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7毒發,伺候君王(下午2更)(2 / 2)

而這個人,怎么會是她呢,一點是錯覺了,可是,今晚,他卻不想離開這種錯覺中的味道,不是她的話,就好,就讓自己抱著這個虛幻的夢,抱著她的身軀,溫暖著一夜吧。

一手開始解開她的衣物,夕顏心下震驚,這個男人,怎么無論病著,醒著,都是這樣慣性的解開別人的衣服啊。

伸出手她要拒絕,卻見他眼中帶著些許的懇求,低喃的吻著她的脖項,細密的吻向她的鎖骨。

「我好冷……抱緊我。」

他的身子確實非常之冷,每一塊肌膚似乎都像藏入冰窖一年之久,心下一疼,也不管他的懇求,便開始解自己的衣衫,一層一層,如行雲流水般,他赤木的瞳,沒有**,他以為只是個夢,夢里,你怎么可能對你愛的人行房事呢?

況且,他沒有力氣,美麗消瘦的**,她垂落在雙肩的長發映襯著她絕美的容易,吹彈可破的肌膚。

他低喃:「這夢……真美……」又是一陣錯愕,夕顏見他松下的身子如攀上的紫藤,緊緊地圈住她,在索取著她身體的溫暖,肌膚的相碰,她聽到他快速的心跳。

原本因痛苦扭曲的臉漸漸地松開,滿足到抱緊她,臉埋在她赤露的胸口,隱約的燈光,夕顏鼓起勇氣,想要撩開他的衣物,看清他的背到底是如何的景象?

「我冷……夕顏……你快抱緊我。」

他孩子氣般的緊埋她的胸口,冰冷修長的手指擦入她的發絲尋找溫暖,在她的後脖項停留,然後滿足的勾起唇角。

她臉上有些動容,這些日子,他何曾有過這樣安靜的表情,即使在一年前,相處的日子,他總是瀟灑不羈,桀驁不馴的看著她,有時調笑,有時嚴肅,卻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如孩子一般,透出這樣的眼眸。

冰冷的唇觸碰到她的肌膚,另一只手攀上她胸前的松軟,輕輕地撫摸著,如孩子般的輕嘗甜美的味道,這味道像極了她的,也許明日從疼痛中醒來,會是一個虛幻的夢,又或者是一個不熟悉的侍女。

他不會要她的,因為是夢,蜻蜓點水般的吻,直到不斷地吻著胸前濕潤後,他才迷迷糊糊地沉睡過去。

夕顏就這樣被他壓著好幾個時辰,見他真的睡了,才吃力的起身,將壓在她身上的身子抬起,背扶著他到床榻上,為他蓋上厚實的被褥,拾起解下的衣衫,有些恍惚地摸著胸口,終究一言不發的穿上衣服。

看著榻上的他,輕聲呢喃:「這一年來,你到底是怎樣過的?」

推開門准備回自己的殿中,外頭噼里啪啦的雨聲,信耶斜坐在廊桿上不知等來了多久,將帽子重新蓋上,低眉著頭,准備離開。

信耶的聲音傳來,如清澈的湖水盪漾起的漣漪:「娘娘。」

停住腳步,未施粉黛,雖蒼白,卻清新動人,「將軍,夜已深了,請回去休息吧。」

「難道娘娘不想知道,陛下這一年來到底經歷了什么嗎?」

眼眸輕顫,深呼一口氣,她眸子深幽地看著他「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他為何要如此恨我,信耶,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逃離成了他心里的傷口。」

那時候,香兒死了,她親眼看到那把匕首是通過她的手傳入香兒的肚子,她無法忍受他的殘忍,她沒有信任過他。哥哥的死,也許不是因為他。但是,是他間接的害死了哥哥,她狂亂了,那樣呼嘯的夜,她的思維已經混亂了,那時候只想要逃避他,只想要自己冷靜。

