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8 皇宴,通敵賣國(不好意思,來晚了)(2 / 2)

風銀君眉頭皺緊,眼睛卻柔和一片,燕楚雖然長得像許恆弋,但性子,卻像極了他。

風銀君不知道,燕楚第一次開口後會說的話第一句話是扎嘰,那個扎嘰是講他的名字。他其實是叫他——長卿。

以至於,很多年後,風銀君對燕楚的感情甚至超過了父子間的情誼,從最初只想利用燕楚來將夕顏奪回,到漸漸地對他的愛護,燕楚成了他下輩子最大的牽掛,而他,無法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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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侍寢。

自從夕顏的小伎倆騙他有月事之後,他倒是再也沒有對他動手裹,每天夜晚按時上床,摟著她睡,到了清朝天空露出魚肚白之後,便離開。

今日已經是第十日了。

如晚常一樣,夕顏習慣性的轉個身子,卻發現許恆弋依舊還在床榻上,有些奇怪今日他怎么不早朝,卻見他眸子慵懶的松開,眼睛正直視著她的眸子。

有些尷尬,她翻轉個身子,正避開他,而他掀開被褥,人已經下了床,頭頂是他傳來不耐煩地催促聲:「嵇夕顏,替朕更衣。」

平日里,不都是林遙替他更衣的嗎?今日怎么突然改了性子,有些不情願的轉身,依舊閉著眼睛,她可以當他的禁臠,這禁臠,不過是十二日的禁臠,但是她沒想過當她的奴隸。

「嵇夕顏,你沒聽到朕說的話嗎?」

睜開眼,一陣清明,起身依舊是慢吞吞地態度,「臣妾知道了。」

拿起衣服為他穿上玄色冕服,朱色下裳,之後為他整理龍袍下的許多褶皺,許恆弋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她做的分外的認真仿佛那是最嚴肅的事情。

再為他戴上十二旒冕冠,在他下頜下系結之時,她的手被他抓住,定睛地看著她,問道:「嵇夕顏,你會再次離開朕嗎?」

眼中閃過一絲的錯愕,隨之有些敷衍道:「這天下是皇上的,妾身能逃到哪里去。」

他冷哼一聲,唇角有些不屑,連勾起的弧度也顯示出他冰冷的態度:「若是你想離開,這皇宮能攔得住你嗎?」

想要睜脫,怎奈他握得太緊,只能任由他的手抓住自己的手,微側臉輕啟道:「從你成為帝王開始,不就已經注定了一切了嗎?皇上注定三宮六院,妾身不過一介女子,正如皇上所說,皇上從不缺少女人,若有一天我真正的離開了,那是因為我已經絕望了,對這皇宮所有的東西都絕望了。」

緊握她的手徒然間有些冰冷,他凝視她,然後聲音暗啞:「也就是說,你還會離開朕?去……那個妖孽那里?」

「皇上!」

「皇上忘記了那天是如何對臣妾說的嗎?」

……

嵇夕顏,看見了嗎?如今,這天下,已經是朕的了,這紅牆將束縛住你的自由。而朕,,從這一刻開始,已經不再愛你,從此你當安分守己的當你的皇後,若是做了什么錯事,朕依舊會國法處置。」

……

頓時,收起那微微失態的表情哦,他才發現這一開始,又是自己頻頻的失態,誰若是防備不好,就會落入失守的陣營。

一拉,還未及處,整個人被他抓入懷里,撲鼻而來的麝香味,上方是他的冰冷急切的聲音:「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若是背叛了朕,你會將你全部家族的人做為陪葬品。」

其實,從一開始的心里斗爭中,他已經落入下風,從未贏過。

只是他從不承認,心口不一,早已經被人看入眼底,不堪一擊。

嘴里惡毒,卻希望一個口頭的承諾,若承諾真的能讓感情穩固,這世界上背叛的東西豈不是虛幻成空?

