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34離去,三千寵愛(1 / 2)

「想要在這里毒死我,布什娜,你太小看我了,離開皇宮前我已經交代了曹公公了,我出宮的行程,第一個會去的地方可是十里香,姑且現在曹公公已經和皇上說了吧,若是我現在消失的話,你說他會怎樣呢?」

夕顏探起身子逼近她,布什娜被她凌厲地眼神怔住了幾秒,身後的大漢似乎要沖過來打她,然而,布什娜咬牙道:「沒事。」

布什娜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漬,本想要將她一舉鏟除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警惕性這么高,居然還百毒不侵。

這才想起父皇曾經說過,她身上含有冰炫之毒,此毒侵入體內,巨毒無比,若沒有火殞之毒作為解葯的話,那么必死無疑,那么其他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倘若公主想要嫁進天國,就給我守著規矩一點,進入了恆王的後宮,就是皇帝的女人,耍心機,耍手段,也要看我願不願意接受!」

布什娜頓時被她的氣勢鎮住,一時說不出話來,十里香人聲鼎沸,不絕入耳,夕顏笑著看她道:「還有,這壺酒叫什么來著,哦?玉漿瓊湖,味道確實不怎么樣,至於方才小二要給我點的『水中浮萍,離人歌,唱相思』這道菜,恐怕是你故意為之的吧,布什娜公主,想要離間別人,要多用點心思才對。」

說完,愜然的起身,布什娜的眼神毒烈的仿佛要殺人,大漢湊在她的耳邊說些什么,結果被她甩了一巴掌!

她大罵道:「你覺得現在還可能嗎?她都這么說了,倘若消失了,第一個查辦的就是十里香,很快就會查到我們,真不知道父皇養了一群什么人,簡直就是個蠢物!」

布什娜一甩衣袖,整個桌子都顫動了一下,只是這里暴怒的聲音,卻絲毫不影響著十里香客人們的享樂。

夕顏走出十里香的時候一言不發,林遙站在她的身後早已經呆若木雞,夕顏的腳猶如灌鉛了一樣,林遙扶在她的身後,兩人險些倒在了地上。

今日,這個凌空出現的布什娜故意在她的面前告訴她真相,無非就是想要離間她與許恆弋,想要給她施加壓力,想要向她炫耀,謀權篡位?身子冷熱交織著,一時間連去賞詩歌對會的心情也頓然全無。

其實,早在許恆弋當上皇帝之前,先帝將天朝下一任皇帝的選擇交給了命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許恆弋找到了一個能夠模仿先帝字跡的書人,然而這個書人卻是雲王的心腹。

那時,為了舍遠求近,許恆弋與雲王達成了某種交易,表面上雖然和和氣氣,但是暗里不知爭斗了多少回,許恆弋派人暗殺那個書人,然而卻被雲王識破了,救回了那個書人,隨之便藏了起來。

皇宴上,雲王帶著使者前來道賀,許恆弋連夜的去江南采取牡丹花,無非就是想穩住雲王。

卻沒有想到,雲王此番來天朝別有目的,他與容光聯手陷害了嵇氏,嵇氏一族之所以無力抗拒,就因為這個計劃雲王早已經布局了多年。

讓嵇氏一脈死,是布什赫如今想要做的,然而為了夕顏,他違背了最初的意願,將其余的人貶為庶人,不甘心的雲王才會再次抓住嵇氏一脈的血液,預要除之。

夕顏救兄心切,單槍匹馬,讓他不得不提前了聯姻的時間,原本許恆弋是想,在一年內除掉這個聯姻,然,現在,他不得不娶這個名叫布什娜的公主,雲王的三女兒——布什娜。

「娘娘,您沒有事情吧?」坐上回宮的車輦,夕顏將頭靠上塌中,有些暈沉沉的,雖然她的身子對那些小毒有免疫力,但是卻還是會起身體的反應,只能微微地搖手,表示沒有事情。

今日,許恆弋有意的遣走他,果然是因為要和雲王布什赫談論婚事嗎?

