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6逃跑,如此愛你(2 / 2)

她嘴角微揚,晶透的眼眸閃著不同尋常的光芒,他看著她露出的笑顏,心情也徒然間變得有些歡快,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

他是給了她一點的暗示,但也沒想到她居然能聽的懂,這時兩人倒也沒用什么宮中的規矩,夕顏輕聲道:「富路,你剛剛去龍華殿是想問許恆弋雲兮的事情怎么處理嗎?」

富路輕搖著頭,但依舊如實道:「皇上是讓我打探懷若的消息罷了,我只是向他匯報而已。」

懷若?

下意識好奇,她有些緊張,定睛地看著他,留意他眼中是否有欺騙她的神色。

「懷若怎么樣了?」

「懷若國主被大皇子囚禁,四大首領一舉造反,八皇子風宇忻已死,三皇子風銀君正召集人馬一舉攻破四大部落領地,只怕,這場內戰,勝的人,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不打算欺騙她什么,她想知道的也許很多,但他能告訴她的,也僅有這些。

她一聽,眼眸里恍若失去了光,那樣明媚陽光的少年,摘著金黃的向日葵,笑嘻嘻地看著她,我最喜歡的人是顏姐姐,心里落空。

疼痛中萬千的螞蟻撕咬著她,佯裝鎮定,不讓自己過於失態,富路仍然站在原地,只等待她另外的問話,她只輕聲,開門見山,他不問雲兮去了哪里,或者怎么樣,她只道:「我想要見雲兮。」

也許早已經猜透了她心中所想,富路的眼眸里閃過了幾許的漂移不定,可見她真的很愛這個孩子,倘若不是,性子清高,卻不容許自己低聲下氣的她,也不會在口氣中出現這樣略微懇求的失態。

從最初她不喜這門婚事的休夫,到河南一舉,兩人不言勾笑,卻心靈默契的感應,許恆弋失態的言行舉動,兩人情濃時沒有旁人的顧忌。

他以為她愛上了許恆弋,這么明顯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可為何,僅僅一年,她懷上的卻是風銀君的孩子?

許恆弋曾經派出細作到懷若打探消息,這些也許夕顏是不知道的,但是夕顏所生的孩子的時間確實和許恆弋所說的時間不同,這樣的推算,徹底的讓許恆弋憤怒了,讓他們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一向思想特別的夕顏為什么會懷里風銀君的孩子?可是,許恆弋相信,以夕顏的性子懷上也不難。

殊不知,他們所派去的細作,得到的卻是個假的消息。

一向做事細微無孔不入的風銀君,又何曾不會知道許恆弋會派人來查底細?這些都是他所知道的,暗夜組織人員,遍布懷若每個角落。

對那些外來人早就能一眼看清,夕顏懷孕期間,曾有一個月都呆在殿中不曾出去,外加許多的外部條件,推遲夕顏懷孕三個月的消息時間早就搓搓有余。

許恆弋所得到的假消息,便是風銀君一手策劃的。

至於夕顏知道與否,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聰明如她,又何曾不知道?只是那時安心養胎,沒顧慮那么多而已。

「夕顏……」

富路試探的想要問她些什么,到了嘴邊卻又堵住了。只是眼角有些黯然,她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雲兮一切安好,請勿要掛念。」

「我能否見她一面?」也許她的條件很苛刻,但對於富路來說,他無法拒絕,初見她容顏,女扮男裝的她,早已刻入心底,香兒的死,讓他的心中更多了幾分對香兒的愧疚。

但命運如此,你若想要改變,除非你斗得過天。

「若你自己能想辦法的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夕顏面露喜色,他知道富路的意思便是可以裝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此想來,能夠見到雲兮的心情讓她的臉驟然的散發光彩。