兩人僵持不下間,曹公公從殿外進來,湊進許恆弋的耳邊說了什么,感覺神秘兮兮,還是不讓夕顏聽到的那種。

許恆弋臉色微變,聲音有些寒冷,驚情不定,卻依舊問道:「此話當真?」

「陛下,千真萬確啊。」曹公公哭喪著一張臉,矮小的身子還未及許恆弋的肩處。

許恆弋眸色不定地看著夕顏,幾秒後,終究是揮了揮依舊,不再和夕顏談論,便邁步離開,腳步聽起來分外的緊切。

望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她的眉頭一蹙,眸色也變得異常悠遠,到底發生了什么?

下午時,夕顏迎來了一年多來,再次見面的父親——嵇閩侯。可謂無風不起浪。

這一切似乎都來的太過突然,父親彬彬有禮的見了自己一面之後,說了幾句話便離去。

這時的她,也沒有將那些話放在心上,可是等一切到來之時,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此時皇宮里,也開始了一些行色匆匆的身影,偶爾還能聽見一些議論的聲音。

這樣平靜地表面下終於開始揭開了面紗。

聽他們講,雲國的雲王布什赫帶來些使臣來慶祝許恆弋初登寶殿。

明里的意思是祝賀他當上皇帝,暗地里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帶回一個天朝的女子做為烏巴拉(雲國的意思是妃子)。

夕顏想想之後,便有點想笑,雲國本身就是個出美女的地方,雲王什赫的妃子那么多,又何苦到這里來尋女人?

當即就想到了一個詞:陰謀。

然而,無論怎樣,許恆弋還是在第二日後,開始准備了皇宴。

夕顏平靜地走在殿中,便見到侍女們在花園里處理花,滿眼望去,居然是各色奇異的牡丹花,鋪成了一個奇特無比的地毯。

她面色稍霽,神經有些跳動,吃驚地隨口問道:「皇宴上需要如此多的牡丹花嗎?」

侍女們一見是皇後娘娘,便恭敬道:「娘娘不知,是皇上吩咐的,只因雲王喜歡這些牡丹花,皇上便派人去江南水鄉中運了些回來。」

她的眼皮跳躍了幾下,手緩緩地拂過一朵橘紅的牡丹,花瓣粉嫩,還帶著些許的露珠,看來是剛剛運回來的。

「皇後娘娘也喜歡這些牡丹嗎?」

一個粗狂的男子的聲音傳來,夕顏抬眸,便看見一身黑白狐裘,高高挽起,高高挽起,眉目俊毅,大約四十來歲,身材凜冽的男人佇立在不遠處看著她。

原來是雲王布什赫,夕顏福身道:「見過雲王。」

雲王面露喜色,隨之哈哈笑了起來,摘一朵粉紅的牡丹叉入她的發髻,一時驚訝,布什赫眉梢一動,「皇後娘娘天資國色,本王一見,還以為見到了故人,心神一動,便隨意摘了朵獻給了娘娘,望娘娘莫怪。」

原本就想說他的無理之處,沒想到卻被他反客為主,面容淡定,也不再喜歡和他爭論這些。

「皇後娘娘,你是否認識一個塞外舞姬?」原本准備離開的腳步頓住,驚異不定的看著雲王,臉上的神色不停地轉換著。

娘層級是個舞姬這件事情,極為隱秘,為何他國的雲王卻知道?

「雲王所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都說君子愛美人,這一點也沒錯,皇後娘娘,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年少輕狂,本王曾經寵幸了一個塞外女子,此女子清高自傲,一曲《霓裳舞》迷倒了多少男子,本王當時愛煞了此女子,寵幸一夜之後,卻發現伊人已不在身旁。」

夕顏臉色略顯蒼白,手指微微的出汗,雲王仿佛料到了她會出現這樣的表情,湊進她臉邊一看,然後笑道:「本王方才遠遠一瞧見,絕妙身姿,尤其一雙眼清澈如底,如星河燦爛的璀璨,還以為事隔近二十年後,又見故人了。」

