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呸下流胚(2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994 字 2023-02-28

太子和國師兩人到了前廳,前廳酒水已經備好。

太子熱情的邀請國師坐下,親切的攀談,而國師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國師這一路上怕是遇上不少凶險事吧?也只有國師這樣的身手,才能輕易的自肅親王府帶人出來,若是沒有國師,我這以後可怎么辦啊!」

太子端著酒杯,似真似假的看著國師說話。

國師翠眸閃過一抹不喜,直言說:「我們說好了的,半年之後,分道揚鑣。」

太子賠著笑容說:「這是一定一定!答應了你的事情,本太子自然會做到,但是國師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這江山,我願與你共享,父皇能給予你的權限,我能給更多。」

國師眼簾微垂,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說:「多謝太子好意,這事過後,我會入山。」

太子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惋惜的說:「以國師的能力,入山那就太可惜了,若是國師願意的話,別說是漢國,就是這天下都盡是你囊中之物。」

國師面色不改的說:「我志不在此。」

太子呵呵一笑,道了一聲,「真是可惜了!」

國師沉默的看著面前的飯菜,並不答腔,也無意去猜太子內心這話的真假。

事實上,他活到這歲數,太子想什么,他眼皮一翻,就能看出來,只是兩人志不同道不合,多說無益。

「啊!對了,她什么醒來?我還有話要問她!」

場面寂靜了會兒,太子突然拔高了聲音,一副恍然想起的樣子。

國師沒有吝嗇,拿出袖中的葯瓶放在桌面,輕輕說道:「用溫水送服,人就會醒過來了。」

太子感興趣的接過葯瓶把玩,並探著口風問:「你給她吃的是什么葯啊?」

國師默不作聲,太子也不惱。

事實上,國師這個樣子,太子已經習慣了。

若是國師哪天突然在他面前侃侃而談,他才會驚訝。

「我回宮了!」國師突然起身。

太子忙挽留說:「都這時辰了,不如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好了,明天一早,我和你一道入宮。也省得你這時候回宮,宮里又是一番折騰,而且我早就命下人將你的院子收拾好了,這段時間國師不如就住在太子府,有什么事也好有一個照應。」

國師翠眸望向地面,略略想了下,便說:「讓人帶路。」

「嗯!趕緊的,帶國師下去休息,好好招待,萬不可怠慢了。」太子聲音一喜,忙叫來貼身侍衛,讓他親自帶下去。

皇宮對於國師來說,也不過是一個住處,所以國師住在哪里都無所謂,而太子剛才話時的意思,不過是在他身邊安全一點,他沒多想便同意了,畢竟這是他到漢國來當國師的目的。

安頓好了國師,太子立即去了淺淺的房間。

看她睡得正香,將手中的葯瓶給了兩個婢女,並說:「喂她喝下,弄醒她。」

兩個婢女上前,小心的將葯倒到淺淺的嘴里。

她們並不清楚這女人的身份,但是看太子謹慎的態度,想也清楚不是什么隨便的人,因此,照顧起來,更加是小心翼翼了。

喂淺淺喝了葯,兩位婢女就退到了一邊。

不差片刻,站在床邊的兩人就能看到淺淺輕顫的眼皮,而後人悠悠醒來,眼眸緩緩睜開。

這一覺沉睡了三個月的時間,淺淺只覺得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了,僵硬的動了動,側目看到璟皇子,一時之間,昏迷前的事情都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原來是你。」淺淺看著璟皇子微微蹙眉,爾後冷哼一聲,鄙夷的說:「怎么,璟皇子這是榮升了太子,特意招呼小女子過來一看?」

太子不理會淺淺的嘲諷,笑容不減的說:「看你這氣定神閑的樣子,想來也是清楚本太子把你接來的目的。」

「接?」淺淺又是一陣冷笑,剛剛動了剛身子的時候,就發現身上沒傷沒痛,顯然漢國擄她來,並不打算虐待,她應該還有價值,因此,說起話來也不含糊。

「恕我愚蠢了,我大魏國與你們漢國的教育不同,我長這么大,竟然從來不知道強行擄人也可以用接字來代替。」

太子笑了笑,伸手一抬,兩個低垂腦袋望著地面的婢女,像是頭頂長了眼睛似的,立即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兩人趕緊出了房間,獨留了淺淺和太子兩人。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即是清楚本太子為什么叫你來,不如就老實一點,爾後本太子再命人把你送回魏國,大家也都省了些麻煩,你說如何?」

兩位婢女一走出去,太子就直言開口。

「是嗎?可是不巧了,我這人十分愚笨,還真不明白太子擄我來是為了什么?」淺淺淡淡的一聲,態度不冷不熱,尊貴的氣質卻展露無遺。

「噢……」太子挑了挑眉,並不打算再和淺淺玩捉迷藏的游戲。

他坦白說道:「本太子知道羊皮紙在你這兒,你還是拿出來比較好,不然的話,本太子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命回去見你相公及三個兒女,你該知道,本太子能讓國師去一趟肅親王府就能去兩趟。」