輕輕地闔上眼,身子和心早已經疲憊不堪了,一顆心只能不斷地冷卻,一點一點的褪去了最初的溫暖。

「娘娘千萬不要聽那些小人的話,說不定她是冒充的呢。」林遙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將布什娜碎屍萬段,然而,真相往往從容易心浮氣躁的人口中吐出,都是有些真實性的。

「無論怎樣,這已經是事實了,遙兒,帝王注定要三宮六院的……」

「娘娘……」

回到陵水殿中,林遙說要掌燈,然而卻被她拒絕了,她討厭現在看見光明的樣子,提起裙擺走向階梯,漆黑的殿中,看不清一切,才讓她感到有些安全感。

娘曾經用走過一段漆黑的路作為感慨,她還曾開玩笑般的說,唯有看不見前方的危險才會安然的向前走。

而此刻她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陵水殿的寢殿中,她推開門便走了進去,里面伸手不見五指,然而卻能聽見疊疊的腳步在空曠的寢殿中回盪,她感覺自己沒有力氣了,連眼角含出的眼淚也無法流出。

暗嘆自己,十幾年了,仿佛一輩子的淚水就在這段時間流光,再想要流出之時,剩下的卻只是麻木了。

正要躺下,倏然間,發現窗戶邊,一個身穿紫色銀袍的身影在眼前拂動著,內心一緊,卻見那個腳步聲不斷地走來。

一步一步的,如心跳的聲音一般。

黑暗中她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表情,卻能聽見他平穩地呼吸聲:「今兒去宮外了,怎么這么早回來?」

狹長的雙眸仿佛融化成如棉絮般柔情,倏然的抬眸,有些無所謂道:「京城的街道以前都逛了不下幾百次了,路也熟悉了,如今回去看時,竟有些索然無味,既然無心觀看了,便也回來了。」

他默默地走進她,輕輕地將她圈進懷里,唇角抵在了她的發絲中,低喃道:「明日便是春節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沒?」

垂下眼眸,知道他今日如此的表現或許是為了什么……

只是她不想問,也不想說今日見到了春節後,他很可能會娶的女人。

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索性就當做什么也不知道。

「沒有什么想要的。」聽她這么一說,許恆弋嘆了一口氣,仿佛在做什么決定了一般,牽起她的手,帶她走出宮殿。

他說:「除夕前,總是要玩的開心一點,把過去的不愉快忘記了吧……」

夕顏眼角有些怔然,他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梅園,此刻梅園空無一人,滿天的梅花卻奇跡般的飛舞起來,她看著這些滿天飛舞的梅花,伸出手想要接住。

而這時,她隱約地聽到了蕭聲,裊裊如音般的傳來,卻不知歌聲位於何處的源頭,邁步向前走著,倏然間,眼前一片溫煦的明亮,眼前便看見紙質的蓮花上墜著的燈芯,緩緩地在平靜的湖面上浮動著。

他笑著看著她,聲音里有些柔和:「你看到這些,不准備許些願望嗎?」

蓮花座上的燈芯,平靜地水,這些不都是七夕應該做的嗎?而他卻在除夕之夜做了這些?

身子有些顫抖,卻見他眼中分外的柔情道:「快去許願望。」

此刻,仿佛往昔的事情從未發生過,錯愕間,蹲下身子,她擷取了一座蓮花,捧在了手心,閉上眼,便許了個願望。

他立在她的身側,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眼中才有了些許的柔情,一路上兩人默默地牽著手,她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准備的這些,不知道他出於何意?

走到亭中之時,他松開了她的手,清雅的風不斷地吹來,案上放了一把琴,夕顏定睛一看,居然是綠綺琴,清淺的聲音不絕入耳,她的心不禁地糾緊。

梅花樹下的身影,他衣訣紛飛,然後他坐了下來,手指輕輕地撥動,一個音符從綠綺琴中飄來。

她忽然間,已經挪不動腳步,身子也不聽使喚的石化在那里。

琴音緩緩地從指尖中飛出,往昔中他唇角浮現的笑意濃烈而瀟灑,有什么東西堵住了她的胸口,這一幕慕,竟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在時隔一年後,他竟向她再次演奏起了《鳳囚凰》!

