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算計,暗戀情愫(1 / 2)

先敬上一杯酒,縱官員面露喜色,劉河一喜,那肥胖的身軀便拿起酒杯大口的喝了下去。

「希望日後王爺能照拂我們這些河南的官員哈。」

劉河諂媚地說道,一拍手便有侍衛帶進了一盒子的東西,親自為他打開著盒子,里面的金子晃紅了眾人的眼睛,李庚心一跳,呼吸都停止了。

卻見王爺自若的合上盒子,輕輕的笑了「照拂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本王很想知道這一桌宴席多少錢呢……要是貴了……說明本王面子大啊……」

一名官員沒有聽出恆弋話里話,便得意道「王爺可過獎了,劉縣令覺得王爺才華橫溢,定能好好的治理河南,這宴席請的便貴了些,一桌也就2000兩銀子吧,就是太子他也沒請那么多過。」

眾官員紛紛迎合,劉河痴笑,臉上那一坨肥肉被笑容擠壓的一顫一顫的,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宴席上的人。

恆弋輕微的伸伸懶腰「天朝俸祿按等級來分,一品官員300兩,二品280兩,三品240兩,四品180兩五品150兩,六品130兩,七品105兩,八品80兩,九品60兩,敢問劉縣令,您位居正八品,一月俸祿八十不等,你上有老下有妻小,還要養活府中那么多的人,一個月80兩的銀子,要多少年才請的起這一桌菜啊。看來本王在劉縣令的心中地位比您夫人還高呢……」

劉縣令明里討好著王爺,暗地里不就是想要王爺和他同流合污,所謂黑吃黑,只有官官相互才能保全自己。

縱官員面色一黑,竟沒有想到王爺此番話里的意思那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劉縣令尷尬的站在原地,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有位官員不滿的站起來「王爺此番這樣數落縣令,著實令人心寒,縣令好心卻被你當成了驢肝肺。」

眉梢一翹,眼神里寒光乍現,令人不寒而栗,「本王來河南之前,皇上特別交代,今年來一些官員偷吃了國庫多少的銀兩,卻不知道流入到哪里去了,皇上說了,此番我去治理河南,也必要找一些關於銀子丟失的線索,本王可不想你們河南這些善良的官員成了其中的一員。」

空氣仿佛瞬間凝結,鴉雀無聲,沒有人再吭聲,劉河頹然的坐在凳子上,臉垮了下來,可是低垂的眼眸里透出了狠厲的神色,那是一種要吞噬著殺人的目光,恆弋收到了眼底,卻沒有半絲的表情。

「啊呀,本王今天也吃飽了,先告辭了,希望大家吃的開心哈。」

離別的話語,待他走後,劉河氣的將桌子翻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日會有人拒絕了他的請求。

他在位多少年了,除了四皇子,他誰也沒放在眼底,沒想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擺了他一道,他能不氣嗎?

「王爺,您這樣惹惱劉縣令行嗎?」

李庚擔憂的看著恆弋,走下樓來,那小二也奇怪這位貴客這么快就下來了。

「他發福太嚴重了,我想要他減肥減肥,好把銀子吐出來。」玩笑般的一指,王爺這下可是得罪很多人了,來河南本不像天朝那般自如,如果沒有人的幫忙,也許會很困難。

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卻見他擔憂的眼神一閃而過。

低頭間,卻見到一位小二正用腳猛力地提一位身穿襤褸的乞丐,那乞丐眸色冰冷,只是緊緊地護住自己手中的破缽子,「臭乞丐,死一邊去,礙眼!」

小二吐了口痰,正打中那乞丐的眼睛上,恨恨地看著他,一雙錦綉的袍子在自己的眼中出現,他看了恆弋一眼。

准備轉身就走,『叮叮當當』銀子像是自家長的搖錢樹般落在了破缽子上,那乞丐一愣神,轉身看他,見他眸子里閃著一絲絲的笑意,好似在嘲笑著他。

他一抬起破缽子,將所有的銀子倒在了地上,眼中鄙夷神色甚濃「像你們這些豪門貴族,無恥的榨干了河南的百姓,卻在這里好心的施舍,裝什么聖人,老子不要你們這些貪官貴族的錢,免得臟了老子的手。」

見王爺好心給錢卻被乞丐侮辱,李庚氣不過,憤怒上前,作勢要去揍他!

