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6花海,如覆薄冰(2 / 2)

「剛來這里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可是有一次慕晟經過旅途,和商人談判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我見你在府中一直悶著,便想帶你出來。」

都說梅花長在春天,可是這里的梅花卻在冬天盛開的繁茂,格外妖艷,情不自禁的跑出花海,那盡頭竟然是潺潺地流水,見這里只有自己和香兒兩人。

開心的脫下靴子,光著腳丫子伸進水中,清澈的水底還可以看見幾只小魚在暢游。

「你不下來嗎?」

夕顏正愉快的問她,見她大著肚子,才意識道,孕婦是不能碰水的。

尷尬一笑,香兒魔術般的遞給她一瓶東西,她揭開一聞,梅花的香氣紊饒,在鼻翼間徘徊。

她眼嘩啦一下亮了起來,「哇,這是什么,怎么那么香?」

「慕晟愛喝酒,來這里一次後覺得要用梅花的花瓣釀酒,我見他的提議很好,便自己做了,本來想給他的,可是我卻忘記了。」

「那么我是第一個品茶梅花酒的咯?」

「當然了,希望你不要覺得難喝就好。」

水中的沁涼,加上梅酒的香氣,連日的疲憊一揮而散。

喝一口,入喉,滿嘴的梅花香,清甜無比,忍不住贊嘆一句「香兒,你做的酒還真是好喝。」

見夕顏已經喝了酒,香兒才敢對視她的眼睛,方才那一瞬間的緊綳狀態才有些緩解。

清風如拂,繾綣柔和,一輪夕陽緩慢的在層巒的山中落下。

徐徐的光輝,灑落在樹枝上,點點的碎碎的金點,夕顏忍不住驚叫一聲。

緩緩而下的夕陽,遠處景致似煙,淡然如畫。「香兒,太美了。」

想要將喜悅傳達給她,一轉頭,卻發現香兒不見了,冰涼的腳丫觸碰到地面,顧不得穿上靴子,她立馬奔了出去,梅花外,幾名家丁還守在轎子旁「香夫人呢?」

「夫人有事情先回去了,她交代我們在這里守著王妃。」

回去了?夕顏心里突然間有種受騙的感覺,那美麗的夕陽,還是夾帶著最深的謊言。

也許她是真心對她的,抑或者是假意的。

香兒見自己小小的計劃有了進展,嗤嗤的笑了,算算時間應該幾個時辰之後會發作吧,

方才她已經事先告訴恆弋夕顏來這里了,擔心她安危的他又怎么會不來呢。

參差不齊的路,兩名家丁陪著她走了回去。

夕顏頓時沒了興趣,想起靴子還在梅花從中的後面,吩咐家丁在外面守著,先去把靴子拿來便走。

梅花踩在腳底,邊走邊覺得全身奇怪的燃燒起熱氣,在胸口處緩緩地流動著,臉頰一熱,她突然意識到什么,自己莫非中了**散?

猛然的想起今天早上信耶要跟著他們,而香兒不知道和他說了什么,他才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重新回到守崗的地方。

難道香兒……

在拐角的山路上,突然闖進了幾名身影,在香兒觸不及防的時候後項被人一擊,暈了過去,幾名家丁發現來的人居然身穿黑衣,立馬搏斗,怎奈,黑衣人眼神一撩,長劍一劃,家丁全部倒在地上。

「主子吩咐了,這女的不必殺。」

收起劍,踩著家丁的身體躍過。

他們此番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了嵇夕顏!

莫非香兒想要她為王爺生下子嗣才那么做的?