「相對擄你出來,潛到王府去殺了你三個兒女,相對而言,會更容易一些才對!」

太子冷冷的說著威脅的話,臉上卻還掛著笑容,一副十足變態的樣子。

「你敢!你若是敢對他們一下,我絕對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淺淺清麗細致的臉蛋布滿了殺意,冷酷陰鷙迅速的凝聚在空氣中,窒息的煞氣和寡絕的暴戾,更顯得詭異且不可測。

太子愣了下,眼眸顫了顫,面對這樣的女人,一瞬間心里竟然慌了下,有種被迫低頭的壓力。

爾後一想,自我安撫著,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

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因為身為人母,畢竟這時代的女人,十人都八人都是如此。

特別是貴族中,哪一個女人為了兒女的前程不是手染鮮血,殺人於無形,就連他那高貴的母後也是一樣。

後宮哪位嬪妃,或者說哪一個皇子,哪一個家族,擋了他路的人,不都被她清空了嗎?

比起他的母後,眼前這位也不過爾爾。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太子嘴角一勾,帶著自信的冷笑。

若不是國師不動幼兒,他又怎么會說這種廢話,早在這次擄走淺淺時,就連著那兩個男娃一起擄了出來,還至於逞口舌之快嗎?

淺淺肅冷的面龐上帶著前所未有的陰寒,冷厲的目光掃向太子,說:「我兒了千里之外,我阻止不了你派國師去動他們,但我向你保證,你若敢起這心思,我絕對讓你痛苦百倍。」

很久沒有手染過鮮血,那套逼刑的手段也久未在人身上試練過,但若是太子想的話,她也不會拒絕。

太子冷靜的面色有點龜裂,看得明白淺淺眼底的認真。

他也不想過於激怒她,畢竟還需要她。

「你若是合作的話,本太子自然不會動你的兒女,本太子還不屑拿孩子來威脅人!」

太子說得清高,淺淺卻是一聲冷笑。

「不屑拿孩子,卻拿了女人?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差別嗎?」

太子挑了挑眉,並不受淺淺的挑釁,反而笑說:「我和一般的女人一樣嗎?至於一般的女人聽了本太子的話,絕對沒有你這種膽量,還敢如此不要臉的威脅本太子。」

淺淺學著太子的冷笑,諷刺的說:「怎么,就許你拿我兒女的性命威脅,就不許我威脅你了,你倒是想得挺美的,真當這四海之內皆你娘啊!人人都由著你胡來。」

太子眼神一陰,冷冷的抬手想要掐住淺淺的脖子,但淺淺一直防備著太子,他這一出手,淺淺便利落的打掉了太子的手。

太子的手背迅速的紅腫起來。

淺淺這一手可沒留情,就連她自個兒的手指都發麻了。

若不是時機不對,若不是現在殺了太子也逃不出漢國,他真的想就此直接弄死太子。

但眼下她連身在哪里都弄不清楚,但看這富麗堂皇的裝飾也知道不是普通百姓之下。

她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袖箭,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不會暴露了,否則的話,以後連一個防身的武功都沒有了。

「你敢打我?」

太子愣了下,顯然沒有想到淺淺會反手,不敢置信的看著淺淺,冷冷開口。

淺淺高傲的挑起眉,不屑的說:「男女授受不清,怎么?連這道理你都不懂嗎?你心生輕薄之意,我不過反抗而已,有何不敢?」

太子嗤笑一聲,鄙夷的說:「你想得倒挺美的,你一個生過三個孩子的糟糠誰要你!」

太子說罷這話,目光落在淺淺臉上,細看之下,愣了一眼。

即使身在異國他鄉,即使是階下之困,但眼前的女子仍舊一副榮辱不驚的姿態,光是這份氣度就是其他貴女拍馬也趕不上的。

而且,她自信的模樣好耀眼,晶亮的眸子驕傲地看著他,自然散發出的飛揚神采竟然讓他一時移不開眼。

更別提這產後豐腴的身材,渾身散發出奶香,與他以前抱過的所有女子都大為不同。

想到這里,太子眼神一黯,眸光幽幽。

淺淺瞬間覺得有股危險逼近,渾身冒出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氣勢,呲牙道:「太子最好記住你剛才的話!小女子即是糟糠,也不想污了你的眼!」

人在屋檐下,淺淺也只得低頭。

而且身為女子,被人俘擄,最怕的不是丟命,而是失了清白。

淺淺雖然有自保之力,但卻不想為了這種事情暴露出實力,否則的話,以後只會被看管得更緊,全無逃離的可能性。

「這是自然,難道你還以為本太子能看上你嗎?」太子被淺淺的話堵住,大聲反駁。

淺淺笑容微嘲,冷聲道:「這話我記住了,可千萬別有自打嘴巴的那一天。」

「你……做夢!」太子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

一副被淺淺氣得不輕的樣子,大步走了出去,好像看上淺淺,是件多么讓人被辱的事情似的。

事實上,也只有太子自己清楚,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覺得這樣的淺淺很耀眼很吸引人。

