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狗頭大隊的十八般武藝和七種武器(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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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故事總是令人心碎,我們轉換一個話題,放松一下心情。說點子當時我們基礎訓練的事情吧,只是有點枯燥,我盡量說得有意思一點,女孩可以跳過去。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講述那些復雜枯燥的基礎訓練科目,雖然當時我們都是在枯燥中找到點子樂趣,但是如果寫出來還是太枯燥太枯燥了——那樣還不如你們自己直接找本什么科普讀物來看呢!寫出來就是科普文章,淡意思沒有,因為那些東西我現在自己記得都不是十分清楚了;而且寫了也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何必我在這里教你們怎么技巧開門和怎么去抓捕(綁票)什么人物事先怎么偵察怎么埋伏怎么動手怎么結束收場呢?還有在山里怎么躲避軍(警)犬的追蹤呢?——知識都是雙刃劍,好的學好壞的學壞,於是我就算了吧,也是真的沒有什么可以說的。我還是寫我的小說吧。但是還是要簡單介紹一下,不然不明白的朋友可能以後閱讀起來有困難,所以我還是說一下狗頭大隊的十八般武藝和七種武器。我也沒有個次序,就撿自己感受深刻的說吧。

我們新訓隊的菜鳥進了大隊並不算完,還要先集體挨錘再分開單錘。這個過程是不一樣的,譬如狙擊手和突擊手之間的培養時間、培養方式就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早上還在一起跑10000米,體能基礎訓練還在一起,也有一些共同的科目譬如手語、隊形、格斗、攀登等等,但是專業學習的內容就大大的不一樣了。在我的印象當中,狗頭高中隊惟一說過的一句文縐縐的話就是——「所謂特種作戰小分隊,其實就是不同專業的專家級戰士組成的一個整合,其發揮的整體作戰效能遠遠大於一般的步兵和偵察兵班組戰斗力的組合。」——當時我都聽得雲山霧繞的,何況我們那些農村來的士官了——順便說一下,那三個少尉就不跟我們在一起了,他們有自己的專業學習課程,再後來也不在一個中隊,就見得很少了,就是一次演習的時候遇見一個已經當了分隊長,還聊得挺熱乎的,不過總是隔了點什么——我打交道最多的干部就是狗頭高中隊,每次中隊的菜鳥都是他主訓,不然他不放心。再後來我居然被狗頭高中隊挑進他的直屬特勤分隊里面去,我估計他是考慮錘我比較方便。在軍營的這最後兩年半,我就一直跟這個鳥人在一起受他的鳥氣。你們說我怎么過來的?!

我們沒聽特別明白,就要被他們錘成「專家級的戰士」——部隊的訓練就是填鴨子,哪兒有那么多道理可以講啊?——我還在莫名其妙,就給當了第一突擊手了,我的媽媽呀!第一突擊手是個什么概念?就是尖兵確定目標位置之後第一個上去當炮灰的,每次就第一個沖進去!——要是打仗,弟兄們就看著第一突擊手的意思就行了,都不用說話,就看他是不是掛就知道里面安全不安全——新海灣戰爭一個最經典的畫面,就是夜視儀拍下來的,一個特戰小組(好像是海豹吧)在一個屋子前面圍著,然後一個哥們就被燃燒彈燒出來了跟地上滾——這就是第一突擊手。

我跟馬達、生子就被挑進了他的直屬分隊受錘。這里都是全中隊最鳥的老鳥,極端對我們不友好——他們也有這個資格啊,我們什么都不會啊!馬達給安了個火力支援手的馬甲,天天背著個40火滿山跑——誰讓他小腿粗承重好呢?除了40火和規定的幾枚各種火箭彈不算還帶自己的步槍和規定的彈葯,一點都不少帶,再加上手槍、匕首、水壺、背囊什么的,你可以想象他的承重是多少了吧?!馬達同志任勞任怨,還是滿山跑得跟野兔子一樣——農民戰士真的朴實啊!我就從來沒有見他抱怨一句啊!只是在我們洗澡的時候,我就看見他黝黑的肩膀上,勒出來的紅印慢慢變成傷口,又慢慢結疤,然後慢慢肩膀上多出了兩塊看上去很奇怪的老繭。

他剛剛磨破的時候,真的是鑽心地疼啊!晚上我就給他上葯,然後淚水就滴答滴答。但是他連感動都顧不上,常常上葯的時候就呼嚕震天了。真的是累啊!

