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3生孩,愛恨離苦(2 / 2)

******

十月,風詢幽在夕顏的照顧下,身子日益轉好,這日,她想要給風雲兮和風燕楚兩個孩子做衣服。

重新拿出以前未做完的衣服,拿起後,一個略小的護身符從衣服內掉下,她彎下腰撿起,眼中略帶疑惑。

這個護身符很奇特,也很美觀,上面畫著一個黑白八卦陣,而里面卻是個類似錦囊的袋子,她恍惚的想起,在懷孕期間,李太醫曾經遞給她這個。

「夫人洪福齊天,定能生個大胖小子,老夫為你高興,特別贈送這個錦符給夫人。」李太醫謙虛的遞上錦符,眼眸里閃著略微復雜的光芒。

當時,她只是以為他給的是孩子的祝福,也沒有多在意,他給她之後,她便隨意的放在了衣服上。

他指著她,顫抖地身子在說著,「鑰匙……」

李太醫!

夕顏下意識地打開錦符,她看見里面有一個小巧的鑰匙,那鑰匙居然是紅色的,如火焰般,當即,她顫抖地將鑰匙滑落,如燙手的山芋一般。

「為什么……為什么……」

她喃喃一聲,原來李太醫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了,那人是誰?是風世湛?是他嗎?

他要奪位,他要風火令,他要號召四大部落首領,將權利囊進自己的口袋中,他要殺國主嗎?

一連竄,竄竄的沖破腦子,她已經被卷入了懷若的權利斗爭中了,她無路可退。

一個月後,南部落燈火通明,鼓聲號響,一片喜慶,於露敏端坐在鏡子前,為自己最後抹上了紅胭脂。

晚霞烈紅,荷塘碧色,紅燭佳偶。

北未將華麗的鳳冠霞帔為她穿上,纖纖玉手,如凝脂般,烏黑的秀發如柔和的光,今日的她顯得嫵媚高雅,北未輕聲道:「小姐,該走了。」

北未彎下腰,將鳳冠霞帔上長長的裙角提起,踱步的跟隨在露敏的身後。

「這一踏出去,就再也改變不了了。北未,這一個多月,他居然一次也沒有來,我的心死了。」

觸及她那雙黯淡的眼眸,看見她的眼淚突然溢出眼眶,像是潺潺的珠子一樣流了出來,在潔白的臉頰上肆意的滾落,忙不迭地轉頭。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於露敏露出這樣的傷心的情緒,以前縱然身負重傷,被侮辱,被指責,亦或者被北首領斥罵,卻從來沒有如此過。

「小姐,有些東西,命中注定得不來,那么就只有選擇放棄,讓自己受傷,會徒增煩惱,小姐本不應該對他有過多的期待。」

於露敏閉上雙眼,復得,又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變得清明,隨之便開始邁出腳步步入禮堂。

大紅喜毯順階滾落,鋪至廳內外,她邁著腳步舉足跨過火盆,款步登上禮堂,前頭有幼童散落花瓣,滿天飛舞。

禮堂中坐著各個部落首領,北首領笑容可掬的和南首領談笑風聲,其余的幾個皇子也紛紛的坐落於位子。

夕顏坐在東側,淡笑的看著她,注意到夕顏的目光,於露敏的目光像是攏上了層層輕紗的遠山,讓人看不真切。

南久岑一身新郎紅衣,眉目俊朗,頗為清秀,也算是個風雅之人。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勾起,尤為深情的看著慢步走來的於露敏。

懷若的婚禮,新娘必蓋上蓋頭,只需要披於腦後便可,於露敏觸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依舊無可復加的有些抽痛。

左側是南雨荷,她笑容里夾帶著些許的興奮,是整個禮堂中笑得最為燦爛的一個,於露敏知道,她若是嫁給了她的哥哥南久岑,而風詢幽不就是她的了么?

心中一陣鄙夷,她笑著看著南雨荷,唇角尤為嫵媚,南雨荷微微錯愣。你以為風詢幽放棄了我,就會選擇你了嗎?

南雨荷,你這個只會哭的死女人,囂張了吧?你想看我哭,我偏要笑得燦爛。

在媒人的攙扶下,於露敏接過艷如火的喜花一頭。

眾人一笑,便聽到外頭的鞭炮聲、嗩吶聲、鑼鼓聲此起彼伏,待這些聲音散去之後,司儀的聲音明朗的響徹在禮堂中,一段古老的懷若愛情故事念完之後,司儀喧聲嘹亮:「一拜天地。」

於露敏漠然的低頭禮拜,這一系列做完後,緊接著又一聲清朗儀式聲:「二拜高堂!」

天地桌上兩個部落的家長面帶笑容的看著這對新人,跪在紅色的地毯上,遞給他們一杯喜茶,北首領相當滿意女人今日如此乖巧,也許今日一切都很順利。

此後,不僅為於露敏尋得了良婿,還為自己部落增加了勢力,這豈不快哉?!

