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凶手伏誅(1 / 2)

香艷殺劫 秦守 7000 字 2020-08-01

[,,,!]

誰?

隨著喝聲,火光陡然熄滅,貨艙內又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同時響起了衣袂帶風聲。()

「砰」的一聲,櫃門被一腳踢開,三縷凌厲的指風勁射而入,動作迅捷無倫!

這黑色人影不但武功極高,而且判斷也極其的准確,在黑漆漆的環境里仿佛目能視物般,一出手攻擊的就是對方之必救!

但是三縷指風甫一彈出,忽然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消失了!

黑色人影悚然一驚,變指為掌,刀鋒般的掌緣猛地砍下去,端端正正的擊在一條手臂上!

他心中大喜,正准備聽到對方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料忽然察覺這手臂變的比棉花還軟,竟是毫不受力。

更令人駭然的是,這手臂雖然變軟了,可是卻不影響它由掌心吐出一股內勁,化解了自己另一只手的出招!

世上有誰的手能這樣剛柔並濟,變化無窮呢?

黑色人影猛地醒悟,翻身向後疾退!

任東傑忙將懷里的女子放下,鑽出櫃子笑道:「老兄不用再藏頭露尾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一溜煙的掠出了貨艙。

任東傑搖搖頭,展開輕功追了出去。只聽前面呼叱聲響起,顯然鐵木蘭已經殺出來攔住去路,和對方動上了手。

拳風刀招中,只聽她尖聲嬌叱道:「我總算抓到你了!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刀下不留情!」

這美麗的女捕快大概是一口氣憋的久了,這時已動了真怒,每一刀都使的呼呼風響,眼花繚亂的劈向對手要害!

任東傑趕快沖了上去,叫道:「停手!這是自己人!」邊說邊拍出一掌,將那黑色人影難以閃避的一刀推了開去。

鐵木蘭驚怒交集,喝道:「人渣傑,你是不是瘋了?」

「當然沒有,禰聽我說啊!」任東傑耐心的道,「他不但不是禰要抓的凶手,而且還是禰的同行老前輩!」

鐵木蘭愕然道:「什么?」刀勢不由得慢了下來。

任東傑拉住那黑色人影退了兩步,微笑道:「江兄,你若還不肯現身說明,這性格沖動的小女孩是絕不肯罷休的,你就不用再裝了吧。」

黑色人影長長的嘆了口氣,站穩身形,再度點亮了火折子。

火光照上他的面容,映出了一張線條剛硬的臉,四十多歲年紀,兩眼神光湛然,顴骨突的很高,看上去十分精明強干。

鐵木蘭定睛一看,失聲道:「江前輩,是你!」

這人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六扇門高手之一,號稱「追風名捕」的江松林。

在三大神捕當中,江松林是最年富力強的一個,也是性格最堅忍頑強的一個,一旦認准了要追捕的犯人,不管他武功多高,不管他跑的多遠,千里追蹤也要把他抓回去伏法。

鐵木蘭吃驚的連嘴都合不攏了,結結巴巴的道:「這……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是……江前輩你?」

江松林自我解嘲的一笑,轉頭對任東傑道:「終於還是給你們識破了。」

任東傑嘿了一聲道:「其實我早該想到是你在船上了。只是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不夠朋友,一直隱瞞著我到現在。」

江松林道:「對不住了,但小弟身負重要任務,實在是不得不如此。」

他嘴里雖然在說抱歉,可是臉上卻完全沒有歉疚之意,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鐵木蘭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睜大一雙烏黑澄澈的眼睛望著江松林,俏臉上滿是景仰欽佩的神色,就像是虔誠的信徒親眼見到了佛祖。

她難以置信的道:「難道江前輩你……你就是那個『看不見的人』?這么說我昨夜那一刀也是……也是……」

江松林點頭道:「正是劃在我的肩上!禰的力氣若再大三分,我這條臂膀就要被禰切下來了。」

鐵木蘭臉蛋一紅,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但……前輩你為何要躲藏起來呢?又是躲在這條船上的什么地方?」

江松林目視任東傑,微笑道:「這些,想必禰這位好拍檔都已一清二楚了,禰不如問他吧。」

鐵木蘭瞪了任東傑一眼,鼓起腮幫生氣道:「正是,我正要問你呢。看情形你早就知道了一切,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

任東傑聳肩道:「我也只是猜出來的。那天歐陽青虹說在卧艙內遭人襲擊,我當時就懷疑這人並不是犯下血案的凶手。不然她早就當場被殺了,絕不會僅僅被點中穴道。」

江松林道:「是,我沒料到她那樣快就回來了。一時措手不及,順手就點了她的穴道跑走,生怕被她認出我來。」

任東傑忍不住大笑道:「當慣捕快的人,突然干起偷偷摸摸的勾當,怕是很不適應吧?竟然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綻。」