殊不知,懷上了孩子,在懷若,她無法抽身而退,只想生完孩子再說,卻不想碰到了這么多的事情。

險些被蹂躪,卻意外的被他所救,恍如南柯一夢,醒來時依舊是他容顏,卻已經改變了最初。

「陛下,若沒有一份對你又愛又恨的心,恐怕也不會堅持到現在。還記得你離開的那一天嗎?」

那一天,風銀君用火燒了風雅閣,許恆弋撲空,在石拱橋上,風銀君與暗夜組長紅兒兵分兩路,迷惑了許恆弋的眼睛,調虎離山之計,風銀君安然的從北殿的大門中離開。

「那一天,他在北殿的大門蕭條的看著你們遠去的身影,後來他獨自一人追了上去,娘娘,你不知,風銀君在天朝邊境有許多的暗夜人……」

殘忍的廝殺,許恆弋身負重傷,卻迎來了暗夜首領致命的一擊!他們無法趕上,他被抓入暗夜的地牢,每日受盡了苦刑。

「你知道,他們用的是什么嗎?是鐵繩,那些繩子經過長期的火烙燒的紅如鐵,只要一摔鞭,就會鮮血直流。當時,身為王爺的陛下,在暗夜的地牢里待了一個月,每一天都是同樣的痛楚,他一直以為是風銀君擄走了你……」

「暗夜要我們將暗夜組長紅兒作為交換的籌碼,我和幾百個精明帶了她,交換的那一刻,我幾乎沒有想到那個鮮血模糊的人居然會是王爺,臉色渙散,卻固執的讓我們去救你,娘娘,紅兒說,是娘娘自願的,是娘娘要離開的,因為娘娘從沒愛過他,所以才離開的……」

「信耶,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

掩住自己的耳朵,那一刻,她的淚水早已控制不住,她木然的用手撐在牆廊上,真相太過殘忍,她寧可不去相信。

「救回了陛下,還是扁鵲太醫救回了他一條命,那個時候,他整整一個月沒有說話,先生來的時候,他也無心,先生想要什么,他心里清楚,造化弄人,他不想要的東西,偏偏是他最應得到的。」

這東西,是什么。

夕顏明白,那最高頂端的龍椅,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它不僅可以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可以隨意的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多了,娘娘會覺得信耶是個令人不喜之人,但願娘娘能夠忍受陛下的宣泄,這些,是娘娘應該還的。」

她的心,被一片一片的撕開,滿身的傷痕,痛擊了她的眼睛,暗夜的人真是殘忍,他的胸口一個傷痕都沒有,卻在背部面目全非。

雕花棱欄蜿蜒曲折,似乎沒有盡頭,她滿步蹣跚的走著,眼中的愧疚終究還是化成了眼里的淚痕。

心已傷,成殤。

*********

醒來之時,許恆弋只覺得昨晚是一個夢境,這樣的夢境似乎要很久才會醒,金鑾殿上,臣子們已經遞上奏折,昨日大雨的沖刷,今日卻依舊陽光明媚。

前朝大臣陳光上奏:「陛下登基已經數月,後宮空虛,陛下正當盛年,理應選納各地秀女,多多誕下子嗣才是,皇後娘娘掌管鳳印,後宮的管理應該實行得當,卻遲遲沒有見娘娘有動靜過。」

許恆弋眸色一撩,一股寒意似透過陳大人的身軀,帶著森森的戾氣。

「陳愛卿關心國家未來,朕深感欣慰,只不過,這後宮之事,乃皇後所管,朕相信皇後為人處事自有她的道理,陳愛卿也未免操之過急了。」

陳光一陣啞然,墨竹一臉鄙夷,陳光如此急切的想要皇上選秀,無非是想要讓自己剛及第的女兒進入後宮罷了。

「眾愛卿還有什么事情要啟奏的?」

許恆弋冷冽地問道,面色無一絲的表情,今日許多大臣想講的無非就是後宮之事,如今這天下其實還算穩定,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也沒有過多的流言蜚語,許恆弋這皇帝當的是最順的。

許恆弋一使眼神,曹公公會意,尖細的嗓音在金鑾殿上響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大人紛紛嘆息,貌似皇上並沒有要廣納後宮的意思,眾人竊竊私語,摸不透皇上的意思,只能結黨一群一群的紛紛離去,富路正要邁出殿門,卻見曹公公殷勤道:「富大人,請留步,皇上讓您到御花園等候。」