他說過「我只會為你一人而奏」

他說過,「「夕顏,那時你說的三千寵愛於一身,我答應你。」

他說過,「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愛著你。」

在繁復的花叢圍繞中,她佇立在那里,早已經無言,然而眼睛透濕的淚水,早已經卸下了她的偽裝。

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這一天,他居然還會為她演奏這樣的曲子,曾經狠狠地互相傷害過,恨過,愛過,甚至妒忌過,也小氣過。

他們之間,就像隔岸觀火,每當平靜地相處之後,總有驚濤駭浪襲卷而來。

「夕顏,你會等我嗎?無論曾經我們的誤會怎么樣。今後,無論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你能夠堅持住嗎?只要你願意,等我幾年,就在往後的幾年,我會帶你走,我們一起自由的離開……」

當兩顆心放下了防備之後,這個旖旎的夜晚總是顯得特別的溫暖,他抓住她的手,手心的溫度漸漸地傳來,他看著她的眼眸,仿佛在期盼著什么。

一起離開,他是說不當皇帝嗎?這句隱晦的話,他還是說了出來,然而此刻她看著他,卻萬分的堅信他說的是真的,她微微的點頭,已經陷入了他溫情的話語里。

頭腦頓時一熱,就要脫口而出,那么我們一起帶著雲兮和燕楚走吧,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而就在她要脫口而出之時,有人打破了此刻的寧靜,曹德的聲音從梅園里傳來:「皇上,您在梅園亭中嗎?」

破壞里此刻的寧靜,許恆弋從亭子中走出,眼神變冷,非常不悅地看著他:「曹德,你又觸犯了朕的禁忌了。」

曹德臉色一白,惶恐道:「皇上,是雲國公主前來拜訪。」

兩人微微一愣,而此刻夕顏身子一晃,就像從夢中醒來了一樣,許恆弋抱緊了她,他低低地說道:「你等著我。」

然後走下了階梯,她的眼中可以看見他紫色的銀蟒在光下竟開始變得有些猙獰,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夕顏知道,今日許恆弋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在往後的日子里獲得她的原諒。

他應該是要娶布什娜了吧,否則不會如此煞費苦心的帶她來這個梅園,幻想著往日美好的記憶。

輕撫著這把綠綺琴,上面刻著『桐梓合精』,她笑了笑,也沒有再有等候的意思,便自己邁步的走回了陵水殿。

……

「無論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你能夠堅持住嗎?只要你願意,等我幾年,就在往後的幾年,我會帶你走,我們一起自由的離開……」

……

那么她是否應該選擇相信他?有些沉默,她躺在榻上,思考著,卻因為疲乏,不到片刻,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恆弋確實是去見布什娜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那一日的交換條件傳達的速度是如此的快。

接待了布什娜之後,便匆匆的趕了回來,重新走到園子中後,卻早已經不見了伊人的身影,倒是林遙出現在亭子里收拾著東西。

許恆弋沉聲問道:「皇後娘娘呢?」

將酒樽擺好,林遙看著許恆弋有些失落的神情便道:「娘娘提前走了,不過她吩咐奴婢傳達話給您,娘娘說:『我會試著相信你,但願不要期望大於失望。』」

他駐足,微微一愣,隨之唇角有些隱含著的笑意,他說:「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沒有聽錯吧,這是娘娘傳達的話,奴婢可不敢怠慢。」

這一刻緊綳地心終究松了下來,這一次,他終究沒有做錯。

女人的心終究都是柔軟的,當你觸碰了回憶的往昔,那么美好的記憶當在記憶力浮現之時,哪怕在往後的日子中,你傷她多深,多重,她依舊會在感動中無法自拔,依然選擇去相信。

這就是女人啊。

林遙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笑意,在十幾日前,因為心腹死的事情讓兩人的心里有了些疙瘩,嵇閩侯含冤而死,從最初的憤怒,到悲傷,到決裂,到淡漠,到如今的平靜,每一個人的心里都是有無奈,掙扎,倘若試著去體諒對方似乎一切都會不一樣。