想起近日香兒總為她抱不平,想來是為了幫助她得到王爺的寵愛,如果她是好心,那么她錯了,夕顏生氣的將梅花枝扔進湖里。

她不需要恆弋的恩寵。

可是身上的燥熱如流水般重重疊疊的竄入四肢骨骸,若今日不與人交合,或許她還會死。

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此刻不知所然的王爺正趕到這里吧,香兒和信耶說的話她也估計了幾分。

壓抑住自己身體的燥熱,她煩悶的走出去,卻沒有想到一把鋒利的劍已經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光一閃,親眼見到那幾名家丁死在他們的刀下,她心驚,躲閃過他們,只能拼了命的往花海中沖,畢竟花海的間隔小,刺客為了看清前面的路,一劍一劈。

只是期盼恆弋能夠快點到來。

馬兒馳騁。長發飛揚,焦慮的眼神,『駕』——馬兒吃痛,跑的更快。

今日回府便得知夕顏和香兒出去,本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信耶卻告訴她,夕顏和香兒兩人已經到郊外了,他氣憤信耶為何沒有跟娶,信耶吱吱嗚嗚的才說,王妃出去不到一刻鍾,香兒夫人交代要過會告訴你。

一咬牙,氣的躍上黑騎,直奔而來。穿越樹林,眼見不遠處香兒倒在地上,心里暗叫糟糕,香兒從吃痛地撫摸被擊的脖項,吃力的爬起,抬起頭看見恆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夕顏……夕顏有難……」

哽咽一聲,她捂著臉痛哭,她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身旁死的家丁,她嚇得臉色慘白。

顧不得她的悔悟,她的柔腸寸斷,那顆早已經在下一秒飛入遠方,只希望能離夕顏近些。

腳裸處一歪,她踉蹌地向前倒去,只恨自己為什么不會武功,她抬起無謂的眼睛問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那是臨死前想要知道真相的意然,刺客一笑,反正要到黃泉路,也不介意告訴她。

「都說許王妃聰慧無比,怎么會猜不到誰想讓你死呢?」

刺客踢開那礙眼的石頭,一步一步的逼夕顏而來,「沈庭兒?」

篤定自己的猜測,沒想到刺客獰笑一聲:「算你還是個聰明人,死在這里也算是你的福氣了,這么多梅花陪你入葬。」

夕顏後退,猛然的抓起地上的塵土往刺客的臉上撲去!

就在這一愣神間,刺客胡亂的揮去眼前的塵霧,乘著這幾秒的時間,夕顏提起腿就跑,這名刺客不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只怕是這方圓幾里外的強盜或者土匪,沈庭兒收買了他們,想要殺她。

心里對她厭惡至極,卻又擔心離去的香兒會不會有危險。

眼見刺客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呼吸急促滾燙,刺客的手眼看就要抓住自己,下一秒,千鈞一發之中,一名刺客倒下了。

接著又是一個。

她驚愕的回頭,眼前的恆弋一身紫色的綾羅錦鍛立於高大的駿馬之上,面容如美玉般清寒無雙,手中的長劍刺入了刺客的胸膛,狠厲無比。

他嗜血的眼神閃著冷漠的光,劍被拔出,那滴滴的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壤。

策馬而過,從馬上跳下,心臟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動,她蒼白的臉,見他扔下劍,直奔她而來,眼中的鋒利化為一股溫柔的清水。

「別碰我。」

慌亂的退開他,夕顏趔趄一步,刺鼻的血腥味,許恆弋一愣,沒有想到把她從危險中救回來,卻得到她冷漠的拒絕。

「你怎么了?」

他上前一步,見她怪異的舉動,夕陽下,她瑩白的蓮足上帶著血液。

他心痛,上前便是固執的摟住她。

「你受傷了?為什么要來郊外?香兒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刺客為什么要殺你?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這會你又該怎么辦?」

一連串的質問,和疑問,悲傷的淚水,加上越發炙熱的身體,夕顏難受的緊抿唇角,發誓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葯。

可是該怎么辦?現在不被刺客殺死,若不和男子交合,也照樣是死。

「你離我遠點。」

她不禁嚶嚀出聲,說出的話變成了一股嬌嫩的低吟。

許恆弋一驚,見她兩腮粉紅,又摸了她的臉,身體炙熱滾燙,意識到什么,他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掙脫開他的懷抱,她沖到湖中,卻見他一把將她拉回,似在做出什么決定般,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還有微微心窒的喘息「別去。」

