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被逼婚的夫妻(上)(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997 字 2023-02-27

「奴婢心意已決,求國舅幫幫奴婢吧。」粗啞著聲音,腮邊又新長了胡子的喬依兒跪在元缺面前不停地乞求著。

元缺笑了笑,「我可以幫你恢復女兒身,不過你得自廢武功,或者由我幫忙也行。」這個女人對夜千澤的渴望太重,可以說把一生中最大的希望都押在了夜千澤的身上,事實上她也押得很對,現在的夜千澤早就不是二年前那個什么都沒有的世子,不願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元缺還是覺得到了最後,他外甥的皇位有可能保不住,會被夜千澤搶走。

帝都那夜,未能斬草除根,終是後患。

喬依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在武學上更是遠勝於寒初藍,他擔心寒初藍會在喬依兒這里吃虧,只有廢了喬依兒的武功,他才能安心一些。

喬依兒倒是想不到元缺會提出這個條件。

不廢武功,就一直男不男,女不女的,每個月圓之夜還要承受著蝕心之痛,那種折磨讓喬依兒生不如死,最主要的是她要是不恢復女兒身,她就無法成為夜千澤的女人。

想了很長時間,喬依兒咬牙,願意自廢武功,但請求元缺保住她的正常行動,不要在廢了武功之後,連正常行動都失去。

元缺答應了她,她便自廢武功,元缺也實現承諾,幫她恢復了女兒身,但元缺狡猾得很,只像以前那般給她一點點解葯,她身上的毒並未完完全全地清除掉。

元缺說了,如果她敢傷害寒初藍,就讓她再次變得男不男,女不女,承受無邊痛楚,直至列亡。

喬依兒恨得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誰教自己不是元缺的對手。

「公子。」

看到夜千澤,喬依兒還像之前那般叫著夜千澤。

夜千澤綳著俊顏,淡冷地問著她:「你來做什么?」

喬依兒瞟一眼與夜千澤走在一起的寒初藍,柔聲答著:「依兒是來侍候公子的。」

侍候她的夫?當著她的面當她是死的嗎?

寒初藍對於情敵的找來,表面淡定得很,心里卻在腹誹著。

這一路走來,夜千澤的情敵沒有變過,都是那兩個人,她的情敵卻一直在變,從村姑到侯府里的庶女,再到宮里的管事姑姑,一個比一個厚顏無恥。她早就說過她家相公不納妾的,可是這些女人們就是不死心。撇一眼身邊的男人,寒初藍用眼神說了一句:禍害。

夜千澤無辜地眨著鳳眸。

天可見憐,他真的是無辜的,他從來就沒有去招惹過這些女人,更不曾給過這些女人希望,他那么愛初藍,寵著初藍,天下人皆知,是這些女人硬是要貼過來,他有什么辦法?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吧?

「我不用你侍候,你還是回去侍候太皇太後吧。」

夜千澤冷冷地拒絕。

喬依兒聲音更加的溫柔,意有所指地說道:「依兒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要是不讓依兒侍候,那依兒就只有去死了。」

夜千澤跳起來,先是急急地對身邊的愛妻解釋著:「藍兒,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不是我的人,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深知夜千澤艷福不淺的眾人,很識趣地先走,就連夜沐等人都沒有留下來,把空間留給三角戀的三位主角。

寒初藍蹲在路邊,扯著路邊的草,並不看在她身邊跳著腳解釋的夜千澤,淡淡地說道:「姑娘家的聲譽最重要,千澤,喬姑姑不會自毀自己的聲譽吧。」

「依兒與公子在崖洞里生活了三個月,朝夕相處,晨昏共度,同吃同睡的,依兒怎么就不是公子的人了?」喬依兒委委屈屈地說道,寒初藍蹲在路邊低著頭,她看不到寒初藍的表情,不過寒初藍的話等於告訴了她,寒初藍被她的話影響到了,懷疑她與夜千澤之間的清白。

「你閉嘴!」

夜千澤冷冷地沖喬依兒吼著,被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氣得要吐血。

喬依兒更加的委屈,可憐兮兮地說道:「公子,你凶依兒,在崖洞里的時候,公子可是對依兒溫柔體貼,千依百順的,偶爾捉到掉下崖的野兔,公子都是把兔腿讓給依兒吃。依兒也對公子體貼入微,現在公子離開了崖洞,就反臉不認依兒了嗎?」她故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柔聲說道:「公子,依兒這里已經有了公子的骨肉。」

「你胡說八道!」夜千澤被喬依兒最後一句話氣得又跳了起來,他緊張地圍著還蹲在路邊拔草,頭也不肯抬的寒初藍,緊張地解釋著:「藍兒,我真的沒有碰過她,昨天晚上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是,我是與她在崖洞里生活了三個月,可在證實她就是喬姑姑後,我就連她摘回來的野果都不吃了,我怎么可能碰她。不,我的意思是,就算她不是喬姑姑,我都不會碰她一下,我的心里只有你,藍兒,咱們成親兩年多,兒子都生了,這一路走來經歷了那么多的風雨,都不曾發生過誤會,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沒有第二個女人。」

「公子……」

夜千澤出手如風封住了喬依兒的穴位,不讓這個女人再胡說八道。

寒初藍卻在心里冷笑著,笑喬依兒的謊撒得太假了,也太低估她寒初藍了。夜千澤的性子,她還不清楚嗎?除非喬依兒給夜千澤下葯,夜千澤或許會在葯性發作時碰她,否則夜千澤是絕對不會碰喬依兒的。當時喬依兒與夜千澤雙雙墜崖,喬依兒肯定不會帶著那種葯,沒有那種葯,夜千澤在神智清醒時,要是肯碰喬依兒一根手指頭,她寒初藍的名字倒過來寫。

自己的相公,寒初藍還是很信任的。

再者,她怎么說也是過來人,能看出喬依兒還是個黃花閨女。

喬依兒還想裝懷孕,不就是想逼夜千澤負責,逼著她這個正室接納嗎?

