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嗯,」郝騰走過去爬上床躺在他懷里,「你叫的jc?」

「人都來了不叫jc來太對不起自己了。」見他情緒不高,問道,「怎么了?心里難受?」

「嗯。」

蘇逸修以為郝騰是看許岳那樣子,想到以前和他們其樂融融的日光難受,剛想罵他,就看到他從兜里掏出張紙給他。

「還回來了?」蘇逸修看了一眼。

「是啊。他果然沒動這錢。」

「他們對自己的下場應該早就有准備,你何必難過?」蘇逸修有些不高興。

郝騰說道,「你以為我是因為他們難過?好吧,也應該算是,不過不是因為難過他們被抓走,而是,心里涼颼颼的。」一開始許岳還堅定的認為著林文瑞是因為太愛他才做出這樣沖動的舉動,只是沖動而已,到後來,「許岳怕被抓,估計會把林文瑞給交代出來。」

「我以為他會哭著喊著說林文瑞是無辜的。」

「一開始差不多他就這意思,我都快被他氣瘋了,後來我說jc可能會抓你,他立刻就……」

「就說和他沒關系?都是林文瑞自己想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你聽見了?」郝騰驚訝的抬頭看他。

蘇逸修捏了他的臉,「他們兩個還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個大王八。」

郝騰嘆氣,「所以我覺得心里憋得慌,這人好的時候能為你殺人為你放火為你不顧一切,一到關鍵上,立刻就一副什么都和我沒關系的樣子。」

「如果許岳真那樣,也只能說林文瑞活該。」

「是活該。但是許岳也不好受吧。」

「他?」蘇逸修冷哼一聲,「你覺得他在這時候能落井下石,能好到哪里去,怎么會不好受?林文瑞能這么執著的要角膜,和他關系太大了。這事還真不好說誰指使誰,誰出的主意。說不定許岳就拿林文瑞當槍使呢。」

郝騰死死拽著蘇逸修的衣服,「太可怕了。」

「不過那是他們的事,我們不是當事人,現在也只能猜測罷了,比較許岳的心思誰能知道呢。」

「要是真那樣,那他藏得夠深的。」想想就渾身發抖,「那他豈不是比林文瑞更可怕?

「都是我猜的,你別瞎想了。」

「不想了,只要你沒事就好。」郝騰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親了親。

蘇逸修覺得很癢,呵呵的笑了出來,又問他,「你剛才有沒有因為他們的事想到我們?」

「我們什么?」

「想到我們會不會有一天也會那樣,將責任推給對方,把自己摘個干凈。」

「不,我沒想。」郝騰很堅定的說,「你不是林文瑞,我也不是許岳,我不但想都沒想過,而且堅信你不會這樣對我。」

「那如果我真這么對你了呢?」

郝騰手指在他身上滑來滑去,最後來到他身下,一把抓住他的二弟,輕輕說,「我就捏爆你的蛋,讓你一輩子只記得我!」

蘇逸修身子一緊,然後,反應來的很迅速。二寶再想松手已經來不及了。「你在發燒!」

「人發燒的時候體溫都偏高,你有沒有覺得,它比平時燙了許多。」

郝騰覺得這人手臂都受傷了,還發著燒,居然還能想這事,「沒覺得!!」

「那來試試就知道了。」

「不知道!!」

「又沒問你,我在問,這里。」蘇逸修往下摸。

「沒心情!」

「錢都拿回來了,他們也進去了,不管許岳怎么樣,林文瑞肯定跑不掉。」

「不,我沒想這些,我在想,這張這張支票應該裱起來。」

「聽你的。」蘇逸修立刻點頭。

郝騰又轉念一想,「那,還是存在卡里吧,這樣能做個理財,然後把卡裱起來,意義也一樣,還能賺利息,你說呢?」

蘇逸修繼續點頭,「聽你的,就這么辦。」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明天弄完就去買個相框掛起來。

「嘿嘿,我都讓你滿意了,你是不是該讓我滿意滿意?」

「別想!傷口愈合前你給我老實點!」

「別走啊!!」蘇逸修看著身下的小帳篷很郁悶,我需要你啊!!