江松林淡然道:「不錯。昨夜鐵捕頭聽到的腳步聲也是我的,一到甲板上我就發現劉周二位剛死不久,正在檢查現場時她就沖了出來,我只好退避三舍。」

鐵木蘭的臉更紅了,難為情的道:「那……這兩天前輩是躲在哪里呢?」

任東傑緩緩道:「自然是躲在謝大人的卧艙里了,是吧?」

江松林沒有否認,問道:「不知任兄是怎樣猜到的?」

任東傑把妙音女尼看到艙門關上的事復述了一遍,道:「我原本以為,這人是趁謝大人外出時偷摸進去的,謝大人本人並不知情。後來是想起了一件事才猛然醒悟。」

他把眼光望向鐵木蘭,微笑道:「鐵捕頭是否記得,我們那天埋伏在將軍府外監視時,我曾竭力阻止禰出聲,因為有個高手正在路過。」

鐵木蘭當然記得,那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時被男人強吻,那種帶著粗暴的溫柔滋味,仿佛現在還縈繞在唇邊,令她臉熱心跳。

任東傑道:「上船的人員中,靜慧師徒,歐陽青虹,彭泰,玄靈子道長,天禽夫婦和胡仙兒是在酒樓血戰後就去了將軍府的,林逸秋和柳如楓也在府里盤桓了超過兩天,金葉子是我們親眼目睹她入府的,其余人則是自己到岸邊上船。」

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如此,那么這個不知名的高手去了哪里?他不是上述人員中的任何一個呀,進入將軍府之後,為什么他就消失了?難道他沒有上船來?這根本不可能嘛!」

鐵木蘭恍然大悟道:「難怪,你今天下午說多出來了一個人,還說早就應該想到的。」

任東傑頷首道:「這個人既然上了船,為什么我們大家會不知道呢?顯然是有人在掩護著他。而能掩護他的,也只有謝大人本人了。我料想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謝大人才會臨時改變主意,和我們一起前去赴約。」

江松林沉聲道:「我和謝大人商議之後,一致認為這條船上有人圖謀不軌。

若我隱藏起來暗中調查,那么這人的謀劃不會考慮到我,也許就能出其不意的捉住他的狐狸尾巴。」

任東傑不以為然的道:「可惜結果卻是事與願違,把原本簡單的事搞的一塌糊塗,要不是我設計把你引出來,這案子只有越來越混亂。」

江松林怔了怔,道:「原來任兄已經料到我會來驗看屍體?」

任東傑道:「當然,我故意把腰牌的消息漏出去,就是想引起江兄你的好奇心。我知你不會放過這個線索,怎樣都要親自到現場來看一看的,於是就特意在這里等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一震道:「啊,差點忘了,里面還有一個人呢!」

轉過身正要返回貨艙,忽然左邊傳來一聲冷哼,跟著暗器破空的風聲刷刷響起!

三人都是一驚,暗器還未射到面前,鼻中就隱隱嗅到了一股硫磺的氣息。

任東傑大駭,一把拉起鐵木蘭的手腕,斜斜的向旁邊飛了出去!江松林也敏捷的縱身躍起,凌空一掠丈余!

「轟隆」一響,刺眼的亮光暴現,剛才立足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一個大坑!

三人盡管避開了正面轟擊,但是火葯爆炸後的強大氣流仍是威不可擋,在半空中無法穩住身形,被拋出船艙向大海中落去!

「噌」鐵木蘭拔出弧形刀,嬌叱一聲,用力一刀砍在了船舷上!同時另一只手翻腕抓緊了任東傑!

任東傑反應極其敏銳,略一借力就已竄高數尺,正好接住了掉下來的江松林。

三個人就像烤肉串似的,從上到下一條線的懸掛下來,唯一的著力點就落在深入船舷數寸的弧形刀上,在海風吹拂中搖搖晃晃。

鐵木蘭咬緊牙關,使勁的握著掌中的刀柄,兩個男人再加上自己的重量著實不輕,她必須維持住一個很巧妙的角度,才能使砍入船舷的刀鋒吃住力道。

不過這顯然是極困難的活兒,沒兩下她就支撐不住了,刀鋒割開的缺口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滑了出來!

