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千澤的懷抱,她的港灣(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043 字 2023-02-27

但彼此之間卻心靈相通。

此刻,不須說,也不須問,他懂她,她知他,他的懷抱是她治療一切傷口的港灣,他的懷抱能撫平她所受的一切傷害,他的懷抱能給她最強而有力的支持,撐著她笑對人生。

「咚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星月的敲門聲打擾了這對夫妻。

「主子,姜湯煮好了。」

輕輕地推開了寒初藍,夜千澤愛憐地說著:「我先去端姜湯,你淋了雨,小心著了涼。」說著,他扭身走到門前,拉開房門,從星月的手里接過了熱氣騰騰的姜湯,吩咐著星月:「把面館的門關上。」

星月恭敬地答著:「屬下等已經把面館的門關上了。」

夜千澤沒有再說什么,端著姜湯回到了房里。

他把姜湯擺放在房里的小桌子上,然後再把燭火點燃。

「藍兒,先把這碗姜湯喝了。」

夜千澤把寒初藍拉到了桌前,輕輕地按她坐下,他站在她的面前,把那碗姜湯端起來,就想喂寒初藍喝,寒初藍要自己喝,他柔聲說道:「你心情如海浪,我擔心你自己喝會嗆著,還是我來吧。」

寒初藍感動地望向他,有這么體貼的相公,她真是三生有幸呀。

沒有再拒絕夜千澤的體貼,寒初藍只管張開嘴便行,夜千澤一匙一匙地滔著姜湯喂進寒初藍的嘴里,他怕姜湯太燙會燙著寒初藍,每滔一匙都會先吹吹再喂寒初藍喝。

喝著喝著,寒初藍的淚又像豆大的雨點滴落。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歐陽烈與玉鈴蘭必定像她和夜千澤這般恩愛著。

「藍兒。」夜千澤暫停喂她喝姜湯,騰出一只手,溫柔地替她拭著淚水,溫柔地戲謔著:「你是嫌湯沒有味道嗎?」

「千澤,我……我就是心里太難受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我的親生爹娘,還因為他們的愛與恨。」寒初藍吸著鼻子,啞聲說道。

夜千澤替她拭干凈淚水後,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換作是誰,都會心里難受的,先把湯喝完,你想哭,再在我的懷里好好地哭,我絕對不阻止你哭,也不會勸你。」把心里的難受發泄出來了,她才能平復心情。

她的淚,會灼痛的他的心,他不舍,卻又不得不去面對她的落淚。

他能給她的,只有他寬大的懷抱,永遠只為她敞開。

她笑,他陪著她笑,她哭,他給她肩膀靠著。

寒初藍又想哭又被夜千澤溫柔的話逗得想笑,從夜千澤手里端過了那碗姜湯,不要湯匙,就這樣喝著,很快就把姜湯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放,她便立即扎入夜千澤的懷里,用力太猛,差點把夜千澤撞倒在地上,夜千澤心疼地摟緊她,輕撫著她的後背,心疼地說道:「藍兒,哭吧,把你的難受都哭出來。」

寒初藍反倒不哭了。

她只是摟著夜千澤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里,享受著他的溫柔及體貼。

「千澤,我還要去找玉大將軍,我要向她求證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她和歐陽烈的女兒。爺爺向我說起身世的時候,把我當初穿著的衣服以及那頂虎頭帽都交給我了,我離開帝都的時候,小七等人幫我把帳冊都帶走,好像也把我那些小衣服都一並帶出了王府,不過,現在那些衣服並不在我身上。」寒初藍在夜千澤的懷里輕輕地說著,她還要花時間去找回小衣服及虎頭帽,才能去找玉鈴蘭求證此事。

夜千澤笑,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輕輕地推開了她,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什么東西來,寒初藍疑惑地看著,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懷里竟然塞了一個很小的包袱,怪不得她枕在他的懷里時,總覺得他的懷抱特別的溫暖,特別的柔軟及舒服,原來他的懷里塞了包袱的。

「什么東西?」

寒初藍似是猜到了什么,又忍不住問著。

夜千澤溫柔地把小包袱塞到她的手里,溫聲說道:「戰神打了你一記耳光後,我就聯系在我當初救下你時住下的大宅里的暗衛,吩咐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你的包袱送到我手里,在星月通知我,你跟著歐陽易走了,我便帶著這些小衣服來面館里等著你歸來。」

寒初藍眨了眨眼,隨即感激地道著謝:「千澤,謝謝你。」他總是那般的細心體貼,想到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輕點一下她的鼻尖,夜千澤憐惜地說道:「藍兒,你的身世是讓人意外,至少你的親爹娘都還活著,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他們都是你的親人,不像我,母死父殘……拿著它去找戰神吧。」說著,他把小包袱放到了寒初藍的手里,暗衛們當初替寒初藍緊急收拾東西的時候,會連這些小衣服一起拿走,是誤以為寒初藍懷孕了,給他們自己的孩子做的衣服,想像是小主子的衣服,怎么樣都要帶走。否則暗衛們在那么緊急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把這套小衣服和虎頭帽帶出攝政王府的。

