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2 / 2)

催眠師戀愛手記 漾橋 5179 字 2023-05-02

鹿禹稱忽然附身啄了一下她的chún。

陸之暮瞪大了眼,眨了眨。

「再提升一個。」他說。

陸之暮在他身後臉頰通紅。

他過分了太過分了!

到底是從網上學了多少有的沒有話,全用在她身上了!顯得她很沒面子啊!

兩個人將房間打掃了一遍,擦去了灰塵,記憶力的模樣一點點浮現在眼前。

這房子是父母留下的,卻沒能成了她之後幾年的容身之所。說不出來算遺憾還是不算。

陸之暮把床單之類丟去洗衣機洗,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書架收納盒。

收到興起處,開始拉著鹿禹稱坐在榻榻米上一起看她以前的舊物。

「哎你看,這是我初中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還有些胖鼓鼓的。我媽的飯做得太好吃了哈哈。」

「這是高中,那時頭發就留了很長,我還留劉海來的呢,覺得顯臉小哈哈哈哈。」

「哇,我以前還拿過獎呢。」陸之暮把證書挨個翻了翻,喜滋滋地在鹿禹稱面前展示,然後湊近了他:「鹿禹稱,我也是很優秀的。」

男朋友是天才,她壓力很大的。要時刻證明自己不會拖他後腿才行。

鹿禹稱目光聚焦在她的那些童年照上,緩緩轉頭,輕笑:「嗯,很優秀。」

陸之暮臉紅了紅,回過頭去繼續翻著舊物,驀地從一本書里抖落出來一個信封。

正面龍飛鳳舞地寫著:陸之暮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信封。

好奇地對著光看了看,這才看到了背面右下角兩個小字:唐崇。

把自己名字寫的那么小那么不顯眼。陸之暮挑了挑眉。

身後驀地伸過來一條胳膊,修長的手指捻著她的信封,輕易地就拿了過去。

陸之暮轉頭,就看到大佬擰眉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眉頭越鎖越深。

哎哎哎。這孩子可別想歪啊!

陸之暮趕忙出聲明志:「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奇怪,之前怎么都沒發現呢?」

她撓頭訕笑:「以前的小孩可真會玩。」

鹿禹稱輕輕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問:「情書?」

陸之暮抖三抖:「不是!絕對不是……吧。說不定就是問問作業討論下值日的呢。」

「是嗎,」大佬chún角冷笑,瞥她,「打算看?」

陸之暮一愣,輕笑著湊近,聲音都大了幾分:「沒有,看這些沒營養的,打算……丟!嗯,拿去丟。」

「哦,」鹿禹稱笑開,手一揚,信封輕輕飄飄歸宿到垃圾桶,「我幫你。」

陸之暮瞪著,眼都快看直了,偏偏面上還要保持無所謂的微笑。

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情書呢。雖然還不知道是不是情書。證明她也是很優秀的東西,怎么就這么丟了嘛。

鹿禹稱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繼續冷笑:「很遺憾?」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一點都不想收到情書!真的!」陸之暮舉著手指發誓,臉頰被自己無意間抹上灰,像是小花貓。

