姐姐妹妹?」鳳鳴眸光微閃,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還有再見的可能。

「正是」緋玉晗抱起兩個孩子,回頭看了一眼鳳鳴,見他有些魂不守舍,狹長的眸子深邃無波:「現在沒你什么事,你也去相國寺看看吧」

緋玉晗說完,轉身就走了。

兩個孩子圈著他的脖子,眨巴眨巴大大的眸子,似乎想起是誰了。

「懶叔叔,代璃兒向月姨婆問好哦!」

「還有青妙、花妙姨婆呢!別忘了說凌兒也可想她們了!」

兩個孩子,兩尾長長的紅色的華麗小尾巴露了出來,搖啊搖,小臉上笑盈盈的,緋玉晗無奈的搖搖頭,大手捉住兩條小尾巴,瞬間恢復了四只小短腿。

「在別人面前不可以露出尾巴來,知道了么?」

「嗯,璃兒知道了」

「凌兒也知道了」

「父皇,為什么娘親沒有尾巴?」凌兒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起自己的娘親來,父皇和懶叔叔都有尾巴,為什么娘親沒有呢?

緋玉晗愣了愣,這個問題真是有水平。

「因為娘親不是蛇,所以沒有尾巴」

「嗚嗚,寶寶不是娘親親生的是不是?」

「哇啊!寶寶不是娘親生的!」

兩個小家伙意識到這個問題,哇啊一聲,哭的好不傷心。

「誰說你們不是娘親生的?」緋玉晗狹長的眸子有些怔然,招架不住這兩個小家伙突變的思維。

「可是錦哥哥說自己長得不像他爹爹,所以不是他爹爹說他不是親生的,那寶寶是不是也不是娘親親生的?」

「你們兩個小鬼,哪來的歪理?」緋嫵的聲音從旁出現,擋在了緋玉晗和兩個小哭鬼面前。

花容皺著眉頭,一襲青色紗裙,長長的披帛拖曳到身後,青絲流瀉,細長的眸子有些疑惑,顯然沒想到剛回來就聽到這種奇怪的話。

「夭夭,你回來了?」緋玉晗將懷里的兩個小人兒遞給一旁的緋嫵,走到花容面前,對於兩個孩子這種思維邏輯沒怎么在意。

花容將手中的一捧桃枝遞給過來的緋玉晗,走到緋嫵面前,點了點兩個寶寶的小臉,見到他們漂亮的大眼睛都紅了一圈,不由好笑。

「你們不是娘親生的還能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么?」

說著,抱過兩個小家伙,卻見薄毯下一片光溜溜的。兩個小鬼頭,身子一晃,又是兩條光溜溜的小赤蛇,嗖的一聲竄到緋嫵手中的毯子里,探出兩顆小腦袋瞅著花容:

「娘親不要看哦」

「父皇說娘親只能看他,不然要打凌兒和哥哥」

緋玉晗聞言,眉頭一挑,花容面上一紅,嗔怪的瞪了一眼緋玉晗。

「璃兒和凌兒不要胡鬧,一直光溜溜的要病了」緋嫵裹好毯子,連毯子帶著里面的兩個小家伙一起遞給花容。回頭看了一眼緋玉晗,道:「兩個孩子現在還小,你也不必這么早就教他們什么法術」

花容摸了摸兩條小蛇滑溜的小腦袋,小家伙伸出長信子拭了拭母親的臉,腦袋一晃,就是兩個白娃娃。

「娘親,寶寶要保護娘親!」

「寶寶可厲害了!」

花容莞爾,親了親一雙孩子粉粉的小臉,抱著他們回房穿衣服,聲音漸行漸遠。

「你們兩個一直乖乖的,娘親就高興」

「娘親,父皇今天教了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招式……」

……

緋玉晗看著她們母子三個走遠了,這才對緋嫵道:「相國寺的情形如何?」

「相信沒多久,馨月她們應該就可以出來,我並沒有辦法進去,桃夭回來時與我說了一下情況,問題不大」

她們出來後,桃夭是不可能不去查花翎的下落,之前一直沒問,並不代表她不想知道。

緋玉晗沒再問什么。他一直沒敢告訴夭夭,冷相已經有段時日不來上早朝了。

花容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緋玉晗與緋嫵,垂下了眸子,身影轉過了回廊。

這段時日,福伯托人帶了信給她,說是她爹生病了。

她已經知道了,但是子玉一直沒和她說起。

當初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事情,今日去了相國寺之中,她已經將事情都挑明,問及馨月,她才告訴自己為何如此恨她爹。

可是爹怎會是這樣的人?她的記憶中並不是這樣,他雖然對娘親之事只字未提,但是她看的出來,爹他很愛母親。

不會去傷害母親,母親的房間幾十年沒變,每次爹累了就過去坐坐,她每次都在外邊看,她不相信她爹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如果母親沒死,她到底在哪兒呢?

