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不懂,」男人依舊輕描淡寫,姿態悠閑地收了弓放在馬邊,「你去帶上『他』,我們回去。」
藍衣青年眉心皺的更緊,卻只是嘆息一聲,縱馬過去,到翟羽身邊時再一躍而下,蹲在「他」身邊。不敢拔箭,只是利落折斷了那長長羽箭的大半部分。在將斷箭丟開前,青年目光忽地凝在了箭桿的尾處,上面刻著一個「琛」字陰文小纂。
他抬頭看向那只倒在五步開外已經沒有生氣的白虎,苦笑。這下不用看,都知道致它斃命的那兩只箭上刻的字必是小纂的「琰」,正是他四哥從他箭筒里「借」的。
很好,射虎救人的功勞倒成了他的。
他如何不懂現在是何情況,又怎么會不明白四哥這一箭的用意。
只是,他無法做到對這事那么敏銳,於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更無法在反應過來的同時就決絕地下此狠手。
「小羽毛,你覺得怎樣?」不再對那些煩心事多想,翟琰扶起臉色蒼白如紙的翟羽問道。
「六叔……」翟羽困難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耷了下去,「我好昏吶……」
「堅持一下,六叔帶你回去郭嘉全文閱讀。」已經被封琰王的六皇子翟琰抱起「他」,小心翼翼將「他」攔腰橫著搭上自己的「醉月」。
「醉月」自他十八歲起已經跟隨他征戰多年,極具靈性,馱著翟羽也穩穩不動,直到翟琰上馬,才調頭往依舊騎馬立在原處的四皇子琛王翟琛那里奔去。
翟琛看他過來,也調轉了馬頭,驅馬緩步往回走。
翟琰連忙追上,「四哥,小羽毛說『他』很昏,會不會是……失血過多?」說到最後四個字已經是聲如蚊蚋,臉頰飄紅。
「我箭上有迷葯。」翟琛淡淡瞟了他一眼。
「……給獸用的?」翟琰結結巴巴的,垂頭看向趴在那里已是毫無動靜的皇長孫,無比心疼。
翟琛沒回答那葯究竟什么用途,卻隱含嘲意的反問,「這樣沒那么痛不是么?」
翟琰梗住,「可是……四哥你什么時候喜歡往箭頭上塗葯了?」
喜歡?
翟琛唇角隱有弧度,漫不經心吐出兩字:「剛剛。」
他當然更喜歡一擊斃命,或者欣賞那種垂死的苦痛掙扎。
目光斜向下凝在翟羽後背,唇又多牽動了一分:這一次,只是特例而已。
不多時便正回目光,一揚馬鞭,甩在馬臀,他幾近毫不遲疑地縱馬加速前行。
翟琰還在思索那「剛剛」二字,見狀立馬回神,又一次跟上去,靜了會兒再問他,「這事你准備怎么解釋?」
「技藝不精。」想救人卻傷了人。
「……」翟琰想起那信手而射的三箭齊發,箭箭精准,連一貫被稱騎射拔尖的自己都自愧弗如,他卻還托詞技藝不精……
六皇子心中受創,不過翟琛的這個借口,卻是他早就猜到的。畢竟或許除了他,誰也不知一貫在獵會上少有所得的四皇子卻對武藝有如此造詣。
但他想問的其實是:「我是指對小羽毛怎么解釋?」下手那么狠……總得安撫一下吧?
目光再次看向那瘦弱背影,翟琛低笑一聲,「沒必要。」
被橫搭在馬背上的翟羽頭沖著地面,大腦充血的感覺讓原本的昏沉雪上加霜。再添上馬速加快後的顛簸,小腹和腿後傷口隱隱發麻的脹痛,本來還在聽兩人說話的「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
而帶著自嘲昏迷前的最後一瞬,清晰入耳的便是「他」四叔雲淡風輕的三個字——沒必要。
但「他」沒有聽到,在「他」徹底昏過去後,那清冷聲音輕飄飄地再說了四個字:「『她』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坑~好久沒開古言了,心情忐忑,有意見建議神馬的請不要大意的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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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坑暗黑向,偽不倫,強取豪奪,虐戀情深,雷點眾多,狗血齊飛……
總結下來就是:入坑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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