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天靈的親信口里聽到,就很不正常了。
耶律斜審視地看著對方,最後問道:「在這里的,不止你一個人吧。」
要不,一個背叛的「內鬼」又怎么會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里。
一個人,他就絕對是有來無回了。
似乎是為了回答耶律斜似的,馬上的,四周就有楊家士兵竄出頭,將他們包圍得嚴實。
原來,不止前方的士兵無力回天,就連他們也是如此。
現在這些人將他包圍,不就是為了「擒賊先擒王」。
又或許,俘虜住他,讓大遼的局勢動盪上幾分。
不過,就算是死,他耶律也不甘成為俘虜。
想著,耶律斜抽出劍,劍指眼前之人。
幾乎是同一時刻,有人從暗中竄出,將男人拉出一段距離。
楊七郎?
這邊耶律斜還在疑惑,那邊楊七郎卻是擔心地檢查對方的身體,還關切地問:「沒受傷吧?」
「怎么會?」男人笑得無奈,指了指耶律斜,「野驢的劍都還沒有碰著我好嗎?」
耶律斜有些看不懂了。
對話怎么是這樣的?
讓他想到了……
楊可可!
對方的聲音……
就是楊可可的聲音啊!
怪不得自己的士兵找不到楊可可,原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男人」。
「楊傳說,竟然是你。」
「男人」還在和楊七郎說話,聽這邊突然叫了名字,微微驚詫地看著耶律斜;「呀,你認出我來了啊!」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楊可可……咳,易容來的,用的就是上次玄笙用的那張羅軍醫的人皮面具。她本來以為天靈會來,想用這個騙騙對方的。卻沒想到,天靈壓根就沒出現。
「真正的內鬼呢?」耶律斜疑惑道。
楊七郎幫著回答了這個問題:「階下之囚。」
「所以……之前看到的宋兵士氣低迷,中毒什么的……都是你們設計的假象?」呵,不用答案,他已經能肯定答案了。
楊可可點頭,得意地說道:「怎么樣?逼真吧?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必須真啊!」
出自她這個未來影後之手,演技必須要上升一個層次啊!
一切,都在計劃中。
恍然間,耶律斜想到了來時天靈說的那句話。
現在想來,就像是一句笑話。
一切都在計劃中?
呵,在別人的計劃中。
耶律斜自知現在不是被俘就是一死,他無畏死亡,卻沒想到他的最後一仗卻是這樣敗下陣的。
他就不該聽天靈的,就不該讓自己的想法被禁錮。
他是將軍,就算有軍師,他才是主導的人!
不過……
一切都晚了。
「遼國的士兵們,今日我們就算戰死,也不能成為大宋的俘虜!」
耶律斜將劍高舉,喊著。
「讓我們拼盡全力,最後一搏吧。」
很鼓舞士氣的話,而他身後的士兵也毫無疑問地跟隨他,吶喊著,嘶吼著。
「沒這么嚴重。」
楊可可的話打斷了他們的視死如歸。
耶律斜看向她,等她下文。
楊可可習慣性地眨巴眨巴眼,但忘了這是羅軍醫的臉,她這樣有些惡心。
耶律斜咳了咳,不自然地看著頂著羅軍醫臉的楊可可。
楊可可呼了口氣,說道:「我可以讓你們全身而退。」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襲擊楊家軍帳營的遼兵再也回不來了。而這些,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反正他們的敗局已定,又何必趕盡殺絕。
「但是什么?」耶律斜問。
楊可可咳了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眾人,說道:「這個,我們私下聊。」
耶律斜皺眉,卻還是答應了。
雖是私下,但楊七郎不會放任楊可可和耶律斜單獨一起,畢竟太危險。所以這次「私下聊」,是三個人。
三個人離遠了人群一些,耶律斜直奔主題:「條件究竟是什么?」
楊可可不好意思地看了楊七郎一眼,清了清嗓子,說:「教我催眠。」
催、催眠?
耶律斜無語了……
條件就……就這么簡單?
*
條件真的很簡單,因為他們原本就是打算放走他們的。
而在這里聊天什么的,只是為了……
呃,拖延時間。
因為,還有一場戰斗,在遼軍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