回到鸞鳳宮時,唇角也露出笑容,然,她不知道,許恆弋坐在殿中,不知等了多久……

原本要邁進殿門的腳,徒然間頓住,唇角的笑容還沒有凝固,全身心卻一陣冷然。

「剛才去哪里了?」

心中一陣緊顫,她料想不到,他和富路一談完話就來她的宮中,而她在從小花園走到這里確實用了一定的時間。

「娘娘,皇上已經等候好久了,您怎么還愣在那里呢?」曹公公不禁說道,許恆弋的臉上掛滿冰寒,然而此刻,無論他露出怎樣的表情,她的心情也不會低落了。

因為,過些天,她就可以見到雲兮了。

「臣妾拜見皇上。」也不多說原因,就這樣冷淡地恭迎。許恆弋眉頭皺的越發的緊迫,眼神徒然越發冷卻。

「朕問你,剛才去哪里了?」

「臣妾去了下花園。」她話里半真半假,也沒有絲毫的虛偽,微亮的光下,她長長的睫毛,只是一低眸卻依舊迷人。

或許,這就是他總不知不覺愛上她的原因,很多時候,不管她做什么動作,他總是看不夠似地。

今日見她離開,與富路商談之後,心里卻急不可耐的想要見她,走了一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往不常去的花園中走去,見她與富路交談著。

自回天朝,又何曾見過她這樣的笑靨,心里徒生怒氣,禁箍她,不是為了她的笑臉在他的眼中展現,而是要狠狠地折磨她,蹂躪她,讓她再無驕傲可言。

「今日早朝,群臣覲見,告知朕應盡快廣納後宮,不知皇後的意見如何?」

心下一涼,她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可是為何來的如此之快,掩住心中的苦澀,她談笑風生般的接過他手中的冊子,那些,都是名門望族及第的女子,將要充入後宮的未出閣的女子。

「皇上正當盛年,理應廣納妃子才是,多生子嗣,對天朝是個福氣。」

冰冷地寒意,她的手指攥著那冊子緊緊地,臉上的笑容依舊掛著,心生怒氣,冷淡的眸中越過一絲的狠厲。將她手中的冊子摔開,曹公公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嚇壞了。、

惶恐地跪下,准備拾起冊子,卻見他一腳踢開曹公公,斥罵道:「沒你的事情,給我滾下去。」

曹公公不名所以然的退下,兩人間的火光四濺,他狠厲地捏住她的下巴,句句冰冷:「這就是你的答案?」

猛然的對上他的眼睛,她的眼里毫無波瀾,他已經說過對她沒有愛了,卻又為何那么在乎她的想法,這真是可笑。

「那么皇上想要聽到的是什么答案?若我說,我不希望皇上廣納後宮,那么是不是會冠上不識大體的罪名?皇上不是說過了,若我做錯了什么事情,你依舊會按國法處置?可我說我希望你這么做,你卻不高興了?那么臣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么沉默可以嗎?」

反駁依舊是她慣用的手法,這一年來,他已經相當冷靜了,可是再次見到她,這些東西似乎再也不管用了,沉默半晌,他邪笑道:「既然皇後如此說,那么這事情,朕就讓你三個月內辦了,相信以皇後的眼光,能夠選出德才兼備,識大體的女子。」

話音一落,松開她的下巴,好不留戀的甩袖子離去,那明黃的身影漸漸地消失,有些東西,似乎再也回不來了。身子晃了幾下,夕顏苦笑,果然啊,再不愛,就要狠狠地虐待。

突然眼前有些模糊,喉嚨一陣腥甜,妖艷的血觸目驚心地從嘴角流出,她摸著唇角,難以相信的看著,頭暈眼花,林遙剛從御花園摘些花回來,看到她的樣子,手中的花籃掉下。

「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

慌亂間用絹怕擦自己的唇角,林遙驚嚇地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娘娘,怎么會這樣……?」