縱然如何的沖洗,也不可能讓葯效過去。

夕顏輕顫地閉眼,他一用力便把她拉上岸,用盡的抱緊了她,他這一擁抱增加了葯力的效用,使得全身酥酥麻麻,全身像是不是自己的,她控制不住的攀上他的脖子,濕潤的唇瓣吻上了他。

一雙水盈的眼睛,微喘息地呻吟,打橫的抱起她便往重重的花海走去。

「我不要。」

將她壓在身下,卻聽她唇間的拒絕,可是手指卻不受控制的伸入他健美壯碩的胸膛。

「我不會弄疼你。」

溫柔的低語,嘶啞的低喃,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貼近自己的胸膛。

可是她不想糊里糊塗的將自己獻了出去,思維有些混亂,全身的力氣越來越少,衣衫盡褪,飛揚的梅花緩落在她潔白的身軀上,還散發著梅花獨有的香味。

他輕撫她的身體,她全身的戰栗,嫵媚已沁入骨。

滾燙的舌已經深入她小巧的丁香中,滾燙的手觸摸她的豐盈,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她的敏感。

她反射性的抱著他,緊貼他的身軀,他的身體一挺,便滑進了她的身體。

然而她卻痛苦的閉上眼,眼中滲出本不該出現的淚珠。

她是茫然失措的,即使現在的她,如此懵懂這樣的事情。

她不懂如何減少痛苦,可是她卻在隱忍,他俯低臉,輕聲道「看著我,抱緊我。」隨之吻上她的唇將她低低的吟聲收入吻中。

然而,他是健碩的,即使在平日里,看著他穿衣覺得他的身子是修長的。

很快的,他終是用勁的一挺,更加進入那緊窒中,她的手掐進來了他的肉中,她很痛。

將她的下臀更緊密的合在一起,她的頭微向後仰著,長發倒垂如梅花中。

「啊…呃………」一聲清盈的呻叫,他終於露出一絲的笑容,至少她放松了自己。

低眉吻上她的側項,他的身子,穿透重重的花海仿佛在無盡的雲霄中探索,身體的交纏,她似在痛苦又歡愉的呻吟。

這一刻,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

吻上她的唇,**被火點燃,起初的溫柔被她因**葯後肆意的挑撥,她的呻吟從柔美的唇間逸出。

吻著她的每一份肌膚,不斷地索取,不斷地掠奪,無窮無盡。

「恆弋……許恆弋……」

歡樂的海洋,不知疲憊的要她,她痛苦的皺著眉頭,見她痛,他動作才緩慢了一些,卻並未停止自己的律動。

「許恆弋……許恆弋……」

又一聲吟叫,因為過分的疼痛,她仿佛覺得自己要死了,可是卻還懸掛在歡愉的天堂,不斷地飛躍著,指甲陷入了他的背脊,她的痛呼終於化作了細碎的輕吟。

她內心里希望他停下了,可是身體一直出賣了自己。

在最後抵達的終點,他的一聲輕吼在她的身體里綻開,有暖流漫延開。

而這樣的蔓延……

並不意味著結束,即便抽身離開後,她的美好,讓他品嘗到了一種從未享受過的感覺。

重新的進入,而這一次,卻是迅速的,始料未及的,她原以為結束了。

只能壓抑著,一次又一次的迎合著他,兩人滾入了巨大的花海,一遍又一遍的纏綿,無休無盡。

一直到夜幕來臨,他喘息地伏在她的身上,抬起明亮的眼睛,**消退,她的**葯也已經過去。

他支起身體就這樣看著她,見她側著臉,並未去看他,心中一急。

「我弄疼你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沒有想到卻在這個美麗的花海,欺騙的謊言,危機的刺殺中獻給了自己成婚近半年沒有合房的夫君。

「你混蛋!」

忍住自己的哭聲,她悲僨地捶打他,可是消耗的力氣打在他的身上全然像是揉捏。

見她萬分可愛又迷人的臉蛋,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也許傷了她的心,可是沒有辦法。

「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她虛脫地倒在他的懷里,仿佛覺得這一切是夢,可是這夢卻有些可笑。

就這樣成為了他的女人了?