一個小小的乞丐竟然趕爬到王爺的頭上來了,真不識好歹!

貴陽酒樓也沖出了好多大漢,棍子在光下閃著猙獰的光芒,一位澀澀的小女孩卻突然間擋在了那名乞丐的面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那晶瑩地淚珠像是朝霞里暗淡的紅光,「你們這些臭乞丐,成日里不好好安心的在河南過著,每日里跑酒樓外鬧什么,今日不打死你們,我們酒樓還要生意不?」

老板怒氣沖天,本就見那乞丐侮辱這位貴人,想出一口惡氣,好在這位氣質非凡的男子身邊表現表現,大漢蜂擁而上,恆弋雙手覆立在他的眼前,紋絲不動,眾人以為他莫可了他們的行為,棍子一棒便打中了那乞丐的背,女孩子哭的撲了上去。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哥哥……」

那撲在他褲子邊的身影,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經聽過這樣的哭聲自己耳邊回盪,一便又一便,手背一轉,石子一出,剛要落在那乞丐身上的棍子徒然間掉在地上。

「罷了罷了,」

轉身離去,留下那俊朗的身影,那少女看著這位貴人,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以前在酒樓哥哥總是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可是絕強的哥哥總是要抗爭到底。

哥哥說,在河南貴陽樓里很多都是官員,只要和他們說,河南需要他們關懷,需要他們用心的治理,一定會有人來幫助的。

可是一日過一日,自從被那狗縣令打了一頓之後,哥哥就再也不相信那些狗官了,他說要用自己的行動為名除害。

起初她嚇了一跳,以為哥哥要去殺縣令,卻沒有想到,哥哥總是在鬧,要把河南鬧的天翻地覆,也許就有人出來為他們百姓出頭,可是他沒有等來出頭之日,卻被衙役關在牢里一個多月,出來的時候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這個世界有什么公道可言?

哥哥仰天長嘆,吐了一口氣,怨恨世道不公,竟暈了過去,如今只是這翻模樣了。

她慌亂的爬到哥哥的身邊,見那些拾棍子的人已經離開,哥哥眼神濃烈的望著那抹氣質非凡的背影,看不清神色。

可是這一刻,她想到了飄然而至的神仙,心里被他那句『罷了罷了』的話下看到了一絲絲的光明。

正因為有了這種感覺,她突然間心中徒然升起了希望,有來了那股輕微的溫暖,也許,河南一州有救的。

「王爺,待我去把那小子抓來。」

李庚見一路上王爺沉默,那車輦過的地方都像是痕跡般的印證了他的第一場挫敗。

「為何這里民不聊生?李庚,我第一次覺得我這個王爺白當了。」

閉上眼,不去想,索性躺在踏上,今日他腦子里卻格外的想念夕顏那小妮子的目光,想念她冷淡的語言卻有著狡黠的笑容,想念她,如果此刻她在河南的話,見到那乞丐和女孩子的那一幕,一定會義憤填膺的和自己理論。

『你要是治理不好這河南,就說明你這王爺白當了。』

『那女孩子多可憐,你為什么不送她一點東西,你真沒良心。』

『許恆弋,我要是你,早就從自己家里,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救他們』

…………

想著夕顏也許會說這樣的話,唇角邊不知不覺的浮起笑意,李庚奇怪的看著王爺剛才冷凝的神色如今卻變了一個人似的。

近日里,王爺古怪的事情特別多,還是不打擾的為妙。

待夕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的事情了,風銀君入駐到貴陽酒樓,也就是河南一州,至於他要去河南一州的目的很只有他自己知道。

頭昏欲裂,唇間干渴,迷蒙的睜開如棉絮般的眼皮,紅兒那張放大的臉孔層現在自己面前,她驚得立馬起身。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環顧四周,已經不在風雅閣了,而這里高檔的一切東西都是如此的精雕細琢,「我要見長卿。」

既然雙方坦然相對,那么她也重新叫出了十年未叫的名字,紅兒心中一陣苦悶,姑娘長得傾國傾城,是她所見的少有的美人,王子對她是特別的,不僅僅只因為她是他的解葯。

這女子身上所包含的智慧,能量,連外貌在他的眼里都是獨一無二的,那句長卿是如此的親昵,聽著她心中酸澀,她是奴,連風銀君的妾都不如。

可是自己從被他救起的那一刻卻為了這男子付出了一顆真心,只是這顆心只能埋在地下,永生不現。

因為坦誠,夕顏在說出要見長卿的話在自己的心中並未見得有什么特別之處。

「姑娘,這里是河南,你暫時是回不去的。」

河南?!!!!