冰炫……

它怎么又再次復發了,夕顏的身子越發的恐懼起來,在懷若她在生燕楚與雲兮時,幾乎都忘記了身體還殘留著這個毒。

那么從母體中帶出來的毒是不是遺傳給了雲兮,傳給了燕楚?她的眼前好黑,手按在桌面上,幾乎不穩,眼眶里淚水幾乎要模糊了她。

「娘娘,我去叫太醫。」慌亂間,夕顏抓緊了林遙的手,低聲道:「不用,不要去,你扶我到床邊,我一會兒就沒事了。」

林遙手忙腳亂的為她擦拭著血液,因夕顏要求不要讓人知道,因此她必須盡快的清理現場。

冰炫的毒從喉嚨到腹中幾乎要吞噬了她,緊咬著唇,忍住痛苦的呻吟,一浪又一浪的痛苦襲擊著她,可是此刻她的頭腦卻越發的冷清起來。

…………

曾經懷若國主說過,要她嫁給風銀君,這樣冰炫與火殞相溶,她與他的毒便是解了。可是,她沒能嫁給他。

那么在懷若她毒沒有發的原因一定是長卿定期的給她喝了血,但這血摻和到哪里去了?

猛然的想起,一次膳食中一碗魚骨湯中有血血腥的味道,當時她還問侍女這怎么回事的,結果侍女說魚骨湯中原本就帶點血腥的味道。

還有那御廚無數次的燕窩,她總是覺得那么好吃的燕窩,終究到底是長卿有心……

天,她欲哭無淚,忍住哭聲。發現這陣疼痛過去之後,居然沒有事情了,以前發毒之時,都是暈過去兩天兩夜才醒來,而現在發作卻如此短暫,是不是毒轉移到了雲兮和燕楚的身上了?

無邊無懼的恐懼籠罩著她,讓她迫不及待地要見到雲兮,欲要沖出門口,然而,那掉落的花瓣,她才想起,今晚要侍寢。

她該怎么辦?如今,無論她願不願,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一種害怕,一種擔憂,夾帶著一種迫切,然而,她根本無法抽身離開。

今晚她若是消失了,無疑是在獅子的胡須上拔毛,若這樣驚動所有人去見雲兮的話,她難保雲兮下一秒不會死在許恆弋的手里……

驚恐地收回腳步,她整個身子,頹然地跪在了地上。

就像是做了個恐怖的夢一樣,為了能夠秘密的見到雲兮,今晚,她必須伺候好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沒有想到。

她有這么一天,成為了,一個等床的女人。

這對於她來說,是何等的羞恥,然而,她不得不逼迫自己低下高貴的頭。

因為,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嵇府的千金,不是許王妃,而是被許恆弋恨著的一國皇後。

玫瑰花瓣散落,滿屋的清香,沐浴之後,便有侍女為她穿上薄如輕紗的衣衫,只要輕輕一解,她的身子將會一覽無遺。

因殿中有許多的暖爐,即便穿的少,也不會覺得冷,但此刻,她的心,才冷。

殿里,飄著促使人**的香氣,夕顏坐在床榻邊上,望著頭頂的琉璃天花,眼眸卻一陣清明,今晚,她所要承受的便是她無法預知的事情。

靜,四周如死一般的靜,直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門已經被推開,他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眸中,他的眸光幽深如海,靜默幾許。

她站起身子,走到他的身邊,為他解開衣袍,她只想盡快的結束這樣的一夜,而他似乎感覺到她的急不可耐,她眼中的急切,似乎並不是為了他。

而是,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另外的東西。

猛然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他輕笑,卻不揭穿他到底從她眼中看出了什么:「這還是你第一次如此主動。」

