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5過往,不變承諾(2 / 2)

眾多大臣,見太後動口寬限時日,紛紛壯膽,便也跪下求情,許玥江一眯眼,甚是帶著咬牙切齒道:「那朕便寬限他一個月。」

大臣們謝主榮恩,這消息傳到府中,夕顏的心里突然間輕松了許多,許久未有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太好了!」林遙,林童。信耶,見她多日終於有了笑容,便也隨之高興起來。

夕顏立馬吩咐信耶將許恆弋的兵隊集合起來趕往河南一州,十五日後,一大批的箱子運到了府上,炫目的紫色檀香木箱,耀眼的金絲鎖。

原來,劉河貪污的不僅僅是河南的那一些錢,禮部,刑部尚書上奏。

許玥江翻開奏折,便狠狠地將其摔在地上。

李德全惶恐地拾起奏折,卻見許玥江眉頭緊鎖,聲音低沉卻怒發沖冠:「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群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廢物,居然集體抗擊朕!」

李德全不敢言語,因為皇上的心思不能妄自揣測,如果他還想要命的話。

國庫丟失的銀子都在河南,許玥江千算萬算,卻惟獨忘記了。

許恆弋的身邊還有一個聰慧無比,又堅強絕強的妻子,而這個妻子還是他一手湊合成的。

因那些銀子全部上繳國家,大臣們紛紛上奏,說許恆弋肝膽相照,卻無私吞一分銀子,可見為人耿直如他父親般。

雖不知道太子為何說許恆弋冤枉了四皇子,僅僅因為那封信也不能斷定他有罪。

如果這信能夠代替他有罪,那么這些銀子也能說明他無罪,大家都是往死里逼。

寧可玉碎,不為瓦全。

如果他不想做昏君,不想遺臭萬年,那么他不僅僅需放了許恆弋,還必須以帝王的名義為他所受的委屈買單。

許玥江硬逼著一口氣回不上來,無奈放了他。

王府里的人歡呼雀躍,夕顏面色沉靜,心里卻無比緊張。

她身為王妃,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許恆弋的到來。

待馬車停下後,一身墨綠色的錦袍,一雙修長baixi的雙手,有人撩開了轎簾,許恆弋從里面走了出來。

夕顏的神智有些恍惚,見他回來,唇角牽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見到她,心里突然一陣狂喜,卻仍然面不改色的走進她。

他微微的俯xiashen子,執起她如蓮藕般白皙的手,輕輕地一吻,隨即便緊緊地wozhu,再也沒有顧忌旁人,緊緊地抱住了她。

仿佛要揉進自己的骨子里,仿佛要將她合二為一。

夕顏的xiong口被壓得有些疼痛,她低喃一聲:「很疼,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他微微的松開了一些,卻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王府里的下人們見此情景,似乎都被感染了。

這些日子,他們真正的見到了一個為了王爺而奔波勞累的女子。

管家偷瞄著眼,示意他們全部下去,下人們偷偷的掩嘴笑著,不再言語。

而此刻在王府石獅的大門,卻再也旁人在了,夕顏的下顎抵在他的肩頭,而他摸著她如瀑布般的長發,盤踞在心頭的那絲感激和感情如噴泉般的洶涌而來。

他一低頭,便吻住了她紅唇,輕柔地吸著,是思念,是難以控制的愛情。

夕顏閉上雙眼,她的全身都在顫栗著,她軟在他的懷里,任由他的思念將自己淹沒。

此刻的她不去想香兒的死,不去想任何一切的事情,只因這個男子是她所愛的男人。

突然,從紅牆內有人扔出了一串鞭炮,將沉迷在吻中的兩人給驚回了現實,林童尷尬地有些笑嘻嘻道。

「為了慶祝王爺回來,我放了鞭炮,其實是想在里面放的,怎么跑到外面去了。」林童尷尬地mo後腦勺,許恆弋兩眼黑線,這小子是不是欠揍啊。

好不容易,在這件事情上確認了夕顏對自己的感情,還沒享受,居然敢破壞他的好事。

林遙偷偷地站在林童的身後,如幽靈一般。

「哥哥,你是不是該回府中做事情了?」

「啊啊,對對對,剛剛信耶有事情叫我呢,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林童見王爺黑著一張臉,一溜,便不見了。

林遙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氣,什么鞭炮不小心扔外面了?