好在船上已經響起了呼救聲,聽到有水手的聲音在驚惶失措的喊:「大人……大人,他們剛才掉下船去了……快救命啊……」

接著謝宗廷和玄靈子的腦袋探了出來,見狀嚇了一跳,忙找來幾根繩索垂了下來,把三人救了上去。

一踏足實地,鐵木蘭就沖著任東傑眨眨眼,帶著幾分調皮的樣子道:「我也救了你一命,現在我們誰都不欠誰了!」

任東傑面色凝重,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拔步就向貨艙處沖去。

鐵木蘭氣的直跺腳,猛地想起了什么,回眸看去,江松林一樣的面沉如水,劈頭就問:「剛才有碰到誰進入主艙嗎?」

謝宗廷一怔,愕然的搖了搖頭。這時附近因爆炸而起的煙霧繚繞不絕,不斷的有人趕過來一看究竟,場面相當的混亂。不管那個擲出火器的人是誰,都可以輕易的混入人群中隱匿身份。

片刻後任東傑從貨艙中返回,眉頭舒展多了。他進入貨艙後,櫃子里的那女子已經不見了,看來並未遭到毒手,令他總算放下了心事。

這時謝宗廷已將江松林介紹給眾人,呵呵笑道:「這點是老夫的不對,沒讓江神捕出來跟大家相見,為的是有個人暗中保駕護航,心里能夠踏實一些。諸位要怪就怪老夫好了,切勿責怪江神捕讓他為難。」

眾人聽說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竟是有名的神捕江松林,面上全都露出錯愕異常的神色,顯然都未想到他已在船上潛伏了兩天。只有林逸秋臉露笑容,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仿佛無論什么事情都不會使他驚訝。

任東傑再一次對這個人留意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人深藏不露,如果與他為敵的話,也許將會是一個超乎預料的可怕對手。

他開始感覺到,這條船上除了有如花似玉的美女外,還有比自己想像中更嚴峻的危險形勢。一個不好,別說沒法一親美女們的香澤,也許連老命都會搭上。

鐵木蘭俏臉含煞,怒道:「我們搜,看看到底是誰身上藏著火葯!凶手絕對跑不了!」

江松林一擺手,瘦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淡淡道:「何必勞師動眾呢,凶手的伎倆我已經大致弄清楚了,十二個時辰之內一定能把他揪出來。」

威名遠震得前輩既然發了話,鐵木蘭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照例用她那滿含警惕的明亮眼光,把在場的每個人都審視了一遍。

崔護花諷刺的冷笑著,率先掉頭回艙。趙黑虎則輕蔑的吐了一口濃痰,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倒是彭泰滿臉堆歡,上前對江松林說了一大通仰慕的話,很是熱情。

好不容易眾人都散去了,鐵木蘭迫不及待的道:「江前輩,凶手究竟是誰?你真的能在一天之內抓到他嗎?」

江松林冷靜的道:「當然,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鐵木蘭滿臉崇敬之色,顯然將這位同行佩服的了不得。她故意斜睨了任東傑一眼,撇嘴道:「江前輩畢竟是名捕,比那些自以為是的外行強多了。」

任東傑只當作沒聽見,開口道:「江兄,對這個案子小弟有些想法,並且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江兄……」

江松林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任兄見諒,現在我想獨處一陣,整理一下思緒。可否到明日中午大家再來交換看法?那時我們必定能將凶手一舉捉拿。」

任東傑只能同意了,抱拳一揖,和鐵木蘭一起返回主艙。

沿路上,鐵木蘭一反剛才的興奮,垂著頭默不作聲在過道上走著,臉上愀然不樂,似乎滿懷著心事。

任東傑奇道:「怎么了?禰最崇拜的同行高手來了,又拍胸膛擔保能抓到凶手,為什么禰看上去反而不大高興?」

鐵木蘭咬了下嘴唇,有些失落的道:「我也不曉得……也許我不該這么想,可是,江前輩既然來了,這案子我恐怕就很難再插上手。」

她停頓了一下,臉上突然發出了光,憧憬的道:「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想獨立破獲一件案子,一件非常難破的案子,抓住一個最狡猾的凶手,這樣子我才能證明,我確實有當好一個捕快的實力。」

任東傑望著她那因激動而緋紅的臉蛋,明亮眼睛里期待而又堅定的神情,忍不住扳過她的柔肩,誠懇的道:「我想,禰一定能成為天下最好的女捕快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鐵木蘭抬起頭來,如花玉容上浮現出開心的笑顏,挺起胸脯道:「嗯,你這么一說我又信心十足了!是的,我當然能!」

她揮揮手,道了聲晚安,像只快樂的小鳥般飛走了。

任東傑目送著她的身影離去,轉過身來,走向自己的卧艙,但是他陡然呆了一呆。

艙門打開了一半,玉玲瓏正雙臂抱胸的斜靠在門邊上,帶著嘲弄的神色看著他。

任東傑笑了笑,走進卧艙里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啜飲著。

今夜將會是他和玉玲瓏「同居」的第一晚,打賭既然輸了,他不得不放棄立刻就能一親香澤的想法。可是和這樣誘惑力驚人的美女共處一室,卻又不能和她親熱,這樣的日子要怎樣才能熬的下去,確實是個很頭痛的問題,還是不去主動招惹她為妙。