而她,要的,必須忍,必須順從他,輕闔眼,逃避他的目光,只要他的衣衫已經退下。

她知道,宮里有許多的規矩,不比曾經。

如今,她才明白,還是王爺的許恆弋曾經給過她許多的自由,這些自由,是她一直沒有想到的,屬於帝王家,該有的——規矩。

抽出發簪,她青絲傾泄,纏繞迤邐於他的胸膛,他眼眸逐漸幽深,卻見她伸出手要解自己的衣帶,這衣帶只要輕微一拉……

他玩味地看著她的舉動,輕笑:「我來。」

修長的食指與拇指一扣,一拉,她的身子已經**。

她抬起小臉,她的心很痛,可是她必須巧笑嫣然地看著他,呈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她踮起腳,吻上了他的唇,他知道他眼中是冰冷的,沒有**。

因為他說過,只有讓他滿足,他才可以答應她條件。

然而,此刻的她,無論怎樣,滿足與否,條件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她要的,是穩住他的心思,這一夜過去,她必須想辦法,見到雲兮。

痛苦,好像一根極細的絲繩從心中勒過,沒一勒,都讓她萬分的疼痛,因為他不知道,在侍寢之前,她曾經經歷了冰炫發作的痛苦,這些痛苦,也是她無法告訴他的。

貝齒咬緊,將身子的痛苦忍住,她閉上眼,將吻流連在他的肌膚上。

許恆弋定睛地看著她,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這一次,他的感覺是陌生的,即使,他與她做過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被動的,在他的心中,征服女人,尤其是征服她,讓他很有成就感。

因此,每一次,他的主動往往變成了狂亂,無休止的索取。

而這一次主動的角色,卻換成了她。

細密的吻,指尖處的炙熱,濕潤的吻丁香般的往下,她一直閉著眼,一路往下,她沒有去瞧那代表男性象征的壯闊,可是他依舊如此的平靜,如水般的妖嬈身段,她一咬唇,索性豁出去,下定決心,正要挑開他的綢褲之際。

他的身子陡然一震,一雙眼倏然睜開,眼底是燃氣的火焰一片。

不到片刻,他攫握住她的香肩,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她沒有掙扎,他已抬起她的腿,如雄獅般的挺進,那處的炙熱仿佛將她燃盡了一般,而他腰間一沉,頃刻間,所有萬千疼痛,化成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

第二日醒來,他已經不在身側,這已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他要報復的,不僅僅是她的身子,還有心。

這是她離開他一年的代價。

收起心態,林遙已經在外頭等候,見她唇角蒼白,知道她定是忍受了很多的苦,可是林遙不知道用怎樣的話語去安慰她。

夕顏讓她進來之時,便只問她:「林遙,你是否肯幫我?」

在這陌生的皇宮里,除了林遙,她已經誰也不相信了。

林遙緩緩地點頭,在這皇宮高牆外,她終究以宮女的身份偷偷地出來了,坐上車輦,她的心惴惴不安,一路趕往富路的府邸。

而她不知,在她走的那一刻,皇宮緩緩關上的大門,又再次打開,許恆弋騎著一匹駿馬,居高臨下的看著林遙恐懼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昨晚委曲求全的順從,不過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罷了,然而,正因為她的順從,讓他看清了她的心思。

來到富路的府邸,她輕叩著圓環,只輕三聲,便有人為她開了門,一路上管家請她進了內庭,富路坐在內庭上,仿佛等了她很久。

見她進來,輕笑道:「沒想到你真的有辦法出來,喏,雲兮在這里。」

隨即奶娘便將雲兮報來,她輕顫地接過,雲兮琉璃般的眼眸睜開,似乎感覺是自己的母親看她,唇角邊流出了哈喇,嗤嗤地笑著。

「雲兮奶吃了嗎?」富路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奶娘便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雲兮一直不吃奶,娘娘,我看雲兮可能病了,可是大人找了大夫,卻查不出原因。」

夕顏的眼前仿佛蓋上了漆黑的罩,將她攥住,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的眼中徒然間有些霧氣,哽咽道:「富路,我怕雲兮得了冰炫。」