「藍兒。」夜千澤心急地蹲下身去,想與寒初藍面對面,寒初藍卻別開了臉,不讓他看到她在笑。「藍兒。」以為她在生氣,夜千澤趕緊挪地方,寒初藍卻站了起來,伸手一拍,就解開了喬依兒被封住的穴位。對視著喬依兒,寒初藍對夜千澤說道:「千澤,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到前面去等我。喬姑姑今天來,想必是沖著我來的。」

喬依兒皮笑肉不笑地虛贊寒初藍一句:「世子妃還是那般的精明。」

「藍兒。」夜千澤擔心地低叫著,在寒初藍的輕推之下,他不情不願地走開,還叮囑寒初藍:「你要是敢收她入門,我會生氣的,重重地懲罰你!」

寒初藍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忽然跳撲到他的懷里,夜千澤趕緊抱住她,她摟住他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了他的耳朵一口,卻又趁機地在他的耳邊問了一句:「你要她還是要我?」

夜千澤有點生氣地收力,抱緊她。

寒初藍笑著從他的身上滑下來,知道了他的答案,她也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護夫了!

揮揮手,像趕鴨子似的趕著夜千澤走。夜千澤原本還是很擔心寒初藍會生氣的,在她跳撲入懷,並且咬了他一口後,就知道她不會生氣,也不相信喬依兒的話,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信任地走開。

娘子不差錢用,絕對不會賣掉他的!

娘子也說過,他是天價相公,沒有人出得起買他的價!

等到夜千澤走遠了,在遠處的路邊上停下來,等著寒初藍解決掉情敵好追上他。寒初藍這才問著喬依兒,「喬姑姑想怎樣?」

喬依兒笑著,閃爍著美眸,「世子妃不是明知故問嗎?依兒想怎樣,世子妃應該很清楚。」早在帝都的時候,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訴過夜千澤,她要夜千澤!

寒初藍呵呵地笑,「初藍笨,喬姑姑不說出來,初藍真的猜不到喬姑姑想怎樣呢。」

喬依兒笑容一斂,不客氣地說:「依兒說過就要世子爺!」

寒初藍似笑非笑,反問著:「如何個要法?」

「嫁給世子爺。」

「原來喬姑姑是想逼婚呀。可是千澤已經成親了,很不好意思,我就是千澤的妻子,你還如何嫁給千澤?」

「如果世子妃願意,依兒甘願為世子的側妃,只要能讓依兒跟在世子身邊,讓依兒肚里的孩子不至於沒有爹就行。」喬依兒也知道讓夜千澤休妻再娶是不可能的。

孩子?

寒初藍瞟了瞟喬依兒平坦的小腹,掩嘴而笑,喬依兒不愧是久混深宮的人,撒起謊來像真的一樣。「喬姑姑,在鄉下的時候,就有不少村姑想給千澤當妾,還有大戶人家的小姐呢,我是那樣對她們說的:我相公不納妾!在帝都的時候,太皇太後硬是把司馬燕賜給千澤做貴妾,我當時不宜與太皇太後硬碰硬,允了,不過司馬燕的結果如何,想必喬姑姑還是記得的。不管是在鄉下還是在帝都,或者如今逃亡,我都是一句話:我寒初藍的相公絕對不納妾!他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妻子,只能有我這個女人,不管他的身份如何變?喬姑姑聽清楚了嗎?」

想借著與夜千澤在崖洞里生活了三個月,就逼婚,門都沒有!

「世子妃是想逼死依兒嗎?依兒是世子的人了,還懷著世子的孩子,世子妃如今也是當娘的,都是女人,世子妃就忍心依兒肚里的孩子生出來時沒有爹?」喬依兒換上了一副可憐的樣子。

「哈哈哈。」

寒初藍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得喬依兒鐵青著臉,狠狠地瞪著她。

「喬姑姑,初藍是過來人,那么點眼力還是有的,喬姑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我家千澤可是沒有睡過你,你要是真的有了身孕,孩子絕對不是我家千澤的。」

喬依兒被拆穿謊言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依兒救過世子是事實,與世子朝夕相處,共同生活了三個月也是事實。依兒是世子的救命恩人!」喬依兒強調著救命恩人四個字。

寒初藍一斂笑容,調刺著:「救命恩人?喬姑姑的意思是,你救了我家千澤,我家千澤就該以身相許?」

「依兒只希望世子能對依兒負責,依兒一個未婚的女子,與世子孤男寡女共處一洞整整三個月,傳出去,依兒的閨譽受損,今後無法再嫁人,只能讓世子對依兒負責。依兒也知道世子與世子妃情深意重,依兒不敢要求太多,只希望世子能讓依兒進門,就算為妾,依兒也願意,依兒也不敢與世子妃爭寵,一個月里頭,世子能來依兒房里幾晚,依兒就滿足了。」

喬依兒換上了乞求的態度。

「喬姑姑耳朵有問題呀,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家相公絕不納妾!平妻,妾室,都不納!」寒初藍冷笑著,「我寒初藍絕不與第二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你憑什么獨占世子?」

寒初藍冷笑更甚:「憑我是千澤的妻子!我可不管別人是否三妻四妾,千澤許諾過,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身為妻子,守衛自己的婚姻,守護自己的丈夫,我不覺得有什么錯!」

------題外話------

藍兒最後一個情敵要到解決的時候了,親們投幾張票票來給藍兒打打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