生子就當了狙擊手——其實我本來想做這個的,多酷啊!拿桿88狙擊步槍,渾身稻草人的感覺,跟真事兒似的。但是狗頭高中隊不讓我當,理由就是我好動。這倒是真的,我確實閑不住,狙擊手的潛伏是比較辛苦的事情,要有耐心和耐性,射擊成績要突出,生子有這個。這個小子一天趴在那兒都可以,我做不到——後來他告訴我,有幾次潛伏訓練他是真的睡著了,還特香,自己合計著狙擊手這專業不錯,訓練不用像馬達背那么沉滿山跑,也不用像我一樣滿地亂跑路線動不動就來回竄,狙擊手給他的最初回憶就是在日頭底下睡大覺。那些兵滿山詐唬,我看見你了,出來!可找來找去找不著的原因就是他在睡覺,所以走近了也沒感覺也不慌張——當然遇上狼狗他是沒辦法了。

不過生子也遇到過自己比較難辦的事情,就是羊群。狙擊手的潛伏訓練到了最後不是在訓練場,真的就是一個1000米到2000米內的山頭,然後一堆狗頭大隊的人找。這一出訓練場沒有警戒圈就有羊群的問題了——那地方的人種糧食不容易,山區就是放山羊,而且這種山羊真是山羊啊,我在城市里面光知道山羊的名字但是不知道神奇,有一回一出大院的門,抬頭看見對面大概70度的懸崖上一堆白點子——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半個懸崖都是山羊跳來跳去。我靠!我算知道什么叫山羊了!真是爬山的羊兒啊!

老大爺趕著滿山的白點子羊群咩咩咩一過,潛伏了大半天的生子就徹底暴露了,一身被群羊吃剩下的碎草搞得跟沒褪好毛的麻雀似的丑得不行不行的。羊群一過山頭一片光禿禿的,他就給露出來了。然後他就嘿嘿笑,迷彩臉上露出一嘴白牙。我們跟底下看都覺得跟喜劇片似的,笑的都直不起腰來——羊你有什么脾氣啊?狗頭高中隊也發不起火來,也跟那兒樂,只不過這個小子是偽裝不樂罷了,搞得臉上半笑不笑的難看得要命——這狗日的一向這樣。後來退伍了看了周星馳的電影就想,他是不找我寫本子,不然我就把這個用上,絕對附和他的路子。我能保證大家在電影院的時候現場爆笑。

談到狙擊手的訓練,我就不得不提一個人,就是我們的狙擊教官。這是個真的打死過人的狠角色,廣西人,叫什么我忘記了。他是個少校,也是大隊長的兵,當年偵察大隊的狙擊手,一等功臣。這個人我不熟悉,因為就是共同科目學了一陣子,生子跟他單練過很久。

我對真正的狙擊手的第一印象怎么說呢?好像他也是少數民族吧,我第一次見他就是沒覺得特別起眼,精瘦精瘦,穿著件印著「中國陸軍特種部隊」和狗頭標志的迷彩短袖衫跟深藍色軍隊發的大褲頭,拿著個臉盆子拖拉板子忽悠忽悠就進了澡堂子了。對了,肩膀上還搭拉一塊毛巾——你能看出來是殺過人的狙擊手嗎?他眼睛是偏黃色的,不是正經的黑色,頭發不多,比較稀疏,但不是我們留的近似光頭的寸頭,而是分頭,但也是發黃的——後來知道是大隊長特批的,就他可以留分頭。

我們弟兄正在澡堂子洗澡,他進來誰也沒注意。都以為他是哪個維修所的技術干部或者干脆是軍工,維修保養槍支或者特種裝備的那種。等到他脫了衣服進來,我們就都傻眼了。

一身的腱子肉,不是蘭波那種,是亞洲人那種,類似於李小龍那種精肉。

然後就是,點點塊塊的傷疤,槍傷燒傷燙傷還有什么傷我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