北首領眯著一雙鷹一般的眼睛,笑容似乎都要從胸膛里迸了出來,於露敏起身時,腳有些虛浮,險些趔趄地要倒下,原來那日歡愛之後,這腳要是一跪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緊接著,南久岑的手立馬的扶住了她,一雙眉目清秀的眼,輪廓很深,沒有看出她虛浮的端倪。

很多年以後,於露敏總是會想,這樣一個清風淡雅的男子為何當時會喜歡上她這個既潑辣又毫無理性可言的女子。

只因,於露敏不知,南久岑所謂的感情,便是剎那間一眼,映入眼眸,已刻入心底,成為了永恆。

只是這英姿颯爽的女子,此生……

尷尬間,有些歉意,南久岑卻大度的笑著,這讓滿堂的賓客覺得此對新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夕顏轉眼望向那漆黑的夜幕。

隨之,風銀君一雙紫瞳正定睛地看向她,垂首間,似乎看見了她眼中的些許惆悵,將她圈進懷中,只道:「傻瓜。」

夕顏淡笑,眼中依然染上了復雜的光,風銀君知道她在想什么,風詢幽向來與他不太熟悉,也沒有過多的接觸,然,那次『死亡森林』中吩咐拓也暗中保護,拓也的驚奇,讓他尤為錯愕。

夕顏能一路過關斬將,居然是因為風詢幽的提醒?

這為了什么?

冒著違背『死亡規則』的風詢幽定是要接受懲罰,上一任『死亡使者』到底給了他怎樣的懲罰讓他身負重傷,而逃到了夕顏的寢室中?

這一切一切的謎底,他有些看清,做些掩護,卻不言。

而今日,她從夕顏的眼中看到她的期盼,她期盼風詢幽能夠帶走於露敏。

這個傻瓜一樣的女人,總是想著別人能夠幸福,卻毫不為自己多想想。

思及間,司儀提高了些分貝,爽朗一聲:「夫妻對拜!」

隨著這一聲的呼出,於露敏的手微微地出了細密,這一拜下去,那么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心里徒然間有些酸痛,算了吧,有些東西本身就不應該擁有過多的期待,當這種期待落空之後,失去的還不是自己的心?

她不會惋惜,准備彎腰,驟然間,從門外響起了低沉的嗓音:「慢著!」

於露敏微微側頭,眼角的余光看見了從天而降的風詢幽,她的腦子似乎徒然間炸開,震驚的睜開眼眸。

北首領預感到事情不妙,正要開口叱喝風詢幽,卻見於露敏原本沉悶的臉上,徒然間蓋上了明媚的笑容。

下一秒,她已經奔了過去,長長的鳳冠霞帔險些將她絆倒。

風詢幽一身手臂,她就這樣跌入他的懷中,扯下後腦的蓋頭,她略有些責備道:「你怎么現在才來?」

好似,這場婚禮中,她就是以這樣的情緒在等候著不是新郎的新郎,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他略微皺眉道:「今日為何要穿的如此妖艷?不到最後一刻,你怎能放棄?這一身紅衣,我看了就有些礙眼。」

雖是有些責備,但露敏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他終究是來了……

能夠為了她,與部落首領對抗的男子,不是她心底最好的男人嗎?只有將她放在首位的男人,全心呵護她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

「露敏,你趕緊給我過來。」北首領一臉青黑,似乎要將她吞噬了,露敏卻異常固執地從風詢幽的胸膛里抬起了頭,她說:「爹,我不。」

滿堂賓客鬧騰了起來,竊竊私語,所有的一切總結一句,就是風詢幽來搶南久岑的女人了。

南久岑面色沉冷,他想要勸說於露敏回來,然而,南雨荷略帶哭腔的聲音在禮堂內響起:「詢哥哥,這就是你的選擇嗎?原來你是在騙我,你明明說過喜歡我的,你討厭她的,你明明說過的。」

那尖細的女生,南雨荷雙眼已經漲紅,風詢幽微微蹙眉,即便有些歉意,卻依然沉穩的說:「雨荷,你應該清楚,在正常情況我,我總說厭惡的東西,往往是最喜歡的。」

南雨荷的臉煞白一片,淚滴連連,眼神黯然無光,仿若沉浸在一片黑暗的沼澤地里,走不出來。

「風詢幽,我念在你是五皇子的份上,只想給你一次機會,乘著還有挽救的機會,請你將於露敏還給我,否則,你即便帶走了她,也別想躲過各首領的處罰!」

南久岑用清雅的聲音對他說道,眼中卻已經迸射出凌厲的光。

風詢幽無所謂的撇撇唇角,他低聲問於露敏:「你怕嗎?」

於露敏翻手就去捶打他的胸膛,一怒:「我怕什么,你可是我的男人。」

眾人被於露敏的言詞嚇了一跳,於露敏看著南久岑,用和氣的語言道:「南久岑,我知道我這樣說很對不起你,可是,懷若里那么多千金,你為什么非我不可呢?」

「我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誰也不能攔我,如果你想殺風詢幽的話,首先就要從的屍體上爬過去。」