「娘親……娘親?」

「娘親,你怎么了?是不是寶寶惹你生氣了?」

「娘親別生氣,寶寶再也不說不是娘親生的了」

「娘親,你別生氣哦」

兩個小家伙在大木桶中擺著小尾巴,擺到花容面前,小手摸了摸娘親的臉,乖巧的呵呵氣。

花容唇邊露出笑容,親了親一雙孩子。

「娘親怎么會生寶寶的氣呢?」花容拿起大棉絨擦干凈兩個小鬼頭,攬起他們抱到穿上,轉身去拿衣服。「好好呆著,不要出來」

兩個光溜溜的小家伙鑽入被子里,露出兩雙大眼睛看著花容來回在屋內穿梭。

「娘親,是不是父皇惹娘親不高興了?」

「是呀,璃兒幫你不理父皇」

緋玉晗腳還沒踏進來,聞聽此言,劍眉一挑,就看到正對面的榻上,兩個小肉團眨巴著大眼,看到他嗖的一聲鑽入了被子里。

「你們說父皇什么壞話?」

花容手里拿著兩套小紅褂,看到緋玉晗,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沒聽到」

「璃兒什么都沒說」

「凌兒也沒說哦」

兩個小團子支開一條細縫,趕緊解釋。

緋玉晗乘勢將兩個小東西直接提著尾巴提起來,一雙孩子滑溜的鑽到衣服之中,露出頭來時,花容連幫穿衣服都省了。

當即有些目瞪口呆,低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在懷里拱的兩個白面小寶寶。

「你什么發現的方法?」花容收斂了吃驚,轉頭對緋玉晗道。

緋玉晗狹眸含笑,他們這雙孩子還有很多令夭夭吃驚的。「他們自己會的」

「是呀是呀」

兩個小鬼還連連點頭,花容有些無奈,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最近兩個孩子變成原樣變得有些勤,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緋玉晗雙臂一攬,抱起兩個小號的自己,對著空氣說了一句什么,突然就冒出兩個黑衣人。

「主子」

「把兩個小主子帶到太後身邊」緋玉晗提起兩個蹬腿嘶撓的小蘿卜頭,不顧他們的反對,直接扔給了他們。

兩人什么表情也沒有,穩穩當當的接住了一雙孩子,下一秒就消失了。

「父皇,你這個壞蛋!」

「壞蛋!」

花容指著被關上的房門,感覺還沒眨眼的功夫,兩個小家伙就不見了?

「這……」

「他們如今也長大了」

「他們才……才三歲……」花容有些無語。

緋玉晗鳳眸微轉,伸手輕撫花容剔透的嬌靨,邪肆道:「是啊,該添個弟弟妹妹了」

「……」花容有些無語。

「夭夭……」

緋玉晗溫柔的眸子可以滴出水,溫熱的手一寸寸的細細摩挲著她細膩嬌顏,攬過她馨軟的身子,勾頸廝纏,輕撫她的背。

濕膩的信子溜入衣襟,花容沒有多少情緒波動,按住胸口,細長的眸子微垂。

平靜的心跳總是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對方激烈的情動,花容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一股內疚,她沒有任何的感覺。

「子玉,對不起……」

「怎么了?」緋玉晗輕輕摩擦貼著她粉色的薄唇,指腹輕磨她嬌嫩的肌膚,微紅的眸子中難掩渴望。

「我稍後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好么?」花容語氣平靜,斂正衣襟,輕輕吻了吻緋玉晗緋紅的唇,站起身,走了出去。

窗外的陽光映下,明朗剔透的嬌靨越加如琉璃般散發著溫潤的嬌艷。

夏日的熏風撩起青衣的衣角,帶著縹緲的迷離。緋玉晗一襲如火焰般艷烈的紅衣,半敞的衣襟露出大片有力的胸膛,緋唇妖艷,赤足站在門外,鳳眸幽斂,看著那一襲清洌青綠紗衣匯入夏日的新綠之中。

長睫顫抖,赤足一路沿著青石小道,來到那六角的小亭之中,湖面倒影著妖肆邪佞的紅衣男子,修長的腿化為華麗的紅色巨尾,細密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鳳眸中盡是未滅的**。

緋玉晗盯著水面望了許久,猛然鑽入水中!激起一片巨大的浪花飛濺。

花容猛然停住腳步,細眸看著眼前淡綠的桃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低頭看了一眼手心,怎么好像聽到入水的聲音?

「王妃,南冥的小世子送來一封信,說是交給王爺」

花容怔住,轉頭看到管家正拿著一封信過來。

「你去交給王爺吧,我先出去一趟……」

「是」管家正准備離開,花容突然醒轉過來!

南冥小世子?!蘇旃檀?他說的王爺不就是自己?

「你等等,把信給我吧,是給我的」花容想起當初自己扮作子玉的情形來,想來旃檀是突然想起還有她這么一號人來?

