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重逢,被『圈禁』(2 / 2)

綠兒嚇得哭了,另一名大漢見她姿色也不錯,順便把她拉走。

正當夕顏偷偷將手伸進自己的腳下,想要將藏在身上的匕首拿出時,眼睛看到一雙玄色的長靴,她看不到頭上那長靴的主人是誰,只是聽到那男人用世界最冰冷的聲音說道:

「拓也,我不喜歡下一秒還見到這幾個礙眼的家伙。」

不到一秒鍾,大漢應聲倒地,那公子嚇得落荒而逃。

「你……你們等著,本公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夕顏隨著他的落下而落下,原以為自己的身體會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沒想到下一秒,落入一個男人的懷中,驚愕的抬眼,銀白色面具下的一雙紫瞳色雙眸,探究的深刻,輕入眼中,深不可測。

他笑,卻帶著些許的冷漠,退開她,夕顏干笑,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他啊。。。

「小女謝公子相救。」

明明知道是他卻還要假裝不認識,風銀君紫眸一眯,感覺頗有趣味。

「既然是我救了你,那姑娘能否給個面子,請姑娘到酒樓一聚?」

這個女子能隨意出入皇宮,身份定是非凡的,且舉止端庄典雅。

她定不是普通的女人,神態自若,面具下依舊是探究的眼神。

「公子為何將自己的容顏遮蓋呢?」

假裝無意的問道,夕顏的笑容彷如夏日里的晨曦。

而他眸色一冷,唯有瞳孔冷凝的漆黑,放下杯子,握住手指中。

他向來不喜歡女人問東問西,縱然他現在對此女子有些感興趣,只是那冷色的目光卻轉而間消失不見。

「那么姑娘又為何在宮中行走自如?後宮的妃子又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游走自如?」

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他一怔,沒有想到此女子笑的如此典雅,卻不失禮。

「天下誰不知道紫瞳妖孽風銀君的?當日宮中我只是保命而已,我想你是不屑對女人動手的。」

夕顏知道他從小就是這樣。風銀君性格雖然冷漠去惟獨對女人是心慈手軟的,這個習慣她從那晚就看出來了。

無意的轉移話題,他也不問,不一會兒小二端了許多菜餚上桌。

小二小心翼翼的將菜放在他的面前,也不敢說什么,今日來這酒樓的男子,凌厲中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雖然看不清臉孔,但是小二是明眼人,定也看出了他的非富即貴。

便將酒樓上等的菜端來。

蟠龍黃魚,天福號醬肘子,竹筍肉絲,眾多的菜餚端上台面。

夕顏不禁感嘆風銀君的奢侈,「如此佳餚應當是配的美人,請。」

也不客氣,她從府中出來太久,肚子也餓了,將竹筍放入口中,味道油而不膩,不禁多吃了一口。

綠兒在她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因為他的身旁正也站著一位非常嚴肅的男人拓也。

也許是因為吃的太過入神了,夕顏忽略了風銀君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如潭,凝視著的眼睛盯著她習慣用左手吃菜的手。

感覺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弋,夕顏暗叫自己美食面前把持不住。

「能否請姑娘到湖中游玩?」

風銀君提議般的來了一句,夕顏一愣,看著他冷淡的眼神,知道自己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他是從來都不容許別人拒絕的人,她很明白。

起身,提起羅裙,好不被自己踩住,絆倒。

她朝他一笑,眯著一雙美艷的雙眸,含著水慕般的妖嬈。「好」

揚州城里的湖,本身就比較大,楊柳花香,泛舟於湖中,她和風銀君所在的船非常豪華,前頭自由人開,他和她同坐在里面,後頭卻是綠兒和拓也,不知道為什么,風銀君好似是刻意讓他和她獨處。

莫非他認出她了?

夕顏心中沒來由的一跳,但是隨即想到,如今自己的容顏已經和多年前的自己天差地別,他又如何認得出?

