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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狼 白黑 6060 字 2020-08-02

「我看是別有用心吧?」江雕開哼了一聲。

「你是說江新月?那是你姐又不是你媽,惱什麽?」南宮祭故意出言相激。

江雕開中計,南宮祭的話戳中他的心病:「我告訴過你別動她的念頭。」

「我說過你不動我就不動。」南宮祭站在上風口,答的輕松。

「動沒動你自己心里清楚,還用我點出來嗎?」

南宮祭笑了一聲:「對,誰動誰心里清楚。你所寫的聖母是誰,難道你最想cāo的不是她嗎?你們可是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系呢,奉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因為這樣想想就是一種罪過……而我,不過是把她當做姐姐想親近親近,即使如你所說,又有什麽不可以呢,誰說年齡相差十幾歲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又沒有血緣關系,我想怎麽想都可以,說不一定以後你真的會叫我一聲姐夫呢,是不是?」

「砰!」一聲,震得幾個聽牆根兒的人都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一下。

「打起來了,怎麽辦?」包小月著急地說。

「他們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如今是怎麽了?這揍得不輕呢,不過只能涼拌了,門都被反鎖上了。」高照推了推門。

「呯!嗙!」震耳的聲音持續地從包間內傳出來,聽得幾個人心驚肉跳。

第29章

江新月不知怎麽又得罪江雕開了,反復回想他生日後這幾天她也想不出做了什麽惹他生氣的事。昨晚兩人正好同一時間回來,江新月發現他臉頰和下巴上有些輕微的傷痕,心里擔心,第一反應就是拉住他問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誰知江雕開把她的手格開,冷冷地說了句「別管我的事」就進房間去了。

江新月站在站牌邊輕輕地嘆了口氣。幾聲響亮的汽車喇叭聲引起她的注意,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駕駛坐上k叔正向她招手。

江新月上了車,才發現南宮祭就坐在車內,她方才還在想為什麽是k叔叫她而不是南宮祭,此時看見他,心放下了一半。而懸起另一半的心是因為南宮祭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

「你的臉……」那張白凈斯文的臉上,不管是多情的眼睛,愛笑的唇角,還是挺秀的鼻翼都烙著傷痕。

看見她的表情以後,南宮祭把臉偏向一邊:「很難看吧……」

「怎麽回事?」江新月真是心疼,她伸手把他的臉扳過來,用指腹輕輕觸碰:「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南宮祭吸氣,臉疼的皺起來。

「很疼嗎?」她湊近他,用唇輕輕給他吹著氣,像哄著剛剛摔傷的小孩子。

南宮祭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眼角有一顆淚落了下來。

「怎麽了?」看他眼睛紅紅的,江新月嚇到了。

南宮祭笑:「瞧我,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故意做了個呲牙咧嘴的表情。

江新月忍俊不禁:「對不起,是我剛才太用力了……」

「不是。」南宮祭看著她,聲音低下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麽關心過我。」

江新月臉上的笑消失在嘴角,她憐惜地看著南宮祭,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發:「你們倆個真讓我不省心,一個受傷,一個掛彩,還要不要我活呢。是不是有誰欺負你們啊?」

南宮祭笑了:「姐,誰敢欺負我們啊,是我們兩個打架了。」

上班的時候江新月一直在分神,她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麽才能讓江雕開和南宮祭這兩個孩子合好。有句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當江新月看到自家客廳沙發上一南一北坐著的兩個較著勁的少年時,她頭都大了。

她拉拉這個,拉拉那個,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們都拉到了沙發中央。左手拉住南宮祭,右手拉住江雕開,把他們的手交疊在一起。

「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打架,我只記得包大龍說過你們兩個是吃苦患難的好兄弟,祭還曾為開受為傷對嗎?現在就因為一點點矛盾卻打得不可開交、反目成仇,你們不覺得很丟臉嗎?」江新月苦口婆心。

江雕開和南宮祭注意力卻沒在她的話而在她的手上,她一只手握著江雕開,一手握著南宮祭,三個人四只手緊緊交疊在一起。這樣的景象似乎刺激到了他們,他們兩個對視,都從彼此目光中看到驚訝和某種復雜情緒,因為他們似乎冥冥中看到了某種預示卻誰也不肯承認。

「阿開,你為什麽和祭打架?」江新月問。

江雕開瞥了南宮祭一眼:「看他不順眼。」

「你呢,祭?」

「他看我不順眼。」南宮祭比江雕開溫和許多。

看著性格極端的兩個人江新月不禁好笑,為了保持嚴肅卻不得不忍著。

「可是阿開,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麽原因看祭不順眼,你想到的方法就是打架解決,可是打完架以後你心情好了嗎?這些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朋友一直冷戰心里難道沒有孤單和若有所失嗎?祭也是啊,難道打完架問題就解決了,好朋友就不再是好朋友了嗎?其實大家比打架之前還不痛快對嗎,那為什麽還要打架呢?」