仿佛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夕顏的唇邊開始微微顫抖,雲王認識娘,她居然認識我娘。

心里震驚地無法言語,可是卻也惱怒雲王如此污蔑自己的母親,娘一生清高,又怎么可能會被大名鼎鼎的雲王寵幸,一定是雲王在說謊,目的就是為了羞辱她。

然後雲王見她臉色冷沉,便有些歉意道:「將娘娘誤認為舞姬,實在有違常理,娘娘是天朝富可敵國的嵇閩侯之女,又怎會認識本王心中二十年的伊人呢?」

她呆立頓然,卻不想繼續和他糾纏於母親過去的事情,在她心中,娘是最偉大的母親,以前娘做過什么,她都不允許別人是無忌憚的談起。

「那么本宮但願雲王能再次遇到那位丟失的故人了。」

雲王哈哈大笑,卻一直瞅著她的臉頰,神色深刻不明,心下煩躁,對這個男人的無一絲的好感。

正准備悄然退下,卻見迎面而來了幾個人,許恆弋今日青紋龍袍,金冠紫綬王帶,腰間拄了塊藏藍色的玉佩,色澤上佳,看起來俊朗無比,而身邊站著的便是許久未見的沈庭兒和容婕妤。

正想要退下,許恆弋微冷的聲音傳來,卻頗有些調笑的意味:「原來皇後和雲王都在了啊,朕正想去找你們,沒想到來的這么及時,宴席快要開始了,朕恭請雲王入席。」

布什赫謙虛的躬身,表示讓許恆弋先走,容婕妤撇了一眼夕顏,笑臉毅然地挽著許恆弋的手邁向了清華殿。

沈庭兒回望夕顏的眼神,夾帶著些許的清冷,然後便跟了上去,夕顏觸及雲王的眼神,發現他眼中的沼澤深刻不明,心下煩躁,望著明晃晃的清華殿,連一刻進入的心思也無。

皇庭內,設了三十六席,除了後宮的三個妃子,其余的皇子,大臣都帶了家眷來,雲王和一竿子的使者坐在了許恆弋左側上的貴席上,雲王與許恆弋侃侃而談。

雲王一談,便談到了美女,「聽聞天朝才子佳人無數,本王慕名而來,想向恆王賜予些美人回去,也算是了卻了我多年的心願。」

淡淡的眼眸,唇角弧度一勾,輕拍出手,絲竹樂曲響徹清華殿,眾多女子款款而來,挪著細小的蓮步,每個女子打扮精致,裙擺飄搖,元遠遠一看,竟像是簇擁在牡丹花下的精靈,個個身形嬌美玲瓏,確實引人入勝。

果然,許恆弋為了雲王,確實准備了許多,而且速度也相當的快,雲王卻笑笑:「本王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只是,本王心中想要找到多年來夢中的一個良子佳人,不知陛下能否找到?」

「哦?雲王,說說看。」

雲王鷹眸一露,便有使者恭敬的遞上了一副畫,這副畫質地極好,雖然有些枯黃,但紙質卻是上等的料材所用,輕拉畫卷,如瀑般展開。

映入眼瞼中的女子,柔美飄逸的長發,站在溪邊,似在舞蹈,雙手舉向雲霄,步履輕盈,翩若驚鴻。

她的身後是潔白如鏡的瀑布,映襯著她嬌媚白皙的容顏,雙瞳剪水,潔白素衣清幽淡雅。舉止間,盡顯女子的絕代風華。

滴答——

滴答——

滴答——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夕顏的呼吸剩下的只有無法抑制的酸痛。

畫中的女子,是她的娘親——慕容允林

許恆弋的瞳孔一縮,隨之目光不著痕跡地斂了斂,隨之撇了一眼夕顏,心下悸動。有些莫名的心慌。

她不知道,雲王,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目的似乎想要揭露她的身世,可是這對於雲王來說,有什么好處?