但玉玲瓏卻偏偏要來主動招惹他,赤著雪白的玉足走過來,抿嘴笑道:「本事不小嘛,又騙到了一個小姑娘的芳心。看來你很快就能把她弄到手了,是不是?」

任東傑正色道:「禰不要亂說,我只不過是想幫她罷了。」

玉玲瓏譏誚的道:「少來了。沒有好處的事你哪里會這么熱心?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么主意?」

任東傑嘆了口氣,道:「我心里的真實想法是什么,就算說出來禰也不會相信。」

玉玲瓏美眸一轉,嬌軀靠了過來,玉臂撐在他的肩部,甜笑著道:「你說啊,只要你告訴我,我會相信的。」

任東傑緩緩道:「我從她身上,看到了十多年前剛出道江湖的自己。那時我也是這樣的,胸懷壯志而又干勁十足,可惜……」

他喝了口茶,傷感的道:「人在江湖,也許理想總有一天會破滅的,只希望她能永遠保持住這種熱情吧。所以我才會一直幫著她,這么有志氣的女孩子現在已不多了……」

玉玲瓏似乎也被感動了,眸子變的有些朦朧,柔聲道:「何況她還有一雙那么修長,那么漂亮的美腿,這么動人的美腿現在更是少之又少了。」

任東傑情不自禁的點點頭,無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道:「現在,禰總該知道我並不是禰想的那種人了吧?」

玉玲瓏的聲音更溫柔,輕輕道:「我自然知道,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好色鬼,所以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掀開任東傑的上衣,只見胯下的一點已經把褲子凸起老高。

「如何呢?」玉玲瓏嘲諷的道,「我一提到這小姑娘的美腿,你的反應就這么強烈,還敢騙我說沒打她的主意?」

任東傑老臉一紅,叫屈道:「冤枉,我這是為禰而反應的啊!誰叫禰靠的我這么近呢?害的我心猿意馬。」

玉玲瓏啐了一口,俏臉生暈,眼波流動,那似嗔似喜的神態別提多動人了。

任東傑看的心中一盪,伸臂就想摟住她。玉玲瓏咯咯嬌笑,纖腰一閃靈活的避了開去,輕飄飄的飛到了床上,嬌嗔道:「別動手動腳好不好,我要睡覺啦。」

她輕舒玉臂脫下外衫,嬌軀上只穿著貼身內衣,胸部脹的鼓鼓的,完美浮凸的曲線呼之欲出,但卻只是驚鴻一瞥,隨即蓋上了被子。

任東傑咳嗽一聲,厚著臉皮走了過去,在床沿坐了下來。

玉玲瓏俏臉一沉,美目中露出戒備之色道:「你過來干什么?說好了不可以侵犯我的,除非我自己願意。」

任東傑干笑道:「在下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是這里只有一張床,我也要睡覺呀。」

玉玲瓏道:「床是我的,你可以打地鋪,我都已經幫你准備好了。」

任東傑這才發現,卧艙另一頭的角落里鋪著一張涼席,還有枕頭和薄被,忍不住叫了起來:「這樣冷的天氣,禰竟然給我這種非人的待遇?」

玉玲瓏淡淡道:「不然你想怎樣,總不能跟我一起睡吧?以你的自制力能讓人放心嗎?」

她說這話時不苟言笑,剛才那種風情萬種的樣子都不見了,神色冷冰冰的,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任東傑搔搔腦袋,嘟噥道:「地鋪就地鋪吧。可我怎么感覺好像是我到了禰的卧艙里,在請求禰保護一樣。」

玉玲瓏撲哧一笑,臉色又緩和了下來道:「好啦,別像個委屈的小孩子似的。人家以後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放心吧。」

她撐起身子,柔軟的香唇在任東傑臉上親了一口,輕笑道:「乖乖去睡吧,晚安。」然後就擁著被子側過身去,靜靜的闔上了眼皮。

任東傑被她一時嬌媚,一時冷漠,一時又柔情無限的樣子搞的不知所措,只能悻悻的走開了。

這一夜,他就在睡著冰冷的涼席、擁著薄薄的被單、想念著近在咫尺的美女中,度過了一個凄涼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中午,在航船一層最大的會客艙里,擺下了一桌豐盛之極的宴席。桌子是橢圓形的,上面堆滿了珍饈佳餚,香氣撲鼻。

船上的十八名客人團團圍坐在桌邊,一個都不少。就連平日不出艙門一步的靜慧師太也來了,並帶著女徒弟妙音靜坐其間。

她原本是不想來的,但謝宗廷卻委婉堅持說,這是名捕江松林的意思,要在這頓酒席上,當眾揭露凶手的真面目。

所以每個人都來了。今天這會客艙里可說是前所未有的熱鬧,不但客人到齊了,連仆役都來了不少,必恭必敬的服侍他們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