可是他不明白,在國都的時候,他見了淺淺數次,也沒有這樣的感覺,為什么這一次,卻隱隱生出些欣賞。

太子完全忘了,他在國都見到淺淺時,他是挺著肚子的,而一個正常的男人,若沒有特殊的癖好,是不會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浮想聯翩。

淺淺將太子氣走了,松了口氣的坐在床上,嘴角露出一陣苦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個兒的袖箭。

這接下來,她該怎么辦。

清瀾是否已經知道她被擄的消息。

而眼下又是什么時候了,她又睡了多久了,這里又是哪里。

就在淺淺一連串問題冒出來的時候,剛才消失的兩個婢女又出現了,淺淺趁機對她們打聽。

兩個婢女的口風卻十分緊,只說了這里是太子府,且已是五月初了。

淺淺心里一算,她被擄的那天是一月二十六日,正是她兩個兒女滿月之日,現在五月初。

顯然自魏國來漢國,一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想到也差不多了,平時兩個月的行程,這次帶著她,又一路掩人耳目,自然會多花費點時間。

不多時,又一個小廝過來了,手里拿著筆墨紙硯來傳話。

「太子說了,為了大家都好,還請姑娘早些默寫出來。」

「默寫?」淺淺挑了挑眉,臉色瞬間陰郁下來了。

看樣子那些王八蛋定然是搜了她的身,不然的話,怎么會清楚她身上沒有羊皮紙,怎么會選擇讓她默寫。

想到這里,淺淺只覺得一身都長了蟲子似的,大聲喝斥罵說:「寫你妹!你們這些惡心的爛人,趕緊給本姑娘打桶水來,本姑娘要沐浴。」

只要想到,在她熟睡時,被別人搜過身,淺淺就感覺像吃了十足蒼蠅一樣惡心,現在只想好好泡一個澡,趕緊洗脫一層皮。

剛才醒來,只顧著和太子對峙去了,也沒有注意到。

這會兒低眼才發現,她穿的衣服,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一身了,顯然這一路有人替她換衣,再一想沿路來的三個月時間。

她已經生完孩子,月事也正常了,這三個月就算沒來三次也來了兩次葵水,想到她昏迷中的兩次月事。

而她現在身上也算清爽,就說明也有人替她打理了。

越往下想,淺淺就越惱,一張臉乍青乍紅,恨不得直接拿了炸葯包把太子府上下轟個稀巴爛才好。

「但是太子說……」小廝猶豫的開口。

淺淺接口罵說:「說你麻痹,趕緊去!勞資要洗澡洗澡!你特么是聽不懂人話嗎?」

一時之間,整間屋里就聽見淺淺滔滔不絕的罵人聲。

這是遷怒,也是發泄。

她就不信哪一個女人,在被不認識的男人打理了三個月,連月事都包辦了的情況下不會抓狂。

「姑娘別惱,我這就去回復太子!」小廝被罵得臉得白了,筆墨紙硯一放,趕緊就跑了。

大汗淋漓的跑去跟太子說了這事,一字不落的形容完,太子臉色幾變,冷冷吩咐一聲,「除了不許離開太子府,這種要求,盡量滿足。」

小廝得了令,連屋都沒見,連面都不敢見淺淺,就跟兩個婢女傳了話,就一溜煙的跑了。

這一來一回,淺淺為了洗一個澡,等到怒火攻心的地步了,好不容易抬了桶浴水來。

淺淺往浴桶里一跳,冷顏指著脫下的衣服,「燒了,全都燒了!」

兩個婢女忙聽了指令去燒衣服,一會兒回來,又在淺淺的指令下,重新打了一桶水。

如此泡了三四次,被水沖過了的淺淺,心中的怒意還是不減,穿著並不合身的新衣,嬌言怒斥:「去,把國師那賤人給我叫過來。」

她原以為國師是清風道骨的男子,原來都是假的。

只要想到她昏迷時,國師對她的舉動,淺淺就不淡定了,一張臉奇異的扭曲在一起了。

這光是能想到的就已經如此了,那些見不得光的可能更多,淺淺一口貝齒緊咬,一張臉陰沉得如地獄修羅般。

滿是暴戾的眼眸里布滿了殺意,若真是、真是這般不堪。

她就是死,也得殺了國師!

------題外話------

么么噠~童鞋們,五一節快樂~

勞動人民最光榮,這么勤奮的我,也是光榮的勞動人民,哈哈~

傷不起,剛才這一章更新發到老文里去了,嚇尿我了,幸好反應迅速的趁著未審核前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