睜大雙眼,夕顏忍住那突然來到的情緒,恆弋在河南,而長卿卻帶她來河南,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長卿,你給我出來,出來。」

這一聲用盡了力氣,夕顏氣喘的爬在桌面上,紅兒好心的扶起她。

「姑娘不必動怒,王子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好生歇息吧。」

這能讓她不氣嗎?將她擄來,是為了什么,他不會不知道當初恆弋是如何布下天羅地網來抓他的吧,如今去送死?

這家伙真是可笑,他一個人死了也就罷了,還想要拖累多少人?

「你不必一直叫我姑娘,我以是人妻了,叫我夕顏就好。」

眼中流光暗暗沉落,像繁星般。紅兒道:「是,夕顏。」

夕顏如此猜測,風銀君抓住她莫非是要拿她和德妃交換?可是自己在恆弋的心中哪里比的過他心中的那些權利?

笑笑,她趴在桌子上笑了,那低低的輕聲,像是雨後的哭泣聲。紅兒試圖的搖著夕顏「夕顏姑娘,你沒事情吧?」

「我沒事情。」將那笑容掩蓋,卻已經發現眼底的笑淚。

她轉身,袖子想要擦干,卻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如今一轉他就在自己的面前,握住她想要擦干的眼淚的手。

紅兒見主子來了,只能默不作聲的退下。

「我只是帶你到河南,你為何哭成這樣?」

冷漠中那隱隱藏在心臟邊的哀痛,他輕輕的擦掉那在眼角的淚珠,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是如此的激烈。

「不,長卿,我是高興成這樣的,你看看,你還是一點也沒變,用我去換你母妃是很值得的,只是你帶錯了地方。許王爺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在乎我,這一次你恐怕要白忙活了。」

揭開面具,他笑意濃烈地將它放在桌面上,走進她的身邊,雖然他臉上的笑容總是帶著一些看起來比較冰冷的東西。

「這些你並不用操心,顏兒,我們懷若國有個規矩,只要是懷若男人看上的東西,這輩子都不會松手的,而我又怎么可能將你如貢品般的向他奉上?」

原來她想錯了,她以為她自己至少是懂得風銀君的,誰值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看不清他。

頹然的後退一步,夕顏捂住自己有些發疼的頭部,眼前竟有些暈暈的。

風銀君吃驚地看著她臉上蒼白如紙,笑容凝固在臉上,立馬握住她的脈搏「顏兒,你的毒竟發的怎么這么快?」

夕顏卻在他的懷里笑了,她埋在他的胸口,語氣淡淡的,那是種輕微的呼吸聲:「長卿,我恐命不久矣了,冰炫之毒無葯可救,無葯可救。」

「你只要記住,我就是你的葯。」

立馬的回復她一句,屏息凝神的看著她眼中的光芒,在這燈火燭光下隱隱錯錯。

冰炫與火殞互為葯引,可是夕顏是女子,中的冰炫毒比風銀君的深,又加上本身體質虛弱,毒葯入體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呃?難道讓我吸干你的血,讓你死了?長卿,這事情我無法違心去做。」

這個世界上,她不忍心傷害任何人,不忍心傷害父母,所以她不願嫁給王爺這門婚事,最終因為父親還是妥協了。

她不忍心傷害王爺,見他娶別的女人,見別的侍妾踩在自己的腳上,她只是笑笑。

她不願意傷害風銀君,卻只能任性的放走了他。

如果她夠狠,也許今天的自己便是自由的,快樂的。

「你別忘了,你大哥嵇慕晟已經到了我懷若國,如果你在我這里不好好聽話,不好治病,那么我便叫我阿瑪立馬賜他死罪,讓你永遠見不到她,你聽到沒有。」

懷里的人兒卻漸漸地閉上那沉重的眼皮,毒讓她痛的暈了過去,手腳冰冷,只見那蒼白的唇,端詳她絕美的容顏,打橫抱起她,放在床上。

一把凌厲的刀刃割進自己的手臂,血如清泉般的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入那器皿中,紅兒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大驚失色的奪過主子手中的兵刃,「主子你這是干什么。」