而此刻的她,永遠不會知道,雲王所要的,便是她的萬劫不復。

某些大臣的目光無意間撇向了她,真像啊,莫非雲王戀上的女人是皇後娘娘?

但是,這畫似乎是很就以前的了,是皇後娘娘的話,到有些不可能,難道是皇後的母親?

眾人紛紛猜測,許恆弋便開口道:「莫非雲王是想要讓朕找到跟此畫中一模一樣的女子?」

雲王仰頭一杯酒,輕輕一笑:「然也,然也,本王知道這畫中女子已經香消玉損多年,然而,依舊無法忘卻她那翩翩起舞的身影,日夜紊饒在夜夢中,讓本王食不知味啊。」

隨之,便是許恆弋一絲的淺笑:「莫非,雲王是想要找到一個會跳舞的女子?」

就如畫中美人一樣,那卓越的身姿,竟讓人無法移開眼睛,雲王沉默,算是默認了。

夕顏的手蜷縮在衣袖中,無意識的緊了緊,一陣不安。

「不知,恆王故土中有此等風韻的女子嗎?若有的話,本王願意以十座城池做為交換,只為博取美人一笑。」

眾人嘩然,十座城池換美人一笑啊,雲王實在是太大方了,曾經在先帝之時,見過夕顏休夫之舉,驚駭世俗舉動的大臣們,紛紛將眼睛視線射向了她,然,這一切映入眸中,卻成了涼薄之地。

大家自然不敢說,皇後娘娘的母親慕容允林曾經可是塞外舞姬的,後因懷上嵇閩侯的孩子,也就是夕顏,才一步等天成為嵇府唯一的千金,受盡了榮華富貴,最後嫁給了已經成為皇帝的許恆弋。

須臾,看笑話的人,鐵定是多的。夕顏抬頭,看向許恆弋眼中閃過的復雜之色,而許恆弋便道:「來人,請韻娘上殿。」

隨著聲源不斷地一句一句傳向殿外,迎面走來了一個女子,輕紗籠罩了她的半邊臉,頭發只盤了簡單的髻,後面一半仍是垂順的披散在腰後,遮住的半張臉為她帶來了些許的神秘感。

緊接著,那女子旋轉,伸手一雙手,如皎月般向上,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夕顏正愕的看著那女子的舞步,是《霓裳舞》!

那雙眼睛,她認得,即使遮住了容顏,但她依舊能夠認出她,她居然是依兒!

她是唯一繼承了娘《霓裳舞》神韻的人,和依兒近十年的主仆情誼,她習慣在她面前自由,習慣將自己的東西告訴依兒,若她能將霓裳舞,舞動十分,依兒至少能夠發揮出神韻的六分。

清華殿里,沒有人認出,依兒是許問天幾個月前的側妃,就算有人認出了,而不會有人在意一個死囚的妃子。

「雲王,此女子的神韻是否如畫中描述的一樣?」

布什赫一愣神,撇了一眼夕顏,又復得再次看向依兒,最後拍手叫好。

「真如本王夢中所想的,雖然還沒有到達如火純情的地步,但卻是擁有幾分感覺。」

許恆弋的手叩擊在椅子上,眉梢一動,略微地看著雲王。

見自己所想的居然失敗,雲王雖然心里有氣,但依舊面不改色道:「那么可否將此女子獻給本王?」

如今,這皇宴上,多少人的眼睛在看著,如果失去信用,豈不讓人笑笑大牙?

