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2)

鶯鶯她心情不太好,去了陸貴妃那里要她再幫忙遞信,暫時還沒回來,還請殿下諒解。王昭儀氣憤道,都是那個蕭什么什么的錯,搞什么學術辯論!這種辯論太耗心神了,祭酒大人身體不好,鶯鶯家里人都不希望他去,可是勸不住。鶯鶯已經給家里去了不止一封信了,還是只能干著急。

徐祭酒不能忍受蕭逸明對他的質疑,到最後徐家攔不住,只好給他造勢,爭取在氣勢上壓倒蕭逸明,然而氣勢越高,到時候就會輸得越慘,成全了蕭逸明的名聲。

能做的都做了,如果徐祭酒在這次辯論後力竭而死,徐淑妃一定會黑化。

王昭儀憂愁不已:這種事情怎么做都會給蕭什么什么占便宜,不理他就沒完沒了的,要是搭理他,就很容易輸,到時候給他踩著上位,怎么做都不對

聽了半天的祝斯寧提醒道:他叫蕭逸明。

王昭儀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蕭什么什么,這個人特別厲害,從他發家開始,但凡他接觸的行業,其他人都沒得做生意,有他在,世家的產業都縮水了好多,日子都不好過了。

祝斯寧:算了,一個名字而已,王昭儀對他厭惡至極,已經到了不想記住他名字的地步了。

原本徐祭酒年紀這么大了,早就該回家含飴弄孫了,不過他聲望高,學問好,所以宗啟顥才請他繼續任職,如果這一場辯論輸了,徐祭酒就不再是徐祭酒了。

祝斯寧一到請寧宮,王昭儀就打發宮人去通知徐淑妃,要她早點回來。兩人坐了一會聊了半天,終於等到徐淑妃。

讓殿下久等了,以往徐淑妃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樣,現在她笑一個都很勉強,開春以來,祖父身體就不太好,原本還想著等到年底再辭官,沒想到臨到頭還會有這種事。

學問徐祭酒肯定是夠的,只是他的體力不夠,不參加就要放任蕭逸明繼續造勢,參加也只能參加半場,贏和輸都不好看。

怎么都是他贏,祖父也不願這么被動。徐淑妃嘆氣,現在不少學子都更加認可小蕭狀元,對祖父的學問產生了懷疑,他做了一輩子的學問,不想在臨退前晚節不保。

祝斯寧同樣一籌莫展,總不能無緣無故讓宗啟顥忽然干涉,下令禁止辯論。

這場辯論看來是阻止不了了。

按照原來的劇情,宗啟顥有出席這場辯論,從而對徐祭酒的印象大變,之後沒等徐祭酒辭官,就直接罷免了他的職務,這加重了徐淑妃對蕭逸明的仇恨。

其實這也只是臣妾的擔憂而已,殿下不必掛心,徐淑妃柔聲道,天色不早了,殿下還是早些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如何讓辯論取消,救回徐祭酒的性命,這是徐淑妃的煩惱,也是祝斯寧的任務。

既然開始是一定要開始,徐祭酒也只能支撐半場那就讓辯論只開半場好了!

在確定宗啟顥不會去看後,祝斯寧提筆寫了一份申請,頂替他出席這個辯論賽。

辯論正式開始前夕,蕭逸明接到宮內傳來的一封詔書。

殿下要出宮,親自過來看辯論?

他反復看了幾遍,確定是出自椒房殿的詔書。祝斯寧居然一直有在關注他,還想要來看這個辯論

蕭逸明很是激動,與前來對接的徐家人反復確定場地安全問題。

皇後要來看辯論?徐家人擰著眉毛表示懷疑,誰不知道祝斯寧對這些一竅不通,他來看這個辯論的可能性,比宗啟顥的可能性還要低。

要說陛下來看還有可能,皇後徐家人嗤笑,估計說說而已吧,蕭大人還是別太當真了,免得空歡喜一場。

蕭逸明嚴正道:不論殿下來不來,我們都要做好准備。

徐家人面上撇撇嘴,心卻往下沉,聽說祝斯寧時常去藏書樓,那時蕭逸明就在那里與他共處,關系好到專門出宮來給他壓場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蕭逸明運勢真是該死的好。

與此同時,宗啟顥捏著祝斯寧專門寫的申請書嘆氣:寫得還似模似樣的,可是看起來就很不靠譜,阿寧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覺得這也能成

姜偉低頭偷笑,說是這么說,宗啟顥不是還同意了。

殿下心有成算,若是真能成,也算是幫了陛下大忙,不是嗎?

宗啟顥瞥他一眼:奏折整理完了嗎?趕緊送去內閣。

姜偉哎了一聲,指揮幾個小太監動作快些。

宗啟顥將祝斯寧專門寫的申請書收好,想起前世辯論的場景。

那時他一聽說蕭逸明要和徐祭酒辯論,想也不想就安排出席觀看了,辯論的內容他其實已經記不清楚,只記得那時徐祭酒沒了以往的風度與淡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因此對徐家的印象一落千丈。

前世對於後妃聯手一起對付蕭逸明這件事,宗啟顥沒有特別奇怪的感覺,仿佛事情就該如此發展,反正蕭逸明最後會贏就是。

但其實,斗得你死我活這么慘烈的,在哪朝都不多見,一個合格的皇帝,是不可能有一個失控的後宮。

現在再回顧一次,才會發現其中有許多不合理。

蕭逸明必將步步登頂,所以一切擋在他面前的人,都必然沒有好結果,不論是誰。

這一世,祝斯寧與後妃相處其實這種類似養兒子的相處模式,應該也不多見吧。

宗啟顥頓了頓,再次確定

果然是他的後宮比較奇怪!

第58章

蕭大人, 辯論到底什么時候開始?

還請諸位再等等。蕭逸明一拱手,抬頭望了一眼天空。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辯論的場地選在京郊一處小山坡上, 栽種有文竹萬年青, 雅致清幽。山中有奇石碑林, 是前朝文人所留, 書香氛圍濃厚。

半山空地上滿是著儒衫的書生,有老有少,皆是來見證這場辯論。

見蕭逸明似乎沒有開始的意思, 有坐不住的問道:祭酒大人不是已經到了嗎?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之前聽蕭大人說, 似乎還有個朋友要來,你看最前面那個座位,不是空著么。

天氣炎熱,縱然是精心布置了遮陽, 隨著日頭漸高, 還是有不耐熱的受不了。

徐家人等了一會, 見祭酒額頭上冒出細汗, 不由連聲催促:蕭大人, 這是要等到什么時候?

蕭逸明還在等祝斯寧:再等等, 殿下還未到, 便不能開始。

徐家人滿是不悅:若是他不來呢?

祝斯寧對經學不敢興趣,詔書搞不好是一時興起寫的, 如今改了主意不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