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箍住狗脖子,抬起頭對程冬笑,瞧見原殷之,便揚高聲音:「喲,這帥哥誰啊。」
原殷之面無表情,從程冬手中拿過牽引繩,就要把蛋黃啦過來。
司徒青全然不會讀空氣,伸手拽著牽引繩:「好久沒見了,把蛋黃給我玩玩。」
原殷之眼皮一沉,就朝蹲著的司徒青走過去,程冬看他步伐,就覺得原殷之搞不好會一腳踹上去,還沒等他去攔,莫星就從旁邊過來推了司徒青腦袋一下。
「白痴。」
「你小子怎么又罵我,哥哥不請你喝酒了。」
「先把上次的酒錢還我再說吧。」
司徒青瞪著眼睛要教訓他,莫星伸手把蛋黃脖子上的項圈解了,柴犬便一溜煙跑了出去,他看一眼原殷之:「程冬,你給介紹介紹。」
司徒青起身要去追狗,被莫星又推了一把腦袋。
原殷之低頭看看手里一端空掉的牽引繩,抬起頭對莫星說:「我是他男朋友。」
程冬差點沒站穩,原地一個趔趄,穩住才對莫星說:「他開玩笑的!」
原殷之看都不看他,又把臉轉向一臉「卧槽」表情的司徒青:「你剛剛喊他什么?」
「啊?」
「冬冬不是你喊的。」
司徒青抱住頭,一臉「卧了個大槽」。
程冬巴不得鑽地縫,臉漲得通紅,這邊四個人氣氛詭異,唐真的聲音把氣氛又驀然綳緊了。
「你們怎么還不進來,別這么光明正大地偷懶啊。」唐真扒著門框,聲音里帶笑,就這么跟臉被凍住的原殷之打了照面。
就算是不會讀空氣的司徒青,也感覺到了空氣中火花四濺。
「所以你跟唐真一起組了樂隊?」
幾人走進練習室,原殷之從背後一把拉住了程冬的胳膊。
「沒錯。」程冬掙脫他。
「什么意思,你復出就算了,還要跟他攪在一起?他讓你捎帶的嗎?」
這話簡直槽點滿滿,什么叫」你復出就算了「,好像他的復出是原殷之寬宏大量的恩准一樣;什么叫攪在一起,他跟唐真是調羹嗎;什么叫捎帶,唐真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這是強強聯合。
不過程冬懶得跟他說那么多,只是瞪了她一眼,走進樂隊三人中間,跟他們一起商量今天的練習項目。
原殷之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結果那沙發崴了一條腿,坐上去後還晃了兩晃,原殷之起身看了看,伸出腳,一點兒不心疼那雙手工皮鞋,在另一條沙發前腿上用力一踢,就踢斷了一截,正好跟另一條斷腿齊平,沙發穩了,他再優雅地坐下來。
司徒青一直偷偷打量冬冬的男朋友,目睹這一幕眼睛發亮,轉過頭來對莫星說:「我怎么沒想到。」
莫星又給了他一個「白痴。」
程冬背上被原殷之盯得發麻,忍無可忍地轉過身來:「你先走吧,我們練習很吵。」
「我說過我想聽你唱歌。」
程冬咬咬牙,換了個逐客令:「蛋黃跑不見了,你有空就去找找吧。」
他話音剛落,剛剛在電梯里套了程冬房號的女生就出現在了門口,費勁抱著的正是蛋黃。
「嗨,我來送狗狗回家。」女生盯著程冬,眼睛發亮。
原殷之周身氣溫又低了幾度,司徒青莫名其妙地回頭對莫星說:「我怎么覺得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