他面色越發清冷,攥緊手,咯咯作響,南久岑感到了羞恥,事發如此突然,他微閉著眼道:「露敏,我不會讓他帶走你。」

隨即地,不知怎得,從門外匯集了穿著鎧甲的士兵,於露敏大愣,他看著南久岑,又再次看向父親,頓然明白了一切!

原來,他們還留了一手,就是怕風詢幽來接她啊……

風詢幽捂住剛剛被於露敏捶打的略微疼痛的胸口,恢復平靜,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只見他一松手,中指的細繩上突然垂下了一個如火焰般的東西。

眾人的呼吸似乎瞬間停止,愕然般的,看著這個東西。

是能拿走風火令的鑰匙!!

「這可是你們人人都想要的鑰匙哦,我用它來交換露敏怎么樣?」

有人湊到了北首領的耳邊,說了些話,北首領猶豫不決,胸口憋住悶氣,風火令的鑰匙怎么在他的手中?

莫非是他殺死了李太醫?

此番定不能輕舉妄動,拿到鑰匙後,再殺他也不遲。

原本准備進攻的懷若士兵,北首領一揮首,士兵們收起長矛,向後退了一步。

「這就對了嘛,北首領,還是你比較有人情味。」風詢幽嗤笑著,略微地和於露敏向後退了一步。

每個人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他們,哪怕一眨眼,他們就會消失了一樣。

「是你殺了李太醫?」北首領的聲音徒然間陰鷙,想要從他坦然的目光中找到凶手該有的眼神,然而,風詢幽卻撇撇唇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欲加之罪,何況無詞?既然你們認定鑰匙在我手,李太醫是我殺的,我又有什么辦法呢?」

眉梢一挑,他對罪名無不否認,但是,只有夕顏明白,風詢幽想要帶走於露敏,而背上殺死李太醫的罪名是他必須所承擔的黑鍋。

新婚夜,若獨自前來,沒有籌碼,毫無勝算,冥冥之中,已經步入法網,即使是陷阱,他也不得不跳。

「你們應該明白風火令的重要性吧,然後他們退後十米,否則……風火令變成什么樣,那本皇子真不知道了。」他命令道,為的,就是虛張聲勢。

果然,尤為緊張風火令的北首領,下令將士兵退下十米,於露敏抬起那雙眸子,眼中含著擔憂。

這是她自出生後,做的最為大膽的一次決定,她不想自己後悔,也不讓自己後悔。

四周都是密集的士兵,潛伏在暗處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但是於露敏明白,倘若她離開風詢幽幾寸,逮到機會,他便會被抓住,到時候,不管風詢幽是國主的兒子,還是皇親國戚,一樣按照懷若法律處理。

她從紅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她低聲道:「風詢幽,快劫持我。」

他看著她那雙如星月般的璀璨眸子,當即有些錯愣,他在磨蹭什么?

立馬將手抓住他的手,匕首隨即到了他的手中,略微地借助她的力氣,將匕首橫入自己的脖項中。

她眼中帶著凄涼地痛楚:「爹……」

這一切叫喚,喚醒了在場了人,這婚禮不是奪妻嗎?

怎么變成了殺妻?

「風詢幽。」她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這男人不懂她的意思嗎?不想領情嗎?

他的眼中如籠罩了一層寒氣,只能無奈又狠厲的說:「你們最好別過來,否則,北首領,你應該知道你女兒的下場。」

北首領當即臉色蒼白,面如這突兀的場面,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風詢幽平日里表里不一,他對於露敏的感情是真是假,他更加無法斷定了……

只能用微微顫抖地聲音道:「放開我的女兒……」

於露敏的淚水劃入臉頰,在北首領看來:她也許是因為害怕了,一直以為愛她的男人居然要殺她,一廂情願的後果是斷送在他的手中。

是啊,他早就說過,風詢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聽他的話,現在知道後悔了嗎?