富路眉頭略皺,走到御花園,許恆弋一身龍袍已經褪去,穿著頗為精細的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慵懶地斜倚在塌上,有侍女為他捶著腳。

這家伙,可真是愜意啊。

端坐在八角亭上,已有侍女為他倒了一杯碧螺春,許恆弋微微闔眸,輕聲道:「先生在巫山許久,我想要你將風雲兮帶到巫山。」

手中的杯子一頓,富路眸色看不清他的意思。復得,他又睜開眼,語氣里似有些悵然:「我與你,即是君臣關系,也是朋友關系,富路,我終究無法忍心殺掉這個孩子,我怕殺了之後,她便恨我入骨,就連離開也不屑了,直接消失了怎么辦?既然雲兮體中有她帶的冰炫之毒,雲兮還小,巫山的溫水可以抑制冰炫之毒。我想,若我提出條件,先生不會不答應,明日你將孩子帶來,我讓先生直接接她離開。」

富路眼中眸光一暗,隨即微微一笑,有些訝異:「難道你真的不希望雲兮留下來嗎?」

他眼中寒光出現,露出冷寒:「我沒有殺她,已經是她最大的幸運了,富路,別考驗我的耐心。」

這家伙,偏偏聰明一世,糊塗一世,富路心笑。卻也沒有打算告訴他真相,眼下,雲兮還小,她身上的毒是母體而出,若能用巫山的溫泉,也許長大後這種毒就會消失不見了。

也好,暫時在先生那里,總比生活在這陰謀詭異,紅牆高瓦,沒有一絲快樂的宮中好吧,富路,也許夕顏還希望這樣的結局,他不說,也尊重夕顏的選擇。

第二日後,富路飛鴿傳書,向許邱涳發了信號,也再過一日,一向有時間觀念的先生定會來吧。

「富大人覲見!」

臨近龍華殿宮門,殿前御侍拖長音通報,殿門開啟,暖陽從門廊斜射殿內,琉璃般磚紋形成了亮眼之色。

見許恆弋一臉認真的處理文件,他不抬頭,也不打擾,便直徑將孩子抱到許恆弋的面前。

或許,這日之後,這對父女,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

許恆弋微微斜眉愕視:「直接將孩子抱到管事那里就行了,為何抱我這里來?」

富路嬉笑地看著他,眼中頗為幸災樂禍:「難道你不想看看夕顏生的孩子是怎樣的嗎?」

富路沒有用娘娘稱呼夕顏,此刻殿中也沒有外人,他頭也沒抬,卻蹙的極為緊密,原本看奏折的心思頓然全無。

「再過幾個時辰,先生就會來了,不希望你跟幽靈一樣,在我面前晃動。」

似乎是故意般,富路也不打擾他,坐在旁側的檀木椅上,用手撥動著雲兮的小臉,雲兮咯咯的笑著,一雙杏仁般圓動的眸子清如星辰。

「這孩子真是可愛啊,以後定是個美人。」

寧靜地龍華殿,嬰兒的嗤嗤的笑聲在四周回盪,仿佛天籟音,許恆弋心神一動,不知自己心中為何分外的柔軟。

到是不知不覺走到富路的身邊,富路順勢的將孩子托到他手中,嘴里埋怨道:「真累啊,你不知道這雲兮多鬧騰,抱了她一個早上我手酸死了。」

卻見富路偷偷地退下了,走到花園中,卻見夕顏迎面走來。眼中有種分外的期盼:「富路,是不是雲兮來了?」

「陛下要將他給先生撫養,巫山的溫泉可以治療冰炫,皇後娘娘真該慶幸陛下對娘娘的私生子的仁慈之心。」

眸色閃爍,頗有些探究的意味,夕顏心里的石頭終於落下,雲兮應該會沒有事情的。

若長期在巫山的話,有溫泉一定會治好的,況且還有先生這位當世高人,想到此處,她眼角才微微有些笑意。

她想,便忽視了富路眼中探究的光芒,朝著龍華殿走去。

雲兮在他的懷里笑著,突然伸出蓮藕般的小手,抓住她的衣襟,他心神一動,抓住她的手想要抽開,卻見雲兮用櫻桃般的小嘴吮吸著。

眉頭微皺,有些東西從眉宇間流出,他突然中有種想法,這孩子若是他的話該多好……?