而且,她和他不過也是小時候同入冰崖,有著共同的一塊記憶而已。相對於他來說,她只是陌生人,也許歲月早已經讓他忘記了有過此人把。

也許他重未舊毒復發,不禁暗惱自己多想,回神間,船已經開的很遠。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冰冷孤傲,這是他常有的表情。

如果他是天朝的妃子,那么利用她找出母妃的下落也未嘗不可,風銀君如此想著。

「成事之後,榮華富貴,亦或是鳳儀天下?」威逼利誘,這是公平的交易,但是夕顏她是什么樣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需要這樣的東西呢?

也許他在試探她,又或者另有目的……

此時兩人各懷心思,夕顏定是不會讓他知道自己是許府的王妃。

「榮華富貴對於我來說不過過眼雲煙,我只是皇宮里不受寵的妃子,並無什么可用之處。」

「是嗎?」

懷疑的目光,風銀君沒有再問下去,隨即從腰間拿起笛子吹了起來,發絲吹起,沐浴著清風打亂。

面具下是他的面容,俊美的輪廓,散漫的目光,笛聲悠悠揚揚,跌宕起伏,夕顏隱約的想起在那時,在冰崖的十天中,他每日都會吹傷一曲笛子,不讓自己的心已至於那么糟糕。

往事如煙,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但是事與願違,時間並不是所有人能掌握的。

這笛聲仿佛魔音般絲絲如耳,連神智都在鏡中迷盪般,「救命啊,救命……」

渾身一震,夕顏如夢驚醒,她訝異地看著風銀君眸中閃過一絲的算計,聽到的是綠兒不遠處傳來的呼叫聲,連忙往船尾跑去。

「小姐救我。」

綠兒噗咚幾聲,水進入喉嚨,連聲音都是顫抖著,臉上盡顯蒼白絕望之色,可是和他一起的拓也去絲毫不動,風銀君淡然從倉內走出。

淡淡說道「不過是個奴婢而已。」

他這是什么話,夕顏一咬牙,明知道自己游泳不是很好,硬是投身進入水中,船尾的他們看著她倆狼狽渙散,已經不動。

「綠兒,趕緊抓住我的手。」

慌亂的綠兒見夕顏進入水中救她,整個人便攀了過去。

根本就沒有聽到夕顏說的話,本來夕顏的一手還是死死的抓著船尾一頭的木,兩個人的重量一下子壓了上來。

手一拖!夕顏用力不夠竟被壓入水中,慌亂中的綠兒反而借著她的身體抓住了船尾,拓也眉頭一皺,想不明白主子的初衷。

見這個傾城美人在水里連嗆了幾口氣,最終沉入水中。

「主子,要我下去嗎?」

「不用。」

風銀君輕聲道,便隨即自己下了水中,電光火石的剎那,在呼吸將要窒息的那一瞬間,他順著她落在的地方,雙手一撈,有力的手便一攬,她的連足迅速的找到了支點。

得到空氣般,她漲紅的小臉,神色已有些不清。身體酥軟,只能用力攀上他的脖項,卻見他眸子笑意一閃,手微微一松,攬在她腰間的手瞬間消失。

重入水中,一口氣憋不上來,水直徑的嗆入她的口中,空氣又重新離開自己,不過一秒,她便覺得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近。

思維漸漸的迷離,她漸漸地沉入水中,抽離的空氣。

下一秒,在她離死亡最近的距離時,有柔軟的東西覆上她的唇,隨即一股力不容她矜持的向上一抬,空氣源源不斷地進入,撬開她的貝齒,一點點的深入。

一手覆上她的雙眸,將她帶離水面。

只是消失意識已經取代了一切,眼前逐漸模糊,再也看不到什么,只想沉沉的睡去,睡去……

濕潤的長發,仰卧在地上傾城的臉龐,有男子走進她,她不知道是誰,只是那男子居高臨下的蹲下來,手指間似乎握住像鈴鐺般的圓珠,在她眼前搖晃。

「你是誰?」

她是誰?她是誰?她是嵇府的千金,可是她也是燕西,……

「你是誰?」

那聲音又重復的問了一句,淡淡地,嚴肅的,大腦好像不容自己控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

「嵇夕顏。」

又有一男子過來,那是個長靴,還帶著水中的水中,銀色面具,他輕撫她的臉頰,問道「那么我是誰?」

他是誰?不是風銀君嗎?