「我給你弄點吃的!!」郝騰掙扎的下床,蘇逸修用那只好的手臂一直拽著他,「松手!」

「你別使勁我告訴你,我有傷,你不能欺負殘疾人!」

「這種爛理由你到底要用多少遍!」郝騰看著那個不能描述的地方沖著天花板就火大,「都這樣了你還不能消停!」

「你剛才說要捏爆它,它用自己的方法表達一下存在感有錯嗎!它又不會說話,你別歧視它行嗎?」

跟這么不要臉的人講話明顯不能太認真,不然再往下說只會越來越沒底線。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蘇逸修貼著他耍無賴,「它說下面吃飽了上面才能吃。」

「……」

等郝騰再從房里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雖然沒有一直做那種事,但不停的被親啊親舔啊舔摸啊摸的,比做還難忍。就好像自己是塊糖一樣,又怕會吃完,又怕會化了,又怕糖蛀牙的。

淘米的時候,郝騰把米都揉爛了。

後來jc局有找了蘇逸修和郝騰幾次,因為許岳進去後不知道到底怎么說的,總之將責任都推給了林文瑞,表示自己對他的計劃一點都不知情,他覺得自己也深受打擊。林文瑞自然是難以置信,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許岳的主宰者,結果現在他的奴隸背叛了他,甚至不想見他一面,這讓林文瑞有點崩潰。

jc當然不會聽信一面之詞,但許岳的父母比起林文瑞的家人動作的更快,不但出具了許岳因為身體原因絕對不可能坐牢以外,還請求給許岳做精神病檢測。最後的結果是精神異常。

蘇逸修中間和余光聯系了一下,舉報市里或者周邊有非法的人體器官黑市交易和非常器官移植。

「知道在哪兒嗎?有具體線索嗎?」余光知道這是個大新聞。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要記者干嘛?」

余光覺得有點為難,「那總要提供點什么吧,不然就是造謠。」

「我差點被人挖眼睛*摘器官了還不是線索?」蘇逸修給他扣了個高帽子,「你這么厲害就和彭翔勾搭上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余光徹底無語了,明明是他勾搭我的好嗎!「行吧。」

私下的器官移植就肯定牽扯到器官交易,這件事余光還是很重視的,在充分發揮了記者線人很多可以隨意潛伏沒節操卧底後並能扮演各種角色後,終於在半個月之後查到了一個隱藏破身的人體器官黑市,同時查處了好幾家分工不同的無牌照進行醫館移植的黑診所,大部分都不在市里。

事情曝光前許岳就出來了,現在一曝光,甚至有人為了減少刑期,出來指認林文瑞有和他們約過手術,並稱自己有角膜源。林文瑞的判決是板上釘釘的事,他的家人再怎么找律師四處拖關系都沒能改變什么,林文瑞的父母去請求許岳的父母,讓許岳能為自己兒子說說話,看著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是做家長的哪有把自己孩子再往火坑里推的到底,這種時候,巴不得撇清關系。

但讓郝騰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林文瑞居然就認罪了。法院的判決出來,林文瑞被判了十年。並表示不上訴。對蘇逸修的民事賠償也下來了,但實際上沒多少錢。他們委托了律師全權代理,自己沒去。

過了一陣子,蘇逸修告訴郝騰,許岳死了。

這個消息讓他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真的。自殺的。」

郝騰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蘇逸修在一邊一言不發的陪著他,大寶也很乖的在那里和線團做斗爭,一時間屋里只有牆上掛鍾的走針聲,過了很久,他才開口說,「我想回趟家,給我爸媽掃掃墓,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

作者有話要說:人渣的戲份基本沒了,悲劇落幕。下一章開頭再扯一點點點點!

找很厲害的畫手畫的插圖。大寶帥瞎我了!!!大家一起來圍觀一下冷艷高貴的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