富路的臉色一白,接過雲兮,看著雲兮咯咯的笑臉,好像沒有事情,卻又好像有事,這幾日也奇怪,雲兮也吃的少,原本紅潤的臉已經略微的顯示出蒼白。

「娘娘,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別胡思亂想。」嘴里是這樣說,可是富路依舊明白,夕顏所說的可能性極大,畢竟那是她的孩子。

還未等他們平復心情,管家惶恐得跑進內堂,緊張道:「富大人,皇上來了。」

夕顏震撼的呆滯在原地,下意識的抱過雲西想要躲起來,然而,許恆弋已經大步的邁進內庭,一臉陰寒,而這時,懷里的雲兮哭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哭喊聲嚇壞了所有的人。

雲兮不停地哭著,嘴唇青紫,夕顏知道這是什么狀況,她實在太過於絕望了,雲兮一定是帶出了她母體的毒素,現在沒有火殞的血,根本不行。

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兮去死啊,只能不斷地流淚,她呼喊道:「先生呢……邱涳先生在哪里……?」此刻只有邱涳才可以救他,生在懷若的長卿就算趕來也需要好幾天的日程,更何況,讓長卿來,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許恆弋低沉的嗓音響起:「我看看。」

夕顏抹著眼淚,看著許恆弋,他的手輕探她的鼻尖,微涼的手心,他深深地看了夕顏一眼,雲兮不停地哭著,他輕聲道:「她中毒了,冰炫?」

夕顏淚眼迷蒙,他看出來了,只見他從腰間解下錦囊,里面一個非常小巧的盒子,他輕拿出一粒,放入雲兮的嘴中,聲音沉穩道:「拿水來。」

慌亂間她忙不迭地去找,富路卻提前的拿到他的面,他眼眸深邃,往雲兮的唇邊倒了一點水,漸漸地,雲兮的呼吸變得平穩。

對於許恆弋一系列的行為,夕顏從最初的絕望到震撼,她難以想象,許恆弋的腰中居然有能解冰炫之毒的葯丸?!

還沒等她思考,許恆弋將孩子抱還給富路,強制性的拉她走,唇角冰冷,甚至狠厲:「嵇夕顏,今日,你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

她居然真的敢如此大膽的出去,夜探其他男人的府邸,隨便給她冠上一個『私通』的罪名,就足以讓冷宮成為她的住處。

然而,現在他還不想這么做。

她腳步趔趄地跟在他的身後,感覺就如還在夢境中一樣,從宮中出來的忐忑不安,再從見到他的震撼,緊接著害怕雲兮死掉的絕望,再到現在他奇跡般出現的葯丸,這一年來,他的心思果然更難以叵測。

將她摔進了車輦,她整個人吃痛地直不起腰,緊接著,許恆弋進來,壓在她的身上,眼角有警告地味道。「若是下次讓我再發現你進富府,這孩子,就會化成骨灰。」

眼見所有人曲中人散,片刻後,富路才回過神來,「奶娘,你先下去,讓我抱抱著孩子看看。」

「大人早點休息,奴婢先下去了。」富路嗯了一聲,眉頭越發皺得緊切。

雲兮因剛從死里逃生,眼角還掛著痛苦的淚珠,富路凝神地看著她,越發覺得這眉眼像極了誰。

雲兮撅著嘴,似痛苦的閉著眼睛,這神態……

冰炫?夕顏說雲兮有可能中了冰炫?

富路知道夕顏的身子在很小的時侯因去懷若和風銀君同種了一樣的毒,一個冰炫,一個火殞,冰炫與火殞可以治療百病,卻治不了自己,邱涳先生不是說過了冰炫與火殞相合的話毒就會解開啊?

雲兮從夕顏的母體中生出,帶著夕顏冰炫的毒是正常的,可,那不是風銀君的孩子嗎?理因也有火殞,這樣兩者削去,不是無毒了?

等等。

富路再次凝神之後,仿佛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樣,內心震撼,抱著雲兮的手徒然間變得有些顫抖。

莫非,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