兩個少年都不說話了。友誼讓他們習慣了彼此的存在。雖然矛盾依舊還在,可是好朋友之間的冷戰卻讓他們心里都不好受。

江新月進了廚房,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合好吧。」江雕開說。

「合好可以,但是我不會同意任何條件,例如和某些人很平常的見面交往……」

江雕開哼了一聲:「我有什麽權利限制你?隨便你吧,反正不會有什麽結果。」

「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你,我是了解某些人。」江雕開篤定地說。

那個「某些人」就在此時叫他們去餐廳吃飯,兩人站起來,不忘「挑剔」地看對方兩眼,才一前一後走進餐廳。

「姐,你是不是專門學過做菜?」南宮祭問。

江新月搖頭。

「真的嗎?」南宮祭一臉驚訝,「可是太好吃了,我真的不相信你沒有專門學過。」

江新月被誇的喜笑顏開,連連給南宮祭夾菜。

江雕開冷眼看著自己面前盤子里的菜有一大半被江新月夾到南宮祭碗里。而她不僅沒給他夾過一次,還向南宮祭感嘆:「如果阿開能像你的性格就好了,這樣我們倆一定相處得特別愉快……」,兩個人都哈哈地笑,那叫一個旁若無人。

江雕開嘩地站了起來,江新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連忙過來安撫他,把他按在椅子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怎麽了,我就是說說嘛,其實我最疼的還不是你,我們的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江雕開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他看向南宮祭,南宮祭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江新月說的是實話,但聽到南宮祭耳朵里,心頭卻是涼的,他早就知道,他與江雕開之間,輸的不過是一段血緣。然而這段血緣卻是他再怎麽努力都無法逾越的。

第30章 下葯

第二日正是周末,為了慶祝江雕開和南宮祭合好,由包大龍提議,一幫人年青人到野外郊游去了,要到次日中午才能回來。留在家里的江新月徹底放松了,她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輕輕哼著歌。

放在卧室里的手機響起來,她連忙跑進去接電話。打過電話來的居然是馮秘書。

「江小姐,不知你知不知道,林總出車禍了……」

江新月心都提了起來:「他人怎麽樣,他現在在哪兒?」

「他無論如何也不住醫院,就在家里養傷……」

江新月掛了電話,衣服都沒換就跑了出去。

「餓死了,快點把吃的東西都拿出來。」

到了地點,包小月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在草地上鋪好餐布,大家把帶的東西都往外掏,包小月扯住一個漂亮的盒子:「這是什麽呀?」,好奇地打開蓋子,居然是滿滿一盒子心型紫菜包飯。

包小月兩眼放光:「天啊,這是誰帶的啊,看起來好好吃啊。」

包大龍向江雕開歪歪嘴:「老大的姐姐給帶的。」

幾只爪子紛紛伸過來搶,包小月一邊吃一邊贊:「原來聽祭老說羨慕開,我都嗤之以鼻的,現在我也好羨慕他有個姐姐哦,姐姐真的好有心,對開實在是太好了。」

江雕開輕笑一下,也取了一個,扭頭撞了一下南宮祭:「吃啊。」,南宮祭這才伸手去拿,放在眼前看了看:「這麽漂亮,真有點舍不得吃呢。」

江新月把包扔在地上,跑到林南床前,林南正靠在床上看書,頭上纏著紗布。江新月看著他,眼里突然浸滿了淚。

林南扭頭詫異地叫她:「新月?」

「林南……」江新月抱住林南嗚嗚地哭起來:「你沒事吧?」

「傻丫頭,你都看到了。」林南把她拉開,替她抹著眼淚:「我這不好好的嗎?」

「頭怎麽了?我們去醫院,會不會腦震盪?」江新月激動地拉著他。林南溫柔地抓住她的手:「新月,真的沒事,做了

檢查,頭上縫了幾針,什麽都不防礙的,醫生同意我可以在家休養。」

江新月的情緒這才稍稍穩定下來:「你一向開車都很小心,怎麽會撞車?」

林南苦笑了一下:「昨天我們談過以後心情很惡劣,開車的時候一直在想我們的談話,想停也停不下來……」

江新月低下了頭:「對不起,昨天……」

「你沒有什麽不對,新月,我了解你的為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深深地愛上你。我理解你說的那些話,也理解你為什麽生我的氣。我們冷戰的這些天,我覺得很累,真的很累……真的不想眼睜睜看我們的關系這樣惡劣下去,可是想要做什麽卻又力不從心,就因為我是負責人,我站在不同的立場,我要對手下幾百口人負責……新月,我寧願你沒有在我手下工作,我寧願養你一輩子,也不希望你每天這麽辛苦,更不希望我們再為工作的事而爭吵……」林南的話疲憊而真誠。