但是小時候她是不叫他風銀君的,在懷若國許多人不喜歡他那雙紫色的眼瞳,惟獨她喜歡,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喜歡叫他『長卿』。

對,就是長卿,因為他總是那么冷漠,她希望他能快樂一些,長卿是代表一個人的溫柔,所以每當他們兩人的時候她都叫他長卿,長卿。

「我是誰?」

冷淡一問,他撫摸她的臉,似有期待。

「你是長卿,是長卿。」脫口而出,她意識已經不清明了,朦朧中見似乎見那男子解開自己的面具,冷漠中帶著笑意,扶起她的身軀,將她擁入懷中。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她睜眼後已經是第二日,支起手肘,她抬眼一望,四周古香古色的雅閣,窗外放著許多蘭草幽,還有水仙屹立在那兒,侍女見她醒來,便上前問她「姑娘,讓奴婢為您洗漱吧。」

「這里是哪里?」

她揉著太陽穴,記不起自己落水後失去意識前的記憶。

「這里是風雅閣。」

她起床,要走出去,但是那侍女卻攔住了她。「主子說了,姑娘現在需要休息,讓奴婢為您洗漱吧。」

那侍女拉住她的手臂,看似嬌弱的人兒,力道不重,去讓她的腳步也邁不出去。

這侍女一定身懷武功,夕顏如此猜測,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風銀君抓住了,她有些沮喪,便也乖乖聽話,好漢不吃眼前虧。

「姑娘長得真美。」洗漱完,侍女順便為她倌發,看著銅鏡中的容顏,忍不住自己的贊詞,主子是第一次帶女子到這里來,可以說明此女子的特別,能讓主子在乎的人確實不多,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羨艷。

「長得再美,也終有消逝的一天,只有內心的涵養會保持一生的。」

「姑娘的話讓紅兒明白許多,難怪主子這么在乎姑娘。」

風銀君?

不,她才不要他的照顧,自己在水中都差點死了,他還這樣對她。

「我要見你主子。」

夕顏有些氣惱的說道,那丫頭卻仍然用平淡的口吻說「姑娘,主子現在在處理事務,待他不忙了,奴婢便去稟告他。」

桌子上是一副渲染的水墨畫,字跡還未干。被風一吹,落在她的腳下。

十年一亂,又一相逢。

重見故人,闊別相思。

字中的霸氣盡顯,蒼勁有力,手輕撫那未干的字跡,夕顏的眸色暗了下來,那黑色的墨液黏在自己的手中。

「姑娘……」

見她的眼神淡漠的有些悲傷,紅兒奇怪的看著她,然而抬起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又轉回自己的臉上。

「那么你主子什么時候想要見我,就什么時候見我吧。」

******

雨淅淅瀝瀝的拍打在窗外,夕顏放下手中的書冊,無心的走出風雅閣,風雅閣的外面便是清澈的湖水,種植的花草數不勝數,很難想象揚州城里還有如此世外桃源的地方。

已經第5日了,她中間求見過幾日,卻總被那紅兒的丫頭以借口阻擋了。

這一日如果他再不見她,好,那么她就……

碧海藍天,以水為界,夕顏扶住那廊住,腳有些不穩,她欲要向水中跳去,剛從外頭回來的紅兒面色一白,嚇的立馬沖過去抱住她的腰。

「姑娘,你為何想要尋死?快快下來,有話好說。。」」

夕顏眼角似有淚光一現,哀怨道「我在這里已經五日,風銀君不見我,又把我軟禁在此處,不能見家人,他到底想怎么樣?沒有自由,我不如死了罷。」

紅兒眉間一皺,想不到主子喜歡的姑娘這么沒骨氣,卻忽略了夕顏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終身一躍,紅兒手中一空,夕顏已跳入水中,卻在電光火石間,一粒細小的珠子點在夕顏的肩上,橫空飛出一抹俊美的身影。