鹿禹稱被她逗笑,也不忍板著臉再嚇她,剮蹭了一下她的鼻梁:「那么想收情書,我以後給你寫一百份。」

「真的?」陸之暮猛地湊上來,「你說的啊我已經記下來了!錄下來了!不行現在就去寫下來……一百份一份也不許少啊!」

鹿禹稱被她逗得失笑:「好,只多不少。」

隔了會兒,陸之暮湊近了些,小臉上寫滿了凝重:「禹稱?」

「嗯?」

「你以前是不是總是收到小姑娘的情書?是不是中國的外國的都有,黑皮膚白皮膚黃皮膚占了個全那種?」

回味著她某個稱呼里的淺淺流轉,鹿禹稱沒回答還反問:「你叫我什么?」

「禹稱啊。」

「沒有。」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小妞又心事重重地去一旁擦桌子了。

隔了會兒:「真的沒有?一封也沒有?」

「沒有。」

陸之暮眉眼笑開來,神神秘密的:「等你給我寫到一百份,我也給你寫,我畢竟吃這碗飯的,絕對文采斐然。」

沒等鹿禹稱逮她,她自己飛快地跳開。哼著不成tiáo的小曲兒擦桌子。

——

好容易將房間收拾的干凈整潔,兩個人洗漱後換了衣服,鹿禹稱就被陸之暮拉著下樓,去超市里采購食材。

一路上,陸之暮興奮不已還念念有詞:「哎呀,下雪天就是要吃火鍋嘛!這才叫完整的冬天。」

從蔬果區逛到熟食區,路過紅酒區,陸之暮忍痛割肉買了瓶不算便宜的酒。

鹿禹稱好笑地看著她:「火鍋配紅酒?」

陸之暮本來還有些虛,被他問到反而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現在就流行混搭嘛。而且,我這可是為了遷就你啊,我們來個中西混搭。火鍋是我的,酒……有一半是你的。」

想到她喝醉酒的樣子,鹿禹稱chún角上揚,卻沒阻止。畢竟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想要盡興,那他不會拂她的意。

隔了會兒,她挽著鹿禹稱的臂彎,側頭看他:「你記不記得來之前我給你打電話,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嗯。」鹿禹稱點頭,拿了些下火的茶。

她接著賣關子:「晚上喝酒慶祝的時候告訴你。」

開車回去時候,路過小區門口時,陸之暮偏頭,剛好看到大門口那個小涼亭里坐著一個瘦削的身影,手邊放了一杯咖啡,再夜風里有幾分蕭瑟。

陸之暮手一頓。

鹿禹稱問她:「怎么了?」

她笑著搖頭:「沒什么。」

由不得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身影還在。她還以為是她看錯了。

心里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上樓的時候,鹿禹稱拎著絕大多數的東西,她跟在身後,往漏洞旁邊的路口瞥了一眼,看到了那里亮起的點點星火,閃爍一瞬,緊接著飄起幽幽白煙,融於夜sè和白雪之中。

陸之暮別開目光,跑到鹿禹稱前面給他開門。

兩個人在暖氣屋里緩和了半天才著手處理食材。

菜洗了放一邊,開始剝肉食類包裝盒和袋子,裝盤。

陸之暮將鍋底燉在餐廳的餐桌上,香氣浸著讓人周身都暖和起來的辣味彌漫整個房間,讓這里一下擁有了煙火氣。

隔了會兒,陸之暮脫下圍裙手套,洗了手,邊往門口走邊跟鹿禹稱打招呼:「家里鹽沒啦,我出去買包鹽啊。」

鹿禹稱也開始脫圍裙:「我陪你去。」

「哎,不用不用!」陸之暮手擺得飛快,拒絕得干脆,臉上笑意輕揚,「很近的,樓下東面就有一家便利店,我熟悉啊。你留在家里把肉的包裝都先拆了哈。」

鹿禹稱一頓,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停住手上的動作:「好。你一個人小心。」

「知道啦知道啦。」

陸之暮合上防盜門,卻覺得自己像是撒了謊的匹諾曹,鼻子疼,心里被狠狠挖了一大塊那樣,絞痛而空虛。

她順著樓梯一層層走下去,推開最後一道門,出了樓梯口,往旁邊一瞟,那邊明明滅滅的星火像是感知到她的出現一樣,猛地亮了一瞬。

陸之暮捏了捏手指,低著頭緩緩走了過去。

那頭倚著的身影頓時站直。

忽明忽暗的煙頭光里,陸之暮看到了唐崇疲憊的臉。

吞咽了一下,陸之暮牽著嘴角笑起來:「黑貓警長,你怎么在這里啊?」

唐崇將嘴里的煙夾在指尖:「公務。」

他抬手指了指她家樓上亮著的燈:「你……回來t市看看?」

「嗯。」陸之暮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想到某個高大的身影正圍著小火鍋在轉,心里都暖起來,「好久沒回來,今天剛好回來看看。」

「之暮。」黑暗里,唐崇出聲喊她,隔了幾層保護sè,他聲音里的繾綣和疲憊還是泄露了幾分。

陸之暮卻笑著,忽然加大了音量打斷了他:「對了,你是一個人來這邊執行公務嗎?」

唐崇嘴巴張了張,最後閉上。

好久才又重新張開:「嗯,一個人。」

「是嘛,」陸之暮仿佛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兀自若有所思的開口,「我剛剛回來,在大門口看到一個人,長得可真像摯言姐,還說我們小區應該沒這么身材火辣又溫柔嫻靜的小姐姐啊。」