江新月心里的堅冰一點點融化,其實一直是她不懂事,她一直在苛求他和她一致,但她又深深知道站在他的位置他不可能做到。雖然明白卻並沒有理解,在每一次分歧時照舊和他爭吵、生氣、冷戰,他們的關系才越來越差。

「林南,別說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都不要再吵架了,這次,你嚇到我了……」江新月張開手臂抱住林南。

「真搞不懂,那兩個家夥怎麽天天都和發情的公狗似的。」江雕開嗤道。他和南宮祭正坐在帳蓬外乘涼,可惜糜亂的男歡女愛聲打破了原野的清寂。

南宮祭呵地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飽暖思yin欲吧。」

「難道你我肚子還餓著?」江雕開不贊同地挑眉。

「或許有一天那個女人出現了,你比他們還過分。」南宮祭笑著說。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笑著接聽,然後唇角的笑意消失了。

k叔說:「大少,江小姐來別墅了,正在先生的卧室里。」

南宮祭合上電話:「我要立刻回去一趟,明天早上再過來和你們匯合。」

一輛巨型商務車急速奔馳在高低起伏的山道上,南宮祭盯著前方,恨不得立刻就飛到a城。

他飛奔上樓,大廳、走廊里沒有任何跡象有女人造訪過這里,他走進自己的卧室,打開電腦,啟動設備────

卧房里,林南坐在床上,江新月跨坐在他身上,兩人緊緊地摟抱,互相親吻著對方,而林南的手從江新月襯衣里伸進去,撫著她的後背、ru房……

南宮祭下樓去了餐廳:「於媽,晚餐做好了嗎?」

「少爺回來啦,已經准備好了。」於媽看到他很高興。

「告訴我爸,晚餐我在家里吃。」南宮祭坐在椅子上。

「好好,我這就去叫先生下來用餐。」於媽小步跑地上樓了。

他的位置剛剛好,他能不動聲色地欣賞到江新月看到他時的驚訝,她看到他坐在餐廳時眼睛突然張得很大,轉過頭去看林南,然後再回過頭來看他,他迎著她的目光站起了身。

「爸,頭怎麽了?」他指指額頭。

「沒事,碰了一下。」林南無所謂地說,然後給他們介紹:「新月,這就是冬冬,冬冬這是江阿姨。」

江新月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你們……你們是父子?」

林南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麽了?」

「我們早就認識,他是阿開的同學,我從沒想到他就是冬冬,不是叫南宮祭嗎?」她轉向南宮祭。

南宮祭笑著說:「我也沒想到在這兒碰到熟人。」

林南也驚訝:「這麽巧,阿開分到冬冬班?」

「爸,我都十六歲了,您還用ru名給客人介紹。」南宮祭抗議。

「又不是外人。」林南也笑了,「現在我也不用介紹了,你們都認識,從小叫慣了,總改不了口,大名叫南宮祭,為什麽不姓一個姓下來我再跟你說。」林南拍拍江新月,對南宮祭說,「不過你必須得叫阿姨啊。」

南宮祭看江新月,江新月比他還尷尬,他張了張嘴:「江a……」阿字只是口型卻怎麽也叫不出聲音。

江新月臉紅了,拉了拉林南:「別難為他了。」

林南這才擺了擺手:「這次就饒了你,下次見到長輩一定要叫。」

三人坐下用餐,林南極其照顧江新月,兩人的樣子看起來非常親密。南宮祭話不多,偶爾看他們一眼,他抬腕看看表,適時客廳地電話鈴響了,佣人叫林南接電話,說是老爺子打來的。

不一會兒林南走回來,歉意地說:「新月,剛才爸來電話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必須馬上過去一趟。」

江新月連忙站起來說沒關系,讓他快點去,老人的身體要緊。南宮祭說:「爸,我和你一起去看爺爺。」

林南擺手:「爺爺特地囑咐要你明天再去看他,他有事要和我說。新月,別走,等我回來。」說著林南匆匆去了。

江新月和南宮祭對望,都笑了笑,江新月說:「我都懵了,怎麽你們會是父子……」0ê<

「我慢慢和你說,要不要來杯香檳?」南宮祭問,江新月點點頭,南宮祭走到吧台邊倒酒,他背對她,拿出屜子里一小包粉沫輕輕倒入其中一只酒杯。走回來,將手中一支遞給江新月,江新月笑笑,輕聲說「謝謝。」