一絕色無雙的男子身穿玄色長衫摟住她便往風雅閣飛去,落在地面,紅兒跪在螓首「拜見主子。」

風銀君無言的示意她離開,紅兒抬眼瞧風銀君冷色的邪魅,無聲的退下。

「你終於出來了。」

掙脫開他的懷抱,夕顏埋怨的說了一句,今天的風銀君沒有帶上那銀色的面具,精致的五官,俊朗的劍眉,還有那魅惑天下的紫瞳,無意讓那些天下的女子淪陷在他的魅惑中。她料他一定就在某處觀察著自己,所以才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這幾日風雅閣住的可習慣?顏兒……」

夕顏垂下眼瞼,對他的親昵話語既然一點也不驚訝,是的,風銀君已經知道她是曾經小時候以前

…………

「長卿……」

闊別十年,生死兩茫茫,風銀君紫色的瞳孔一縮,毫不猶豫之下竟是將她抱入懷里。

碧空如洗,無一絲的雲彩,風雅閣卻盪漾著雨後的露珠。

視線掠過她的雙眼道「當年若不是你哥哥拒絕了我阿媽的請求,顏兒,如今你是我的妻。」

身份卑微的王子,大哥又如何知道懷若王真正愛的兒子是誰,有緣無份,那是天注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我要回去,長卿,如果你是為我好,就不要關了我。」

輕拿起她垂下的發絲,他的瞳眸中笑意很濃,夕顏很少見到他有這樣的笑容,淡淡的,卻隱隱約約中帶著某些諷刺的情緒。

「你的夫君,許王爺,如今是在河南一州,嫁給如此花心的男人,你還想回去?」

拉開他輕撫她發絲的手,她心中一沉,莫名的情緒涌上了心頭,她不是喜歡著恆弋,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夫君,而生氣,而是在他的言語里,卻間接的說明了她嵇夕顏嫁給一個男人的錯誤。

嵇府的千金,從來沒有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刻,縱然她受萬千寵愛,那付出一生的代價也太大了。

「如果我丟失了,會有很多人來找我的,對了綠兒呢,她跑哪里去了。」

「她已經吃下了忘憂散,被拓也丟回去了。」

還好她沒事情,總算松了一口氣,卻見他冷色冷凝,沒有放走她一絲的意願,忍不住便抬起腳不就走。

卻見自己頭居然開始有些暈眩,她驚愕的看著他,眼前的他化為好多個風銀君,搖搖晃晃,他順勢的接住她欲要倒下的身體,重新把她抱在懷里「顏兒,你手中的朱砂痣還代表著你沒有成為他的女人,那么從此,我便不會把你放回他的身邊。」

恆弋來到河南一州已經是幾日後的事情了,浩浩盪盪的隊伍走在荒蕪的河南街道顯得是那么的突兀,偶而幾名好奇的河南人民湊進看看這個新來的貴族,眼底鄙夷的神色甚濃,沒有人看見那些農民唾沫在車開後飛舞。

李庚是看見了,可是不敢跟坐在車內的王爺說,河南一州,和天朝揚州差別真的是太大了。

撩起車窗,李庚道「王爺,河南縣令劉河請你的貴陽樓一聚,說是為你接風洗塵的。」

慵懶的倒在車塌上的男子這才張開那雙蠱惑的眼睛,神諭般的眸子隨之一閉,便道「隨去。」

貴陽樓里面氣勢輝煌,李庚一進去就覺得這里奢華的可以,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天差地別啊。

「河南縣令劉河拜見太史大人。」

一進那門,紅色的地毯鋪在華麗的地板上,恆弋眼神一眯,笑容可掬的扶起這位號稱河南縣令的劉河,其余各色的人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河南官員。

每個人都向他行禮,宴席已經擺好,坐在奢華的貴賓房中,劉河便道「王爺連日趕到河南,恐勞累多時了,劉某這宴席就是為王爺接風洗塵的。」

仔細的看著這位劉縣令,李庚心中一陣鄙夷,百姓現在生於水生火熱之中,他倒好,還擺下這么大的宴席請自家主子,無疑就是想要巴結王爺。

可是他們哪里曉得自己王爺的脾氣,他看起來總是給人一種很平靜的錯覺,凡事都如此的鎮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王爺是天朝里少有的天才,也許連王妃也不知道,那蕭大人雖然是有名的才子,可是作詩還是不比過王爺的。

「那么本王再次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