唐崇眼神一頓,緊接著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她眼睛亮亮,看著唐崇一笑:「不過,也可能就是我看錯了。你都說了你是一個人來的了,摯言姐怎么會跑來我們t市呢哈哈哈。」

「哎,不過門口那姑娘也明顯在等人,」陸之暮惋惜地輕嘆一聲,接著聲音也跟著飄遠,若有所思,「希望她在等的那個人不要讓她等太久吧。我也在那里等過人,也是這會兒的天氣。可冷了,風又大,在那兒等人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對了,還沒邀請你,要不要上我家坐坐去?」陸之暮眉眼含笑。

唐崇將身側捏緊的拳頭松開,復又捏緊,再松。他聲音沉沉,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不用了,我今天要執行公務。」

「哦,」陸之暮搓了搓手,眼睛眯起來,「還說請你吃頓好的,今天吃火鍋呢。」

唐崇將手里的帽子戴起,眼神也隱沒了去:「下次有機會吧。」

鹿禹稱去櫃子里取盤子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整齊擺著的鹽和tiáo料,是今天剛買的。

眉頭只蹙了一瞬,他原位放了回去,透過廚房的窗戶向下看了一眼,樓下,有個高大的身影踏著門口的方向走遠,一腳一腳踩在雪地里。

隔了會兒,有個瘦小些的身影,蹦跳著,朝另一個方向去。

鹿禹稱收回目光,繼續將包裝拆去,將肉放進盤子里。

好一會兒門口才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鹿禹稱將最後一道菜端到餐桌上,陸之暮正好掛好外套,換了拖鞋走過來,手里拿著包鹽。

鹿禹稱接過來,拉著她被凍得冰涼的手暖了暖,又帶到廚房洗了洗。

洗手的間當,他狀似無意的開口:「我剛剛看到櫃子里有鹽。」

陸之暮的手指一僵,訕笑一下:「是嘛,買的東西太多了,我都忘了放哪里了。」

「嗯,吃飯吧。」

餐桌上。

陸之暮給自己和鹿禹稱用高腳杯倒了酒,笑盈盈地看著他:「禹稱,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鹿禹稱靜靜聽。

「我拿到新戲啦!主編劇哦!厲不厲害。」

鹿禹稱跟著她,由不得chún角微彎,低沉的聲音溢出:「嗯,很bàng。」

「嘿嘿嘿,」陸之暮主動湊近同他碰杯,「我也覺得好bàng。」

「還有,」她神神秘秘的湊近,「我上周啊,租好了要開咖啡店的地址哦,你猜猜在哪里?」

咖啡店,她從沒和他提。

莫名想起了摩天lún上她的故事。

他輕輕搖頭。

陸之暮修長的指尖抬起,晃晃悠悠地指到他xiōng膛那里,聲音壓低,像在說秘密:「就在你的診所樓下不遠處哦,很近的!」

鹿禹稱眼角也彎了,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聲音低沉帶著蠱惑:「恭喜。」

陸之暮就又揚著臉傻笑,鹿禹稱給她碗里夾煮好的東西,她吃的不多,但卻格外開心的樣子,小臉被蒸汽熏得紅潤彈嫩,嘴chún沾了辣油,紅潤泛著光。

酒過三巡,陸之暮又開始神思飛馳,拖著凳子坐到他身側,那紅chún就在他眼皮之下一開一合,一會兒淺笑,chún角彎彎,一會兒吃東西,臉頰鼓鼓,一會兒又端著酒杯輕抿,紅chún輕閉,又滿足地分開喟嘆。

鹿禹稱眯著眼看著。

喝醉了的陸之暮又開始拿著空了的酒瓶對著唱歌,鹿禹稱由著她鬧,把碗盤都收到廚房,避免她磕到碰到,然後把她挪到浴室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鹿禹稱又拉著唱歌不停的陸之暮給他吹頭發。