花容拆開信,掃了幾行,便放下了。

要她陪著去相國寺?

花容有幾分疑惑,他去上香要自己陪著做什么?不過,她剛好想去一趟冷府,順便去伽羅和尚那里看看。

旃檀是南冥人,不熟悉也正常,這地方,他似乎也沒法去找別人。

想了想,還是帶他去一趟也無妨。只是,她如果沒有記錯,似乎不久各國使臣就都將離開雲昭了,南冥也不例外,旃檀領走時去相國寺做什么?

花容換了一身男裝,青衣書生,平凡而儒雅。

初夏時節,街市上有淡淡的荷香,煙柳畫橋,車馬牛驢來往,熱鬧非凡,叫賣聲此起彼伏。

有賣糖葫蘆的老翁,也有擺攤賣布,買胭脂剪刀的。來往的大家小姐,平常的婦人,販夫走卒,還有和她一樣的書生。

花容看著這喧鬧的街市,和平常都沒什么不同,她記得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時,那種驚喜和歡樂,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人,如今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心情。

「字畫,賣字畫了」

「永興新到的布匹!便宜實惠!」

「前面是賣藝呢,快去看看!聽說還是別的地方來的!」

花容瞥了一眼,隨著人流被推出老遠。

「請問,前方發生了何事?」花容隨手拉住了一人問道。

「哦,是流水琴行的主子新得了一把絕世好琴,說是一般人都彈不出聲音呢!」

「可不是,許多琴師不信,都要躍躍欲試呢!」

人流趕著都過去了,花容踮腳,皺著眉頭遠遠瞧了一眼,小小的店面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實在不是很喜歡這樣擠,轉身都准備走了。

可惜人流有些多,她走到了這窄巷來,硬是拽著她沖到了這邊。

花容努力擠出人群,往西邊而去。

她還得去一趟西城護城河附近,那個混小子還等著和她約定去相國寺,實在沒空耽擱。

「這世上哪有什么彈不動的琴?八成是琴弦太劣質」也或是店家有意以此為噱頭吸引顧客。

花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擠出來,掃了掃衣服,端正端正被擠歪的書生帽。趕緊往西城而去。

不知今天是不是犯太歲,花容剛到西城,就被橫里一個巷子的乞丐圍得團團轉。

「公子,給點吃的吧」

「公子,我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您行行好!」

花容一向算是好人,早年因為修道,看到拿碗的就忍不住掏銀子,如今這毛病又犯了。可惜出來時身子也沒帶多少銀子,只好連腰上帶的錦絲編制的永興如意扣也給那幾個乞丐了。

「小生出來的匆忙,沒帶多少銀子,你們拿去典當了還能換幾天飯錢,在下先行告退」花容終於在一干人等千恩萬謝中脫身,可惜已經是過了近半個時辰。

她剛走,一位黑衣的少年從陰影中走出來,手中拿著花容剛剛贈出去的如意扣,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知在笑什么。

「劣質琴?」

花容扶正又歪了不少的帽子,趕緊往西城護城河飛奔。

沒注意到剛剛是如何的情形。

大約,花容出門時,是真的觸犯了那位大神。

她好不容易到了西城蘇旃檀說好的地方等著,卻不見蘇旃檀。她遲到了一段時間,可能他已經先走了,或者是有事沒來成。花容站在橋頭等著,卻沒想到更悲催的事情緊隨耳後。

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大黃蜂,大約如今正是采蜜的時節,這東西也算是隨處可見,但是對於花容來說,當即臉色青了!

采花的蜂!

追著花容就不放了!

她這一朵現成的桃花,立刻招來了幾個大個頭的,嗡嗡的追著她跑。

她並不是打不過,只是天性的就害怕這種東西,如今直面飛來,第一反應就是躲!

一躲,悲劇了。

「噗通!」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快救人!有個書生掉下橋了!」

花容:「……」

蘇旃檀剛出去買個東西,一回來就看到被一群好心人撈上來的哥哥,當即大驚!

「哥哥!哥哥你怎么樣?!」

「哥哥,你沒事吧?你怎么會連這么寬的橋也能掉下去?」

花容咬牙切齒,帽子不知曉落到了河底的哪地方,衣服**的耷拉在身上,幸好她是使用了障眼法,身材各處平平,不然就清白也沒了。濕潤的青絲滴著水,粘黏在一起,遮住了大半張臉。

「我……我要換衣服」

花容摸了一把臉,不敢捋開臉上的頭發,不然以後真沒臉見人了。

「前面有家綢緞庄,我帶哥哥去換一身衣服」

「……好」

花容從沒覺得自己這么霉運,不知為何今日如此倒霉?

乘著圍觀的人還不多,她趕緊拉起蘇旃檀就走。

綢緞庄里的衣服樣式不少,里外隔了一間,蘇旃檀在外面等著,花容脫下**的衣服,仔細的設下了防備才敢換上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