然而,露敏的淚水,是因為北首領是真心愛她的原因,她只能心中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父親。

「風詢幽,你到底想怎么樣?」北首領大怒。

「很簡單,給我一輛馬車。」

額頭青筋甭現,怒目圓睜,見那把匕首進了於露敏的脖子一分,他的心就疼一點,只能咬牙切齒道:「給他們馬車!」

馬車被牽來,風詢幽緊拉著於露敏走過了橋,眾人於是待發的跟隨著。

兩人進了馬車,北首領趁著這個局勢立馬揮手,大批的士兵蜂擁而上,只是,驟然間,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眼前的迷霧熏來。

待眾人看清眼前時,馬車已經消失不見了。

「追!!」北首領喝聲道,馬車已經被他做了手腳,即便是神仙,這一次也讓風詢幽插翅難飛。

然,一山更比一山高,膛蝗捕蟬,黃雀在後。

那聲爆破之後,馬車已經空無一人,順著懷若的河流,風詢幽在水底游著,但很顯然,露敏並不大熟悉水性。

只能撐起她的腰肢,吻上她的唇,源源不斷地將空氣續入她的口腔中。

露敏覺得自己仿佛要死了,然而生存的**讓她眼前清明,在水中,這身衣服便是累贅。

她想要脫掉,可水中的束縛,讓她頓然間失去了力氣,感覺到她的虛弱,手中的匕首,一割前頭的絲帶劃開,一邊強勢的將她摟住,一邊解開她的衣服。

兩人從水中出來時,於露敏幾乎要暈死過去,她撲在他的胸膛,全然沒有了力氣。

風詢幽眉頭緊蹙,下意識的去吻她,她肚中的水吐了出來,虛脫的捶打他的胸膛。

「風詢幽,本小姐這回跟了你,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他一雙漆黑的眼珠緊密地凝視著她,然後有些笑道:「沒有關系,為夫會為你承擔一些。」

她面色一紅,原本脫下的鳳冠霞帔,此刻也只剩下一個紅肚兜,風詢幽仔細瞧著她,目光變得有些炙熱,她臉一紅。

只能擔憂的撇開問題道:「如今我們該去哪里?」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風詢幽輕聲道:「我們暫且到『死亡森林』。」

……

「為什么,我們剛從父親手中逃生,又要進入虎口嗎?」

……

「你這個笨女人,那里是我第二個家。」

……

吸血蝙蝠又再次在天空盤旋,拍打著翅膀,定睛地俯瞰著兩人,於露敏要尖叫出聲了。

「我討厭這些惡心的家伙。」

……

「他們都是我養的寵物。」

……

「風詢幽,好一個大騙子,你一開始就是准備拐走我的是不是?」

……

「應該是你勾引了我才對,你個笨女人……」

……

咬牙切齒的聲音,緊接著,這樣的聲音漸稀漸遠,是聲音的磨碎聲,又似是曖昧纏綿的……

等到北首領知道上當後,人財兩空,他氣恨地將天地桌拍碎。

頓時,一夜之間,懷若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風暴……

它已經襲擊而來,無法躲閃。

夕顏成全了他們,卻將自己陷入了危機,她沒有意識到,無數雙眼,已經將目標鎖定了她。

懷若都河邊境是許恆弋的最後一戰,這一戰的副將領居然是夕顏曾經戀上的男人蕭宏然,原本這場戰役是不需要他來打頭陣的,信耶可以解決。

然,他不想,想親自上陣線,為的便是讓這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

旖旎的夜色,帷帳飄揚,宮殿里靜靜地沒有一絲的聲音,在一個小小的洞口有迷霧散開,在半醒半睡中的夕顏突然感到腦子昏昏沉沉的。

風雲兮與風燕楚在搖籃里安靜的睡著。夕顏掀開被褥,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風雲兮似乎感受到母親的那種危機,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瞳仁看著夕顏。

伸出蓮藕般白皙的手臂,嘴里囁嚅著:「呀呀咿咿……呀呀咿咿……」

夕顏環顧四周,總覺得有什么不對,下意識的將風雲兮抱進懷里。「雲兮乖呵,娘親在這里。」

隨後燕楚也睜開了眼睛,面目沉著,他擁有一雙一雙尤為閃亮的媚眼,琥珀色的瞳眸。

看著母親尤為緊張的抱著雲兮,他不鬧,也不哭,只是一直看著夕顏,目光沉沉。

偌大的宮殿安靜的詭異,夕顏想要用另一只手將燕楚抱起。

突兀的,一雙無形的手,夾帶著白色的布,捂住了她的唇,她使命的掙扎著,想要脫離這個魔爪,想要呼叫。

然而,男人死死的捂住她,她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渙散,朦朧中,有男人將雲兮奪了過去。

黑暗中,有人交談的聲音。「要不要兩個都抱走?」

「我看不必了,抱走她手上的就可以,做事情干凈利落點,別讓人發現了,速度。」

她的身子像是漂浮在雲霧中,一點一點的失去了意識……

是誰要抓她?是誰?

雲兮……

燕楚……

有人要抓他們了,不,她不能讓他們抓走他……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