可是她本是他的女人,又何來是之說呢?……

夫妻之實本要發生的,只是因為兩人種種的原因沒有發生而已,他萬分愛憐的抱著她,輕柔地吻上她的額頭。

卻有一滴的淚水落入他的手掌,他驚愕地凝視著她。

難道給了他就這么的委屈嗎?

「我就當這次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胡亂的穿起自己的衣衫,那月亮照亮了整個湖水,已經清醒的她小心的站起,一個不穩又摔了下去,他一驚,立馬的穩住她。

掙脫開他,她惡狠狠地說「這次讓你占了現成的便宜我認了,可是你下一次沒那么容易了。」

他又氣又有些哭笑不得,跟在她的身後,她受傷的腳凝固的血液又因為過分的撕扯流了下來。

無奈,有些嘆氣的,固執的將她抱起,胡亂的捶打他,她眼神清澈而明亮,銀白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傾城的容貌,蛻變成女人的她更加的美麗了。

「我知道這樣要了你,你心里不平?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死去?現成的便宜也好,還是無恥的占有也好,你也要承認,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萬分的委屈,緊緊地抿住自己將要哭出的聲音,從前的戲謔,狡黠的斗氣,已經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可是她卻還是微微翹起紅唇,微張白齒「你別妄想得到了我,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他看著她笑,有些無奈,抱著她坐到湖旁的大石上,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膝,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輕柔的將她的腳微微抬起。

這小妮子,總是這樣得理不饒人。

將早已經撕下的衣衫一角,為她包扎,唇角也不忘記反擊「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心中一緊,見他側臉俊美耀眼,有些堵塞,臉頰微紅,流光一閃,她輕微的趴到他的脖項上,然後牙齒輕咬他的耳垂,曖昧道「有沒有你,只有我自己清楚。」

熄滅的**又被她輕而易舉的點燃,夕顏哪里知道那是恆弋最敏感的地方,反手將她扣住,修長的手指又是靈巧的滑入夕顏的衣襟。

夕顏一羞,惱怒的拍開他的手,卻被他霸道的吻上,肆意的掠奪,直到她氣喘吁吁的怒罵他無恥之後,他無所謂的妖嬈一笑「如果你不想再被我吃干抹凈,最好安分一點,否則……」

鳳眸一挑,戲謔的威脅,果然夕顏有些怕了,立馬閉上嘴,可是瑩光眉目依舊不離他半分。

為她包扎好一切之後,他愜意的躺在石頭上不走,夕顏虛弱的搖了搖他:「我們得趕緊回去。」

一定要懲戒那個女人,不然她是不會罷休的。

手掌一按,她被壓上他的胸膛,唇齒輕咬手指,感覺自己今天算是經歷了這十幾年來最匪夷所思,最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了。

臉被他埋進胸膛,沒有看見他唇角的弧度越揚越高,如狐狸一般的傻笑著,嘴里卻正色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如果你不怕被野獸吃了的話。」

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安好心,得了便宜還賣乖,索性直接閉上眼睛睡去。

可是恆弋卻故意與她作對一樣,搖著她的頭問她「還累嗎?」

沉默。

「今日之事,我大概猜測了幾分,你若心里委屈,大可宣泄出來。」

輕柔她的發絲,等待著她發怒的模樣,怎見她卻冷靜的閃著眼,頭枕著他溫熱的胸膛,平靜地說道「若我有委屈,也不足以抵過你救了我。」

他嘆了一口氣,更加用力的圈住她「我知道你心高氣傲,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夕顏,我和你縱有千般誤會,縱有難以解開的情結,你若肯放下心,接受我,我定不會辜負與你。」

一行清淚,她堵住自己心口的酸澀,仍然沉默。

「你的額娘是個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