「千澤。」

寒初藍心疼地叫著。

以前她覺得他身份也夠復雜的,既是大歷國的皇外孫,又是大星的皇孫,沒想到她的身份也這般的復雜,既是東辰國的公主,又是大星的攝政王府世子妃。

「我沒事,快去吧,趁天黑,沒有人注意。」

寒初藍拉住他的手,要求著:「千澤,你陪我一起去。」

夜千澤笑,寵溺地點頭:「好。」

片刻後,夜色下,有對夫妻手牽著手,卻又如同鬼魅一般,閃出了面館,又消失於冰河鎮。

……

「帝都如今什么情況?」

「一切都順利。」

「夜沐如何了?」

「已醒。」

「夜宸呢?」

「逃了,逃到大周,才會有大周發兵攻打三國。」

「看來大周已經是他人的嫁衣。」元缺淡淡地嘆了一句。再問:「她如何了?」

「在冰河鎮開面館,生意極好,那什么酸辣粉特別吸引食客,據說又酸又辣又好吃又過癮。少谷主要不要去嘗嘗?」

元缺淺笑著,眸子深深,柔情卻泛濫成河,「酸辣粉?合我的胃口,明天就去嘗嘗。」他愛吃辣,他去吃,她肯定會放很多辣椒的。她放得越多,他越歡快。「『天殺』組織還盯著她嗎?」

「『天殺』組織一旦接了命令,除非完成任務或者全組織的人都死光,否則絕對不會放棄的。」

元缺還是笑,不過笑得有點陰森,淡淡地吩咐著:「那就讓他們全都死光吧。」

「是!」

……

帝都。

正陽宮,銀安殿。

已經親政的夜無極更顯王者霸氣,哪怕他還是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或許是開始掌握大權的原因,又或許天生便是帝皇的料吧,總覺得他與數天前完全不同,一言一行都流露出威嚴,讓人連抬眸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埋首於奏章之中,似是淡淡地問著冒出來的手下:「鳳凰令再現?那她便在那些地方了。」

「她在東辰國的冰河鎮,鄰近大星的邊境。」

「東辰國?她跑到那里做什么?」夜無極稍微地抬了抬眸,閃爍著深沉的眸子,淡淡地問著。他失去寒初藍的蹤跡已經一個月了,他一直命人暗中找著她,但她被帶離的蹤跡都被人抹去了,他知道那是他的舅父抹去的,舅父那樣做是為了保護她。

換成是他,他也會那樣做。

但舅父那樣做,也讓他錯過了在最佳的時機把她擄來。如果不是鳳凰令再現,他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她。

「開面館。」

「開面館?」夜無極放下了朱筆,剔了剔眉,「我大星就沒有地方給她開面館嗎?她需要跑到東辰國開面館?」頓了頓,他又問:「生意好嗎?如果不好,讓他們一天三餐都去她的面館吃面。」

「生意極好。」

夜無極又笑了起來,「她的廚藝連皇祖母都無話可說,是朕多心了。」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暗中幫忙,就能讓她的面館生意爆棚。

「皇上,還要不要暗中把她擄來?」

「舅父此刻肯定就在她的附近,夜千澤也在,你們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擄回帝都嗎?」夜無極反問著自己的人,別說他的舅父在,就算只有夜千澤,他的人也很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寒初藍擄回帝都。

「皇上的意思是?」

「來日方長,朕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

夜無極低低地笑著,笑得陰森也冷狠。

「皇上。」近侍在外面恭敬地叫著。

殿下的高手一閃,立即消失不見。夜無極拿起朱筆,繼續若無其事地批閱著奏章,近侍恭敬的話再次響起:「皇上,要翻牌子嗎?」

夜無極親政後,他後宮的那些美人,他也給了她們一些低級的宮嬪身份,算是成了他的後妃,而他的皇後人選在他請示過太皇太後,當著兩宮太後的面以抽簽形式,最終抽到了元家的女兒,太皇太後也無奈,他也無奈,只得下旨要迎娶元家女為後,如今婚事正在緊急籌備中。

「朕今晚要把這些奏章都批閱完,不翻牌子了,讓她們都休息吧。」

夜無極淡淡地拒絕了翻牌子。

剛親政,太忙了,又加上他的腦里總會閃過寒初藍那張絕美的臉,讓他對自己的後妃們失去了興趣,要不是特別的需要,他都不想去翻那些牌子了。

也是到了現在,夜無極才理解自己的舅父愛而不得的痛苦。

「那奴才就回了敬事房。」

夜無極嗯著,後想到了什么,低沉地吩咐著:「讓敬事房的人進來,朕要翻牌子。」太皇太後還有自己的母後雖然什么都不說,其實一直盯著他的私生活,如果他不翻牌子,兩宮太後就不會被迷惑,他暗中想謀奪寒初藍的計劃容易讓兩宮太後猜到。

母後最擔心的莫過於他涉上他父皇的後塵。

曾經,他以為他不會涉上父皇的後塵。

可惜,有些事,就算他是一國之君,也無法阻止得了。

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涉上父皇的後塵,不同的是父皇始終不敢去謀奪,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