林遙曾經和許恆弋說過,「皇上可以試著讓娘娘想起過去,指不定因為過去那些美好,記憶起來的時候當覺得溫暖,冷靜下來,就會好好聽皇上說話了。」

其實,感動了夕顏的不是那個曾經過往的記憶,而是他說的那句話中的最後一句。

「等我幾年……我們一起自由的離開。」

**********

新年過後,一如布什娜所說的,根據雲王的提議兩國開始了聯姻,這對天朝來說,無非是個喜訊,天朝歷年來都不曾與外邦結合,倘若聯姻了,不僅僅地國力加強,還會富國強明。

各大臣無不紛紛地雙手雙腳贊成,富路與墨竹在這期間也來看過夕顏幾次,雖然每一次都有些匆忙,卻也給了夕顏不少的安慰。

眼見離婚期更近了,富路來探望她的頻率也變得頻繁起來。

今日兩人在茶亭下閑聊,富路看著她眼角那種淡然,便有些心疼道:「總不能永遠躲進殿里把,要是悶死了怎么辦?而且悶死了,你和他的孩子可怎么辦?」

不知道是富路故意脫口而出這個秘密,還是怎么著,夕顏一聽之後,當場臉色大變,不顧任何形象的捂住他的嘴:「你瘋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富路干笑了幾聲,放開她捂住的手,眼神示意隔牆有耳,便燦燦地笑道:「其實我都知道了,只是不明白,這是他的孩子,你非要把他們看藏的跟什么一樣。」

夕顏臉色鐵青,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只能僵硬的回答道:「理由很多,從最初的難以理解的恨意,到害怕孩子失去生命的痛苦,而如今,我更不能將他們帶進這吃人的宮廷里,富路,倘若你為我好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

富路凝視了她幾秒,見她眼中的認真,才撇開眼睛笑了「既然這樣,你不怕到時候,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時候,心里有多氣你,夕顏,你這樣做不好。」

「我知道不好,也許有些自私,但是富路,請原諒一個作為母親的心情,有些原因我無法告訴你。」

是啊,如今她有一個最為不能緘言的原因。他答應她,要等幾年後就離開這里,一起生活,那她怎么可能把雲兮和燕楚帶進來,這無非就加大了麻煩,她希望等適當的時機和他說。

「五日後便是他娶布什娜公主的日子了,你當真不出去?」

「我不想徒增傷心罷了。」

她垂下眼瞼,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富路嬉笑著,有些懶懶地說道:「從今晚後啊這日子不好過了,夕顏,我也准備娶妻生子了。」

夕顏一愣,看見他眼中閃爍著的光,有些好奇他居然也會想要結婚了,他端起一杯茶,然後輕輕地綴了一口,吐出茶葉之後,將視線緩緩地飄香了外面。

「我讓我爹爹向墨家提親了,娶的是墨氏的千金,墨竹的妹妹,墨林。」

聽著他如此說著,夕顏心底的石頭總算落下了,也許蘇雲香的事情多多少少帶給了他幾分影響吧,看著他眼中的波瀾不驚,從他嘴里說出了婚事,卻毫不在乎的樣子,以為他又在為過去糾結了。

「那時候你不是和我說都忘記了嗎?我希望你結婚的時候開開心心的,不要胡思亂想。」

那雙素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富路心里一陣失落,有些感情是無法說出來的,屬於別人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在自己的手中。

他有時總會想年幼時,若她提前到嵇府一年該多好啊,那樣,如今的她可是他的妻子了。然而緣分啊,終究是說不清楚的,他心里有些酸澀,更痛苦的是,你明明喜歡一個人,可這個人卻不知道你喜歡她而你又無法說出來,他心里哀嘆,這就是說不出的愛。

