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早就遺失在三年前(精精彩)(2 / 2)

而這個兒子,若不用上一些非常手段,她的願望又怎么可能會實現?

「不管怎么樣,她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必須對她負責。」

「負責?我負什么責?」

男人將目光轉移到母親身上,那雙眼里,有著說不出的疏離。

「有沒有做過,我自個兒還是知道的。媽,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潑,你這么做,不過是讓我更加厭惡她而已。」

一旁,伊可韻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望著病床上的男人。

羅頤柳一窒,只能憤憤地甩袖,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伊可韻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床前,看著這閉目假寐的男人,聲音里難免帶著委屈。

「阿聿,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做了什么,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他並沒有睜開眼,依然靠著枕頭,半躺地坐在那。

「你逼走了蘇涼,為的是想要裴太太的身份?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把她逼走了,我會不讓你好過?」

聞言,她的身子猛地一抖。

「阿聿,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

「伊可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他睜開眼,那雙眼里布滿陰鷙,直直地射向她。

「還是說,我過去跟你說得還不夠清楚?」

伊可韻的臉更白了些,他的那些絕情,她早就領教過了,可是,她終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將他放手。

「阿聿,你為什么還要自欺欺人?我什么都知道了!」

他挑了挑眉,一臉高深莫測地瞅著她。

「你知道什么了?」

她捂著嘴,眼睛泛紅,一行清淚從臉頰滑落,更顯她幾分楚楚可憐。

「阿姨已經什么都告訴我了……六年前你離開這里去了京里,就是因為我拒絕了你的愛;而三年前你回來,阿姨本已對我們之間沒抱任何希望了,所以才會一再地給你安排相親。但是,你卻一再地拒絕了,難道,這還不足已證明嗎?阿聿,我現在終於認清楚自己的心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像以前那么自卑了,更不會將你放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裴聿只是安靜地聽著並沒有開口回應。等到她都說完了,他才勾起了一抹譏諷。

「關於三年前的事,你認為我是為了你回來也就罷了,為什么你還會認為,我一直拒絕相親,是因為你的緣故?」

伊可韻的哭聲停了下來,她抬起頭,迷惘地望著他。

「難道不是嗎?阿聿,莫非你到現在還要騙我嗎?難道,你是因為那個蘇涼?阿聿,蘇涼她不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只要我們真心相愛,誰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的決心的。更何況,如今蘇涼已經走了,我們也應該重新……」

「我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騙你。」

他的目光越過她,瞟向了窗的方向,窗外,陽光正值燦爛。

「我的確是故意拒絕相親的,但為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另一個人。」

三年前的一幕,不由自主地回放在眼前,他半眯著眼,充滿追溯的眼神不自覺地染上了溫柔,就連嘴角也掛上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意。

那個時候,他不足掛齒,但卻在這三年間,成了腦子里最揮之不去的畫面。

伊可韻不知他心中所想,她走上前,檔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咬著下唇。

「阿聿,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騙我,我始終都是相信你是愛我的……更何況,更何況我們已經……」

他收回思緒,望著她的眼神有些冷意滲人。

「我們已經什么了?伊可韻,我當時昏過去了,你就當我沒感覺了嗎?還是說,你想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我?說起這事,我還得好好跟你算算賬。不過,現在不急,以後,我會慢慢跟你算這一筆!」

伊可韻禁不住後退起來,她原先的確是想拿這來跟他說事,可沒想,他不旦一眼識破,甚至還撂下了這樣的狠話。

他當真不再是當初那個愛她的他了。

男人闔上眼,沒再看她。

「滾吧!滾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伊可韻,我從沒欠過你什么,我也沒不要再為了你而去傷害她。」

她自是知道他話中的「她」到底是誰,伊可韻腳步一陣蹌踉,她逃跑似地奔出病房,跑出了一段距離後,她蹲下身子,將臉埋在膝間。

他說得沒錯,那天,他跟她之間根本就沒發生過任何事。

那時候,她已然爬上了他的床,想要趁著機會跟他發生關系。她自以為,只有那樣,他才能真正地屬於她。

但最後,她卻沒辦法繼續下去。

她清楚地聽見,那個男人,即使是昏睡著,他嘴里低語著的,依然是蘇涼!

為什么會這樣?蘇涼跟他在一起不過半年的光陰,為什么就能勝卻她的那么多年,成功地占據他的內心?

她到底有什么比不上蘇涼了?

她跟裴聿有說不清的共同回憶,她跟裴聿間有著十幾年乃至二十幾年的感情,為什么就敵不過區區一個蘇涼?

她真的不甘心。

伊可韻站起身,伸手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她不會放棄的,她過去已經錯過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把自己的幸福緊緊握在手里,說什么都不放手!

另一邊,房門闔上後,男人便立即睜開眼了。

他掙扎著下床,剛拉開門,韓宇的臉就出現在門外。

「跑什么跑?你現在身子正虛弱呢,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院!」

韓宇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抬回了床上,他雖然貪財,但到底還是有些醫德的。況且,這病人還是他的朋友,他自然也得顧及些。

「姓伊的那女人還真夠絕的,竟然給你用上那種香了。要不是因為那個,你又怎么會昏了三天?不過說起來真的得感謝她給我醫學事業又創了一份付出,事實證明高燒下是絕對不能使用偉/哥之類的東西!」

韓宇嘮嘮叨叨了一陣子,才將身後跟著進來的宋磊推到他的面前。

裴聿見到他,便想起了父親所說的那些話,宋磊此趟過來似乎也是為了這件事,對於他的提問,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在他昏稅的這期間,蘇涼在看守所里呆了兩天之久。

聽到這事,男人又掙扎著要下床了,宋磊力氣不夠他大,額頭上早就冒出了滴滴的汗珠,最後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著韓宇。

韓宇慢條絲理地在就診簿上寫下最後一筆,將筆放回胸前的口袋里,這才走了過來。

然而,他卻並非對著這男人一番苦勸,而是直接舉起手,一記手刀劈在男人的頸後。

下一秒,本來瀕臨暴走的裴聿立即便消聲了,「撲通」一聲跌回床上。

宋磊有些目瞪口呆,抬起頭看著拍了拍手落了個清靜的韓大院長。

「好了,這下安靜多了!可是,我也要暫時跑路了!」

說完這句,韓宇便一溜煙沖出了病房。

-------------------

某妖:追過《難婚》的親應該會記得這個梗吧……

其實在《難婚》的時候我就已經劇透了,提示一下,是在三年前裴渣剛從京里回來,他跟顧宸說了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