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明:已經吃的很飽了,別送了(打賞加更)(1 / 2)

於謙對弈,有一種料敵於先的本領,這種本領,在京師之戰中已經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軍事可能真的需要天賦。

「呼,輸掉了。」石亨將旗子全部拿下,擦了擦額頭的汗,和於謙對弈,總有種被拿捏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焦頭爛額。

石亨想了想說道:「換子,換子,你執瓦剌,我執大明。」

沒過二十個回合,石亨又敗,這次石亨的臉頰上也有些汗珠。

於謙笑著說道:「陛下,這棋也就是個消遣,做不得數,若是在戰陣上,石總兵擅長硬仗,可疲兵再戰,無論是德勝門、西直門,還是清風店,石亨都是善戰之將。」

「戰場上千變萬化,此等手談,也不過是兵推罷了。」

石亨卻是擦掉了額頭的汗說道:「你這老倌,凈說胡話,這棋盤推演,我不如你,到了戰場,你這等料敵於先的本事,可比死戰不退,更加嚇人。」

石亨再清楚不過戰陣中,這種能力的可怕了,任何戰略目的,都可能會被提前洞察,這是何等恐怖的分析能力?

「戰場上士氣第一,若是毫無斗志,即便是有計謀又有何弄?不過是潰兵罷了。」

「石總兵在維持軍紀,維持士氣之上,某與石總兵相差甚遠也。」於謙又是自謙的說了一句。

石亨不再說話,跟讀書人辯經,那是自找不痛快罷了。

但是石亨卻是知道於謙所說的話,的確是事實,這兵推棋盤,不過是個小道消遣罷了。

戰場上千變萬化,一旦潰敗,那便如同決口之堤,一潰千里。

「把楊俊叫過來。」朱祁鈺對著門前的錦衣衛說道。

善戰者楊洪、石亨、楊俊,這算是當下朝廷里的公論,很快楊俊就開始和石亨對弈。

楊俊的路數則是和楊洪極為相似,以運籌為主,但是卻始終落於下風,處處被石亨壓著打。

一共三場,石亨無論是執瓦剌還是執大明,都是大獲全勝。

「末將不如石總兵。」楊俊可沒有故意讓著石亨的意思,他父親楊洪乃是邊鎮楊王,他更是簡在帝心,完全沒必要討好石亨,自然是全力以赴。

確實是打不過。

「還年輕嘛,多歷陣幾次,就超過我了。」石亨終於是滿臉笑意。

終於贏了。

和陛下對弈那是不能贏,和於謙對弈是打不過,這楊俊一個俊後生,總算是被他按著錘了一頓,心情立刻舒暢了起來。

朱祁鈺看著他們對弈,算是下定了決心,以後哪怕是親征,打仗還是讓他們來的好,自己這皇帝,當個氣氛組就蠻好的。

這臨陣指揮如此多的花樣,他倒不是不能學,而是真的沒那個天賦。

他是皇帝,自然要讓臣工都有表現的舞台。

「昌平侯和於少保,哪個更厲害一點呢?」朱祁鈺有些好奇的問道。

於謙立刻說道:「自然是昌平侯。」

石亨想了想說道:「昌平侯。」

楊俊撓了撓頭說道:「我父親。」

於謙將一封軍報拿來出來,在堪輿圖上開始插旗,一邊插旗一邊說道:「瓦剌人開始動了。」

「阿噶多爾濟已經繞道到了賈家營五十里外扎營,但是卻是緊閉寨門,一動不動,看來還在等消息。」

「瓦剌三本部兵馬已至集寧。」

「瓦剌斥候已經和墩台遠侯交上手了,互有勝負,大戰一觸即發。」

朱祁鈺看向了那副堪輿圖上的旗子。

山雨欲來風滿樓。

興安在棋盤上下雨,但是宣府此時正在下雨,道路泥濘不堪,已經五月份了,天氣終於不再倒春寒,倒是沒有凍死人。

但是阿噶多爾濟此時焦頭爛額,他原來打算進攻賈家營,為也先做策應,可是剛剛駐軍,軍中就染上了大疫病,立刻傳染了將近千人。

這還得了?

所有瘟病之人,都關在了水流的下游的營地里。

這仗還沒開始打,就染了瘟病,此時的阿噶多爾濟,是進退維谷,進,人心惶惶如何對敵?

退,萬一大明軍銜尾追殺,又會死傷慘重。

阿噶多爾濟經過清風店一敗,損兵折將,手中精兵不足一萬,剩下的步戰,不足兩萬。

這一千人,他還不舍得直接扔下逃命,只能這么等著,等到那一千多瘟病的軍士好起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這疫病人數倒是越來越多,營中已經有了逃營之事,他緊閉營門,完全是怕自己的軍士全都跑了。

這仗,他沒法打了。

「都是大石被那喜寧蠱惑!我恨不得把那喜寧奸賊,扔到草原上被野狼撕碎!」一名萬戶氣急敗壞的說道。

另外一名老態龍鍾的韃靼人,將手中的馬鞭扔在了地上,憤怒的說道:「咱們草原打仗,向來是秋高馬正肥,再圖中原。」

「這倒好,這五月份,正是水草生長。牲畜繁衍的時候,馬匹都餓的皮包骨頭,別說駝人了,連跑都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