許恆弋很爽朗的答應了:「韻娘,你可願意?」

明理是作為君主,賢明的征求意見,其實不過是敷衍的形式罷了。依兒跪拜,螓首道:「韻娘願意。」

雲王走到依兒的身邊,笑容可掬的拉起她:「美麗的女子,以後就做本王的烏巴拉。」

「謝雲王。」

一場皇家宴終於以雲王得到了韻娘而結束了,如今曲終人散,空盪盪的清華殿,夕顏做在位席上,眼中閃著難以控制的哀傷。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僅僅只為了雲王的十座城池嗎?」

富路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杯中的酒因為過度用力灑了些許出來。

「娘娘為什么還要明知故問呢?讓依兒成為雲王的烏巴拉是最好的選擇。」

掩飾心中的苦澀,她笑了。「是啊,只有成為了雲王的烏巴拉,依兒才有活命的機會,許問天十二日要問斬,而我卻要求皇上赦免他,這多難啊。許問天所取的每一個妃子都必須成為許問天的殉葬品,只有讓依兒改變了身份,她才可以逃過一劫。」

想起那日,曹公公附在他耳邊的竊竊私語,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雲王的畫中之人了,畫中人是她的娘親,雲王想要找畫中女,無非是想要給天朝難堪。

肯定要笑,天朝的皇後,原來是塞外舞姬的女兒?

依兒和她主仆情誼重,他自然是知道依兒身上某些東西像她,索性投機取巧,一方面可以讓依兒有活命的機會,一方面,雲王的十座城池可以收入囊中,一方面又可以避免天朝丟下顏面。

這多么完美的計劃啊,多么絕妙的一舉三得啊,她哈哈的笑了起來,不斷地笑著,眼中的淚水掉落下來,一顆顆滾燙,那些晶瑩的淚水,只有她知道是怎樣的味道。

「娘娘,難道這不好嗎?」富路沉吟一聲,想要探究她眼中為何酸澀,然而她曲起手指狠厲地看著他:「不好,一點也不好,你以為塞外舞姬是什么?你以為是什么?!!!」

她突然狂怒起來,那樣的眼神讓富路驚愕了,成為雲王的烏巴拉不好嗎?他知道依兒是夕顏所關心的人,可,即使許問天不問斬,他的妃子依舊讓充公,不是殉葬,就是當官妓。

雲國只有一個塞外,塞外有許多妓女,也有舞女,因此,簡稱為塞外舞女。

塞外舞女是專門供男子取樂的玩物,只有達到一定的品級,才會成為舞姬,有時候,舞姬,連妓女都不如。

依兒明里是雲王的烏巴拉,暗地里,定會受盡凌辱,折磨。

——而在雲國,夕顏曾經聽娘說過,烏巴拉代表妃子,也代表死亡。

他們以為雲王真的是思念畫夢中的人嗎?

不,雲王不是,夕顏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陰謀,看到了毀滅,而此刻的她並不知道是什么?

那么,雲王的烏巴拉肯定不是代表妃子了!

那,是死亡嗎?只要依兒一離開天朝,雲王就會殺死她?

提起步伐就要朝雲王所休息的寢宮走去,還未到殿門,下一秒就被獨自又前來的許恆弋拉住了。

「莫去。」

他強硬一聲,她轉身看他,眼底有了些許的嘲笑:「不,我偏要去。」

「朕讓你莫去,你沒聽到嗎?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我說過了,若要許問天活著,這是她的代價。」

夕顏驚愕地看著他一眼,突然尖聲叫到:「那么你和我的協議呢?你說過的,十二日侍寢,你出爾反爾!!」

心里涌出一股怒氣,注視著那張俊美的不似凡塵人的臉,未細想,手突然狠狠從他臉上劃過……

啪——

狠狠的一巴掌。

在他的臉上劃入痕跡。

觸及她冷漠的眼,他的心瞬間的跌落谷底,不在乎她的一巴掌,箍住她的手,惡狠狠道:「你不是要許問天活著嗎?你如此懇求我,既然她願意代替你去雲國,我為何不答應?她不僅可以活著,可以不用殉葬,可以有高枕無憂的生活,而朕也可以讓許問天不用死……」

——摔開手。

她冰冷地看著他:「許恆弋,不要跟我裝糊塗,烏巴拉代表什么,天朝的所有的人可以不懂,而唯獨你,不可以不懂,烏巴拉的另一個意思是——代表死亡!」

許恆弋的手頓然松開她,有些怔愣,他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