正要伸手去撫摸雲兮,剛進殿中邁著蓮步的夕顏突然間大叫一聲:「你在干什么?!」

緊張地沖過去,反抱住雲兮,她眼中剛有的柔軟消失,有些惱怒的看著他,他剛才伸出手,不會是改變了主意,要掐死雲兮吧?!

這樣的想法讓夕顏更加的害怕,恨不得雲兮立馬被先生帶走。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許恆弋方才因雲兮該有的柔情不見了,她以為他要殺雲兮?

罷了,罷了,在她的眼中她一向都將自己當做是這樣狠毒的人。

兩人僵持著,這時,先生也隨之來了,一身儒雅長衫,在冬日里卻分外的有些不和諧。

他倒也不說什么,直徑的將夕顏手中的雲兮抱走,輕笑道:「皇上請放心,這孩子的毒還是有可能解的。」

夕顏眼圈泛紅,見雲兮被先生抱走,不敢多言,先生的眼眸凝視了她一會兒,深意不明,卻也只是對她笑笑。

她垂下眸子,他明白先生定是知道雲兮是他的孩子,只不過,先生卻也不說出真相,笑臉怡然的抱著雲兮,騎著馬,一路暢通無阻的從側門離開。

夕顏拼命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離開她的雲兮一定會快樂的,不僅可以治好冰炫之毒,還可以自由快樂的長大,多好。

可,她平靜心情下,不停顫動的睫毛泄露了她此時真實的心情。

月白色繁復的暗色長袍,許恆弋眼神深諳,大手霸道伸向她的臉頰,狠狠地擦著她眼中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嘴里惡狠狠道:「現在朕已經妥善安排好她的去處,朕再不許你有任何的私心,最好收起你的眼淚。」

看到他眼中霸道又惡狠狠的光芒,可是此刻她的心不僅是因為離開雲兮而哭泣。

而是,為剛才她誤會他要掐死雲兮而感到有些歉意,從雲兮回到天朝後,他都沒有對雲兮做過什么,雖然每次都是那樣說要殺死雲兮。

可是,方才那一刻,他擦向她眼中淚水時,她怔然了,那動作如此的自然,嘴里狠毒,卻依舊包含著關心。

她不曾信任過他,想起自己這樣的心態,她萬分愧疚,他愛她如此,而她卻不曾解開心思讓他看見。

許恆弋暗惱,為自己方才失去控制的舉動後悔,收拾起失態,他依舊恢復了冰冷倨傲的臉龐,不再看她,正要邁開步伐離開。

倏然。

她小小的身子,從身後抱住了他,她聞到了他身上龍涎香薰雅淡香的味道,想起他曾經受過的苦,心里一陣絞痛。

她環在胸前骨骼分明的手,白皙如凝脂般,她的臉埋在他的後背上,輕微地磨砂,他全身有些僵硬,這想著這女人又要使出怎么樣的伎倆,正想要用手抽開她,卻見她清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謝謝你。」

心神搖曳,那一晚,他痛苦中夢到的是誰?

轉過身,他刻板的用沉沉的聲音道:「誰稀罕你的謝意?」

夕顏的手松開,眼中出現了復雜的神色,終究還是垂下頭,是啊,他哪里稀罕她的謝意,這簡直太過於可笑了。

現在,她是他的禁臠,是為他暖床的女人,姑且在他心中,連侍妾都不如,他說過,他會給她最尊貴的身份,卻過著最卑微的生活。

咬了咬嘴唇,輕閉上眼,在還有些許的意識之前,卻見他俯下身,撕咬著她的唇,一用力,她的唇角溢出了血絲,鮮艷如紅蓮。

「記住,十二日還沒結束,前兩日,你不曾讓我感到滿足,姑且要讓那些宮里的嬤嬤給學習學習應該怎樣伺候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