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愛的模樣2(1 / 2)

錦瑟臉色猛的一僵,只當沒有聽見,仍舊一間接一間的側耳細聽。

林淳瑜便走上前來,這才看清錦瑟的臉,霎時一驚,忙的用手遮了自己的眼:「作孽,作孽,好端端的一張臉,怎么生了這么些可怕的東西。」

錦瑟看也不看他,又往前走了兩間,忽然便聽到了自前方一間雅室內傳來的絲竹聲。

錦瑟側耳聽了片刻,不知為何有著強烈的預感,總覺得蘇墨就在這里面。

她抬手便要推開門,林淳瑜卻一把就捉住了她,驚駭道:「你想干什么?別怪我沒提醒你,里面那位爺可見不得丑女,更兼他財雄勢大,一個看你不順眼,便可直接宰了你。」

他臉上的神情雖然驚駭,然而實際上卻不斷地朝著錦瑟擠眉弄眼。

錦瑟何曾見過這樣的無賴,只覺又氣又好笑,腦中卻忽然閃過什么:「林淳瑜?」

林淳瑜頓時一驚,隨後卻曖昧笑起來:「你如何知道本公子的名?還是,你早已偷偷愛慕本公子許久?」

錦瑟聞言,輕輕朝他笑了笑,另一只沒被他握住的手,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了房門。

屋子里,原本一派熱鬧的情形,皆因錦瑟那一推,驀地停了下來。

坐在兩側彈琴唱歌的幾個女子都撫住了琴,看向站在門口的人,一臉驚疑。

而正對著房門的寬大軟榻之上,正有一個男子斜斜倚著,衣衫半敞,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內春/光無限,只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而那名原本正千嬌百媚的吻著他胸膛的女子,卻因房門口突然多出的兩個人,一時驚異,而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錦瑟臉上霎時間一片蒼白,只是盯著軟榻上那人。

蘇墨微微上挑的眼角處斜斜飛出一瞥,只掠過站在門口的人,便又收了回去,只伸手撫著懷中女子的頭,沉魅低笑:「怎么了?林淳瑜你又不是不認得,如今卻是害羞了?」

那女子微微一怔,隨後卻輕哼了一聲:「王爺喜歡,奴家再羞也不怕。」

語罷,她再次低下頭,將細密的吻印在他的胸口。

幾個伴樂女子也同時回過神來,琴笛聲再次響起。

林淳瑜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又見錦瑟仿佛已經是看直了眼,頓時低嘆了一聲,一把扯住她的袖子:「看什么呀?難得他這會兒正在興頭上,懶得與你計較,快走吧,有什么話跟哥哥到隔壁說去。」

錦瑟咬咬牙,用力掙開他的手。

林淳瑜還要再拉她,卻見錦瑟已經抬腳走了進去。

剛剛才恢復的絲竹再次停了下來,錦瑟徑直走向其中一個吹簫的女子,道:「簫,我也會吹,不知這位姐姐可否借我一試,若能為王爺助助興,也算是一樁美差,指不定王爺聽了我吹的簫,心情大好,便不計較我打擾他的罪過了,是不是?」

這後半截的話,卻是對著林淳瑜說的。

林淳瑜一驚,終於似察覺到什么:「你莫不是――」

他沒有說完,只是轉頭看向軟榻上的蘇墨想要求證,孰料蘇墨卻根本眼都沒抬一下,低低與懷中的女子說著什么,低聲一笑之後,驀地翻身將那女子壓在了身下。

這下可真有些不堪入目了,林淳瑜倒是沒什么,他只是有些擔心的看向錦瑟。

卻見錦瑟從那樂女手中接過簫,擺弄了兩下,才再次轉頭看向軟榻。

林淳瑜眼見著她的臉色霎時間又白了一層,心頭忍不住嘖嘖一嘆,想要伸手拉她走,錦瑟卻突然找凳子坐了下來,就直直面對著軟榻上的兩人,緩緩將簫放到了唇邊。

是一曲《妝台秋思》,原本便是染著愁緒的曲子,更兼她拼盡全力坐在那里,容顏慘白的看著軟榻上的兩個人吹奏,一時間,旁邊數人都只覺得唏噓。

「王爺……」許是那曲調實在太過哀婉,被蘇墨壓在身下的女子秀眉微蹙,輕喚了他一聲,「不好聽呢……」

蘇墨驀地翻身坐起來,懶懶看了錦瑟一眼,漫不經心的撫著自己的額角,只是不說話。

這情形實在是有些詭異,林淳瑜眼見軟榻上的女子還往蘇墨身上湊,忙不迭的對她打了個手勢,上前將她從軟榻上拖了下來,一路推出門去,又回頭將那幾個還站在原地發愣的樂女也帶了出去,自己這才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緩緩從外頭關起了房門。

曲子吹到一半,錦瑟喉頭便似被什么哽住了,再也提不起來氣息,無奈唯有放下簫,微微朝他一笑:「真是抱歉,看來我還是攪擾了你的興致。」

蘇墨恍若未聞,卻冷冷勾了勾唇角,往後一倒,重新躺回了軟榻上。

錦瑟站起身來,在屋中尋了一圈,找不到水,卻看見桌上擺著的酒壺,便上前取了來,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用酒浸潤。

那錦帕,正是那日蘇墨留給她的那張。

她來到軟榻邊,蘇墨已經闔上了眼睛,只當屋子里沒有她這個人。

錦瑟眸光有些遲疑閃爍的看著他半敞的衣襟,咬咬牙,卻還是將手中的錦帕放了上去,一點點擦過先前那女子吻過他的痕跡。

錦帕沾了酒,微涼,蘇墨的胸膛在她大力的擦拭下,似乎微微緊綳起來。

好不容易擦完了他胸口處的胭脂痕,卻又見他頸上似乎也有,錦瑟便仍舊舉了帕子去擦,末了,微微喘了口氣:「還有哪里?」

蘇墨終於緩緩睜開眼來,看著她,眸中似有漩渦,直欲將人吸進去一般:「我全身上下都被她碰過了,你是不是都要擦一遍?」

錦瑟深吸了口氣,微微抿了抿唇,才又道:「是么?那么看來我得找一張大點的帕子,還要准備多一點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