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其實徐昭星都懶得看,無非是些「忍一時海闊天空」的大道理。
雖說她對樊星漢的了解不深,但看他的為人處事,就是忍字當頭這一號的。
拆開一看,信上只有一句話「外頭的事宜不用擔心,後院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切勿掉以輕心。」
徐昭星又迷茫了,什么叫後院的事情他不好插手,難道大房的那把火不是他找人放的?不是他又是誰?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郁悶地想,當初她就不該去學跆拳道,應該去學圍棋,好開發開發智力。
實際上,徐昭星倒是想到了一個人,畢竟她在這兒認識的也就那么兩個人而已,只不過不敢確定。
若說,樊星漢肯幫忙,因為與蔣福的舊情誼。
那么,章得之又是出於什么原因?做了好事還不留名。
難不成……看上她了?
呵呵噠,她可沒有這樣的迷之自信。
蔣家的藏書房閉門十日。
沒閉門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這一閉門,常來的幾個太學生,急的在大街上亂竄,日日命了小廝過來詢問。
這是深怕不開的節奏。
如此鬧上一鬧,還真是沒人不知蔣家二房失火的事,倒是少有人再提起燒的更厲害的蔣家大房。
太學里日日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蔣恩已經氣的連請了好幾日的病假。
徐昭星一高興,藏書房即日起恢復了正常,還預備寫張條子讓慧珠交給姜高良,讓他代為轉交給章得之。
她寫條子的時候,倒是沒背著人,蔣瑤笙也在場。
當著女兒的面,給男人寫字條,徐昭星自己也覺得這畫風略清奇。
可蔣瑤笙的重點明顯不在此處,趴在她娘的耳邊道:「娘,字條給我行不行?」
徐昭星一開始以為蔣瑤笙是想看她寫的啥,很大方地遞給她道:「娘就是有些事情想請教請教章先生,約他在外頭見一面。」
蔣瑤笙點了點頭,把字條小心翼翼收在荷包里,歡天喜地地走了。
徐昭星這才想過味兒來,敢情,這孩子扮丫頭扮上了癮。
雖說情竇初開的感情成功率有點兒低,可身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並不這么認為,且一旦動心,便心不由己。
徐昭星對此表示觀望態度,只囑咐了慧珠一句:「護好了你們三姑娘。」
待交待完畢,徐昭星嘆了口氣,只因她想起了自己情竇初開的年紀。
那會兒,她也暗戀過一個長相很帥的小男生,算是她師弟吧,雖年紀與她一樣大,但練跆拳道比她晚了好幾年。
別幻想那些師姐和師弟一塊兒練功的美好畫面,什么眉來眼去功,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她把那個小男生打哭了,那小男生大概是覺得丟臉,從此不和她對練。她傷心啊,找了個機會,又打哭了他一次。
說起來,她對感情的幻想,就是從那時候幻滅的,從此在只撩漢子不談戀愛的路上越走越遠。
雖然她一直都不想承認是因為她太厲害了,沒哪個男人敢以身犯險。
回想以前的奇葩事,真的,沒被追過的人表示,她還是不懂,那章得之真想追她?
那他是看上了她的臉,還是胸,或者是其他的地方?
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徐昭星約了章得之,月上柳梢頭,還是老地方見。
本該女扮男裝的,她卻選了一套紅白相間的齊胸襦裙。
這衣服比起齊腰襦裙更適合騎馬,而且還會給人一種脖子底下都是胸的錯覺。
嗯,她要的就是這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