她明明就看見他舉起來往外一扔,臉上還掛著得瑟的笑容呢。

夕顏的臉微微一紅,突然間有些尷尬,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里和王爺……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許恆弋便將她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小手捶打著他的xiong膛。

「喂,你干什么吶?大家都在看著呢。」

chaohong一片,雖然四周無人,卻有很多雙眼睛在偷偷地窺視著,許恆弋的手越發的炙熱。

他真的沒有想到,如今的王府在她的治理下竟是如此的好,他總能從這府中感覺到一種溫暖,他再也體會不到那些冷清,那些孤獨。

「我就是要他們看著,你,嵇夕顏,此生只是我的女人。」

夕顏的雙手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項,臉便埋在了他的xiong口,乖順的如貓咪一般,臉卻紅到了脖子上。

他將她扔到了軟軟的chuang榻上,身子便欺了上來,很自然熟稔的解開她的衣衫,她只感覺身體一涼,衣已落了大半,露出雪白的鎖骨,而他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手臂下意識的就擋在xiong前,卻還是遮不去她上身的光裸,抬首讓視線與她的相交。

「你只是我的女人……」他低眉的吻了她。

夕顏羞紅了臉,卻沒有反抗,她知道他現在要做什么。

當他被關進牢里,當她覺得此生再也無法見到他的時候。

她傷心了,她極力的去挽救他的生命,他進牢的那幾天,她度日如年,如今見他出來,思念早已經沖破了理智。

不去想所有令她煩心的事情,她只想,在他的懷中。

許恆弋吻著她已露出的鎖骨,從她的xiong口連接到她的脖項,一直流連著。

「你說,你為了我放棄了什么?」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將夕顏燒了,粉紅的臉頰,她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便她如此深愛著他,但她不是個很主動示意感情的女子。

「厄,為了我,你擱下了一直努力的蘇氏一案,為了我,即使生病了也要維持著王府的秩序,為了我,你用先生給你的錦盒。」

「如今,為了我,你又放棄了什么……」

夕顏的身子微微的泛起了小紅顆粒,只覺得團團的火焰包圍著她,如蓮藕般的手臂環繞上他的背。

如今她為了他,要放棄她一直誤以為的仇恨悵然,在他的身下,感受他的恩寵,感受他的給予。

放棄一切的掙扎,面對自己的感情。

手指突然間下移,隨即就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股躁熱感迅速襲來,讓她的小臉染上了紅。

下一識的有些羞澀的害怕,那是他第一次將手伸進去……

「不要……」喘著,帶著她幾多的慌亂。

「恆弋……我……」她覺得此刻無比的羞恥,可是她礙於開口,而他低頭撕咬著她的唇,將她的尷尬淹沒在強烈的吻中。

清冷的光照進了這華麗高雅的房間,林遙守在門外穿著厚厚的衣服,小臉漲得通紅,府中的管事來過一次,問王爺和王妃出來了沒有。

從昨日到今天,他們都沒有從房中走出過,「王爺還沒起嗎?」

管事嬤嬤問林遙,林遙小臉一紅,便道:「還沒。」

見林遙臉紅的跟柿子一樣,也明白是什么,便笑道「那就不用打擾他們了,若王爺和王妃自己想起來,他們自個會出來的,你在外面守候著就行。」

林遙支支吾吾的拉住管事嬤嬤:「林嬤嬤,您能不能讓我和其他的奴婢換了地方守著。」

林嬤嬤眼睛一撩,似乎在問為什么,林遙哪里敢說,從昨日到現在,總是能出房中聽到斷斷續續地聲音,這聲音持續了一段之後,又如潮水般的涌來,一陣又一陣的。

「女人總是要經歷這些的,雖然你年齡小,但還是學點比較好,畢竟,真實感受到的可比其他書上所看的好,若學的好,以後男人也會多愛你一點。」

林遙茫然地聽著林嬤嬤意味深長的話,卻見她跟本沒有換班的意思,只能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守著,心里暗暗道,王爺和王妃,你們趕緊出來吧,不然林遙人還沒長大,都被你們的聲音給教壞了。

夕顏是被呼吸不順暢悶醒的,她睜開眼,便看見的是許恆弋整個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臉埋在她的xiong口處睡著,兩人的身子如蛇般的纏繞著。

感覺到夕顏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他將埋在她xiong口的俊臉抬起,午後的陽光溫煦的揮灑在他們的暖chuang上。

想起昨日的歡愛,凌亂的床褥,還有破碎的衣衫,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這等會怎么出去啊,心里哀叫,她這次可真的是做了一次縱欲的女人了。

她剛想呼喊林遙,唇瓣卻在下一秒已經被堵住,許恆弋好看的眼睛盯著她:「就讓我們多呆一會兒。」

已經一天了啊!

夕顏心里哀叫著,哪知許恆弋還是有些不滿足,偏偏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吻已落在了她的眉肩。

「今日你應該要上朝。」

夕顏找了個理由,卻見他吻著她的眼睛,無所謂道「自然會有人為我請假期。」

比如王爺關進囚室里,身子骨便的不好啦,比如王爺還沒從被冤枉的事情中平復之類的。

「你每天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她閃著亮晶地眼珠子看著他,他唇角一勾,遲鈍了一秒,又繼續道「日後處理也來得及。」