眉頭微皺,端起那碗血便是以唇代唇的注入她的喉嚨里,做完這一切,輕輕拿過她手中的刀刃,自然地擦干那些血跡,包扎傷口。

「紅兒,你越規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方才那一剎那。呼吸間停止的痛感還使她未回過神來,試圖的理清自己的頭腦,紅兒跪下,唇角在這黑暗的夜晚打顫「請主子治罪。」

「自己到拓也那里領罰。」

說完這一切,他自如的離開,至始至終都是沉默冰冷的語氣。

如果有一天風銀君能有面對夕顏那樣的笑容面對她,那么此生她亦足已了,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連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唇角的柔軟,還有緩緩流進心臟的液體,仿佛在喚醒著她所有酸痛的細胞,自從和他來河南一州,她總會時不時的暈倒。

起初總是疏於防犯,後來風銀君便會時刻的在她身邊,自己就算處理事務的話,也會派拓也好生看著。

犯困似乎已經成了每日的必修課了,自從那日喝下風銀君那火殞的血後,這毒是很少發了,可是唯獨自己的雙眸總是犯困。

風銀君說那是因為毒開始轉移了,睡覺會比痛死的好,夕顏也比較樂觀,就輕易地相信了。

華燈初上,燈火通明,寬敞的走廊,他漫步在去夕顏房間的路上,拓也就在自己的身旁,見他近日神色總是擔憂,不由的問道:「主子,每日給夕顏姑娘喂下的『夢魂丹』真的管用嗎?夕顏姑娘日日犯困,想必現在正在熟睡當中。」

『夢魂丹』是一粒能使人沉睡的葯物,風銀君的血不能使夕顏犯困,他不忍夕顏再次經歷那種毒發的痛苦便日日偷偷在菜里下葯。

這葯物吃多了對身體也有些害處,風銀君紫色瞳眸微轉,明知道有害處,他還是讓她吃了,也許潛意識里是不希望她逃離他吧。

門一開,屋內的女子雙眸微松,手支撐著頭部,搖搖晃晃的想要睡著,另一只手正握著毛筆,在紙上圖圖寫寫的。

『砰』毛筆落在紙上,泛起黑色的渲染,夕顏嘆一口氣,立馬的拿起紙,臉上立馬皺成一團「又毀壞了。」

今天是第幾次這樣了?連做一件事情都坐不好。

頭頂一只修長的手接過她的紙,展開一看,卻是一首詩: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沈。

嫦娥應悔偷靈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一身青衫,合起詩歌,風銀君輕撫她的發絲:「顏兒,原來是想出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天天呆在這屋子都發霉了,長卿,我必須要出去透透氣。」語氣有些責怪。

她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在他的面前總是那么的坦然,那么自如。

瞬間擦亮的眼睛,風銀君輕微的笑了,自從知道她就是顏兒後,不知為何自己臉上的笑容總是變得特別的多。

「現在河南一州很不安全,你出去的話我不放心。」

總是那么多理由的去拒絕,夕顏唇角一撇,便道:「你非法圈禁了我,要是我父親知道了,你還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風銀君,你是想被大卸八塊呢?還是立馬答應我的請求?」

「根據我了解,嵇閩侯現在應該是在江南水鄉,要是來河南的話應該要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連日趕來,跑死幾匹千里馬,也需要十日,河南一州離懷若國很近,快馬加鞭的話5日就到,我不介意和你到懷若國立馬成婚。」

淡定自如的分析,眼眸深深的笑著。

夕顏氣餒,真是棋逢對手了,以前真的沒有發現風銀君如此能說會道啊。

「我已經是許王爺的妻子了,風銀君,你想都別想。」

「我不介意。」

這話題談出下去了,夕顏索性下了逐客令:「那么你可以出去了,本姑娘需要補充睡眠。」

來河南一州那么多日,連外頭的世界都沒有見過,腦子里總是不斷地閃現恆弋離開前那個溫暖的懷抱。

如果此刻他在河南一州,會在干什么呢?河南真的如所說的那樣民不聊生嗎?

蒙在被子上的臉,已經被傾開,風銀君輕聲的嘆氣,紫色漩渦濃烈:「只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