許是暖風正好,她倚著他的腹部,忽然就安靜下來,乖巧得任由他吹干。

吹完頭抱著她在沙發上躺下,剛拉起被角准備給她蓋,陸之暮卻准確地揪著他的襯衣領口不肯了。

她大眼睛撲閃晶亮,嘴chún微撇:「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起嗎……不許走!」

鹿禹稱握著她的手,試圖扯下來:「不走,我去洗澡就來。」

「不行不行,不許走。」她索性松開他領口,整個手臂都攀附上來,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磨:「禹稱,你不能走……」

鹿禹稱一愣,只覺xiōng腔里有火在以燎原之勢蔓延,他忍著輕嘆一聲,索性不再試圖掙脫,而是摟著她側躺下,將薄被拉起來,蓋在她身上,聲音隱忍而低沉:「好,不走。我一直在。」

哄了她許久才等到她睡覺。

鹿禹稱身體僵硬滾燙,忍得整個額頭都滲出了汗。

他看了眼沙發上睡得沉得陸之暮,有火無處撒,狼狽地進浴室沖了又沖,又坐在餐廳喝了些去火的涼茶。

他可真是給自己買對了,鹿禹稱自嘲的想。

最後回到她身邊,將人抱在懷里,她柔軟的身體貼近他的xiōng膛,暖意融融地,鹿禹稱滿足地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鹿禹稱被身側窸窸窣窣的小動作吵醒,他皺著眉睜眼,chún瓣卻猛地被輕輕吻了一次。

「之暮?」他喊她。

眼睛好久都難以適應黑暗,他看不真切她的身影。感覺卻先於一切來臨,有只小手揪著他睡袍的領口一點點扯著,然後帶著涼意的小手胡亂游走。

一瞬間屏住了呼吸,身體都僵硬起來。

鹿禹稱呼吸都沉重起來,帶著熱浪,他沉聲喊她:「之暮。」

臉頰上有柔軟的發劃過,癢癢的,鹿禹稱連呼吸都覺得難受,猛地屏住。

帶著涼意的手指從他xiōng膛伸出來,緩緩地移到他chún上,一指擋住他的chún:「噓——不要講話……」

聲音柔軟帶著撒嬌的意味,拖著長長的尾音。讓人心弦震顫,鹿禹稱頓了頓,看陸之暮大概是酒還么有醒。

他拉下她的手指:「之暮,你醉了,睡覺吧,明天起來就好了。」

「嗯,」陸之暮卻搖著頭,頭發還是會蹭到他的臉頰,她聲音輕輕但執著,「沒有醉。」

「嗯,沒有醉,睡覺。」

「禹稱,」聲音軟綿綿的喊著他,小手再次順著他堅硬的xiōng膛攀爬下去,「你是不是說過,在沙發上、也……也可以……」

陸之暮緩緩湊近,呼出的氣息緩緩吹進耳廓,撩撥每一個根細小的神經:「我今天,看到你往購物車放那個了哦……」

鹿禹稱等著她,眼眸里幾乎噴出火來。

他呼吸急促而粗重,帶著某種難以言狀的欲望無法得到紓解的忍耐。

偏偏陸之暮還偏著頭在那頭不知情況地撩撥。

她拉著他的手,輕輕往自己身前帶,聲音輕輕地,像是講小秘密:「今天,這里,不是前扣也不是後面哦……什、什么都沒……」

一瞬間,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也被壓斷,他翻身壓倒陸之暮,將她作亂的手捉住壓在頭頂,隔著黑暗,終於看清了陸之暮如水的雙眸,一眨一眨看著她。

鹿禹稱垂眸去吻她,激烈如狂風驟雨。

手下的纖盈掙扎一瞬,慢慢軟成細水,順從而柔和。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在她耳邊輕輕蠱惑:「陸之暮,你想試試嗎?」

「想……」

「陸之暮,你喜歡誰?」

「喜歡……喜歡……」

chún猛地被吻住,鹿禹稱騰出一只手,緩緩向下滑去,霸道的chún舌松開一瞬:「之暮,叫我名字。」

陸之暮呼吸急促,身體戰栗了一瞬,眯著眼看著他,爾後彎chún輕笑:「禹稱……鹿禹稱……」

手被她緊緊抓住,他俯身再次深深吻住她:「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