為什么她眼睛里總不會為他停留一些呢?比如,他作為臣子,知道她的孩子是當今皇上的時候,為什么選擇了緘默?比如,看見她傷心的時候,總是想找各種理由去見她,比如現在。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啊。

見她分外認真地和他說著這些,她一定又以為自己為了曾經的蘇雲香傷心了,算了,以後就忘了這些,就把這些感情埋了吧,只要她幸福就好。

「我就知道你在瞎操心什么,難道你覺得我不能娶到好媳婦?墨竹的妹妹長得可美了啊,出水芙蓉,知道不?」

富路還很誇張的做了一個手勢,結果夕顏被他古怪的表情逗笑了,兩人還不知,許恆弋正帶著布什娜公主走了過來,也不知道瞧見了填滿多久。

夕顏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富路在他們視線的盲點中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不用在意。

「微臣參見皇上。」

方才遠遠地從亭子外看去,兩人倒是聊得挺開心的,很少有看見她展露出那樣的笑容,這樣想著,原本要怪罪富路天天往這陵水院跑的指責也吞進了肚子里。

布什娜挽著許恆弋的手,看著夕顏,淡淡地笑著,「姐姐要興致呢,在這里閑話茶聊,是什么話題讓姐姐如此露出笑顏?」

布什娜一口姐姐長姐姐短的,夕顏實在忍不住這些,富路卻挑眉道:「這茶聊公主可能就不懂了,你們雲國似乎不生產茶葉吧,茶聊東南西北扯了去了,也不知公主想聽哪個話題?」

這一語,倒是把問題拋給了布什娜,布什娜一陣啞然,也不好說什么,便嬌嘖的和許恆弋說要到其他地方逛逛。許恆弋眉眼間一直都是笑著的,許是寵溺了他一樣,她挽著他,倒是從他們的面前離開了。

富路見夕顏微微暗淡的眼,不再說什么,或許她想的是對的,兩個孩子若是在這宮中生活,確實會泯滅了一些該有的東西。

她對那晚許恆弋說的話一直記著,許是因為這樣的承諾支撐著她,心里雖然隱隱做痛,但還是微笑著面對。

五日後,許恆弋娶布什娜的日子到了,在這場婚禮中,唯有夕顏和沈庭兒是不言苟笑的,自從夕顏來到宮中後,還是第三次見到沈庭兒,最為嬪妃中等級不高的女子,她倒是全心全意的開始親自撫養著許漠念,這一點讓夕顏相當的佩服。

婚禮之後,兩人雙雙的走進了殿中,夕顏從宮殿里頭走出來,沉重的閉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氣,凡事總是要有犧牲,她要忍耐,等待著。

輕微地拍著自己的頭,將那些雜亂的想法拋之腦後。

而這時,同樣從里頭走出來的沈庭兒輕聲呼喚道:「皇後娘娘.」

夕顏轉身,維持著一貫的風度,如今的沈庭兒倒是憔悴了許多,聽那些宮人們說,許恆弋自從給他的孩子取了名字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心里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對她也沒有敵意,便輕聲道:「沈昭儀有什么事情嗎?」

然而即便夕顏覺得她可憐,而她也還是沒有忘記對她的恨意,她酸溜溜道:「姐姐如今淡然了許多呢,若是從前你能容得了皇上娶這雲國的公主嗎?」

眼見沈庭兒還在找茬,她實在對她這樣子覺得可悲了,只能輕抿唇角,淡然道:「如今在後宮之中,我已經想通了,該來的總會來,你阻擋不了。」

見她居然這樣的心態,覺得刺傷不了她,便加大力度道「也許吧,但願姐姐的肚子會有動靜,否則,被人搶先了去,也許後位不保。」

夕顏見她如此尖酸刻薄,心里起了一些的寒氣,便冷冷得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妹妹的昨天是姐姐的今天,而姐姐的今天將會是布什娜公主的明天,三宮六院是帝王家必須有的,若想要消除,除非他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