「富路和墨竹他們可能會來府中找你慶祝。」

夕顏腦子急速轉著,她是真的很想起來,已經待在這里一天了,已往按照天朝的制度,不管哪位大臣或者侯王,若呆在女人身邊一天,那便是縱欲,那女人便是紅顏禍水。

「讓信耶將他們遣走便是。」

…………

見他低頭便吻著她胸前的,夕顏的牙齒都在打顫「下人們會說閑話的……」

許恆弋無辜的看著她,輕笑地看著她,便道「從我娶了你之後,他們說的閑話還少嗎?……」

又繼續,可是,可是……

夕顏無話可說了,卻見他的手摸著她的柔軟,低沉道:「夕顏,為我生個孩子。」

仿佛在看她的決定,夕顏的眼神有些灰暗,因為再過幾天左右,沈庭兒的孩子便會生下來了。

她掩飾住自己的苦澀道:「已經有人為了生了個孩子。」

見她似乎逃避著他的目光,只能掰過她絕色的臉,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字的頓道「我希望,這孩子僅僅只是我們兩個人的。」

屋子里漸漸地沉靜下來,而屋外的侍女奴才們都在為初月初九的新年做准備著。

不容拒絕,他又一次翻了個身,將她的身子團團抱住,兩人又再次滾進了帳下……

天國的大雪之後,初月初九便是一年一度的春節了。

而在初九的時候,也就是新的一年里,從雲舒苑里傳來了孩子般鳴叫的呼聲,那是新生命的誕生,奶媽抱著這孩子歡呼雀躍:「夫人,是男孩。」

沈庭兒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吃力地說道:「給我看看。」

看著這細小的孩子,她心底一片柔軟,奶娘輕輕地搖著,那嬰兒卻越發哭的厲害。

「夫人萬福,這孩子的哭聲響徹大地,以後一定是個貝勒或者侯王呢。」

沈庭兒心里高興,便輕松說道:「快去跟王爺通報。」

這年的春節是個萬分喜慶的日子,夕顏知道沈庭兒快要生了,可許恆弋今日卻拉著他到這郊外游玩,兩人游湖了幾圈。

夕顏知道,他定是不喜歡自己去見到她生孩子的那一幕,也不想她心里有疙瘩,可是這種心情卻讓夕顏根本沒有了興趣。

就在兩人從船上下來時,一府中的奴才急切道:「王爺,你終於回來了,夫人生了,她讓您回去看看呢,是個少爺。」

許恆弋的臉色淡淡地,他瞧了一眼夕顏,卻見她臉上沒有表情,試圖在掩飾著什么,只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她突然向他展開了一絲的笑容,輕聲道:「你還是回去看看吧,畢竟他是你的孩子。」

許恆弋猶豫了一會兒,卻見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手再示意他離開,朝她的額頭一吻,便道:「我去去就來,你等我回來。」

依然有些不舍,回頭的時候還看了她幾次,見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煙霧中,夕顏的心底落了下來。

每一次,當想到沈庭兒的時候,她總是能從這種幸福中頓然的回到現實,她盤算著,從休夫一舉到現在,再過大半個月就是一年了,心理嘆氣自己的無理取鬧。

便朝著揚州湖走去。

路上一直都很安靜,夕顏一個人走著。

她知道,在不遠的暗處,許恆弋定是派了一些人保護她,若她沒有什么危險,是不會出來的。

她無趣地走著,此刻回府那里面的歡呼雀躍聲音是不屬於自己的,心里很失落,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鼓勵。

當她望著美麗的揚州景色時,卻見瓊樓上,一個俊美的身影佇立在倚欄桿上。

他轉身,銀色面具下是一雙透著紫色邪魅的眼睛,夕顏的臉僵住。她一直以為他回去了,怎么還會在這里呢?……

夕顏知道,他的母妃,已經回懷若了,在這里他並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已經新年了呢……」

她垂下眼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鼓起勇氣上前的走近。

「長卿,你是要在這里過新年嗎?」

她其實是想說,一個人的新年嗎?

「有與沒有,又有什么區別呢……顏兒……」

他聲音里還是淡淡的冷漠,夕顏堵塞,心里雖然猜測他可能是因為自己,可是又害怕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在自尋煩惱。

「懷若國總是不一樣的,我知道你們那的新年都異常的熱鬧呢,大家都會圍在火堆旁,一起跳舞,男子挽住心愛女子的手,在那美麗的夜晚,在篝火節中向他們心中的女神示愛……」

夕顏展開笑容,眼中萬分的明亮,她想起以前,懷若國主是這樣對她形容得。

風銀君沉默,半晌之後,他的聲音似乎隔空的傳來「顏兒……那日……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還算數嗎?」

她一怔,隨即笑道:「那當然了,我是誰呀,我可是嵇夕顏,人人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我不是君子,但也好歹是女中豪傑是不是?」

試圖瓦解這尷尬地氣憤,夕顏嗤嗤得笑著,卻見他突然的抱住她,毫無預兆的抱住她,聲音里夾帶著絲絲的哀求:「那么,我想讓你做社什么事情,你是不是都會答應?」

「如果我想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你會不會做?」

夕顏無法動彈,他抱得實在太緊了,她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怎么努力也不行。

「長卿,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做到。這是我對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